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麽急吧?永久42型女式自行車,最近價格蠻高的,供銷社賣263塊呢……”


    “喲?你還真去研究了這個?你買那麽貴的幹啥?”許大茂倒是驚訝了,魔都自行車廠26英寸輕便型才190元,鳳凰28英寸輕便型也才158元,你直接挑了個最貴的,就連許大茂都覺得你丫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那是,總不能讓雨水騎個28大杠吧?28大杠倒是便宜,但女孩子騎那車多不像樣子,我看你們家借給秦姐的那輛就是永久42型女式的,雨水好像挺喜歡的。”傻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雨水有好幾次看著許家的女士自行車很是羨慕,也難得他觀察到了雨水的這個小細節。


    “還差多少錢?”給雨水買的話,許大茂覺著自己補一點沒問題。


    “錢是夠了,我不是想著緩一緩,等下月發了餉再買嘛……”傻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不能承認自己錢不夠,特別是在許大茂的麵前。


    “趕緊的吧,小道消息,自行車等大件兒馬上就要憑票據購買了,再不買的話,你連28大杠都買不起了。”


    “真的?!米麵肉菜要票也就罷了,這自行車那麽貴的東西也要票?”傻柱不信,你說糧食欠收憑票據供應他能理解,但自行車這些大件又不是人人都需要,要啥子票啊?


    “信不信由你吧。”許大茂翻了個白眼兒,在他印象中,59年開始就是全麵票據時代,自行車票收音機票,還有按照工資比例發放的工業券。以前你一兩百塊錢買輛自行車也就是錢難湊,但自59年以後,錢湊齊了票可沒地方弄去,再不出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雨水才能騎上自行車。


    “那我明天就去買車,晚上在我家吃啊,你得幫我把雨水給帶回來。”傻柱稍微猶豫了一下,再想到許大茂現在是副廠長,成天跟李懷德混在一塊兒,有什麽小道消息也很正常,於是便信了他的話。


    “行,等你買回來,我帶雨水蛾子過來吃飯,我給你帶點食材,你露一手。”


    “那敢情好!就這麽說定了啊!我明早就去!”


    “甭急,明早先去廠裏,我找李哥給你批張條子,找他們供銷社社長拿,可以拿批發價。”


    “真的啊?批發價多少?”


    “能便宜個30來塊錢吧。”


    “哎喲,那可了不得了,近一個月的工資了!”


    “明天記得帶點好酒好煙,花不了你幾個錢的,李廠長和供銷社社長那邊,你得了便宜總得意思意思吧?”


    “誒誒,知道了,應該的應該的!”


    衝著傻柱準備給雨水買最好的女式自行車,許大茂覺得幫他一把無所謂,怎麽說也是給雨水用的嘛。


    而且之前的事情已經扯平了,自己現在生育能力也恢複了,再抓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也沒啥意思。


    比傻柱先生兒子,這一條執念,估計一年內就可以完成。


    許大茂自己算了算,原劇中婁曉娥最後跟傻柱生了個兒子,現在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了;


    原劇中秦淮茹最後嫁給了傻柱,現在秦淮茹都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


    秦京茹原劇中就已經被許大茂截胡了——


    加上現在易中海還在pua傻柱,但許大茂沒有出手戳破這個事兒,所以許大茂覺著自己也不算聖母,因為傻柱已經夠慘了,一點兒好機會都被自己截完了。


    至於後麵的冉秋葉還有於海棠,那就看傻柱自己有沒有那個緣分了,但十有八九很難。


    繼續看這傻子表演唄,要不然四合院裏都沒有戲看了。


    許大茂見傻柱的事情也完了,於是就回了後院。


    而傻柱立馬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到易中海家去了:“易大爺,能借我100不?”


    這尼瑪……把易中海當提款機了。


    易中海有點頭疼,幹兒子最近治病還賭債什麽的都是他“墊付”的,賈家什麽德性他知道,想要要回來,那是比登天還難。而易小天雖然還小,但老兩口疼他,也沒少給花錢。


    自己為了維護名譽早點重回一大爺的寶座,最近也沒少給院裏的困難戶送棒子麵,這事兒要是放在以前倒無所謂,但現在這糧價是真貴,而且還不容易買得到。


    現在又來了個傻柱……


    真是花錢如流水一般——心累啊……


    ————————————————


    第二天早上,許大茂帶著傻柱去了李懷德那裏迅速開了個條子,以什麽名義無所謂,李懷德那邊路子多的很。畢竟他現在可是手握每天1萬斤魚、0.5萬斤魚幹、0.5萬斤海帶、0.5萬斤水果的計劃外物資,毫不客氣的說,他現在就是四九城廠長之下第一人,誰敢不給他麵子?


    傻柱本就是李懷德後勤處食堂管理中心下麵的廚子,別看傻柱在食堂裏人五人六的,但上次被降級,還得指望著李懷德給他恢複工級呢,所以現在也是規規矩矩的。


    好煙好酒奉上,拿了條子還拍了幾句馬屁,這才回食堂去了,中午他還得給兩邊都做飯,準備下午再去買車,買了車就回四合院交給雨水,再準備大餐。


    完美!


    許大茂和李懷德聊天打屁了一會,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著說著,李懷德先是欣喜萬分,然後表情又變得嚴肅,最後沉悶不語。


    “好的,我知道了,明白,我這就去準備。”


    掛上了電話,李懷德坐在了位置上,表情很是為難。


    許大茂疑惑道:“咋的了李哥?”


    “上麵決定,3月軋鋼廠就開始合並,我被提為了軋鋼廠副廠長,過兩天的領導會議上正式任命就會下來。”


    許大茂不解:“這是好事兒啊,怎麽還愁眉苦臉的?”


    “我嶽父提醒我,音箱廠的事情,商業部會大力介入叫我……”


    他愧疚地看著許大茂,然後歎氣說道。


    “叫我不要有反對意見……”


    “一會,三個部的領導,又要來視察了……”


    許大茂也是心裏一咯噔,這是常紅軍回去告狀了,然後部裏有了新決定?


    真要硬插手生產和研發的事情了?


    許大茂的麵色也有點不好看,剛做出來一點點成績,上麵就急不可耐了?


    還是說欺負自己隻是個新人,後麵沒有zz靠山?


    “大茂,對不起,我……”


    李懷德很想說跟許大茂一起扛,但嶽父那邊的意思很明顯,保住軋鋼廠副廠長的位置,其他的不要摻和。


    李懷德所有的zz資源都來自於他的嶽父,但能成功上位,許大茂又在裏麵給了他不小的助力,這個時候做這樣的決定,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許大茂。


    但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許大茂沉默了半天,拍著李懷德的肩膀說道:“李哥,咱們倆誰跟誰,大不了我繼續回軋鋼廠當放映員,到時候有你罩著我日子照樣過。”


    “音箱廠的事情,你不發表意見是對的。”


    “沒事,走吧,一起過去看看。”


    許大茂透過窗戶看向音箱廠那邊。


    “希望他們,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不要逼我——”


    “走出那一步。”


    帝王一怒伏屍千裏,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真要到了那一步,許大茂不介意親手毀掉音箱廠。


    到那個時候,誰是音箱廠的廠長,誰就跟著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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