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聚好散吧。”終於說出來了,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淚也奪眶而出。


    不能再呆下去了,我的嗓子怎麽也怪怪的了,不再憂鬱,我飛似的離開了洗手間。


    “這不是陳智修女朋友藍貝嘛,怎麽一個人呐,跟我喝杯酒可以嗎?”一個滿身酒氣,穿著白色t恤的瘦高像猴子一樣的男人突然在我麵前冒了出來,他沒穿校服,我看不出他是哪所學校,不過不管哪所學校,這個人鐵定是人渣就對了。


    “走開,我不認識你。”我推開他要離開,可是又被拽住了,我就知道今天不該聽瑞夢那個死丫頭的話來舞廳,看吧,出了多少事……不過瑞夢現在在哪裏啊?快來救我啊。


    “哎喲!嫌我沒有陳智修帥是不是啊?你就將就一下吧。”說著他拿了一個酒瓶硬塞到我手上,還惡心兮兮的和我說什麽“幹杯。”我幹你個鬼,我頓時覺得一股氣衝向腦門,二話不說就把酒淋在了這個人渣的頭上,給他來個啤酒浴。


    “死女人,敬酒不吃吃法酒,兄弟們過來,幫我按住她。”不是吧,他還帶著兄弟來,我這下完蛋了,禍闖大了。他那幾個兄弟長的肥頭大耳,整個一在世豬八戒,不過落在這幾個豬八戒手上我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把陳智修叫過來,這小子上次和我們有個過結還沒找他算帳呢。”其中一隻豬發話了,嘴巴可真臭,我不由得把頭扭向了旁邊。


    “有本事自己去找,我和陳智修已經快吹了,他不會過來的。”


    “快吹了?你騙小孩玩呢。”又一隻超級大河馬向我發問。


    “這麽大的體積還說自己是小孩,真是太讓人惡心了。”反正我也跑不了,過過嘴癮也好。


    “你是不是想讓我在你這張可愛的臉上留下什麽難以磨滅的記號啊?”河馬被我氣的暴跳如雷。


    “都說快吹了,幹嗎還要我打電話。”


    “真的很欠揍哎。”河馬已經不耐煩了,嘀咕一句以後,掄起拳頭朝我打來。媽媽呀!救命,你寶貝女兒要毀容了……


    “不能打……”在河馬的拳頭離我還有一公分的時候,豬八戒突然伸出了他厚實的手掌幫我擋住了。


    “你幹嗎攔我?”河馬餘怒未消的看著豬八戒。


    “打女人算怎麽回事啊?這不是我們幹的事。”八戒是這群動物當中最道義的一個了。


    謝謝,謝謝,謝謝明事理的八戒,我在心裏不住的道謝。


    “把陳智修手機號碼給我,我來打。”河馬又打別的主意了。


    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告訴他們號碼,這群家夥看上去都不是好人,智修來了隻能吃虧,不行,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不知道。”我昂著頭說,怎麽有點寧死不屈的味道。


    “不知道?你不是陳智修的女人嗎?”河馬又抓緊了我的手臂,不能再用力了,再用力就斷了。


    突然,從廁所裏傳來一陣叫聲,然後就看見一個身影衝了出來。任優優這個笨蛋,在裏麵呆著不是挺好,幹嗎跑出來湊熱鬧,i服了you了。


    “她已經快成為過去式了,我才是陳智修將來的女朋友。”不是吧大姐?你就為了說這個從裏麵衝出來,廁所門有沒有給你衝壞呀?


    “哎,這個女孩就是喬治萊特新來的轉校生——任優優嘛。”這是既前麵幾隻動物之後的第四人,我暫稱他為狗熊。他認出了任優優,任優優也瞪著他。


    “李則超?”任優優似乎認識狗熊,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在這邊幹嗎?”狗熊問。


    “我要你們弄清楚,我——任優優,才是將來會和陳智修在一起的女生。”這女人是不是剛剛在裏麵發酒瘋不過癮,現在跑到外麵來過癮了?我可不會認為她是為了我舍身成仁;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在強調,我是過去式,她才是現在式。


    “真是漂亮啊,喬治萊特怎麽淨出美女啊。”那隻色猴又打起了任優優的主意,色眯眯的向她靠近。


    “皮膚可真好。”猴子的色像比剛才更加明顯,一隻手更是伸向任優優那紅撲撲的小臉。


    “杵在哪幹嗎?快跑。”我突然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一樣,大聲提醒任優優。


    這家夥反應也快,急忙避開了色猴的魔爪,但是還是慢了半拍被抓住了。這下完蛋了,可能被摸的不止是臉蛋了。


    “臭丫頭,挺義氣的嘛,想讓她先溜啊,門都沒有。”色猴麵露凶像的看著我。然後把我和任優優推倒了一起,由河馬和豬八戒製住我們的雙手。


    “給我陳智修的號碼。”


    “我不記得了,而且他也不會來的。”摩羯座的人就是這樣,一旦拗起來,誰都拗不過他們。


    “好,有骨氣。”猴子語氣一變。“真是一張sd娃娃的麵孔啊,我就和你玩玩怎麽樣?”慘了,色猴又要大發色性了。


    情況已經危機到了極點,那邊八戒和河馬正毛手毛腳的要占任優優的便宜,這邊色猴的魔爪又向我伸來。55555……來人呐,救命呐,這就是我和佑俊暗箱操作的下場嗎?瑞夢,好姐妹快來救我,爸爸,媽媽,老師,還有死沒良心的陳智修,你們在哪呀……


    “等一下!!”狗熊突然說話了,他臉漲的通紅,好像有話說。


    “幹嗎?”色猴不耐煩的回應著,但是眼睛還是沒從我身上移開。


    “放了任優優吧。”狗熊在說任優優的時候明顯帶有曖昧的味道,難道……


    “開什麽玩笑,她找人來怎麽辦?”


    “不會的,優優不會的。”優優……優優……叫的好親切啊,可是人家優優心裏可沒你啊。我這會兒似乎忘了自己身處險境,完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誰允許你叫我優優的,優優不是你叫的,寫的什麽狗屁破爛情書給我,我都要吐了。”任優優斜眼瞟了狗熊一眼,憤怒的說。


    任小姐,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發瘋了嘛,好不容易事情有轉機又被你破壞了。雖然被狗熊喜歡是比較糗,但是……


    “除非陳智修過來,要不一切免談。”色猴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他那個色眯眯的目光又在我身上遊走了,真想把他的眼珠子給挖掉。


    除非現在觀音菩薩現身,否則我們今天鐵定沒救了,我絕望的想著。奇怪了,任優優怎麽沒動靜了,是不是酒喝多暈過去了?不行,要反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可不想被這隻猴子碰到。我鼓了鼓氣,尖聲說道:“敢碰我們一下你們就死定了,我會讓你們付出十倍的代價。”


    “哈哈哈!哈哈哈!!”聽了我的豪言壯語,猴子不但沒被嚇到,反倒放聲大笑起來。


    “再問一次,給不給號碼?”


    “不知道號碼。”看著色猴的臉在慢慢向我逼近,我隻覺得一陣反胃。滾燙的淚水從眼眶裏掉落。恍惚當中智修的臉清晰的出現在了腦海裏。


    “智修,救命啊……”是我叫出聲的嗎?是幻覺嗎?


    “智修,他們欺負我,快來救我。”不是,不是我的聲音,看清楚了,是任優優在給智修打電話。這個蠢女人在想些什麽啊?她不知道後果嗎?是不是存心讓智修往火坑裏跳?果然,猴子看到這個情況立刻收回了那張惡心的臉,開始給他們的同夥打電話。陳智修,你要是聰明的話就千萬別來啊。


    “對,馬上過來,上次和學校檢舉我們打架的陳智修要過來了。”猴子對著手機說。


    此時的任優優還抱著電話不肯放:“他們欺負的我好慘,你快點來啊……我在舞廳後麵的洗手間附近,快來啊……”任優優抱著電話泣不成聲,被猴子一把奪了過去。


    “陳智修,識相的快點過來,你的新歡舊愛一起在我這裏,你給我馬上滾過來。”


    “藍貝,我要聽藍貝的聲音,快點。”是智修,他說要聽我的聲音,他還關心我,我不禁一陣狂喜,可是,他要是聽見我的聲音就一定會來,不行,不能說話。想到這我閉緊了嘴巴。


    “喂,和他說話,聽見沒有。”猴子惡狠狠的威脅著我,可是我抿緊了嘴巴,就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喂!!娃娃,是我,你在不在聽,娃娃!!娃娃!!”聽著智修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呼喚我的名字,我整個人都在顫抖。我在聽,智修我在聽,可是我不能發出聲音,我不能害你呀。眼淚流的更多了


    “臭丫頭,你活膩了吧。”死猴子啪的一下給了我一耳光,“好疼啊!!”我終於還是沒控製住叫出聲來。


    “娃娃,你怎麽了?娃娃!!娃娃!!”猴子滿意的把手機重新貼回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怎麽樣,聽見舊愛的聲音了吧,要不要再聽聽新歡的聲音啊?哈哈哈哈……”猴子又發出了令人作嘔的狂笑聲。


    “警告你,敢碰藍貝一下,我要你十倍的償還。”智修在電話的另一頭咆哮著。


    “你來了再說吧。”啪的一聲,猴子合上了電話。


    我低聲的抽噎著,不敢哭的很大聲,怕那幾個混蛋不耐煩又給我幾耳光就完蛋了。再看看另一邊的任優優,整個人已經迷糊了,呆呆的靠在牆角,一旁的狗熊默默的看著她。


    …………


    “那麽長時間還不來,是不是耍花樣?”河馬湊著猴子的耳朵說。


    “我們這麽多人他能耍什麽花樣。”猴子得意的看看新到的人馬,陳智修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從我們惹事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不知道瑞夢有沒有到處找我,江蔚希他們現在應該也在著急尋找任優優吧,哼!!給他們十個腦袋也想不到我和任優優兩個已經變成色狼的盤中餐了……


    “放她們走!!”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陳智修來了,他心疼的看著我,我的心又是一陣顫抖。


    “呀!!主角終於到了。”猴子有恃無恐的說道。


    “有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幹嗎搞那麽多事?”智修殺氣衝衝的板著臉,眼神更是冰冷到了極點,比冬天的冰錐還要犀利。我都給嚇住了。


    “這個可不關我的事了,是她們兩個自動送上門的。”猴子的口氣還是那麽惡心。


    “再說一次,算帳衝我來,把她們放了。”


    “喲,你口氣不小,你有什麽能耐?”河馬可能已經有點害怕了,一邊大放厥詞邊一邊向他的兄弟身後躲。


    “你來幹嗎?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我抬著已經被打紅的半張臉衝著陳智修說道。


    “到現在還逞強,就非要證明自己是標準的魔羯座嗎?”沒聽錯吧,他聲音有些哽咽,是為我難受嗎?


    “智修,她們欺負我,你要幫我教訓這些兔仔子。”任優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像爬山虎一樣的攀在智修的身上了,剛才叫她跑的時候怎麽不見她如此迅速啊,我心裏犯起嘀咕。


    “你先出去。”智修先把任優優推了出去,然後又把把拉到了他身邊。“你也出去。”


    “不行,是我招惹這些人的,現在把你牽連進來,我是不會出去的。”


    “你在這裏隻會礙事,快出去。”智修第一次這麽惡狠狠的和我說話,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的生氣。


    “不行,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的強脾氣又來了。


    “聽著,馬上出去,用我的手機打電話給佑俊他們,聽見沒有。”他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悄悄的接過手機,打開了門:“不許有事知道嗎?”我又探回半個身子望著智修說道。


    他堅定的點了點頭,門嘩的關上了,我瘋了似的在舞廳裏狂奔,一邊用智修的手機撥號碼,一邊尋找著明城的身影……


    “藍貝,智修發生什麽事了?”我回頭一看瑞夢和明城正在向我迎麵跑來。


    “喂?”佑俊的電話也接通了。


    “佑俊,我是藍貝,你快來舞廳救智修,他快沒命了。”我邊哭邊說著,但是佑俊好像沒明白,一個勁的安慰我別哭,冷靜一點。


    “電話給我。”明城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我手中拿過了電話,


    “別哭,別哭。”瑞夢抱著我不停的給我安慰。


    “……”


    “瑞夢,你先帶藍貝回家,佑俊馬上帶人過來。”


    “不行,我要呆在這裏。”除非看見智修安全的出來,否則我決不回家。


    “你在這裏什麽忙也幫不上知道嗎?快回家。”明城把我和瑞夢推搡到了舞廳門口。


    “回家去,智修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雖然得到了明城的保證,但是我還是很忐忑。


    “你也不能有事啊。”瑞夢一臉擔心的看著明城。


    “放心,放心,我是長勝將軍。”明城自信的比出了大拇指,然後一轉身就鑽回到了舞廳裏。


    “任優優呢?”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女人。


    “別提了,我剛才到處找你,結果碰到江蔚希她們在找任優優,就在我們像無頭的蒼蠅亂轉的時候,就看見任優優從廁所那邊跑出來,叫了一聲“救智修”就暈過去了。接著就看見你出來了。”


    “那現在任優優怎麽樣了?”


    “給江蔚希她們抬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像明城說的,在家等他消息。”


    “瑞夢,你擔心明城嗎?”


    “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會沒事。”


    一夜,整整一夜我都無法入睡,擔心著智修的情況。怎麽一個晚上都沒有消息呢?是不是已經被揍的不醒人事了?還是少了胳膊少了腿?我還是沒有辦法再繼續等待,下床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家門。


    現在是早晨六點鍾,天色蒙蒙亮,我懷著那顆焦慮忐忑的心來到了北倫的校門口,為了不引起注意,我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外套,躲在他們門口的大樹後麵。由於時間很早,現在學校門口還沒有學生。到底是冬天了,風吹在臉上有些刺骨,身體起了一絲涼意,我不由的緊抱起了雙臂。


    “警告你,敢碰藍貝一下,我要你十倍的償還。”


    他還是在乎我的,他在電話裏叫喊的一直都是我的名字……智修,別有事啊!千萬不要出事……嗚……嗚……


    鈴……鈴……鈴……


    手機突然狂聲大作,我急忙拿出手機,可是來電話的卻是瑞夢。


    “藍貝,快去醫院。”剛接通電話就聽見瑞夢尖細的聲音。


    “怎麽了,是不是出事了?”


    “智修在醫院,聽說他們昨天打的很激烈。”


    “智修傷的嚴不嚴重?”手機都快給我抓碎了。


    “不知道,明城說的不清不楚,反正就知道他們進醫院了……”


    瑞夢下麵好像還和我說了些什麽,可我已經聽不清了,隻知道自己要去找他,我要知道他現在的傷勢……我一路喘著粗氣跑到了醫院,剛進急診室大門就看見瑞夢、明城、佑俊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家夥,應該是智修這邊的人。


    “你怎麽來了?”明城對我的到來很吃驚,好像沒料到我會來一樣。


    “智修呢?他人在哪裏?”我急於從明城口中得到智修的消息。


    “醫生說沒什麽大問題,但就是不給我們探視,我們已經等了一夜了。”


    “沒有大問題就是有小問題了,那嚴不嚴重啊?”我真是懊悔極了,要是昨天不離開就好了,想到這裏我鼻子又開始發酸了。


    “昨天我回去救援的時候智修已經撂倒4個了,其他幾個也已經被揍的沒什麽力氣站起來了,智修當時也已經坐在了地上,後來佑俊他們來,我們一起把智修送到的醫院。”這家夥一定瘋了,一個人挑戰動物團體。


    “昨天晚上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招惹那些人呢?”佑俊終於忍不住發話了。


    我低下頭擦了擦眼淚,一邊抽泣著,一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聽完以後,佑軍和明城都把拳頭捏的泛白。說到這裏我自己都想把那群人殺了。


    “他們那個老大怎麽樣了?”我壓低了嗓子問。


    “哼!!聽說鼻骨斷了。惹怒智修的人沒什麽好下場。”


    他為了我,把猴子的鼻骨打斷了?他真的為了我下那麽重的手?


    “藍貝,不要哭了,智修不會有事的,我們昨天送他進醫院的時候他神智清醒的很,至於州立英華高中的那個家夥等他出院了有他好看,我要讓他的鼻骨再斷一次。”


    看來這群男生已經把打群架看成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真搞不懂這是哪裏來的價值觀。


    “放心吧,沒事的,我和明城在這守著,防止那些人再來搗亂。你和瑞夢快去學校,放學再來吧。”佑俊安慰我說。


    “瑞夢,你放學後也會來的吧。”在女朋友麵前,明城撒起了嬌。


    “是啊,會來的。”瑞夢的眼神很奇怪,她並沒有看著明城,倒是時不時的瞟一眼佑俊。


    回到學校,我特地看了一眼三班教室,任優優果然沒來,估計這會兒在家悶頭大睡呢。今天一天的課程,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本來就沒有聽課的習慣,老師在上麵說的口沫橫飛,我跟瑞夢卻倒頭大睡,遇到我們這種學生老師也真夠不幸的。


    總算熬到了放學,瑞夢那個死沒良心的東西突然說什麽都不去醫院了,可憐我一個人愁眉苦臉的往醫院走去。


    說實話,現在的心情有些緊張,前幾天還發誓要陳智修給忘掉,現在又滿懷愛意的去看他,不知道他看見我的第一反應是什麽。探病是不是要帶禮物的呀,送花太土,我要與眾不同的。於是我跑到精品店買了一個水晶娃娃,看見娃娃他一定會想起我,這個禮物夠創意吧。


    我興衝衝的捧著水晶娃娃來到了病房門口,好,要先敲門,可是進去的第一句話我該說什麽?不管了,進去再說。我深吸了一口氣,擰開把手走了進去,可是門裏的一幕讓我愣住了,智修昏睡在床上,任優優雙眼含著淚,滿臉深情的望著他,兩隻手也緊握著智修的手。


    “咳咳……”我不想看著這一幕繼續上演下去,所以決定很不識相的打破氣氛。


    “尋房嗎?”任優優都不回頭看我一眼,還把我當成了護士。


    “不是,我來探病的。”聽我這麽說,她才回頭瞟了我一眼。


    “你來幹嗎?”聽她的口氣好像還不歡迎我,這個女人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啊。


    “廢話,當然來看智修。”我們倆之間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


    “在這裏說話回吵到智修,我們到外麵說。”任優優終於放開了智修的手。我也明白我和任優優是應該好好談談了,所以並沒有提出意異,跟著她出了病房。來到了醫院的後花園。


    “把智修讓給我。”任優優看著我的眼睛直截了當的說。


    “辦不到。”我否決的也幹脆,她以為這是拍電影啊。


    “我求你,我真的好愛智修,沒有他,我不知道將來的日子怎麽過。”任優優突的話鋒一變,眼淚汪汪的抓著我的雙手。


    “可是我……”我真的沒有辦法說下去了,眼前的這個女孩哭的淒慘絕倫,就算以前恨透她,現在的心也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被他吸引住了,但是他好像很冷漠,看都不看我就直徑上樓了,從那天起,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隻要在我看見他的時候我都會朝他笑,希望他能記住我。但是那個時候爸媽工作很忙,所以在那裏住了一年就又到了外地。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哭的多慘嗎……”想拿這種故事打動我門都沒有。


    見我沒什麽反應任優優接著說:“到了外地以後我始終沒有辦法忘記智修,每天在房間裏折許願星,希望可以回到這裏。終於在我折到第十萬個的時候(十萬個?騙人吧!),又回到了這個城市,從回來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打聽陳智修所在的學校,後來終於打聽到了他在北倫高中,可是父母讓我上的卻是喬治萊特,當時……我真的失望極了。”


    我腦子進水了在這裏聽這個女人說這麽老土的愛情故事,可看她說的滔滔不絕,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出與禮貌我還不能打斷她,怎麽辦呢,摩羯的人就這麽有風度。


    “一直到那天在學校附近,我看見他和幾個男生圍住了你,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好激動啊,想都沒想一下就衝了過去自報家門,結果呢,他依然沒有記住我,反而對你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象,你知道我多嫉妒你嗎?”我說她當時怎麽天不怕地不怕的挺身而出呢,原來事出有因。


    “和我說這些幹嗎?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麽?”我還是相當冷血的,聽完了這麽長的故事居然還不為所動。


    “把智修還給我好嗎?求你了,我不曾這麽求人,但是現在我……”她哭的更傷心了,我也並非真那麽冷血,一個女孩在我麵前哭成這樣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麽辦,隻能沉默對待。


    “你要我跪下嗎?要跪下才能同意嗎?”


    “誒?”


    我還沒做出反應,任優優已經雙膝著地了。這太瘋狂了,為了一個男人她居然真的跪下求我,除了讓我震撼至極以外,心裏也很難受。為什麽自己喜歡的人卻不能和他在一起,為什麽我和智修之間要跑出個任優優?花園裏隻聽見她淒慘的哭聲,我應該怎麽辦?成全他們嗎?聽她說完那個故事,我覺得自己好像成了第三者……呼……閉上了眼睛不想麵對眼前的一切。


    “你真的那麽愛他嗎?”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麽聽來我好像真的要退出一樣。智修平時罵的對,我真是笨蛋、蠢豬、白癡!!


    “嗯!!嗯!!”她這下反應到快了,頭點的搗蒜一樣。


    “那我呢?我也很愛他怎麽辦?我也忘不了他怎麽辦?”我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感情。


    “請你……請你埋在心裏,請你永遠的埋在心裏。”回答的倒是不含糊。


    我等於白問了那個問題。


    “今天……今天讓我再見見他吧。”好不容易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今天是最後一次嗎?”


    “是!!”我最終還是失敗了,敗在了任優優的苦苦哀求上。


    “那我們上去吧。”任優優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擦掉眼淚,露出了笑容。要是這會兒我突然反悔,她是不是又會重新跪下啊?


    我們回到了病房門口,任優優再一次的囑咐道:“你說的,最後一次了。”


    “…………”我沒出聲。


    “你不可以反悔的,啊?”見我猶豫,任優優又開始發揮苦情功了。


    “行了,同樣的話不要重複說。”逼著我離開智修已經夠卑鄙了,連最後的見麵也不讓人安生。


    任優優想推門進去,可被我攔住了。


    “你不要進去,我想和智修單獨呆會兒。”


    “你不會想……”她開始緊張了。


    “我在想什麽不會讓你知道,如果你不讓我單獨進去的話,我馬上推翻剛才的話。”我狠狠的威脅著任優優,她瞪著那對漂亮的大眼睛憤憤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很氣,但是現在主動權在我身上。


    “好,你要遵守約定。”她不甘心的放開了門鎖,我輕輕一推走了進去。


    “我不要打針,出去。”陳智修神經質的大叫一聲,看來他從昨天到現在已經挨了不少針了。


    “大男人還怕打針,你羞不羞啊?”我的開場白順利了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來傷的不清,右手纏著繃帶,左腿打著石膏。在看見我的一瞬間他的表情僵住了。


    “聽說你超了不起,基本上都是被你打趴下去的,其中一個鼻骨都斷了。”我故作輕鬆的扯一些有的沒的,真不知道怎樣進入主題。


    “怎麽樣?沒有好一點?”


    “……”


    “你的喉嚨沒受傷吧?幹嗎不說話?”


    “為什麽去舞廳,那種地方也是你去的?”真是死性難改,和他在一起以來問我最多的就是為什麽,為什麽這樣,為什麽那樣,他改名叫十萬個為什麽算了。


    “去發泄情緒。”我老實的回答。


    “我不喜歡你去那種地方,以後不許去。”看看,典型的12月26號的摩羯座,充滿了霸氣。


    “以後去不去就是我的自由了,你也管不了了。”我終於要進入主題了。


    “你什麽意思?”他一臉茫然。


    “智修,我……我們……”我開始哽咽了。


    “我們……好聚好散吧。”終於說出來了,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眼淚也奪眶而出。


    “……”智修什麽話也沒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他灼熱的眼神好像要把我烤化掉。他的睫毛好長,就像我第一次看見時的一樣,睫毛長而上翹,是包括連我在內的女生都想擁有的睫毛,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好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鬧完了沒有,鬧完了沒有。”陳智修一聲怒吼,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左手把床頭櫃上的東西通通掃到了地上,病房裏頓時劈裏啪啦一陣響,任優優隨即衝了進來,看來她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


    “智修,你沒事吧?”她關切的問道。


    “你先出去。”陳智修麵無表情的低吼著。


    “不行,我不要出去。”好不容易衝進來了哪兒那麽容易出去啊。


    “我要和娃娃單獨說話。”他還叫我娃娃,除了他以外任何異性都不能叫的名字。


    “藍貝剛才不是和你說清楚了嗎?”任優優這會兒來了膽子,聲音也放大了。


    “智修,我們都灑脫一點吧,我累了,不想再拖下去了。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在我和佑俊之間尋找平衡點了。”


    “這件事情等我們冷靜下來再說。”智修似乎在尋找後路。


    “不用再說了,我決定了,再見。”瀟灑的轉身,我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離開了病房,我不能回頭看智修,隻要一看他的眼睛我就會完全忘記和任優優的約定,一下撲到智修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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