“這不是想著你肯定會和我走這個流程,不帶點這些東西過來,反而還不好意思。”鬆田陣平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竊聽器和定位,“你看我走這個流程的時候多配合,所以我們還是快點結束吧,不要浪費時間。”“如果您更配合一點,我們也不會在這邊浪費時間。”朗姆說著,抬起了手,示意屬下上前來,又對鬆田陣平檢查了一輪。然後又搜出了幾個竊聽器和定位,甚至還有一把袖珍手//槍。鬆田陣平完全不心虛:“配合你們走流程,要不要再搜搜,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組織的人又搜了幾輪,最後確實什麽都沒有再搜出來。鬆田陣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結束了嗎?還要繼續浪費時間下去嗎?”“鬆田警官確實配合,”朗姆站起身來,從桌子那邊繞了過來,又湊近了鬆田陣平,“不過確實有漏網之魚呢。”他從鬆田陣平的後衣領處拿出了一張薄薄的黑色圓片:“的確夠隱蔽,和鬆田警官您的衣服完全淪為了一體,但材質畢竟和衣服的布料不同。如果不是剛剛反光了,我都沒有注意到呢。”鬆田陣平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朗姆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笑道:“那就請鬆田先生跟我來吧,先生快要等不及了。”鬆田陣平站起身,重新戴上了眼鏡,但臉上的表情盡量表現得和剛才一致:“那就麻煩朗姆先生了,還請帶路吧。”朗姆又帶他去了另一個地方,雖然路程七拐八折的,但最後也如同鬆田陣平所預料的那樣,他見到那位先生。當然不是那位先生本人,而是一個擴音器。那位先生應該是在附近的另一個房間裏,就算他想要見鬆田陣平,但也還是警惕著鬆田陣平。右上角有著一個廣播,擺著一張辦公桌。鬆田陣平看了一眼,還好辦公桌前放了一把椅子,也便幹脆坐了上去。待鬆田陣平坐定,烏丸蓮耶的聲音便從那個廣播中傳了出來:“鬆田警官,久仰大名。總算是見到本人了啊。”聲音是明顯的機械聲,聽不出年紀,還有些難聽嘶啞,應當是使用了變聲器。同一時間,朗姆將房間的門關上,帶著屬下退了出去,房間內便瞬間隻剩下鬆田陣平一個人。對麵沒有人,隻有一個廣播,鬆田陣平便幹脆選了一個最舒適的坐姿,靠著椅背回道:“久仰大名?我對您也是久仰大名。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就開始盯上我的。”廣播那邊的人像是笑了一聲:“大概是從殘缺的書頁上第一次出現‘鬆田陣平’這個名字的時候。”鬆田陣平毫不意外,這和他猜測完全一致。“怎麽樣,鬆田警官,要不要幹脆加入組織?我還是很欣賞像你這樣的人才的。”鬆田陣平無聊到用桌子磨指甲,指尖劃過桌麵,發出細微的“哢哢”聲。等烏丸蓮耶說完,他才反問:“我現在人都在這裏了,難道還有第二個選擇嗎?”“確實沒有,”烏丸蓮耶說,“你身後的那些公安,現在應該已經被騙去另一邊了。你現在孤立無援,的確無路可選了。”手指劃過桌麵的“哢哢”聲瞬間停止,鬆田陣平臉上的笑意減淡。好半晌過去,他才終於有了新的動作,扶了一下快要滑落下去的眼鏡框。此時房間的燈光均勻地灑在鬆田陣平身上,鏡片微微映射著燈光,反射著光暈,這一秒的鬆田陣平的視野並不是很清晰,但也還是輕聲說了一句:“是嗎?”他在來組織之前,可是特意去見了江戶川柯南一麵。第98章 江戶川柯南扶了一下鏡框,他的腳下還踩著滑板,辨認著追蹤眼鏡上那一動不動的定位的方向。前不久鬆田警官來找阿笠博士拿了一些東西,江戶川柯南本來沒有在意,隻是聽著阿笠博士說鬆田警官拿走的東西以後,江戶川柯南心裏的警鈴瞬間就響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明顯的不對,鬆田警官一個機動科的警察要那種東西幹什麽,總不能想拆了玩吧?!鬆田警官一定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於是江戶川柯南當場就追了上去,想要死纏爛打的糾纏鬆田陣平帶上他行動當然,他被鬆田陣平無情的拒絕了。鬆田陣平嚴肅的神情讓江戶川柯南覺得很不對勁,總感覺鬆田陣平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對於相處了這麽久的鬆田陣平,江戶川柯南定然是擔憂鬆田陣平的安危的。可鬆田陣平無論怎樣都不可能讓他跟上去,江戶川柯南隻能退而求次,悄悄將定位貼紙放到了鬆田陣平身上。隻是鬆田陣平走得太快,江戶川柯南也不知道鬆田陣平到底要去做什麽,隻能看見鬆田陣平身上的定位在短時間內變了三次。此時江戶川柯南踩著滑板,狠狠地皺著眉。再往外走的話,就要到郊外了。所以鬆田警官去這麽偏僻的地方做什麽?正想著,江戶川柯南發現前方的道路上停著一輛白色的馬自達,正好擋住了江戶川柯南前進的道路,甚至有一道身影靠在馬自達的車門旁。江戶川柯南覺得這輛車和車邊的人影十分眼熟,下意識地減了速,也因此看清了那個人的麵貌。是原研二。原研二正懶羊羊地靠著他的愛車,靠擋路這一行為強行截停了踩著滑板過來的江戶川柯南而原研二本人似乎毫無察覺,還對江戶川柯南招了招手,笑眯眯地道:“下午好啊,柯南君。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呢。”江戶川柯南隻能停下了滑板,打著哈哈地回應著原研二的這句話:“真的好巧啊,原警官,我也沒想到會遇到您了。”遇到原研二確實是江戶川柯南沒有想到的。不過仔細想想,他畢竟是跟著鬆田陣平身上的定位跑過來的,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又總是形影不離,在路上遇到原研二也是十分正常。江戶川柯南往原研二身邊看了好幾眼,並沒有看見鬆田陣平的身影。這倒也正常,畢竟鬆田警官身上的定位都不在這裏。江戶川柯南感覺原研二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而且原研二身上現在還帶著一個小型耳麥。於是在和原研二敘了一會兒舊後,江戶川柯南就問原研二:“原警官,你怎麽會在這裏啊,是這邊又發生了什麽案件嗎?鬆田警官怎麽沒和你在一起啊?”語氣裏完全是一個孩子對警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好奇。“小陣平在另一邊哦,這裏也並沒有什麽案件。”原研二說,但說了也跟沒說一樣。“咦,既然沒有案件,那原警官為什麽不和鬆田警官在一起呢?”原研二看著他:“為什麽小陣平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呢?”“因為原警官總是和鬆田警官形影不離嘛。”江戶川柯南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平時隻要看見鬆田警官就一定能能看見原警官,同理,隻要能看見原警官就一定能看見鬆田警官。但上次看見鬆田警官的時候原警官卻沒有出現,現在也沒有看見鬆田警官,這簡直是太少見了啊!”江戶川柯南根本不知道對麵的人已經知道自己就是工藤新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隻像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所以原警官是和鬆田警官吵架了嗎?還是說鬆田警官其實就在附近,原警官隻是在這裏等著他?”原研二故意忽視了江戶川柯南問鬆田陣平在哪裏的言論,隻是答:“我和小陣平也是有各自的生活,就算關係再好也不可能時時刻都在一起啊。就像柯南君和毛利小姐一樣,哪怕柯南君再黏毛利小姐,也不可能跟著毛利小姐去帝丹高中上課吧。”不好意思。江戶川柯南在心裏說,在我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我的確和蘭一起在帝丹上課。而原研二依舊保持著微笑,他望著江戶川柯南,突然將話題轉到了江戶川柯南身上來:“不過說起來,這裏這麽偏,柯南君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江戶川柯南沒有想到原研二這麽快就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他總不能說是跟著鬆田陣平過來,這句實話可不能夠往外說。於是江戶川柯南隻是用孩子的語氣說:“我是來這邊玩的啊,聽說這邊的森林裏埋了好多寶藏,我想過來探險!”“是嗎?”原研二眉眼彎彎,也不知道對江戶川柯南的話信了多少。江戶川柯南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是很想和原研二交鋒,但又忍不住地想要從原研二口中套取情報。就在江戶川柯南準備和原研二打個幾百回合的擂台賽,唇槍舌劍好幾個回合去套出鬆田陣平究竟去幹什麽的時候,忽然見原研二扶了一下耳麥,像是聽見了什麽一樣。原研二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太好:“果然被搜出來了啊。”被搜出來了?什麽被搜出來了?江戶川柯南疑惑,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應該是和鬆田陣平有關,於是他抬頭望向原研二:“原警官,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我能幫上什麽忙嗎?”原研二正欲回答,腦海裏卻突然閃出幾幀畫麵來,雖然模糊但完全能夠讓原研二辨認出是誰鬆田陣平渾身是血,整個身體幾乎搖搖欲墜,而自己就站在鬆田陣平的麵前,想要伸手去扶,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麽。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原研二沒能扶住,鬆田陣平也整個人都栽倒在了血泊裏。在這個時候看見這樣的場景,簡直就是不好的預示呢。原研二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試圖將這些畫麵甩出腦內。但那些畫麵愈發真實,從一開始的模糊不清變得逐漸清晰,原研二最後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聲音。“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明明會被那個組織盯上的人,本來應該是我啊,拿著【璧】的人明明是我啊。”“我明明好不容易才在摩天輪上救下了你啊,我明明努力了那麽久才成功,卻又偏偏是因為我懷有其璧,才害得小陣平被那個組織綁架。”“我怎麽可能接受這個結局?明明好不容易才救下他們,現在卻又要失去他,他還是因為我而死……我怎麽可能接受啊?我怎麽可能接受啊!”“什麽叫已經救過一次的人不可能再救一次?!分明隻要還有下一周目的話,我就可以救下他了啊……要是有下一周目的話……”“下一周目、下一周目一定可以的吧!隻要還能夠有著下一周目的話,隻要能夠回到最開始的話……一切都能夠改變了吧?”“隻要我能夠回到最開始擁有那個東西的時候……”“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樣死去的……我一定會救下你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一條接著一條,幾乎要充斥滿原研二的整個腦海裏,無論原研二怎樣用力地去眨眼睛,都消散不掉那些聲音。“原警官,原警官,你還好嗎?”直到江戶川柯南拽了拽他的衣角,那些聲音才從他的腦海中消散掉。原研二回過神,隻見江戶川柯南用擔心的眼神望著他,見原研二看向自己以後才鬆了一口氣:“原警官,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是鬆田警官那邊發生了什麽嗎?”江戶川柯南正擔心又焦急地看著原研二,可他還沒有等到原研二的答案卻見原研二盯著他盯了幾秒,毫無征兆地伸出了手:“柯南君。”原研二拿走了他的眼鏡:“你的眼鏡借我用一下。”突然失去本體的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呃,原警官,我的眼鏡其實……”其實沒有度數,隻是一個用來偽裝和追蹤的道具而已。原研二卻拿著眼鏡一臉平靜:“我知道。”原研二似乎就是衝著江戶川柯南的眼鏡來的,江戶川柯南都沒有說明,他就知道追蹤眼鏡應該怎麽使用。他甚至好像還知道江戶川柯南將定位貼到了鬆田陣平身上這件事,對這個小小的眼鏡蘊藏著這麽多功能這事毫不意外,直接調開了眼鏡追蹤功能,去看鬆田陣平的定位。雖然眼鏡被拿走,失去了重要的偽裝道具,但對於鬆田陣平的這件事,江戶川柯南還想要追問原研二:“原警官,到底是怎麽了?鬆田警官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隻聽原研二呢喃了一句:“那個時候就不應該同意小陣平的這個提議的。”第99章 鬆田陣平的手裏有著一張底牌,所以他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手指輕搭在桌麵上,鬆田陣平嘴角扯起一抹笑,他說:“既然我敢來見你,我就不可能沒有做準備。隻是公安的人來不了而已,又不是毀掉了我全部的後手,我憑什麽聽你任命?”鬆田陣平眼眸微抬:“要是我不同意,你又能拿我怎麽辦呢?”失真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如果鬆田警官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們也隻能夠用武力脅迫了。”“武力脅迫?你想要殺我?”鬆田陣平嗤笑了一聲,“你的目標不是書嗎?書在我手裏,如果我死了,那你們可就更加不知道書在哪裏了。”“我並不打算對你動手,鬆田警官,”烏丸蓮耶說,“不過那位現在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公安先生可就不一定了我記得他的代號似乎是,波本?”降穀零的身份果然已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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