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過後,拍賣會即將開始,作為本場拍賣會的舉辦人本田吉岡上台致辭。伴隨著拍賣師手中的錘子不斷敲響,一件又一件精美華麗的展品被拍下,作為最受歡迎的“女巫的歎息”這枚戒指作為壓軸被放到了倒數第二位。葉言聽著敲擊聲有些昏昏欲睡,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著展品倒是有些眼饞,至於鈴木園子已經拍下了一對紅寶石耳環。伴隨著禮布的先開,葉言注意到了那抹綠色,他眼中多了幾分興趣,是鑲嵌祖母綠寶石的胸針,做工簡潔並不會喧賓奪主,那顆祖母綠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發著幽幽光芒。很快葉言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雖然他一直在白嫖琴酒的安全屋,但是他並不缺錢,不過這次拍賣綠寶石胸針的錢,他依舊打算找boss報銷,羊毛能薅一點是一點。看上這枚祖母綠寶石胸針的人並不在少數,不過伴隨著舉牌次數的增多,堅持下來的人寥寥可數,最後葉言成功拍下這枚祖母綠寶石胸針。事實上葉言會選擇拍賣展品就已經讓柯南幾人驚訝,這枚祖母綠寶石胸針的價格並不算少,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是天價的存在。安室透想起自己看過有關秋山鶴的資料,上麵顯示對方被美國富豪收養,或許這份資料有些內容不全都是造假。鈴木園子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還有這樣一位隱形富豪,她眼裏閃爍著興趣小聲地問道:“一直還不知道秋山先生是做什麽工作的?”葉言聽到鈴木園子的疑問,他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啃老。”黑衣組織這麽多年已經收斂了不少錢財,他幫忙花一花也不過分吧。意料之外的回答讓鈴木園子一怔,然後她竟然點了點頭:“嘿嘿我以後也是這麽打算的。”葉言聽完就像找到組織一樣,十分讚同的與對方握了握手。拍賣會的氣氛越來越火熱,巫女的歎息最後被一位海外神秘富豪拍下,伴隨著最後一件展品被拍下,本田吉岡上台公布了最後成交額,並在現場記者的鏡頭下將這些全部捐給慈善機構,拍賣會場瞬間就迎來如雷鳴般的鼓掌聲。拍賣會結束後正如本田吉岡說的那樣接下來還有一場酒會,毛利小五郎已經適用性良好地拿起一旁的香檳,鈴木園子與葉言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去取自己拍下的展品。大多數參加拍賣會的人員身邊都帶著助理,展品直接由助理帶回,隻有少數像葉言這樣一時興起。“秋山先生看來很喜歡這枚胸針。”鈴木園子注意到葉言剛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枚胸針上麵。葉言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嗯,顏色很漂亮。”“誒,秋山先生原來是喜歡祖母綠的顏色。”葉言剛想回答,視線的餘光裏突然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等他仔細看過去的時候那抹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園子小姐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說著葉言就朝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被留下的鈴木園子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秋山先生...?!”葉言順著對方離開方向一路來到酒店後方的花園,天色漸晚,整個花園被月光籠罩,他沿著鵝卵石鋪成的道路繼續向前走著,四周靜悄悄的,葉言微微皺眉,他記得對方是朝這邊走的。“你在找什麽?”一道聲音出現在葉言的身後。葉言轉過身去果然就看到穿著西服的琴酒。“當然去來你啊!是有任務嗎?”大概是因為潛入酒會的原因,琴酒沒有像往日一樣穿著那件黑色大衣,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可能是因為不習慣所以沒有紮領帶,最上邊的兩顆扣子也沒有係上,在往上看去那頭順滑的銀色長發,紮成了高馬尾的樣子,眼睛依舊是葉言熟悉的綠色。見琴酒沒有理會自己葉言也沒有氣惱,他拿出那枚綠寶石胸針,兩人之間的距離足夠讓琴酒看清這枚胸針。葉言一邊說著一邊將胸針遞了過去:“喜歡嗎?送給你。”琴酒伸手直接打掉了那枚胸針,原本美麗的綠寶石掉落在地上的瞬間四分五裂,這一刻四周的空氣似乎已經凝固。葉言的睫毛微微輕顫,他剛想說些什麽就被琴酒一把掐住脖頸抵在身後的牆上。“剛才那個女生叫你什麽?”葉言一時間不知道是先顧及自己被緊掐的脖頸還是被撞疼的後背。“回答我。”琴酒冷聲說道,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葉言被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話語斷斷續續,他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惹到琴酒了,但還是耐心地回答:“叫...叫我秋山....秋山鶴。”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琴酒眼底爬上了一層痛苦但很快就被憤怒取代,他渾身充滿著戾氣:“你是想起什麽了?還是覺得這樣耍我很有趣?!”此時的琴酒就像是被激怒的雄獅似乎已經認定葉言正在戲耍他,感到琴酒的手正在一點點縮緊,葉言沒有反抗,畢竟他之前曾思考過死在琴酒的手下,不過被掐死什麽的有些過於潦草。柯南看到隻有園子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有些意外:“秋山哥哥呢?”“在回來的路上秋山先生好像是看到了認識的人,急急忙忙地往那邊追了過去。”鈴木園子指了指葉言大概離開方向。柯南感覺到不對勁,按照秋山鶴所說他才剛回國不久,這邊應該不會有他相熟的人,所以按照園子的描述能讓對方如此在意得很有可能是看到了黑衣組織的人,想到這點柯南抬起頭看向安室透,而安室透也是同樣的想法。“哎喲,肚子好痛。”柯南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拽住了安室透的衣袖:“安室哥哥這裏好大,我怕找不到衛生間,你能帶我去嗎?”安室透點頭答應,然後與毛利小五郎交代幾句就帶著柯南尋找衛生間。毛利小五郎嘴裏嘟囔著:“果然小孩就是麻煩。”離開小蘭幾人的視線後,柯南便不再裝作肚子疼的模樣,他們兩人順著鈴木園子所指的方向一路尋找下去,很快兩人來到了酒店後方的花園,在一個拐角處安室透及時拽住了還要向前的柯南。看到拐角處不遠的那個人,安室透一眼就認出是琴酒。因為距離太遠,他們無法完全聽清琴酒在和秋山鶴交談的內容,隻能看見秋山鶴拿出那枚今天拍賣的綠寶石胸針遞給對方,卻被琴酒直接摔在地上。秋山鶴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綠寶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柯南就看到琴酒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這突然的動作讓柯南兩人臉色大變,他們兩人能勉強聽到什麽女生...耍我..一些斷斷續續的詞語。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秋山鶴一直沒有掙紮,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秋山鶴,柯南和安室透無法無動於衷。“秋山哥哥?秋山哥哥你在嗎?”柯南裝作一副正在尋找秋山鶴的模樣。聽到聲音的琴酒瞳孔驟然緊縮,他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葉言,就像是被電了一般快速的收回手,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咳咳咳...”重新呼吸到空氣的葉言劇烈地咳嗽起來,若不是後麵有牆支撐或許很快就摔到地上。第73章 似乎是被葉言的咳嗽聲吸引,柯南和安室透從拐角處走了過來:“秋山哥哥原來你在這裏啊!”看到陌生人的一瞬間琴酒瞬間警惕起來,在注意到來的人是一名小學生與波本之後,眼中的警惕絲毫沒有減少。柯南雖然害怕琴酒但是一步一步靠近兩人,隨後擔心地問道:“秋山哥哥你還好嗎?”葉言喉嚨一片火辣,看著突然出現的柯南二人,他並不知道對方究竟看到了多少內容,葉言緩緩地搖了搖頭:“沒事,這裏的花粉味太重,喉嚨有些癢。”隨後他又問道:“你們怎麽過來了?”柯南用早已想好的借口回答:“原本是因為衛生間在這邊,我是來上廁所的,但是秋山哥哥一直沒有回來,所以就想來找秋山哥哥。”葉言摸了摸柯南的頭發:“讓你擔心了,我馬上就回去。”柯南趁機拽住葉言的衣角,怯生生地問道:“這位是秋山哥哥認識的人嗎?”葉言看向一旁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琴酒,這都是什麽大型修羅場,他點了點頭說道:“嗯,他是我的朋友。”而被稱為朋友的琴酒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自顧自地放著冷氣,葉言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他不知道琴酒的任務有沒有完成,由於花園處在酒店的後方,為了防止外來人員進入酒店平時這裏的通往外麵大門都是用鎖鏈緊鎖,琴酒就算成完成對方也不可能當著這一大一小的人翻牆而走。“先回酒會吧,別讓毛利先生他們等著急了。”安室透及時出麵打了圓場。葉言投過去一個頗為感激的眼神,然後臉上重新露出笑容:“阿陣,別鬧脾氣了,我們回去再說。”原本葉言以為琴酒不會理會自己,沒想到對方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花園。然而來到酒店大廳的時候,葉言發現酒店的內出現了許多警察,不遠處的毛利蘭看見幾人揮著手示意他們過來。琴酒畢竟是黑方的人,看到警察可能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抵觸,於是葉言低聲說道:“大概是出命案了,有毛利小五郎在應該很快就能解決。”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葉言有些擔心這次的案件有沒有琴酒參與,畢竟對方出現在這裏,就說明對方一定是有任務在身,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現在不就是自投羅網嗎?“嗯。”聽到回應的葉言一怔,然後不可置信地看向琴酒,琴酒竟然會回應他,明明剛才還冷著臉想要殺死自己,不過對方的回應也讓葉言明白這次的案件與琴酒無關。“小蘭姐姐發生什麽事了?”柯南注意到有這麽多警察,憑借他的偵探經驗,立刻就明白過來這裏有案件發生。毛利蘭看著幾人悄悄說道:“本田先生的獨子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死在二樓的房間內。”舉辦拍賣會原本就邀請行政監督部門參加,由於這次拍賣展品非常珍貴,這次活動現場同樣來了許多警察維持秩序以及作為安保,沒想到還會發生如此慘案。園子的目光已經被琴酒吸引,若是園子看到的是平常穿著黑大衣整張臉幾乎被長發遮住的琴酒說不定還會感到驚恐,但是現在看到的是穿著西裝梳起高馬尾的琴酒,即使琴酒臉頰處有一塊傷疤,也絲毫不影響琴酒的顏值,園子暗暗評價是少見的冷酷類型的帥哥。“秋山先生,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園子眼睛亮晶晶地問道。葉言看著自己身旁的人形製冷機點了點頭:“這位是我的朋友黑澤陣,他性格有些靦腆不愛說話,大家見諒。”園子立刻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安室透和柯南這表情一言難盡,這濾鏡未免也太大了,琴酒和靦腆無論怎麽想都不匹配吧?不過聽到黑澤陣這個名字之後,柯南總感覺對方的名字有些熟悉。一旁的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商討之後決定還是先去二樓的案發地點查看,一旁的秘書聽到之後立刻在前邊引路。死者呈正麵平躺的姿態,頭上有敲擊的致命傷,經過一旁的警察推斷死者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內。柯南有些奇怪沒有看到本田吉岡的身影,按道理來說自己的兒子死了,作為父親不可能不出現,於是他扯住毛利蘭的衣袖小聲地問出自己的疑惑。毛利蘭低聲說道:“本田先生因為傷心過度暈了過去。”柯南目光閃爍了一下,這樣的解釋很合理,他環顧四周,注意到屍體旁邊散落的雜物,這些物品應該是放在旁邊的櫃台上的,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發生過爭執,然後這些物品被推落一樣。一旁的警員推門進來,然後搖了搖頭,酒店的監控出現了故障,據酒店的工作人員所說,是收到了通知,讓他們去吃飯換班,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監控已經被損壞。有琴酒在場柯南不想太出風頭,可是毛利小五郎看上去也沒有頭緒,柯南隻好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說道:“他的手好奇怪啊!”在場的幾人聽到之後,目光全部落在死者的手上,對方的手看上去似乎是在抓著什麽。毛利小五郎一臉認真地觀察著然後得出了結論:“死者應該是正在與人搏鬥,在掐住對方脖子的時候,被對方用凶器砸到了腦袋致死。”一旁的警官模擬掐人的姿勢,發現與死者手上的姿勢十分相似,但是死者頭部撞擊的傷口是在後腦勺處,而不是在額頭,如果死者真的是與凶手搏鬥,凶手應該擊打的是死者的額頭,總不可能將手繞過去打他的後腦勺。受害人能在死後依舊保持掐人的姿勢,足以證明他當時的用力,或許可以通過笨方法排查這場酒會的所有人,觀察對方的脖頸處是否有被掐的痕跡。參加酒會人雖然很多,但是大多數一直都停留在一樓大廳,基本上全部聚集在一起,並沒有作案時間,所以在排查起來也輕鬆了不少。經過警察的一番調查後,隻有葉言幾人離開過一樓大廳。眾人將視線聚集在葉言脖頸處的繃帶上,帶著這樣的裝飾的確很可疑,至於他身邊的那位朋友,按照死者身高,難能用力掐到對方的脖頸。“秋山先生,麻煩你將繃帶解開,我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是流程不能避免。”目暮十三嚴肅地說著。剛被某人掐過脖子的葉言有些無奈,一旁琴酒的表情也越發冰冷。柯南和安室透雖然看到了花園裏發生的事情,其實這種情況下也無法作證,如果被琴酒知道他們兩個看見了全過程,說不定會殺人滅口。“係統幫我遮蓋脖子上的刺青。”葉言還想再薅一段時間羊毛,所以他暫時不打算暴露自己是響尾蛇雞尾酒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