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聽從著boss的旨意,當他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房間中央穿著實驗服被綁在凳子上的少年。在聽見腳步聲之後,秋山鶴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麵前來的人是黑澤陣的時候,他勉強露出了一個安慰的微笑。黑澤陣能看出秋山鶴的虛弱與疲憊,可是在boss的監視下,他不能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已經失敗的實驗體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如果你想成為琴酒,那麽就拿起你右手邊的槍。”合成的電子音,在房間各個角落響起,最後匯聚在黑澤陣的耳朵裏。黑澤陣垂著眼眸,拿起了右邊的槍,他腦海裏不斷回想起秋山鶴曾與自己說的話,可那一切都建立在秋山鶴是成功的實驗體之上,如今看著如今對方虛弱的模樣,他無法判斷boss話語中的真實性,他能做的隻有順從。紅色的激光射線投射在秋山鶴的額頭上,電子合成音再次響起:“人體大腦組成很奇妙,有人說過子彈射中大腦有可能不會死亡,或許可以現場做一下實驗。”黑澤陣竟然險些鬆開手中的槍,如果真的射中對方所指的地方,秋山鶴絕無可能活下來。紅色激光開始向下移,然後停留在秋山鶴的手腕處:“射中這裏他不會立刻死亡,如果沒有傷及動脈,這種程度最多隻會讓他變成殘疾,不過若是傷到動脈,沒有及時治療,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威脅生命,看著獵物掙紮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據說被打中腹部,能感受到非常強烈的絞痛感,不過若是濺射出太多血來,打掃衛生也很不方便。”激光停留在了秋山鶴的腹部,對方的生死對於boss來說並不重要,boss隻有些苦惱對方會弄髒他的地板。激光再次上移動,最後停留在秋山鶴胸部的左側:“不如就這裏,被射中之後不會感受到太多痛苦。”一瞬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boss把決定權交在了黑澤陣的手中,激光所指的地方是秋山鶴的心髒,心髒被射中之後,大腦立刻會關閉神經係統,就像是boss說得那樣,對方不會感覺到太多痛苦。上膛、開保險、瞄準、射擊,這些事情黑澤陣做過無數次,可是他自己手中的槍沒有一次是瞄準秋山鶴。“砰。”子彈瞬間射中了激光標點的地方,命中目標之後,他將手中的槍重新放回原位。秋山鶴的口中緩緩地流出鮮血,他看著麵前的黑澤陣,似乎是想要努力記住對方的模樣,可是他的身體卻不配合,伴隨著麵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他陷入了一片寂靜的黑暗中。“很好,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優秀,今後琴酒就是你的代號。”“多謝boss。”明明子彈射中的是秋山鶴,可是黑澤陣卻感覺自己心髒痛得快要炸開,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可是知道即便結局,在親身經曆後的黑澤陣甚至不敢閉上雙眼,他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被自己親手殺死的秋山鶴的屍體。“呼。”躺在床上的青年猛地驚醒,他坐起身來將手伸在自己左側的胸膛上,那裏有一塊不平的疤痕,是被子彈射中後留下的痕跡。在實驗室進行了全麵身體檢測後,組織已經完全掌握了葉言身體的所有情報,每個人的心髒所生長的地方都有細微的偏差,而boss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當然如果琴酒的射擊並不準確,那麽葉言或許真的會死在那裏。葉言驚醒的動作,完全落入了一旁剛剛拿早餐進來的琴酒眼中,伴隨著葉言的動作,他的視線停留在葉言的左胸處,那道槍痕他永遠不會忘記。“把衣服穿上。”琴酒的聲音嚇了葉言一跳,他這才發現站在一側的琴酒,葉言揉了揉太陽穴,迷幻劑留下的後遺症與宿醉差不多,隻是有一些頭暈與惡心。葉言認為自己這次主動要求做任務並不虧,至少自己的記憶已經完全恢複,他的腦海裏還一遍遍閃過黑澤陣舉槍對著自己的畫麵,看著一旁麵無表情的琴酒,葉言有意地逗了逗對方:“知道我還活著,有沒有被嚇一跳?”琴酒並沒有說話,注意到一直沉默的琴酒,葉言將衣服扣係好,原本他以為對方不會再回答,沒想到就在他係上胸口處的扣子時,對方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傳來。“重新遇見你之後我在判斷,你是響尾蛇還是秋山鶴。”這次回國並不是他作為響尾蛇與琴酒的第一次見麵,那個時候他已經是被洗腦的人形兵器在美國與boss殺出一條血路。“看來阿陣一定很失望,畢竟當時我是響尾蛇。”黑澤陣看著葉言那雙眼睛,他在這雙眼睛上見過太多神情,從溫暖、真誠到陷入死寂,冷漠、警惕又變成如今明亮的樣子,他見過太多太多,以至於他已經壓不住一直以來深埋在心底的問題:“那麽現在的你是響尾蛇還是秋山鶴?”聽到琴酒的問題,葉言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他半帶著撒嬌說道:“真是讓人很為難的問題,阿陣。”這已經不是麵前的青年第一次叫起這個已經快要被他遺忘的稱呼,他看向麵前的秋山鶴,對方的身影逐漸與年少時重合,琴酒呼吸停滯了一秒,輕聲說道:“歡迎回來。”讓一個傲嬌的幼馴染說出這樣的話實屬不易,葉言眼睛亮了起來,隨後他立刻伸出手,手指摸到了那一頭柔順的長發,他對於琴酒的長發已經眼饞了好久,如今終於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觸碰,就連挨打的風險也降低了不少。琴酒很討厭別人觸碰自己的頭發,不過葉言除外,畢竟自己的長發那就是因為對方才留下,在自己的前半生他一共答應了對方兩個請求,第一個就是留下一頭長發,第二個就是親手殺死對方,無論是哪一種他都做到了。“頭發是因為實驗的原因?”葉言看著手中如同摻雜著月光的銀發問道。琴酒垂眸看了對方一眼,無所謂地應了一聲。聽到琴酒如此敷衍地回應葉言皺了皺眉,人體實驗可不是小事,就連自己這個“最完美的實驗體”,如今也已經逐漸衰敗,他有些擔心,除了這標誌性的銀發,對方是否還有因為人體實驗而留下的其他副作用。見對方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要是再不阻止恐怕一會兒自己就要頂著一頭麻花辮出門,琴酒用手輕輕抵著對方的額頭,將葉言推開。知道自己手上的小動作被發現後,葉言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隻有頭發出現了異變,無其他病變。”琴酒簡短地解釋著。葉言還沒來得及鬆了一口氣,就聽見對方反問道:“那你呢?”短短的三個字,卻足以讓葉言表情僵在臉上,自己的身體情況實在過於糟糕,他甚至不知道該從什麽方向和琴酒說起。看著葉言一副逃避的模樣,琴酒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癢,伴隨著打火機的聲音,火光出現在兩人之間。葉言甚至都能聞到琴酒吐出的煙味,在對上那雙你說自己身影的綠眸時候,葉言明白對方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這已經比預想中的要好上很多,至少我能看到阿陣長大的樣子。”葉言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他清楚秋山鶴的身體,如果沒有組織的實驗,根本活不到現在,在被拋棄到孤兒院的時候,就注定了他的結局。琴酒拿煙的手抖了抖,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對組織並沒有太多怨恨,可是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有太多不甘。重逢的喜悅占據了他的大腦,但是琴酒的理性告訴他恢複記憶對於秋山鶴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像boss那樣的人很難會放任自己手下的傀儡逃脫自己的掌控,就像當年對方告訴自己的那樣,失去了價值的實驗體,最後的結局隻有一個。“那以後....”琴酒硬生生地停住了這句話,他不應該問出的。葉言目光微動,他凝視了琴酒許久,臉上再一次露出對方記憶中的笑容:“阿陣你答應過我,如果麵臨選擇,請一定要毫不猶豫地殺死我,我隻有死在阿陣的手中才無悔。”又是這樣的請求,眼前的青年把最殘忍的選項再一次交到了自己手中,但無論如何琴酒都會完成對方的請求,他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深邃的瞳孔猶如正在狩獵的惡狼:“你隻能死在我手中。”“咚咚咚,大哥時間?”敲門聲在兩人耳邊響起,門外傳來伏特加的聲音,就馬上就要到規定好的時間,可是他遲遲不見琴酒出來,雖然琴酒的脾氣在外人看起來並不好,但是作為多年開車小弟的伏特加知道琴酒賞罰分明,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又等了一會後,麵前的房門突然被人拉開,臨走之前琴酒似乎想到了什麽隨口說道:“我已經告訴波本,你是響尾蛇。”看著瀟灑離開的琴酒,葉言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將波本認成了琴酒,並且還抓著對方的胳膊不肯放手,至於後麵的記憶他已經記不清,不過能讓琴酒親口告訴波本自己的身份,想來是對方那天晚上一定很難纏。雖然如此草率的掉了馬,不過作為當事人的葉言卻鬆了一口氣,想起之前隔三差五就能偶遇到安室透,如今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必對方可以有所收斂。安室透在得知葉言的身後,他將這條情報分享給了柯南,這樣也可以防止柯南繼續進行作死的試探將自己陷入危險中。“響尾蛇?!”朱蒂發現柯南在上課的時候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讓她有些擔心,於是下課的時候她走到對方麵前,打算問柯南難發生了什麽事,沒想到竟然在對方口中聽到了響尾蛇這幾個字,讓她一下子驚呼出來。柯南也沒想到朱蒂老師反映得會如此大,聯想起對方作為fbi的身份,說不定對方也曾經見過響尾蛇。麵對柯南的追問,朱蒂並沒有隱藏信息:“我對於他的信息了解得也並不多,隻聽說全時間多場案件中都出現了他的身影,fbi的內部曾經有人看過他的眼睛,清醒過來之後稱對方為殺戮武器,不過最近沒有再聽到對方的消息。”“殺戮武器?”柯南對這個稱號很在意,他與秋山鶴相處過,雖然表麵的溫柔可能都是偽裝,但他還是很難把這幾個字安放在對方身上。朱蒂想了想,解釋地說道:“當時那個人意識不太清醒,對於響尾蛇的評價,隻是說對方就像是毫無靈魂的機器人,隻要有人給他輸入了指令,響尾蛇就會不顧一切完成任務,甚至犧牲自己。”第89章  陽光透過落地窗將整個客廳照亮,電視劇裏的人物說著讓人爆笑不斷的台詞,葉言坐在墊子上,背靠著沙發,麵前的茶幾上是已經吃完的外賣盒子。從神戶回來之後,葉言就過著這樣頹廢又快樂的生活,電視劇中播放的電影最終還是迎來了結局,一路上給大家帶來了各種歡笑的主角,最後在大家的注視下一個人走向遠方,看著主角孤獨又堅定的背影,葉言關閉了電視。前幾日取外賣的時候,葉言在門口上看到了關於遊樂園的宣傳單,看到遊樂園的時候,他莫名地想到了琴酒與工藤新一的初遇,出於一種惡趣味,葉言給琴酒發送了去遊樂園的邀請信息。然而琴酒隻是發過來一張密密麻麻寫滿文字的行程圖片,葉言點進去仔細查看,他發現其中有一半任務都曾要求自己一起參加,對此他立刻發出一張滑跪膜拜大佬的表情包,然後停止了對琴酒的騷擾。結束了對琴酒的騷擾後,葉言再一次將手機設置成了免打擾模式,至於原因是從神戶離開後,他經常會收到長井拓也的電話與信息,目前組織和對方處於談合作的階段,為了防止引起對方懷疑,避免對方找到u盤丟失與組織有關的線索,他一直沒有刪除關於對方的聯係方式,可是他也並不想繼續演戲,索性就設置了免打擾模式,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都塵埃落定,再刪除對方也不遲。葉言一邊想一邊感歎,酒廠裏像他這樣“全心全意”為組織著想的員工已經不多了,看來又有理由可以向boss要錢。將屋子收拾好之後,葉言看了看時間準備出發去遊樂園,雖然心裏有過預想,但看到遊樂園門口排隊的人群後,不免還是感到幾分驚訝。由於休息日的原因,加上遊樂園第一天開業兒童半價,被吸引過來的遊客數量足以讓遊樂園的創始者心情好到給員工發獎金。暖洋洋陽光灑在身上,讓在排隊的葉言生出了一絲困意,恍惚間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原本葉言以為是錯覺,可是當他不經意間抬頭看去,就看見已經檢好票的鈴木園子幾人正向自己這邊揮舞著手。“我還以為秋山先生沒有看到邀請信息。”鈴木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聞言,葉言也明白了什麽,他拿出了手機,解除了免打擾模式,果然就看到了手機上鈴木園子發來的消息。“啊,我的手機開了免打擾模式,所以沒有看到消息。”葉言拿出手機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這樣嘛!”鈴木園子微微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安室透趁機說道:“既然能遇見也是緣分,秋山先生不如和我們一起。”自從神戶一別,安室透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秋山鶴,接近對方獲取情報的計劃也一再耽擱,這次鈴木園子提議來這家遊樂園正好給了他突破口,可惜對方一直沒有回複消息,原本他以為這次也見不到對方,沒想到剛檢完票,就聽到毛利蘭一臉驚訝的樣子,他順著毛利蘭的視線看起,在排隊的人群中,安室透一眼看到了秋山鶴。見秋山鶴一直沒有回答,柯南也用出了撒嬌大法:“秋山哥哥。”“啊,好。”葉言點了點頭,他微微有些詫異,和他想象中的不同,對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非但沒有遠離,反而他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幾分躍躍欲試,一瞬間葉言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葉言看著麵前的目標眼神變得冰冷,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躲避後麵人的進攻,在進行一個拐彎後,他用力地踩下了腳底的踏板,伴隨著車子的加速,葉言仿佛都能聽到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砰的一聲,葉言快速地撞上麵前毫無防備的車子,看到柯南一副被撞傻了的模樣,葉言心情大好地露出了笑容。碰碰車場地中,出現了十分緊張的你追我趕局麵,安室透沒想到自己的車技第一次受到誇獎,竟然是因為碰碰車玩得好。看著在場地中撞來撞去的葉言,安室透發現對方是真心地感到愉快,不過也正是因為分出一些心思觀察對方,導致他沒有看到,已經偷偷來到他身後的車輛,突然的撞擊讓他向前傾斜,安室透回頭看去,就看見一臉開心的鈴木園子。除了碰碰車以外,幾人還體驗了其他項目,直到看見麵前夢幻般的旋轉木馬,柯南第一次產生了抗拒,如果是約會的話和小蘭一起坐旋轉木馬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不過他現在是小孩模樣的身體,完全無法與浪漫搭邊,加上這根本就不是約會,所以本身就對旋轉木馬無感的柯南拒絕了和毛利蘭幾人一起坐旋轉木馬。“我在這裏陪柯南。”安室透注意到兩名女生看過來的目光,主動將手放到柯南的頭上。葉言對於旋轉木馬倒是挺感興趣,他三兩步就竄到一頭銀白色的獨角獸旁邊,一旁晚了一步的孩子隻能用幽怨的眼光看著葉言,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旁邊黃色的馬匹。伴隨著悅耳的音樂,旋轉木馬開始緩緩地啟動,葉言還不忘向一旁幽怨的小孩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葉言的這些小動作全部落在了柯南和安室透的眼裏,兩人相互對視,十分默契地露出了一種無奈的神情。從旋轉木馬下來之後,鈴木園子提議去買冰淇淋,問好安室透與葉言的口味之後,三人徑直地奔向了冰淇淋車。兩人坐在長椅上等待,葉言看著麵前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走神,安室透眯了眯眼睛,原本溫和的氣息消失得一幹二淨,那雙紫色的眸子中多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他看向葉言,略帶危險地問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想做什麽?”聽到安室透的質問,葉言認為自己還是有必要辯解一下:“我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你會信嗎?”對方的話聽起來蒼白無力,但是當安室透看到對方那雙眼睛後竟然有一瞬間遲疑,似乎是因為自己久久沒有回答,秋山鶴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失落頭也微微地開始向下垂,這讓安室透莫名地想到了哈羅,在自己沒有選擇收養哈羅的時候,對方也是這樣一副表情。“我信。”葉言隻是單純辯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過對方能相信,畢竟這樣的話聽起來就很難有說服力,在聽到對方的回答後,他不可思議地抬起了頭,難道對方被奪舍了?安室透看到對方的動作,隻感覺更像哈羅了,可能就差了一條歡快搖擺的毛茸茸尾巴。“你那天還好嗎?那個藥.....”安室透想起那天的事情,略微遲疑地開口說道。“我進行過抗藥性的相關訓練。”看著安室透有些懷疑的表情,葉言慢吞吞地補充道:“最近身體出現了點問題,所以效果出現了一點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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