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啊,我很坦誠的,那老磚頭他媳婦當初本來就是喜歡我的,隻是我沒看上她而已,我現在回頭去找她,那可不就手拿把掐的嗎?”說到這的時候,嘴角已經微笑浮現。


    “老方你是真不要臉呢。”裴臣傾看著他:“你都沒看上人家,人家都不不跟你那啥了,你還非護上去,秀兒現在都已經有自己的日子,你還撲上去?你這不是存心了,要不人家難受嗎?”


    “我就想讓他難受啊,你是我兄弟還是他兄弟啊!”


    “我是他兄弟。”裴臣傾這話一說出口,瞬間他那臉色就灰了。


    “哎呀,別說了,你是要我老方的命呢。”


    “方工,我要不了你的命啊,你自己才能要你的命。”裴臣傾說到這也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


    ……


    到了夜裏,陪那領導酒過三巡,終於這研究所其他的環節統統都搞定了。


    裴臣傾最不耐煩的就是酒局,但是沒辦法。


    領導不會技術隻會喝酒,你不喝酒這項目就完不成。


    沒辦法,也是老方陪著裴臣傾才把這項目喝出來了,然後該談的折扣也談好了。


    兩人出來了之後,那裴臣傾就看著老方在那又哭又笑,估計是喝上頭了,他拉著裴臣傾到了那旁邊兒小樹林的凳子上。


    “幹嘛呢?那多少蚊子呀,你做慈善呢小夥子?”


    “這都冬天了,還有多蚊子啊?”大著舌頭老方說了句話,那風一吹,老方臉上就清醒了不少。


    醉醺醺的他看著裴臣傾,心裏麵也是難受:“你都不知道啊,我喝了酒,越喝越難受,我想起秀兒那樣,我就覺得我虧了她,我怎麽會跟那樣的女人在一起呢?”


    裴臣傾此時不吭聲了,都是同學兄弟,可是手掌肯定沒掌心肉多啊。


    “當初我就圖人家好看,我就跟人家在一起了,好看是好看呢,可是怎麽這樣對我呢?我要是娶了秀兒該多好啊,老磚頭,他憑啥呀?”


    說著說著,老方又後湖了。


    聽到這,裴臣傾看了看他:“自己當時選了別人了,你就不能再回頭了,那秀兒她人是好啊,可是她已經跟老磚頭在一起了,老磚頭對她。


    雖然說你是覺得不好,可人家誰知道私底下有多好,說不定人家回去洗碗擦地啥的一溜都是他幹,你信不信那老磚頭還真能幹出這事兒來。”


    一說也沒辦法呀,老方自己哭的不行了:“我是覺得我命苦啊,好不容易娶個媳婦兒,她是這樣色兒的人,這辛辛苦苦攢了這麽多年的錢全給她卷跑了。哎呀,上天不公平啊!”


    他方為民可比老磚頭這慫男好得多。


    “上天還算不公平嗎?你以為人家老磚頭不陪秀兒,你就有多少時間陪你媳婦兒呀?咱們做這行的不都是嗎?


    一天忙起來18個小時20個小時,在實驗室忙活,不睡覺都有可能,你媳婦兒跑太正常了。”裴臣傾也煩著呢。


    徐欣兒老是想來他辦公室就擔心裴臣傾有別人了。


    有誰能夠完全滿足陪伴另一個人的?


    除了家裏有錢的子弟。


    聽到這兒,他就不高興了:“我也不想那麽忙呢,我都跟你說了,我要轉崗,轉崗的領導都同意了,我要不轉走了,我可不就有時間陪我媳婦了?


    都跟她說了,再忍忍,再忍忍,等我位置升上去了,等了這麽多年,那她怎麽就不等了呢?你說說人家秀兒也是這樣的日子!那麽多年都沒出軌。”


    聽到這,裴臣傾笑:“那人家老磚頭找一個踏實本分的,你自己不樂意找個踏實本分的,你現在來說,人家找個踏實本分的為什麽不跑?你自己不想想你自己是啥原因嗎?”


    提到這兒,老方心裏麵更難受了:“你不許說了,你要再說下去,我真難受壞了,憑什麽呀,憑啥呀?那老磚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呢,他憑什麽比我強,我不服氣。”


    提到這兒的時候,裴臣傾看著他:“你不服氣有啥用啊?你不服氣的話,那老磚頭就能夠跟他媳婦兒離婚,他媳婦兒就會跟你在一起嗎?而且他媳婦兒現在都生了人家老磚頭的孩子了,你以為能跟你在一起呀?”


    他們也是一起共事過的,所以自然而然,之前還沒去海島上的時候,裴臣傾也是在這邊的,所以跟老方特熟悉。


    裴臣傾說到這,老方看了他一眼,哭的更難受了。


    像個孩子一樣嘰裏呱啦的鬼叫。


    “我愁啊,那秀兒她人好,每次回家的時候看到她在那兒一做飯操勞家事我就羨慕,我家裏麵從來沒有老婆孩子熱炕頭!


    我一個大男人,反而除了飯堂就是我做飯菜了!


    當初娶個嬌貴媳婦兒回來,我是把她當鮮花一樣供著的,我去當那個牛糞,我在那兒勤勤懇懇幹活!


    我幹活那那麽多年,我得到了什麽?我什麽都沒得到!


    我反而還被人家一頓怨一頓抱怨,說我怎麽把她養成了這樣,說我對不起她,說我平時不陪她,我要工作我怎麽能陪她呢?


    我要陪她的話,我賺不了錢呢,她明明知道我工作的性質,還這樣子來說我,她不就是惡意的欺負我,辱罵我,那領導也不幫我,領導幫著她!”


    老方越說心裏越難受。


    也就越羨慕娶了個好媳婦的老磚頭!


    聽到這兒的時候,裴臣傾終於懂了:“怪不得你那麽難受呢,你就難受這個是吧,你就覺得你領導。幫了你媳婦沒幫你,所以你不高興是不是?”


    “是,我就是這不高興,那咋啦,我還不行啊,哎呀,我在這兒幹那麽多年,那工作上哪個同事都是覺得我人還行,我老方雖然說能力不行!


    可是從來沒突過大家夥後腿呀,我雖然說我不是最頂尖的科技高端人才,可是我的科研能力其實也不差呀,我差那老磚頭哪裏了?”


    誇起自己來,這老方是一套一套的。


    方為民自戀的錘著石頭凳!


    “差的多了去了,你心太大了,你知道不?你看到的不屬於你的女人,你感覺你勾勾腳你就能勾到她,其實你勾不到!


    你們兩個之間的等級差距就是在的。都說了抬頭嫁人,低頭娶媳婦兒,你要是嫁人娶媳婦兒的時候,你非找個你要抬頭看他的媳婦兒,你日子過得能舒坦嗎?


    男人都有大男子主義,你日子過得不舒坦嗎?


    你這平時回去吵鬧,吵了鬧了鬧了,那久而久之不就日子越過越差了嗎?你找媳婦兒,你就找個不如你的呀。”


    說到這兒的時候,裴臣傾這才感覺到了為什麽老方這日子過得那麽失敗!


    男人娶媳婦,你不娶個比自己差的,真就把控不住。


    女人也是同樣,男人太容易嫉妒女方家境優越了,但凡你自身條件比男方好,那你基本上就完了。


    兩個人之間多半以後還是要吵架的。


    女人的虛榮心強,男人的也不差。


    無非這就是東風壓到西風。


    女方條件越好,你敢找個不如你的,哪怕你把自己跪倒地上都沒用,人家也覺得你看不起這個鳳凰男。


    嫁人千萬別因為對方對你好,就無視了家境的差距。


    門當戶對,從來就是一句實話!


    隻是不中聽!


    “你看看我,我至少我跟人家,雖說她對我不咋地,我跟她之間處的也不咋地,可是至少人家是一心一意真誠的愛我呀,那有這份真誠的愛不就夠了嗎?”裴臣傾也是,這樣才願意和徐欣兒在一起的。


    之前本來是想著孤獨也挺好。


    現在看孤獨不好。


    老方每回看到他們這日子過過的苦,他這心裏麵就舒坦了。


    “你最好別說了,我連你都嫉妒,你媳婦兒也是好人呢,你媳婦兒雖然按照你說的管你管的嚴!可至少人家是心裏有你的呀!”


    老方也是糊塗了。


    “這不廢話嗎?心裏麵要是沒我的話,我能跟她過,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大傻子!”


    “不許說我大傻子啦,我心裏麵聽著難受!”


    “你不許說?我說了,那咋啦,我還不能說啦,本來就是你說的傻子,好日子就真不過了,非得找個孬媳婦。”當初秀兒那姑娘,裴臣傾就感覺人很好。


    一看就是勤勞肯幹的。


    “不許說了,不許說了,真是的,你說這話不就是讓我難受嗎?一說到這兒,我就想起了她,我就想要她,我想跟她在一起!”


    “你換個別的女人也是一樣的呀。”


    “其實不一樣,真不一樣,秀兒秀兒,秀兒秀兒!我後悔了!”老方一喝多又開始叫喚上了,就跟喝醉酒的老驢一樣。


    “你叫那麽多秀兒有個屁用啊?人家秀兒願意跟你過嗎?人家秀兒不願意呀,她跟老磚頭那是真有感情的,而且人家秀兒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你以為都跟你媳婦兒一樣這麽容易被人勾搭呢?”


    裴臣傾也是真看不下去了!


    提到這兒的時候老方更破防了:“不許說了,哎,這日子過的是真難受,你也是不把我當人看的,你這完全戳我傷口是吧?好兄弟,你這兄弟可真好啊!”


    “要不真是好兄弟,我還真說不出這話呢。”


    裴臣傾看了看他:“你呀,當初跟你說過,勸過你,不要選你文工團的,不要選文工團的,秀兒多好,秀兒又肯幹活兒,人雖然胖一點,那妻胖家旺,那老婆不胖,家裏哪裏旺得了啊?你呀,就是不知福,非娶那個瘦瘦的。”


    文工團的女兵完全是瘦條條的,壓根不是這年代的審美。


    “但娶瘦的也有過的日子好的呀!”


    “是啊,也有日子過的好的呀,那至少人家脾氣不一樣啊,你看我們海島上那個霍同誌家的薑可可,那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她就是好媳婦而且人家也好看,什麽家事都能操持。


    那男人娶的這樣子的媳婦兒,那真的是又享受了,日子過的又舒坦了。你說說你多少人能過上這樣子日子,其實也不多是不是?


    所以我們要知足啊,你樣貌上娶不到一個足夠稱心如意的,你行為上做的事兒是你喜歡的,那就行了呀,你還非得要十全十美,十全十美這樣的人你全天下你能找到?”


    裴臣傾這話誇出來,差不多也就忘記了到底是誰提供的材料這回事了。


    “真奇怪,我怎麽莫名其妙跟你提一個你從來就不認識的人呢?”裴臣傾突然發覺不對。


    “我也不知道呀。”老方看著裴臣傾,一臉奇怪:“你莫名其妙提這個人幹嘛呀,又不是我們認識的人。”


    “哎,不知道。不過她是不是跟我一起來送那批貨了。當時是不是保密,運輸的時候我和她在這兒看著,你們都不在呢。”裴臣傾也記不清了。


    薑可可是他學生,最多也就這重關係了。


    聽到這兒,老方也點頭:“好像是吧,哎呀,記不清了,那她為什麽來呀?她是走後門兒走關係過來的吧?不對!管她呢!”


    他醉的都站不起來了。


    “不知道,估計是吧。她男人特別強,她倒是不知道她具體怎麽樣。哎,不說她了。嗯,回去。酒醒了,要回去休息了。”裴臣傾倒是比起老方好得多。


    “你要不送我回去,還是跟我一起回去休息,反正你也不回海島上了呀。你在海島外邊,你想幹嘛你就幹嘛。哎,可惜了。剛才沒去跟她們一起去蹦迪!”老方膽子還挺大,沒關係背景還敢學人家出去玩!


    “蹦個什麽迪呀?那群人瘋了不成,現在剛剛恢複沒幾年呢。就開始敢去蹦迪了。這樣的自己家裏有錢,仗著自己是領導,不拿革委會當回事兒唄。”


    裴臣傾是真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


    “嗨,有誰能拿那個革委會當回事兒,那革委會就是一條有錢人養的狗,有錢有權勢的人說什麽他就朝哪裏狗叫,都是狗狗,哈哈!”


    老方說到這兒的時候,裴臣傾看著他:“你怕不是發癲了?你這說的都是什麽話?”


    “我說什麽話了?”老方看了看裴臣傾:“我說的是我的心裏話,他們不是狗,是什麽,是人?那他們是人,我是什麽?我是狗是吧?”


    估計也是憋瘋了,所以老方暢所欲言了!


    “你真瘋了。”裴臣傾拉著他回到家裏,正巧就看見了旁邊兒秀兒還點著燈呢。


    這麽大老晚上居然還在那裏洗東西,洗棉花被子吧?


    估計是裴臣傾跟她不熟,回去休息了。


    但看見裴臣傾抱著的老方的時候,她又停下了腳步。


    ……


    “呦,你不是裴工嗎?你怎麽帶著老方回來了?哎,我家這老方怎麽喝的醉醺醺啊?”秀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能幹,看見裴臣傾的時候,她瞬間停下了腳步,想從他懷裏麵把老方給接走。


    “我家老方?????”


    裴臣傾看了她一眼,問道:“秀兒,這麽晚了,那老磚頭還沒回家呢,這才是你男人吧?”


    “沒有啊,哥,你不去海島了嗎?怎麽還回這邊來了?是不是要調回來了?”秀兒一臉淡定,似乎完全不知道裴臣傾想說什麽一樣。


    “沒有,不是調回來。”裴臣傾看了秀兒一眼:“是我來送材料,送那個資料過來這邊,然後這不,老方晚上跟我們出去喝酒。


    太高興了,喝醉了我就送他回來,總不能把他落在那外邊兒是不是?不然的話給人撿屍了都不知道,你看他喝成這個醉的樣子,你看爛醉如泥的,要不是還沒徹底醉下去,那估計扶都扶不起來,變成一灘爛泥了。”


    聽到這兒,秀兒笑了:“那還真辛苦你了,來來,我跟你扶著把他拿進去。”


    說著她從那兜裏掏出了鑰匙開門。


    “哎,秀兒,你咋還有他家鑰匙呢?”裴臣傾覺得不對勁啊!


    “有哇,他家之前孩子本來說孩子給他的,我就幫他看孩子,看了一陣時間的孩子之後呢,他又突然說那孩子不是他的。


    帶去醫院檢測,測出來還真不是他的,那之後真不是他的,就隻能沒辦法了,就孩子還是我帶,所以鑰匙在我這有一把呢!”


    陳秀兒本來就不是一個冷心腸的。


    遇見事了還是願意去幫忙的。


    “那你也太辛苦了,你這天天帶孩子,你不煩,你不膩呢?”裴臣傾反正是佩服,自家孩子他都不樂意帶了,更別說是別人家的。


    “嗯,沒辦法呀,那咱們家裏麵出了這樣的事兒,隻能夠自己在家帶孩子了,老磚頭平時也指望不上他工作的時候呢,那老磚頭就隻知道研究所哪裏努力!”陳秀兒說到這都快變了個人了。


    “平時有什麽事兒都是老方給我解決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秀兒眼裏含著濃情蜜意的看了一眼老方,隨後給躺在那床上的老方打水,忙前忙後的給他打臉,擦手擦臉。


    那裴臣傾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呀,這到底誰是夫妻呀?


    他看了一眼秀兒:“你幫襯到這地步?你們家男人不不會說嗎?你們家老磚頭不會說,你對這個老方怎麽這麽好?”


    裴臣傾看出來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出軌的地步了。


    這擦臉還能理解,擦手擦身體也可以,但是剛剛要不是裴臣傾在的話。


    這抹布都要往褲兜去了!


    這可是勾八,這也能幫著擦??


    這純純出軌啊!


    聽到這兒之後,陳秀兒她笑了:“怎麽可能,我們家老磚頭早就知道了,平時老磚頭都是老方照顧著的,自然不介意。


    平時我們家老磚頭都是老方照顧的呢,我不對老方好一點,誰以後他怎麽可能還會來照顧我們家老磚頭呢,對吧?


    老方這人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你也知道的呀,那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他之前媳婦兒鬧出了這麽檔子事兒,要不是他顧念著這麽多年兩個人都在一起,早就鬧翻了。


    李念那文工團的工位都沒了,都給他擼到底了,現在那我孤兒寡母的在家也是可憐,不過最可憐的還是他老方這孩子居然不是他的,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


    當初的時候吧,我也不知道那他媳婦兒能幹出這檔子事兒,我去找他媳婦兒,他媳婦兒還跟我說他是出去玩兒,出去喝酒,我出去跟女人玩了。


    那誰知道最後鬧出這檔子事兒,就連孩子都不是老方的,哎,可算傷透的寒心了。”


    李念邊說邊仔仔細細的給老方擦了手,擦了臉,隨後秀兒端著一盆水到外麵院子裏一把把那盆水潑了,然後才洗抹布洗手。


    這一頓操作下來,旁邊兒裴臣傾就看著她,分不清到底秀兒是老方媳婦,還是老磚頭媳婦了!


    “秀兒,你這心思也不單純呢,你跟我說,你不是不擔心你家男人生氣呢?”裴臣傾總感覺秀兒是話裏有話!


    “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家男人你自己也清楚啊,你不是知道我家男人的性格的嗎?老磚頭那人就這樣。”陳秀兒似乎什麽都知道。


    但是什麽都不肯說清楚!


    “老磚頭這人吧,我覺得已經算是可以的了,你要是不喜歡你老磚頭,那你這心要是亂了,你要出去跟別人玩兒了,別人混了,那老磚頭可不就得沒有對象兒了嗎?他要是沒有你,他能受得了啊?”


    裴臣傾的願望還是世界和平的。


    畢竟要是很亂起來就完蛋了。


    老磚頭也是重要的科研力量!


    秀兒聽到這話笑了:“你也別小看老磚頭了,他!他心狠著呢,心硬著呢!”


    說到這兒的時候,秀兒手上那個紅色的痕跡遮不住了,擦手的時候把那袖子撩起來,裴臣傾一眼就瞧見了。


    “怎麽回事兒呢?”裴臣傾有點不敢相信。


    “還能怎麽回事兒?哎,別說了,哥,你當初你也是知道的,我當時一眼就看上老方,我沒看上老磚頭,那是因為我實在沒人要了。


    現在那對象難找啊,能找到一個在研究所裏麵工作了,我們這農村出來的女孩兒算是天花板了。


    沒辦法呀,當初我跟老磚頭在一起,跟他在一起了之後呢,你以為這日子有多好過嗎?笑話!”


    隨後秀兒直接就把那袖子給撩起來了,裴臣傾一眼就看見了這全是棍子的痕跡,秀兒被打的可慘了:“這怎麽回事兒啊,誰打的你呢?不會是??”


    老磚頭吧!


    除了那男的,誰還能打陳秀兒。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老磚頭,他把我打成這樣子!


    還跟我說什麽,哎,這打你是給你福氣!打出來的媳婦兒揉出來的命,媳婦不打不筋道,不打不聽話。


    哼,一天到晚三天兩頭的打,孩子都給打掉了兩三個,這好不容易生下來兩個孩子啊,還是兩個女兒,我被他打的要命!孩子也沒放過!


    我呢,心裏麵受不了,大花二花都是我的命根子,我要不是為了這倆孩子,我早就跟他離婚,跟他跑了!


    特別是我看見旁邊老方他離了婚,現在日子過的也瀟灑之後,我就心裏麵更那個了,之前老方就是一個頂點好的男人,你知道不?


    他平時對他媳婦兒那是說一不二,要天上的星星不帶給天上的月亮的,我一看他那樣,我就知道他是個大好人呢,我當時心就完全偏向到他那邊去。”


    “可惜人家沒看上我呀,當初沒跟我在一起呀,現在結了婚之後,反倒是跟我處的挺好的了,我們倆對對方也沒有那種心思,就互相照顧自己。


    他其實也跟我說過挺多次他的心思了,我也懂,所以說我對他還是挺照顧挺感謝的,我就覺得我跟他吧,其實兩個人之間也是關係很好的。


    現在看看當初是我太年輕,也是他太年輕了,誰是最適合自己的誰也不知道。”


    陳秀兒一頓說法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似乎方為民是個什麽大好人。


    但是裴臣傾也不是傻子啊!


    “那你這不是要出軌的嗎?”


    裴臣傾一針見血說出了事情的本質。


    裴臣傾感覺不對勁了:“那你又沒跟老磚頭離婚,你不給老磚頭戴綠帽子嘛,你又不怕老磚頭發怒的發火了呀?”


    聽到這兒的時候,她笑了,陳秀兒看著裴臣傾:“裴工,你當初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當初都是一起來的,你又不是不認識老磚頭那個人!


    老磚頭那個人又執拗又內向又摳搜,他那個錢啊,一分一毫一厘,都不會分給我,那糧票肉票布票也不會給我,這住的房子他不是單位分給他的,他實在不想回來住,他沒辦法,他才跟我們一起住。


    我和孩子還給他趕到灶房去住了,那正廳都不帶住的,隻有他想睡我的時候,他才會脫我的衣服,脫我的褲子,把我扯進去,我女兒還以為他在裏麵打我呢!


    他邊睡我的時候還邊打我,你說說哪個女人受得了他?”


    秀兒這話說的她臉都漲紅了,看著他哭:“我,我要是跟老方在一起,我也沒那麽多事兒啊,那誰知道啊?


    老方遇見一個壞女人,我遇見一個壞男人,我想跟老方在一起,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那老磚頭,我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想法!”


    她說出來這句話之後,裴臣傾才懂了,合著他就是進到了四個人雙人配的一個環節裏麵。


    那老方明顯就是睡的懵懵懂懂,但又不是真正的醉暈了。


    醉暈了之後,整個人是攤成一灘泥的,根本就扶不起來的。


    現在裴臣傾一轉頭一看過去,就看見擦好手擦好臉的老方站起。


    老方站起身看著那秀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心裏麵也有我?”


    秀兒回頭看了看他:“你自己也知道的呀,我嫁給了他之後,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好男人,他剛始的候不打我的,剛開始的時候我真以為我們兩個這日子能過下去的。


    可是後來呢,你看看,你看看打我打成什麽樣了?


    我生下了大花之後,他就說我怎麽生不出兒子,說我肚皮沒本事,說你媳婦兒生的是個兒子,怎麽他就沒有兒子?


    老磚頭他天天在那兒打我,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他把我打成什麽樣子了嗎?


    你不知道這有多殘忍,這有多痛嗎?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多麽大的侮辱,你永遠都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就不可能會這樣子說我了,我,我跟你過下去,還不就是因為我還能撐得下去!”


    陳秀兒邊說邊往裴臣傾這邊靠近,走到了老方麵前!


    兩個人就如同神話傳說裏的牛郎織女,在鵲橋相會!


    “那還不就是因為旁邊有你,你照顧著我,不然的話,這日子我半點也過不下去了呀,你真以為這日子好過的呀,天天我本來嫁的男人就不是我自己喜歡的男人,我還要跟他忍著那氣過日子!


    我真的早就想跟他離婚了,我跟他說過好多次,他都不讓我離!


    因為他知道離開了我,沒有誰給他洗衣做飯了,我不給他衣做飯吧,他打我,我給他洗衣做飯吧,他也打我,他不管怎麽樣,他就是想把氣撒到我身上罷了!


    這能是什麽好男人嗎?我早就不想過下去了,老方,你自己經曆也知道我命過的苦啊,我,我陳秀兒這麽多年,我要過他一個什麽東西嘛?


    我什麽都沒有要過,我還是自己掙錢自己去掙,想打零工,自己去挑大糞養活自己的,這跟我自己一個人過有什麽區別?你當初為什麽不要我啊?”


    陳秀兒說到這的時候已經是老淚縱橫了,看著那老方,兩個人之間也是老方鼓起勇氣衝過去,渾身醉醺醺的抱住了她。


    “秀兒,我們不知道你過的這麽苦,我從來都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你跟他過的挺好了,你平時他打你的時候,你怎麽不叫?”


    裴臣傾愣住了。


    合著自己是什麽情趣?


    在自己麵前說這些??


    夫妻兩打架,你還嫌棄他們聲音不夠大,你沒聽見?


    “我叫啊,我叫出來之後他打我打的更狠了,我怎麽敢叫出來,我早就受不了他了。老方,我跟他還不如我跟你過!”


    裴臣傾在一旁一臉吃瓜的狀態,怎麽突然這種情況都能遇到啊?


    本來以為過來送個資料。


    這怎麽突然又遇到個這樣的事兒?


    哎,裴臣傾也沒無奈了,奸情出人命!


    “老方你得先跟老磚頭說清楚啊,秀兒,你不能讓老磚頭到時候對老方做出點什麽事兒來,不過現在老磚頭估計也沒空搭理你們了,他要研究他那個新材料,你們這事不地道!”


    裴臣傾說的時候,隻感覺三觀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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