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啊,我跟他那個文工團那個媳婦兒,我那是沒真沒什麽關係的,是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跟我的秀兒搭嘎的!


    老方那男人在外頭,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有幾個女人了。


    這種人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小媳婦兒被他給弄過了,跟他有染呢!


    我敢說,我敢嗎?我敢跟他說什麽嗎?


    我不敢呢,老方他有能力呀,我沒有能力呀,我認了,我認了能怎麽辦呢?哎,我隻能不跟我媳婦處了呀,我媳婦兒又不想走啊,我媳婦兒想等他離婚了娶他,你以為我看的不清楚?”


    裴臣傾聽到這兒總算是明白了。


    “合著你們都不是好人呢,這日子真沒什麽過下去的必要了。”


    “那必然不是好人呢,那怎麽辦呢?就算我是個壞人,我也不是幹了什麽真壞事兒的,哪裏像他呀,哼,笑話!


    他比我狠的多,他要是他跟那些女的的事兒抖摟出去,光是那些男的媳婦兒都得把他給砍死!”


    老磚頭說的不夠狠,說到底:“我實話跟你說,這群人孩子要是全拉去親子鑒定!那估計十個有三個孩子,都得是老方的,你別不信!”


    這海島本來就沒幾個人定居這邊。


    這裏看得過去的男的,也就老方一個。


    那群老娘們都是不害臊的,和老方胡鬧的多了去了!


    聽到這,裴臣傾點頭讚許:“行行行,那我算是明白了,那李念她是個怎麽樣的人呢?當時我沒跟你們在一塊兒,我也不太清楚李念的事兒,要不你給我說說唄?”


    “李念她人挺好的,其實主要是裴臣傾,裴工,你知道吧,裴工,那該死的老方他老是覺得李念對不起他,我就好奇了,你說說到底哪裏對不起他了?說白了,明明是他自己出軌了,他還擱這和李念鬧呢,我算是明白了。”


    裴臣傾看了看他:“你明白啥呀?你又明白了,你還是先別明白了。”


    “李念也是個可憐人,李念跟那個男的在一起,是因為那個男的對她好!


    李念其實她知道老方老是出去找外麵別的女人,她氣不過!


    所以李念她就也去找了別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我,因為老方在家老是罵我吧,估計是。那老方他老去找別的女人,他下麵那玩意兒早就不行了,長菜花了。


    去醫院看醫生,婦科醫生看了他,男科醫生看了他,都說不能治了。


    可是老方呢,他硬是花最多的錢治好了,就下去找下一個小媳婦兒小姑娘!


    找了那群女的之後,那群女的也成菜花兒呢,那一窩兒全是菜花控。”


    老磚頭這話可算是把老方老底給揭了。


    聽到這,裴臣傾忍著惡心看著他:“老磚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老磚頭,你這樣子編排老方下去,等老方知道了,要是假的話,他得非弄死你不可。”


    就是因為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假的,所以裴臣傾都覺得無奈了。


    “問題就是我說的是真的呀,那他本來就是啊,他找過的那些女的媳婦兒全是菜花兒,那一丟的菜花兒,這麽多菜花兒你以為怎麽解決的?


    還不都是治病治好了,女的要是得了這病髒病,那就更慘了!


    渾身上下長滿這玩意兒,長滿了就不說了,而且他們家孩子,他們家男人全家都給傳染了,那還表麵上還做一個好樣子呢!


    還說不知道怎麽傳染的女人多的是!


    這病你自己想想,這到底有多缺德啊,不是我自己說的缺德,是個人都覺得是真缺德!”


    老磚頭看著裴臣傾:“你別以為沒人知道!”沒人知道,這事兒誰說啊?大家都覺得老方他是個好人,大家都覺得他做的肯定有道理的,誰敢說老方?


    大家都因為老方的原因,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大家夥兒自己其實都知道,大家都是占了老方的便宜,要不然老方還真不可能說日子過的現在這麽好。


    所以說大家夥也都不敢去找人。也不敢去揭發老方這些事兒。”


    老磚頭歎了口氣,看向了裴臣傾。


    “當初咱們當同學的時候,你看的出來老方這麽花嗎?當初他還是學生的時候,那幾個學生沒有多少被他騙上床的?


    你自己心裏麵也清楚啊!你也幫他也打過掩護啊,是不是?


    那老師宿管來查寢的時候,你不也是不說?”


    裴臣傾聽到這也想辯解兩句,學生時代談戀愛咋了?


    學生時代不談,什麽時候談戀愛?


    那時候,裴臣傾幫著掩飾是因為,那隻是戀愛!


    “你一句話都不說,一句話都不吭,你就看著他光去找那些學生妹兒,你幫他掩飾,現在人家長大了,那出來撩小姑娘小媳婦兒了。


    雖然說睡不著學生妹子,可是你想他睡的能少嗎?


    這一片感染的幾乎都跟他有關係,雖然說他最開始也不知道是哪兒感染的,可是最後吧,這結果是不是確實不好呢?”


    老磚頭這說的就有點個人情緒了。


    說實話,出軌還真不關老磚頭什麽事。


    就是嫉妒老方受人歡迎罷了!


    聽到這,裴臣傾也沒話說,看著他:“那確實是,哎,這件事兒是他不對,”


    “那本來就是他不對呀,那難道他能對呀?你呀,別太輕鬆就相信他了,他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你想想,一個吃喝嫖賭俱全的男人,他嘴裏有幾句話是真,有幾句話是假的?”


    裴臣傾聽到這也是心裏麵明白,相信了他。


    裴臣傾看著老方:“行行行,那你就專心研究吧,那你跟李念現在怎麽樣了?”


    “李念,李念那兩兒子都是他的,我那倆閨女都是我的。


    這是我們都能確定的事兒。


    可是這烏龜王八蛋,他硬要說那兒子不是他的!


    那沒辦法,那我就接過來,秀兒打我女兒,我女兒我得要,他們娘倆我養了,我那婆娘讓給他。


    反正我對秀兒也沒什麽看法了,我也不喜歡秀兒了,我就想跟李念在一起了,我也被人伺候夠了。


    我不需要他伺候我,一邊伺候我一邊又說,瞧瞧外麵的男人有多好!


    這日子我早就過夠了,我寧可給那個李念當牛做馬的,我都哄著她任她胡鬧!”


    老方這看起來不像是說氣話。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世界上居然有人寧可給別人當爸爸,也不願意當兒子的。


    這是不願意給人家當兒子,寧可給人家當爹了!


    裴臣傾算是明白了:“合著你們就是想交換媳婦兒,還想鬧出這麽一通子事兒來是吧?”


    “是想換媳婦兒?隻是我沒有想到他這麽卑鄙,直接汙蔑人家!


    方為民還有臉叫方為民呢!卑鄙的頭!卑鄙的腳!從頭到腳都卑鄙,他以為汙蔑了李念就能夠合法合理的離婚了。”


    廖專一也是情緒上來了!


    “他把李念的名聲說的那麽壞,其實李念根本就沒有出軌!


    他那孩子也是他的,現在我要跟李念在一起,我就沒辦法跟李念在一起的呀!他還想把我媳婦給摳走,你讓他做夢去吧!”


    老方可不願意再給這賤男人冤枉一次!


    裴臣傾看著他等他繼續說。


    “怎麽可能便宜他?做夢呢,除非他說承認那兩個兒子是他的。


    不然的話,我不可能跟秀兒離婚,秀兒的話就永遠是我老婆,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除非他什麽名聲都不要了,硬要跟秀兒在一起,他不做人了。


    那我隨便隨意,他想跟秀兒在一起就跟秀兒在一起!


    反正我我是不想跟他們在一起的。”


    聽到這,裴臣傾總算是明白了:“行行行,那都行,那就按你說的這辦法,我回去跟他們說說,還是你自己心思去跟他們說?”


    “我當然我會親自去跟他們說,我一個大男人,我需要你傳話來傳話去的?


    在那兒婆婆媽媽的,我早就受不了你了,也受不了他倆了!


    他倆這不神經病是啥?你以為那個老方是個什麽好人呢?


    他跟秀兒早就勾搭在一起,說不定我那倆女兒都不是我的!


    是他的,他才這樣這麽著急!”


    老磚頭也是無奈,四個孩子,可能全是老方的,這誰受得了?


    裴臣傾看向了他:“行行行,那我不說你了,我這個我也沒辦法說你。”


    “本來就沒辦法呀,這本來就是我們家務事兒,其實本來他不鬧那麽大的話,我們直接離婚,就算換媳婦兒了又怎麽樣呢?


    那同事說兩天不也就沒的說了嗎?最後也沒幹什麽大事兒!


    他非要這樣子詆毀李念,這是我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情啊。”


    老方也是有點氣節風骨在身上的。


    “你還不能容忍上了?”裴臣傾笑了。


    老方這是也有點脾氣了?


    “是啊,我不能容,怎麽了,就許他這樣子說自己媳婦兒!


    不許我心疼我的媳婦兒啊!


    現在李念不是他老方的媳婦兒,是我老磚頭的媳婦兒了!


    我老磚頭疼他一點還不行了?”


    老磚頭真是,換了個漂亮老婆,就變了個人!


    聽到這兒,裴臣傾真的是笑了:“哎,我佩服你,秀兒你怎麽就不知道霸氣點,多疼一點秀兒呢?”


    “你不用佩服我,你甭佩服我,佩服我也沒用啊,這日子我過夠了。”


    “你想想啊,到時候我要是跟她離婚的話,那那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怎麽挨過去呢!


    那等他那些手續什麽的結束了,我才能夠找個好媳婦兒!


    找個好時間跟我媳婦兒辦那喜酒,都不知道多久了!”


    “你這麽快你就管她叫媳婦兒了,李念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吃了迷魂藥了?”裴臣傾好奇。


    “那是啊,那我不管她叫媳婦兒,我管她叫什麽呀?


    再說了,我跟她這些年過了那麽久了,我早就已經對她有感情了。


    李念,雖然說她是在老方家過日子,可是其實我們差的也不多。


    就這麽點區別,也就晚上上課睡覺的時候兩個人不在一起罷了。”


    裴臣傾看了看他:“你是真確定你要跟她在一起過日子,你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嗎?”


    “不是啊,其實他也是那個意思,就是我想我們兩個換媳婦兒,想讓你當調情人,這樣說出去,對他名聲好聽一點,他還想在官場仕途上混下去的。


    你以為他不想要啊?除非我這種我堅決不要任何政治前途的!


    我什麽都不管了,我就想娶李念的,像裴工你知道的像老方那種偽君子,立誌在政治道路上闖出一番天地來的!


    你說說那種人,他怎麽可能說他不顧及這些事情,你自己說是不是?”


    老磚頭再不懂人情世故此時也意識到了。


    確實。


    聽到這,裴臣傾點頭了:“那確實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是我說的有道理,我說的是非常的有道理,隻是可惜呀,大部分的同誌都是聽不下去這些話的。”


    “又聽不下些什麽話了?”裴臣傾好奇。


    這老磚頭真是夠陰陽怪氣的。


    “聽不下去那些真話實話,隻聽得下去那些假話虛偽的話。


    你說說這日子我跟他,我但凡再忍下去,我這個烏龜王八蛋我做了就是了。


    不是所有人都做的了烏龜王八蛋的,我反正是做不了。”


    老磚頭能夠那麽臭脾氣,很大原因其實也是因為這個事情。


    他本來就骨頭硬,遇見這種事情,老磚頭更是忍不下去!


    哪怕平時再怎麽服軟,也不是涉及原則的事情。


    說實話,他是忍不了,哪怕是老磚頭,也是有脾氣的!


    裴臣傾點了點頭:“我也看出來,你確實做不了烏龜王八蛋,你要是不做烏龜王八蛋的話,其實也可以呀,你為什麽非得要跟李念在一起呢?”


    “我除了李念,我還得再去找個新人?萬一找個新人還不如李念怎麽辦?


    再說李念跟我生活那麽多年,知根知底的,雖然我們沒有在一張炕上睡過,但是我跟她,我們之間兩個關係是非常親密的,非常密切的。


    我跟她關係就非常好,我跟李念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我日子就過的開心。


    我就想跟李念一起過,那咋啦?那我還非得去找個新的媳婦兒,才能證明我跟他媳婦兒沒有染?


    之前我們本來是沒有染了,那後來有染了,這又咋了是不是?你自己說說。”


    老方是早就下定決心了估計是。


    裴臣傾聽到這裏,已經覺得頭腦震動震驚了,但是又覺得詭異中帶有一絲合理性:“行行行,那就按你說的這麽辦了,你們都挺能嘮嗑兒的,你們別扯著我袖子一直跟我不停的嘮這嗑兒了,行不行?


    都不想嘮這嗑了,我想趕緊把這事兒給處理了。”


    說白了,這兩天經曆的事情,比裴臣傾在海島一年遇見的事情都多。


    聽到這兒之後,老磚頭他總算笑了:“行行行,你趕緊把這事兒處理了,我也不想一直拉著你說這事兒是不是?


    你以為我就想拉著你說這事兒,我都煩死!


    這跟兩個老太婆在一起說敵人壞話,有什麽不一樣的區別呢?


    是不是?我跟你說這些,其實我腦子裏、心裏也不舒服呀。


    我感覺我說出來我也挺違背良心的,但是他們做的事兒就不是人事兒,我為什麽要做人事兒呢?


    你說是不是,我要是卑鄙下流一點,我日子過的舒坦!


    我也不想這麽做,做膩了正人君子了我,你以為我就想當一個老磚頭啊?


    我就想天天被那個老方壓在腳底下?


    被他那麽碾壓,他方為民是為民,我廖專一,我就不為民呢?


    我做的研究比他做的多的多了,他要是有功績,他也不抵我的,萬一我但凡要研出點什麽來,他就等著跪著給我洗腳,跪著跟我說老磚頭專業。”


    老磚頭說到這的時候,臉上浮現了詭異的微笑。


    似乎已經在幻想自己成功了。


    真有點恐怖的味道在裏麵了。


    聽到這,裴臣傾趕忙打住!


    “行行行,那老磚頭,那你在這兒幹嘛?那我就回去跟他說了,你跟我一起吧!”


    “行,我們一起回去吧。”老磚頭估計也是有裴臣傾在,似乎覺得有靠山了。


    真是有點小人作態了。


    裴臣傾拉著廖專一從小路上岔道,走到老方家。


    兩人來到老方宿舍,才看見老方那昏昏沉沉的。


    甚至都沒起床呢,老磚頭敲門走進去之後:“秀兒,我回來了!”


    秀兒一臉不高興:“不是,你這麽早過來幹嘛呢?哎,老方昨天跟你們喝酒喝的那麽晚,他這頭都得疼了,要是喝點醒酒湯不多睡一會兒的話,到時候頭不舒服。”


    哪怕是當著老磚頭的麵,這秀兒都是拿老方當自家男人看的。


    裴臣傾無奈了:“哎,那我昨天我也沒喝醒酒湯了,那我這頭不是還挺舒服的嘛,秀兒你男人還在呢。”


    “那你跟老方能比呀?老方身子骨挺弱的,你看著就像當兵的!


    裴工,你是海島上練出來了吧,估計是你身體也挺好的,怎麽能跟老方比呢?


    老方現在我心疼他,心疼的很啊,自家男讓自家疼,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你叫你媳婦兒還疼你!”


    秀兒懟著他一句。


    這老磚頭估計都快紅溫了。


    裴臣傾歎了口氣,看向了被窩裏死都不睜眼裝睡覺的老方:“行了,你醒了吧,你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你眼皮子都在動了。”


    老方這才挑起眼看向了裴臣傾:“咋的?幫我去說清楚了?裴工?”


    聽到這,裴臣傾瞬間怒了,看著他:“呸,你這個嘴巴裏麵沒一句真話的東西,你跟秀兒才是那個出軌的?李念,根本就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對不對?”


    聽到這兒,方為民瞬間嘿嘿一笑:“是沒做過呀,可是我想覺得她做過了,她就做過了。再說那孩子做了是親子鑒定確定了不是我的呀!”


    “那寫的明明白白的,隻有99.98%的可能他是我的親兒子!”


    方為民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醫學上,是沒有完全100%相似的dna的,所以隻要測驗。


    那就隻能是差0.0幾的差距!


    “不是你的,為什麽不是你的?那99.98%的可能性呢?”裴臣傾都替李念感到委屈了。


    “那不還有0.002的可能性不是我的嗎?”


    聽到這兒,裴臣傾無奈了:“你是自家兒子,你都不要了,你要跟秀兒還有他兩個女兒在一起是不是啊?”


    聽到這,老方點頭:“哎,對對對,怎麽啦?那我樂意養對方的媳婦兒,他養我媳婦兒不就行了嗎?我就想讓你幫忙,我們說道說道,那我們直接把媳婦兌換了,別說那麽多廢話了,趕緊的換過來過日子,這不好嗎?”


    男人耍起流氓來,隻能說是完全不要臉的。


    和女人不一樣,女人要臉!


    裴臣傾聽到這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他說今天下午就過來換衣服換被子,秀兒你自己收拾吧,你把兩個人的對方的孩子都給換過來就行了。”


    聽到這,秀兒喜出望外,看著裴臣傾:“真的裴工,天呐,真的嗎?那我就信你,那我馬上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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