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蔓勾住他的脖子,“可是我真的想陪著你,我保證不給你添亂!”


    趙嘉蔓心裏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沒讀過多少書,也沒有什麽過人的本事。


    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渺小、太平凡了,無法給張玄宇提供實質性的幫助。


    如果她連最基本的溫柔陪伴和堅定支持都做不到,隻是一味地享受著他給予的好處,那麽她將會更加愧疚。


    她深知,愛情不僅僅是索取和享受,更應該是相互扶持、共同成長。


    趙嘉蔓一直害怕的,自己會成為他的負擔,變成他過了新鮮感就厭棄的女人。


    張玄宇對於趙嘉蔓的撒嬌向來是沒有抵抗力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等一下,我叫他們準備一些東西。”


    說完便走到客廳撥了電話,等接通後吩咐對麵準備兩床鵝絨棉被,還有堅果零食、果脯糕點、醃牛肉幹等各種稀罕零食,熱水袋、女士貂皮手套,甚至連女性生理期用的衛生帶都吩咐了。


    趙嘉蔓在他身後臉紅地聽著,“不用這麽麻煩……”


    張玄宇就算帶著她出差,也斷然不會讓她受苦。


    趙嘉蔓原本的想法隻是陪伴在他身側,給予他關懷和溫暖,但現在這般行徑反倒顯得她有些恃寵生嬌了,仿佛須臾之間都不能離開少帥一般。


    “沒關係,你上去收拾一些厚衣服吧。”


    趙嘉蔓點頭。


    收拾完衣物,趙嘉蔓又來到趙嘉逸房間說明情況,趙嘉逸表示理解。


    兩人臨走告別時,張玄宇又吩咐守門侍衛長,讓他對趙嘉逸如同對待趙嘉蔓一樣,尊敬恭和,切不可無禮。


    又指派了一位司機,供趙嘉逸出行方便。


    張玄宇真是把事事都想到了。


    因為準備收拾東西耽擱了時間,張玄宇並未返回軍營,而是直接乘車來到了火車站。


    此時火車站站台已經被士兵封鎖,深藍色軍裝的士兵站了滿了站台兩側,十分壯觀。


    張玄宇攜著趙嘉蔓毫無阻礙,大步走上站台。


    放眼望去四五輛貨運火車整裝待發,孔升武見到張玄宇來,上前報告,“少帥,經過剛才檢驗之後,可以確定的是,昨天從鐵嶺緊急調運過來的 30 噸煤炭已經全部到位。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繼續從哈爾濱那邊調配。此外,棉衣、冬被、帳篷、糧食以及各種生活用品等物資,我們也已經準備了一部分,加上哈爾濱和長春那邊準備的存貨怕還是遠遠不夠,正在督促日造廠加快生產。”


    張玄宇點點頭,翻了翻驗貨單,“辛苦了,今年雪勢確實比往年大了一些,沒想到做了這麽多準備,物資還是供不應求。”


    趙嘉蔓緊緊地跟在男人身後,震驚於這些遠超於她認知的深謀遠慮。


    對於張玄宇認真的樣子她不是第一次見,可是此刻卻真真實實地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她信賴的男人如此偉大,認真的樣子如此迷人!


    張玄宇又向孔升武交代了幾句才牽著趙嘉蔓上車。


    軟臥車廂中自然也是有士兵把守,他們來到一處包廂,關上門,這個小空間中便隻剩下二人。


    小桌上擺滿了張玄宇吩咐手下買來的零嘴。


    車廂中有些熱,張玄宇幫她脫了外衣掛起來,又給倒了一杯熱茶在她手中。


    “十幾個小時呢,有你受的。”張玄宇拍拍趙嘉蔓的小臉蛋。


    “少帥受得,我也可以,我可沒那麽嬌慣!”


    “你呀,要是暈車了告訴我。”


    “嗯!”


    火車響起氣鳴聲,很快,窗外的景物便動了。


    趙嘉蔓看著窗外倒退的白景,心情還有點小激動。


    兩個人肩並著肩,並排坐著。


    “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趙嘉蔓說。


    以前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盛京城。


    “嗬嗬,是嗎?可是第一次就要冒著這樣大的雪,也並不是去玩。”


    “我願意陪著你。”趙嘉蔓頭倚在張玄宇的肩膀,又好奇地問,“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每年都去邊境的?”


    “從十歲開始。”


    “十歲?”趙嘉蔓震驚道。


    “沒錯,從十歲起,父親就教導我要未雨綢繆。他告訴我,在春夏秋季時,應該積極籌備足夠的物資。每年當物價處於最低點時,便會大量采購,並將這些寶貴的資源儲存在三省的軍區倉庫裏。這樣一來,一旦冬季遇到嚴冬,就拿出來保證百姓民生,如果幸運地遇到一個暖冬,我們所儲備的物資可能用不完。這時候,我們還有機會將多餘的物資投放到市場上,通過銷售獲得一定的利潤。這種策略不僅保證了物資供應安全,不會引發市場大幅波動,還能夠帶來額外的經濟收益。”


    “原來是這樣……”趙嘉蔓眸光微動。


    “嗬嗬,你男人帥麽?”男人得意地邀功。


    “帥!”趙嘉蔓難得沒有忽略男人的自戀,“普通百姓能生活的安定,真是少不了你所做的努力。”


    “可是……現在內憂外患,西南軍閥混戰,中央政府坐視不理……日本人盤踞遼東半島已久,世界上其他幾個大國也蠢蠢欲動……這種太平日子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張玄宇的聲音變得低啞,似在自言自語。


    這些話趙嘉蔓昨天聽他和趙嘉逸聊過類似的話,她雖聽不太懂國家大事,隻是男人們每每說到這些,總是神色凝重的。


    她不知道說些什麽安慰他,便輕輕環住他的肩膀,“以後都讓我陪著你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蔓蔓,聽到你這麽說,我很高興。”


    張玄宇語氣愉悅了一些,在趙嘉蔓額上留下一吻。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冬天的天空總是黑的那麽早。


    臥鋪包廂裏隻有兩張窄窄的單人床,趙嘉蔓有些困了,倚著張玄宇的肩膀打瞌睡。


    張玄宇將迷迷糊糊的趙嘉蔓放平,覆身深吻,趙嘉蔓清醒了一些,軟弱無力地推著男人的胸膛,“你,你不會想在這……?”


    這個包廂裏麵的隔音效果並不理想,如果仔細聽的話,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麵的聲音。


    此刻房間裏麵一片靜謐無聲,但還是能夠偶爾捕捉到隻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傳來的輕微響動——那是過道上有行人路過時所發出的腳步聲。


    “嘖,看你睡著流口水的樣子太可愛了,忍不住……”


    趙嘉蔓憋紅了臉,伸手擦了擦嘴角,果然潮濕一片。


    男人直起身,端正地坐在窄床旁,握緊趙嘉蔓的手,“你睡吧,我陪著你。”


    趙嘉蔓在火車“咣當咣當——”的聲響中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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