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生日會我太失意了。


    之後的幾天裏,智修和佑俊都沒有來過學校門口,就連明城都來得很少,弄得瑞夢整天無精打采的。可能是學習很緊吧,這幾天智修短信都很少發給我,就更不要說通話了,這樣也好,免得智修一來,我又要擔心任優優在哪個角落偷看,而且自從上次佑俊送我回家以來,我就覺得心裏有個疙瘩,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對不起陳智修,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想法,太奇怪了。


    終於……終於盼到了12月27號,在我的精心嗬護下,我的腳終於恢複了正常,除了有一大塊淤青之外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今天隻要把最後一節老班的課給熬完就結束了,為了放寬時間,我特地把要換的衣服和化妝品帶來,等放了學和瑞夢一起到廁所梳妝打扮,怎麽辦呢,為了不遲到隻好委屈一點在學校廁所了。


    “啪嗒……啪嗒……”是老班的高跟鞋拍擊地麵的聲音,當我默數到五的時候她已經走了進來。


    “我跟你們宣布個事,從今天開始,我們學校要開始晚自習了。”


    “老師,不是吧?明天行不行啊?”


    “是啊,我今天晚上還有別的事情,明天吧?”


    “我每天晚上都不夠睡,還要晚自習,是不是太殘忍了老師?”


    同學們聽到晚自習,一個個都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在底下怨聲載道。我跟瑞夢兩個更是不知所措,要知道今天晚上可不是一般的晚上啊。希望老班能收回成命改為明天。


    “我們已經算晚了,北倫高中從上個禮拜就開始晚自習了,不要以為就你們累,老師也要在這裏陪你們的。這樣好了,由於通知得比較突然,我們今天不要自習得太久,7:30就結束好不好?”看老師的樣子好像做了多大讓步一樣。從我們學校到寧江公園起碼要一個小時,我怎麽在8:00的時候趕過去啊,真要命。


    “行了,行了,大家安靜,我這堂課會提前一點下課,你們通知一下家長,聽到沒有,現在把書翻到152頁,我們開始上課。”盡管大家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無奈地接受了老師的安排,怎麽辦呢,這就是高三啊……


    課堂上,我和瑞夢經過傳遞小紙條,擬訂了初步計劃,具體內容如下:


    先打電話告訴媽媽,然後去廁所把衣服換好,校服比較大可以套在外麵,等到晚自習進行到7:00的時候我們倆找借口離開,到時候在車上化妝,最後到達寧江公園。


    可是計劃遠不如變化呀,就在我們付諸實行的時候就問題多多了。老班一宣布下課我和瑞夢就竄到了廁所換衣服。可是無奈廁所人太多,我們隻好在門口等到人走光了才進去,換好衣服回到教室,我準備拿手機通知媽媽,在我翻遍書包,找遍全身以後得出了一個答案,手機丟家了。還好瑞夢有帶。但是這家夥的手機電池居然電量不足,在我打完電話以後就沒電了,結果又急急忙忙地找其他同學借手機,好不容易通知完家長,晚自習又開始了。


    由於晚自習不是平時上課,隨意性比較大,所以學習好的同學就都往前坐,我們這些中等偏下的,還有直接是差生的就退居二線往後坐,這個不是老師安排,是我們自己的慣例,一是回答問題的時候不會被老師叫到,二是在後麵可以睡覺,要知道高三的學生百分之九十九都睡眠不足。


    我和瑞夢拿著書裝模作樣地挨到了七點鍾,最重要的一步計劃要實行了。


    “準備好沒有?”


    “呼……來吧。”瑞夢閉上眼睛,眉頭緊鎖,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


    “好,我來了。”我搓了搓手,然後握起雙拳,瞄準目標,對準瑞夢的肚子打了出去。


    “啊……疼死了。”就聽一聲慘叫,瑞夢抱著肚子差點哭出來,我急忙捂住她嘴巴。


    “對不起,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不是太重了,是非常之重。藍貝我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出手這麽狠啊?”


    “不要廢話了,乘你現在的表情最逼真,我們快去老班那邊。”


    我扶著瑞夢走到了老班麵前。


    “老師,我突然胃疼得厲害,可不可以先讓藍貝送我回家?”


    “好好的怎麽胃疼起來了?”老班一臉懷疑地看著我們。


    “中午吃壞東西了,瑞夢中午向來不好好吃飯。”我急忙答腔,以免老班發現破綻。


    可能我這一拳真的下手重了,瑞夢臉色煞白,和真胃疼的表情沒有差別。老班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覺得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終於鬆了口讓我們先回家,我倆趕緊回坐位上收拾好書包,然後繼續由我扶著瑞夢這個“病員”心安理得地走出了教室,那些還要留下繼續晚自習的同學都向我們投來了羨慕的眼神,光明正大翹課的感覺真好。


    “臭藍貝,打得我疼死了,下次再來這種事你來裝病員。”剛走出教室,瑞夢“病員”的表情就完全沒有了,還一臉不高興地向我興師問罪。


    “知道了,知道了,我對不起你行了吧?我們快走吧,遲到就完蛋了。”一想到陳智修那張不滿意的嘴臉我就不舒服,肯定又要數落我一番。


    路過三班門口的時候我朝裏麵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任優優和江蔚希的身影,這倆人也翹課了嗎?管他的,現在趕時間啊,我和瑞夢一路小跑地來到了學校門口的馬路上。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打車去寧江公園。等了好一會兒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我們去寧江公園,師傅,麻煩你在不違反交通規則的情況下盡量快一點。”其實我想說的是請你以高速公路的速度向前行駛。


    車子起步以後我和瑞夢迫不及待地從書包裏拿出胭脂水粉,在臉上塗鴉起來。看不出來,瑞夢這家夥的化妝工具這麽齊全,眉筆、眼影、唇彩、粉底、睫毛膏一應俱全,就連化妝專用的小刷子都有好幾個,相比之下我的化妝品要簡單得多,除了基本應該有的粉底、唇彩和睫毛膏就什麽都沒有了,因為我本來就天生麗質,不需要那麽多彩妝來修飾。嘿嘿!有點厚臉皮的味道。


    就在我們化好了妝等待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車子慢了下來。


    “師傅,怎麽慢了?”我焦急地問道。


    “前麵發生了事故,交警在維護現場。”我打開窗戶向外張望,在離我們大概300米的地方真的有好多交警在拉警戒線,再看看我們的後麵,排著一長條的車子,比火車都要長,都在有氣無力地按著喇叭,相比之下我們還算靠前的呢。


    “藍貝,現在已經7:40了,要再這樣下去不要說8:00到,9:00能趕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知道了,不要你提醒我。”瑞夢給我衝得不說話了,其實我也不想衝她,就是一想到自己要被陳智修數落就很不爽。


    “師傅啊,從這裏到寧江公園還有多遠?”


    “也不遠了,一直往前開十分鍾就到了。”


    聽師傅這麽說,我單方麵武斷地做了一個決定。


    “我們跑過去吧。”不等瑞夢作答我已經交給了司機師傅這部分的路費,打開車門,好像火箭發射一樣拉著她手向前狂奔。


    ……


    “藍……藍貝,我不行了,歇一會兒吧。”瑞夢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苦苦的哀求我說。


    “再堅持一下,已經快到公園門口了。”我看了看手表,還有10分鍾到8:00,這樣看我們將會在8:00差2分的時候到達目的地,可就在我認為勝利在望的時候,左腳的腳踝突然的傳來了一陣疼痛,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停了下來。


    “怎麽了?”瑞夢拉著我氣喘籲籲的問。


    “我的腳踝又開始疼了。”


    “不是好了嘛,怎麽又疼了?”


    “好是好了,就是還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那就不要跑了,我們換走的吧,遲到總比你二次受傷要強吧。”


    雖然是走,但是速度依然比平時走路快很多,就算是遲到也不能太離譜啊。經過長途跋涉,我們兩個難姐難妹終於來到了寧江公園裏的燒烤園,剛一進門就聞到了陣陣烤肉的香味,再摸摸肚子,胃已經餓的癟進去了。


    “我們遲到多久?”


    “五分鍾。”瑞夢看著表十分確定的回答。還好,比我想象的要好一點,我們大概整理了一下裝容就邁著步子向陳智修他們走去。


    “你們怎麽才來啊?”還沒到跟前,宋明城就第一個衝過來,緊跟其後的是陳智修。看吧,我就知道他的臉色不會好看,隻是遲到五分鍾而已,要是超過十分鍾還隻不定會怎樣呢。


    “別提了,一言難進。”可能是剛才跑累了,瑞夢顯的很疲憊。


    “先過來吧。”我知道盡管智修一肚子的不滿意,但像現在這種時候他是不會說什麽的,拉著我來到了他的朋友那裏。


    天呐……天呐……不要告訴我這些全都是他朋友,除了明城和佑俊之外足有十幾個人,而且都是我們這一帶個大高校的尖子生和校花,再仔細一看,江蔚希和任優優也在其中。難怪教室裏沒人呢,原來跑這兒來了。


    今晚的任優優顯的格外耀眼。淡粉色,印著立體花紋的收身大衣,下身則是雪白色的,帶一點小喇叭的緊身褲,這樣一看她完全沒有一點高中生的樣子,儼然一個成熟社會青年。身邊還圍了好幾個男生,魅力非同一般呐。就在我好奇她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江蔚希走了過來。


    “藍貝,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最討厭她和我說話的腔調了,寒毛都豎起來了。


    “那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的男朋友和陳智修是朋友,我來有什麽奇怪的?”我順著江蔚希眼神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北倫校服的男生站在這裏,看見我看他還朝我招招手。


    “地下工作真到位,什麽時候和北倫的男生交往的?”


    “這個和你沒關係,沒記錯的話你們班今天晚自習啊,是翹課跑出來的嗎?”


    “你們(包括任優優)不也是翹課出來的嗎?隻不過你們是偷偷摸摸,我和瑞夢是光明正大。”說完之後我扭頭就走,我可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江蔚希無謂的鬥嘴。


    “餓不餓,先吃玉米吧。”智修拿著一支烤好的玉米送到了我手上。我也顧不得說謝謝,拿起來就吃,這個時候形象風度都已經是身外物了,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你吃相能不能好看一點,這裏沒有女生是像你這樣吃東西的。”智修小聲的提醒道。


    這家夥對我的吃相還挑起刺來了,讓他像我這樣跑試試看,肯定吃的比我還難看。我眼角一瞥,發現陳智修正在看一邊打情罵俏的瑞夢和明城,隻見瑞夢把烤好的雞翅膀吹涼,然後很小心的喂給明城吃,肉麻兮兮的。再看看其他的幾對情侶無一例外的都和瑞夢他們一個動作。


    “你也想那樣嗎?”看智修的眼神,似乎也很希望我那樣對他。


    “怎樣啊?”


    “呼……呼……”我像瑞夢一樣在雞翅膀上吹了兩口,然後遞到了陳智修麵前。


    “惡心死了,口水都吹上去了。”他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同時還滿臉通紅的向後縮了縮。


    “拉倒,我自己吃。”不要我喂他吃,我還樂得輕鬆呢,我剛準備把雞翅膀收回來自己吃的時候,陳智修一把搶過去塞到了嘴裏。


    “烤的時間太長了,下次時間短一點。”臭小子搶了我的雞翅膀還說三道四,真不厚道。


    “藍貝,吃這個吧,我剛烤好的。”佑俊把他烤好的牛肉遞到了我的麵前,要不要拿呢?我有些猶豫不決,這時陳智修突然伸出了他的魔爪,一把搶過牛肉,就在我想提醒他燙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把牛肉丟進了嘴裏,看著他被燙的整張臉都扭曲了,我覺得很好笑,雖然盡量克製,但是雙肩還是不停的在顫抖。


    “還笑,快拿果汁給我。”陳智修不滿意的捂著嘴衝著我說。看著他咕嘟咕嘟的把果汁灌下去,我覺得比剛才還要滑稽,所以決定落井下石一下。


    “怎麽樣牛肉好吃嗎?你的舌頭還在不在啊?不會剛才也給當牛肉給吃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朋友們一個個都笑的前仰後合,其中屬宋明城笑的最誇張,都快從凳子上摔下來了。


    “宋明城,你今天想掉幾顆牙?”陳智修邊按摩著胸口邊威脅著明城。


    “你幹嗎衝我啊,是藍貝先開你玩笑的。”死“青蛙”拿我來轉移視線,不要以為隻有陳智修才能打掉你的牙。


    “開個玩笑嘛,幹嗎那麽生氣呀。”我低下頭,小聲的說。


    “開我玩笑很爽啊?”


    “說實話……真的很爽哎。”我已經顧不得許多了,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女孩子家,嘴不要笑那麽大,不知道什麽叫笑不露齒嗎?”


    都什麽年代了,還笑不露齒呢,我又不是古代女人。大家在冬天的時候圍坐在火爐的周圍有說有笑,現場的氣氛棒極了,可偏偏有人不識趣,要在現在打破氣氛。


    “對了藍貝,你前幾天是不是身體不好?”打破氣氛的就是任優優。


    “沒有啊,怎麽了?”


    “噢,那天我看見佑俊背你回家,還以為你身體不好呢。”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錄象畫麵定格一樣定在哪裏,我覺得心重重的一沉,整個人不知所措的愣在當場。難怪那天會覺得有人在看我,原來不是幻覺,那雙眼睛是任優優的……


    “你們都怎麽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麽了?”好演技呀,明明清楚還裝無辜。


    陳智修的表情立刻僵硬掉了,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撥了一樣。其他人很快恢複的正常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燒烤,但是可以看的出都是裝出來的。江蔚希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現在總算換她得意了。


    “哼!!要腦子幹嗎?說話不分場合。”佑俊不冷不熱的撂了一句話,然後就走了出去。現在我的心情像被烏雲遮住了一樣,變的陰沉沉的。陳智修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低著頭專心的烤肉。


    “跟我來一下。”雖然很小聲,但我還是聽見了,跟著智修來到了旁邊的一個樹林裏,我剛站定他就發問了。


    “怎麽回事?佑俊怎麽會到你們學校門口?而且還背你回家?”


    “我不知道,那天我一走到學校門口就看見他了。”


    “為什麽讓他背,你不會自己走啊?”陳智修的情緒開始激動了。


    “我要自己走的,他非要背我有什麽辦法?”我也不甘示弱,再說這是事實。


    “明知道佑俊是我朋友,幹嗎要把關係弄這麽曖昧?”


    “停!!!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我在勾引你朋友嗎?”


    “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他的音調降了下來,眼神也開始閃爍。


    這個壞蛋,原來他是這麽想的,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委屈,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有什麽好哭的?”陳智修見我哭了,語氣也軟了下來。


    “因為我是笨蛋嘛,我有口難辯,不知道怎麽解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佑俊為什麽要這樣做,我也很意外。今天對不起了,我可能沒有辦法進行你下麵的活動了,我先走了。”在我轉身的瞬間智修拉住了我。


    “對他真的什麽感覺都沒有嗎?”


    “我……”


    “原來你們在這呀,要切蛋糕了。”任優優這個死女人,又選在最不恰當的時期出現了,我現在真的恨的牙根癢癢。


    “噢,那去切蛋糕吧。”陳智修放下了我的手自己先走了,他不想被別人發現我們倆出現了問題。任優優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等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以後我才擦了擦眼淚回到了剛才燒烤的地方。他們已經把蛋糕準備好了,好漂亮的蛋糕,上麵插著十八的生日蠟燭。所有的人都在祝智修生日快樂,惟獨我在旁邊一言不發。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雖然他那些朋友唱的五音不全,但是智修還是滿麵笑容的接受了大家的祝福,盡管那個笑容很假。


    “喂……喂……我提議,藍貝是不是應該給智修一個生日之吻啊!!!”宋明城像主持人一樣站在凳子上,拿著果汁瓶子當話筒,大聲的吼了起來。


    “好啊……好啊……親一個……親一個……”後麵馬上有人應和。現在的人都怎麽了,都惟恐天下不亂呐。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場麵了,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尤其是又發生了剛才那件事以後……我實在不知道怎麽圓場,這時,陳智修突然走到了我的麵前,我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嘴唇就靠了過來,周圍立刻鬧開了,一聲聲的起哄聲傳入了耳朵,可是沒有人知道陳智修現在嘴唇的溫度,是零下二十度。


    沒多久他就放開了我,然後對著大家微笑著說:“怎麽樣?滿意嗎?”果然是在做秀,難怪那麽冰冷……


    等到高xdx潮退去以後,我和陳智修又來到了剛才吵架的樹林,繼續解決我們的問題。


    “需要這麽委屈自己嗎?明明心裏對我氣的要死,還要在那麽多人麵前裝出很親密的樣子。”這次換我先發製人了。


    “是很生氣沒錯,但是你應該了解,我們都是很要麵子的人,所以再怎麽樣都不能表現出來。”


    “好,那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這家夥明知顧問。


    “我們的關係,你打算怎麽辦?”既然你裝傻,那我幹脆挑明。


    “…………”


    沉默,陳智修低下了頭開始了沉默。其實我很希望能和他冰解凍釋,但是我又很了解我們這類摩羯的性格,除非是自己想通,要不然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模擬考以後吧,模擬考以後要是你還是這麽憂慮,那我們就……”我無法說出那兩個字,真的不希望那兩個字發生在我身上。


    “好,就照你說的。”陳智修麵無表情的哼了一句。


    “什麽嘛,藍貝真是瞎了眼才會和你交往。”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和智修都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瑞夢和明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你……你們……”我異常詫異的指著這對奇怪情侶。


    “不要這樣,智修也很苦惱。”明城急忙拉住了快要發飆的瑞夢。


    “他苦惱個屁啊,你知道我們今天多辛苦才趕來嗎?老師臨時通知我們今天晚上開始晚自習,我和藍貝費了好大的勁才脫身。”說著瑞夢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來我今天的一拳讓她非常心有餘悸。“結果好不容易打到了車,還被堵在路上。藍貝怕遲到就拉著我拚命跑,中途腳踝又開始疼,所以才遲到,你看看我們剛來時候陳智修那一臉不滿意的臭表情。”說著說著瑞夢握起了拳頭,看來這會兒她比我更火大。


    “腳踝剛好為什麽做劇烈運動?”陳智修衝著我發問。


    “你耳朵有沒有帶在身上啊。”怒火未消的瑞夢又插了一句嘴。


    “不要說了,沒什麽好說的。”不知道為什麽,當瑞夢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以後我反而覺得更加丟臉,連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


    “是啊,為了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就把你否定了,這麽不信任自己女朋友還有什麽交往的必要啊,我們走,今天晚上真是窩囊。”瑞夢掙脫開明城的手氣衝衝的拉著我離開了那個樹林。


    “瑞夢,我怎麽辦?”明城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女朋友。


    “涼拌!!”瑞夢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頭都不回,反而我有些依依不舍一路都在回頭看著智修。


    “陳智修,都是你害的啦,瑞夢都不理我了。”


    “少來煩我。”


    “不行,你要賠償我。”


    身後不停的傳來明城指責智修的聲音。我現在覺得有點對不起明城了,本來是我和智修之間的事情,現在又牽扯到了他和瑞夢頭上,怎麽和扯線球似的,越扯越一團糟啊。


    “氣死我了,哎呀,真的氣死我了。”瑞夢不停的拍打著胸口,看來她現在的氣比我還不順。


    “藍貝,你那麽要強,今天怎麽完全軟下去了?”


    “任優優說的是事實,我有什麽辦法?”


    “那天佑俊真的背你回家了?”看來瑞夢對於這個事實還是無法接受。


    “是啊,我推辭了,但是沒推掉。”對於這件事我到現在依然無可奈何。


    “藍貝啊,要真這樣的話難怪智修會那樣了,要好的朋友背著自己的女朋友回家,而且還是暗箱操作,你們這個……”


    “打住,你先打住一下。”我怎麽越聽越不對勁呐,按照她老人家的思路再走下去我和佑俊都要進豬籠了,剛才還暴跳如雷的站在我這邊呢,才走沒幾分鍾又另外一個說法,難怪說女人心是海底針呢。


    “我說蘇小姐,今天我們都累了,我建議現在回家休息好嗎?”


    “那你和陳智修現在真的陷入冷戰期了嗎?”


    “算是吧,沒關係,總會解決的。”嘴上是這樣說,但我心裏還是不塌實。這場生日會我太失意了。


    回到家以後我蒙頭就睡,結果一直到淩晨三點我才頂著一個腫眼泡睡著。第二天金魚眼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給瑞夢拉來的。”我直言不諱的回答。雖然瑞夢已經在我背上戳了20幾下了,但我還是拉不下麵子。


    “那真委屈你了,明明不願意還跑過來。”


    “是啊,那我回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腦子裏隻是在不斷重複著一個字“閃”。


    “你回哪去呀,今天不是說好了要解釋清楚的嘛?”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瑞夢似乎比我還要關心我和陳智修之間的誤會。


    “要聽解釋嗎?要聽來龍去脈嗎?要知道全部的故事內容嗎?”我死死的盯著陳智修,看看你到底是合反應。


    “要!!”他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好,那我慢慢說給你聽。瑞夢,你和明城先走,我現在要說故事給陳智修聽。”我說話的時候視線沒有離開過陳智修的眼睛。


    “噢!好!那你們聊吧。”


    在聽見明城他們的腳步聲漸遠之後我開始說故事了—


    “就在你告訴我你不能來接我的那天下午,我還是和平時一樣,坐在教室裏和瑞夢聊天,然後瑞夢告訴我她的“青蛙”王子要和她看電影……”他既然要知道全部的內容那我就一字不漏的說給他聽,不過他的耐心相當的好,我絮絮叨叨那麽一堆,他愣是沒打斷我的意思,用非常認真的表情聽我敘說著藍貝在學校的鬱悶生活……


    “……中午飯是瑞夢出去買的,但是不和我胃口所以沒吃完就倒掉了。瑞夢很生氣,說我不懂得粒粒皆辛苦,然後我反駁她‘既然你那麽節約,那就請你吃掉好了’……”


    “說完沒有?”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沒有,我才說到中午,下午還沒說呢。”我故意裝著意猶未盡,要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他承認了。”


    “什麽?”


    “佑俊對你很有好感,他親口承認的。”智修話音剛落,我完全僵在當場。


    “他說那天是他堅持要背你的,一切都是他個人行為,和你完全無關。”


    “哼哼!!”我冷哼了一聲,原來他已經清楚了,隻是不願意拉下麵子來找我而已。


    “我和佑俊從初中就是好朋友,他今天來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完全呆掉了,我們倆居然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生。”


    不要說智修會呆掉,我都開始發蒙了,就算前麵有這種預感,但事實降臨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個感覺。星座網上的內容靈驗了,換了發型以後我的桃花運真是太旺盛了,都旺盛過頭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分……”說到那個字的時候我的聲音顫抖了,我說過,絕對不希望這兩個字在我身上演變成事實。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我也很喜歡你,我隻是想在你和佑俊之間找一個平衡點,希望你能給我時間。”摩羯座就是這樣,當遇到衝突的時候,總是希望尋找出一個平衡,所以我們這類人往往容易拖泥帶水。


    “知道了,我明白你現在的想法,在考試結束之前我不會再來騷擾你,希望你真的可以找到一個平衡的支點。”


    我很木然的轉過身子,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本來以為今天晚上可以完結這件事,可天總不隨人願呐……


    自從那天的暫別之後,我整天都鬱鬱寡歡,每天都打不起精神,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嗎?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自己上千遍了,沒有答案。每天都在給自己催眠,振作起來、振作起來,可是沒有效果。一個小小的陳智修就能把我折磨成這個樣子,我真的太沒出息了,有時候真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然後快點清醒過來。


    藍貝,你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沒有男人不會死,世界上又不是隻有陳智修,你幹嗎要為了他而收起以前燦爛的笑容和可愛的梨窩,這個男人哪一點好,說話拽兮兮的,一天到晚就會對你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不要想他了,這樣隻會折騰你的腦細胞,你要忘記他,忘記他……


    可是……可是忘記他談何容易,浮現在腦子裏的畫麵是什麽?是那個在茶餐廳硬要我承認是他女朋友的家夥、在北倫校門口奪走我初吻的、被圈眼罰幫我翻譯課文的、摔傷後背我回家的……救命啊!!我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多關於他的回憶了?


    不會的,我還沒有到愛上他的地步,這隻是每個人初戀時都有的美好回憶罷了,沒錯就是這樣的,隻要時間一長我就不會在乎這些了,現在開始不能再讓他影響我的情緒,你能做到的藍貝,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溫課迎接考試,其他的什麽都不要想,這段時間一定要把屬於他的那部分記憶完全喪失掉……


    …………


    “娃娃,還不起床,今天模擬考試啊。”媽媽又開始催命了。


    “知道了,起來了。”我揉著惺忪的雙眼,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快點吃完早飯,早點去學校,考試之前再把筆記過一遍知道嗎?”媽媽幫我端上了早飯,嘴裏還在不停的嘮叨。


    “是,遵命母親大人。”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雖然是模擬考試,但是也算平時分的,你這次一定要考好,讓老師也刮目相看一下嘛。”


    “是,我知道。”


    “對了,還有……”媽媽又走到我麵前正想說什麽,可見我叼著半塊麵包斜著眼睛看她時,她就閉上了嘴,回到了廚房。


    “我走了。”乘她還沒要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家門。


    天氣真好,空氣清新極了,用力吸一口裏麵充滿了冬天的味道。我和瑞夢又恢複到了老樣子,一到班上就聊起天來,此時此刻我已經把煩惱憂傷拋到了腦後。


    “現在沒事了?”瑞夢趴在桌上半眯著眼睛問我。


    “什麽?”我也趴在桌上。


    “陳智修啊,那天晚上以後你們就再沒見過麵了。”


    “當然了,鬱悶期已經過了,我現在正常了,你呢?和明城怎麽樣?”前段時間太鬱悶,都沒關心一下好姐妹的戀情。


    “就這樣唄,這段時間我們也很少通話,我都給考試煩死了,哪有時間理他啊。”


    “嘁,你是那種為考試心煩的人嗎?肯定沒少約會吧。”我也真是奇怪,自己的事情處理的亂七八糟,現在關心起別人來了。


    “唉……藍貝,我該不該和你說呢?”瑞夢幽幽的歎了口氣,一臉為難的看著我。


    “有什麽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


    “你和智修冷戰的這段時間,任優優每天晚自習以後都去等智修放學,聽說現在倆人的關係進展了不少。”瑞夢話一出口,給我已經平靜的心又掀起了一陣浪花。我又傻傻的愣住了。


    “藍貝!!藍貝!!”瑞夢不停的在我麵前晃動著雙手,我才突的回過神來。


    “啊?幹嗎?”


    “真不該和你說的,你看你又開始恍惚了。”瑞夢開始自責起來。


    “沒關係的,我現在已經不想那些了。”這隻是安撫瑞夢的話,怎麽可能不想。


    “是啊,是啊,不想那些。我們今天考完試去舞廳好不好?”這丫頭想轉移話題也不用說舞廳吧,我可從來沒有邁進去過半步。


    “去舞廳?你瘋啦。”


    “怎麽了嘛,不說遠的,我們班上有幾個沒去過舞廳啊,隻不過一個個在學校裝的很乖而已。”瑞夢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看來已經盤算很久了。


    “虧你還有心思想這些,還是想想怎麽應付考試吧。”


    “我要求不高,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去吧,去吧。”瑞夢又使出她死纏爛打的功力。


    “我們進的去嗎?”


    “不是小孩都進的去。”


    “萬一發現我們是學生呢?”


    “那又怎樣?不會有人攔我們的,老板難道有錢不賺呐。”


    “說的有道理啊。”我有點動心了。


    “去嘛,我們就難得一次,不要掃我興嘛。”瑞夢不停的搖晃著我的肩膀,頭都暈了。


    “隻能這麽一次,下不為例。”


    “沒問題。”瑞夢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答應這麽荒唐的提議,要知道有一段時間我一直認為舞廳是亂七八糟的地方,不適合我們高雅的摩羯去玩。現在可能除了自己確實有點耳根子軟之外,潛意識裏也許希望找到一種刺激的東西來發泄情緒吧,所以決定去冒一次險。


    考試開始了,監考老師在教室裏不停的轉悠著,我看著自己手中那張試卷在不停的犯難。挑來撿去,沒幾題是會做的,算了,隨便寫寫交卷得了,正像瑞夢說的六十分萬歲,多一分浪費。


    我們兩個“好”學生在教室裏挨了一個小時(我們學校規定,模擬考試必須一個小時後才能交卷。狗屎一樣的規定!!),終於把試卷交到了監考老師手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瑞夢家,因為我媽媽在家,所以不能回去。


    “我最喜歡你穿粉色了,試試這件。”瑞夢很內行的從衣櫃裏拿出了一件衣服。


    “款式真老土,我才不要,你自己穿。”我看都不看,就仍在了一邊。


    “這件我穿不好看。”


    “不好看的才給我啊?”我故意嘟起了嘴。


    “就穿這件吧,你皮膚那麽白很適合這件衣服的。”瑞夢不死心的大力推薦。


    “我不喜歡這種料子,太飄逸了,感覺會隨時走光。”其實還是嫌它土啦。


    “難不成你又想穿那些蕾絲花邊的公主衫?幼稚死了。”瑞夢對我的公主衫一直都不滿意。


    但是真的不喜歡這衣服的款式,粉色絲製的大領短袖上衣,胸口還有幾顆和衣服顏色格格不入的口子,再搭配上一條白色的百折裙和一件咖啡色的呢絨大衣,天呐!穿這種衣服還不如讓我拿塊豆腐撞死呢。不過不樂意歸不樂意,最終還是屈服在了瑞夢的淫威之下,穿上了那套惡心的衣服。瑞夢穿的更讓我結舌,冬天了她還選擇了一件純白色的紗質上衣,下身則是一條緊身牛仔褲,還好外麵穿了白色羽絨衣,這樣還能保暖一點。一切就緒之後,我們準備出門了。


    “瑞夢……”我怯怯的喚她。


    “幹嗎?”


    “我有不祥的預感,還是別去了。”最後關頭我有些打退堂鼓。


    “不行,知道我等這天多久了嗎?絕對不可以。”瑞夢斬釘截鐵的回絕了我。


    “那麽萬一去了之後我不習慣那兒的氣氛的話,我可是要回來的。”打個預防針先。


    “好,了解。”瑞夢腦袋點的和搗蒜一樣。


    不用說大家也應該知道,我們這麽“個性”的裝扮一出門肯定吸引眼球,路人個個側目觀看,希望他們不要胡思亂想,是哪裏跑來的不良少女。幸虧隻化了淡妝。


    不能碰見熟人,千萬不能碰見,我暗暗祈禱著,要是給陳智修看見的話……我呸,怎麽又像起那個人了,快點停止。


    因為舞廳要晚上才開門,所以我和瑞夢硬是壓了很久的馬路,在天色暗下來之後才去的舞廳。


    舞廳的門口站著一個打扮誇張怪異的女生,那個妝化的和貞子差不多,相比之下我和瑞夢已經很素淨了。我們繞過“貞子女郎”來到了舞廳裏麵。


    “噢耶!!!我們先過去坐下。”


    瑞夢很興奮,雖然進來之後發現這裏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好,但是還是一個值得一來的地方。


    我真的很佩服瑞夢的老道,她輕易的就把服務生打發掉了,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和我一樣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從我進來開始,就……就有個男生一直站在吧台後麵向我們這裏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我仔細的搜索著,但是怎麽都想不起來。


    “瑞夢,你知道這裏怎麽點東西嗎?”我好像土包子似的問。


    “沒問題的。”看不出來,這小妮子還真有一套。


    “藍貝,我們出去跳舞吧!”瑞夢提議道。


    “我不會跳舞。”我天生沒什麽舞蹈細胞。


    “沒關係,跟著節奏跳就可以了。”瑞夢起身,抓著我的手就要走。


    “啊,那個,你先上去跳,我等一下再去。”我采取緩兵之計。


    “那我先去,你快點過來噢。”瑞夢扭動著她那有些肥肉的屁股,走進了舞池。


    奇怪,怎麽突然想上廁所,想起來了,剛才壓馬路的時候我喝了一瓶礦泉水,沒辦法,隻好捂著肚子找廁所了,真要命……


    看!!我看到了什麽……明城、江蔚希和她的男朋友,還有幾個北倫的男生,上次在智修的燒烤派對上見過的。原來我剛才進來看見的就是江蔚希的男朋友。他們竟然好死不死的正坐在中間的桌子上。還好,陳智修不在其中,我鬆了一口氣。怎麽任優優也不在呢,我敏銳的發現。肯定是約會去了嘛,現在可正是蜜月期呢,心裏的醋壇子早已打翻,醋已經流到了五髒六腑。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要是被發現我這種打扮就糟糕了,還不知道江蔚希怎麽糗我呢。我隨手逮了一個服務生問路—


    “請問洗手間怎麽走?”


    “右拐第二個路口。”


    “謝謝。”


    討厭的服務生不知道怎麽回事,說完之後沒有走開,反兒上上下下肆無忌憚的打量我!我警惕的瞪了他一眼,朝洗手間走去。


    呼,真舒服,我滿足的坐在馬桶上,剛才的緊張和不快已經一掃而光。不過……哪裏來的煙味啊?我疑惑的嗅了嗅四周,發現味道是隔壁傳來的。為了不惹事,我趕緊方便完,洗手閃人。就在我用紙巾擦手的時候,轟的一聲,隔壁門打開了,嚇了我一跳。


    不對呀,怎麽從裏麵走出來的是任優優?剛才誤會她和智修在一起,真不好意思。隻見她四肢無力的趴在衛生間的把手上,好像喝了不少酒。任優優使勁的瞪著我,要是現在她手上有把刀,我已經成包子陷了。怎麽辦呢?還是第一次和她在這種場合下一對一的碰麵。但她真的好美,特別是現在醉眼朦朧的樣子,皮膚白裏透紅,真是豔麗異常。管她豔不豔麗呢,當沒看見出去好了,我打定主意,轉身往外走去。


    “你真的太讓人討厭了。”那家夥突然發出特別刺耳的聲音。


    “是嗎?”我出奇的平靜。她還好意思討厭我,是誰非要在我和智修之間插一腳啊,不要臉的女人,剛才對她的誇獎通通收回。


    “你有多喜歡智修?”


    居然問我這個問題,還真把我難住了,對一個人的喜歡能用多少來衡量的嗎?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其實回答不出來。


    “愛他嗎?”


    “不愛。”我斬釘截鐵的回答,但這也許不是實話。


    “我認識智修的時間比你長多久你知道嗎?”任優優突然示威一樣的對我說。


    認識久又怎麽樣,做了一年樓下的鄰居連你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你還好意思提。我極其厭煩的在心裏想著,但是我並不想和她發生太大的衝突,隻能開口說:“我知道。”


    “……”


    她又一聲不吭的盯著我看,我要簡直抓狂了,我腦子也不正常了嗎?幹嗎站在這裏聽她發酒瘋,趕緊離開才是上上策。


    “為什麽不記得我,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每次看見你的時候都對你笑,你知道我多喜歡你嗎?多愛你嗎?”任優優的聲音好悲慘。說實話,在她挑撥我和智修的時候對她的印象真是壞透了,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真的很漂亮。女孩子在呼喊心愛人名字的時候都這麽迷人嗎?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出神的欣賞起眼前的畫麵……搞什麽啊,人家哭這麽慘我還在旁邊欣賞,我什麽時候那麽壞心腸了?


    “沒有,其實你們也很相稱的。”不知怎麽的,我突然安撫起情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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