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悠閑地嗑著瓜子靠在門框邊上嗬嗬偷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狐狸女倒是跑的快,看到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帶著一長串尖笑朝著山林深處幾個大跳便無影無蹤了。


    金子身後還有人,除了胖子以外跟著幾個城防兵士,他們動作麻利,一起按住了要逃跑的瓜子臉女孩,至於怎麽處置要看我的意見。


    “帶回去吧,留著應該有些用處。”沒有猶豫站起身開始往山下走。


    胖子把瓜子臉女孩五花大綁綁個結實,扛起來樂嗬嗬跟上,他喜歡幹這事,瓜子臉女孩怎麽看也是個漂亮妹子。金子嗑著瓜子並排與我同行,調侃道:“你膽子挺大呀,一個人敢和騷狐狸見麵,不怕它給你來陰的。”


    “有什麽好怕的,要不是你們來搗亂,我還想抓了她呢。”我回道。


    “呦呦呦呦,瞧你能耐的,剛才我不及時出現,你指不定被霍霍成啥樣了。”金子扔我一身瓜子,有點看不起我。


    說起來,還沒和狐狸女交過手,我覺得她肯定不是戰鬥類的動物,不然不可能隻使用一些幻術,控製一些女魅、血屍來攻擊我們。


    一路打趣回到山下,時間來到正午,吃過城防兵士帶來的自熱幹糧,我把瓜子臉女孩帶到一間小屋,問她一些問題,其實問她和問狐狸女沒什麽差別,傀儡蟲和傀儡子蟲之間的心神聯係可以同為一人。


    “我叫金子,你叫什麽名字呀?”我問瓜子臉女孩。


    瓜子臉女孩坐在一張椅子上,眼神飄忽一會兒說道:“小鍋鍋,我叫婷燕,我的主人托我帶句話,晚上她還會來找你的。”


    “好,我會在這裏等她。你告訴她一聲,別帶太多人過來,打打殺殺的我真不喜歡。”我點頭回應。


    “如你心願,哼哼哼哼。”婷燕這種笑意真像那狐狸女。


    之後我和婷燕聊了不少關於清水村的事,她都照實回答,這個女孩的來頭不小,是此地原族長的女兒,三年前被狐狸女控製以後便開始禍害村民,村民被殺害的差不多以後,又經常外出去尋找其他遊客帶到這裏。當然,我問一些關於狐狸女躲在哪裏,狐狸女害怕什麽的問題,婷燕都是笑笑不說話,我也沒強求,直到我要離開之時,她才說了一句,“你要小心者紅唇,她不是好人。”


    不管婷燕是出自什麽目的,或者是狐狸女在打什麽主意,我都暫且記住這句話,小心一點總歸沒有錯。


    看管婷燕的任務交給了張海珠,把最簡單的活交給她,我存著點私心,希望她們兩個遠離戰鬥,盡量都活下來。


    整個下午也相安無事,到了晚上,李果豪指揮城防兵士在石牆四周和房頂都放上強照明燈,來查看周圍動靜,並搭建了簡易掩體讓城防兵士們好好駐守,不管發現有什麽東西湊過來,直接開槍擊斃。


    金子和胖子的手機、播放器都沒電了,百無聊賴在大院裏瞎晃,胖子說了一句,如果有個象棋撲克牌啥的玩就好了,還能解解悶,我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下次出來奪蟲一定得帶上點能娛樂的東西。


    狐狸女很沉得住氣,不到半夜三四點鍾絕對不出現,躺在牆角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因為正是月中時候,滇南的海拔又高,圓月宛如一麵碩大的銀盤,高懸在浩瀚的夜空中,散發著皎潔而柔和的光芒。盯著盯著,我突然發現那月亮變成了兩個,月亮中間還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縫隙,死死的盯著我。當我發覺不對勁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一個人直挺挺往村外的清水山走去。


    其他人的情況更不好,但凡抬頭看月亮的人,全部舉槍開始相互射擊,嘴裏喊著“打死你這個怪物,打死你這個怪物”,隻有在屋裏的金子、胖子、李果豪和少數幾名城防兵士沒有受到影響,眼睜睜看著外麵互相殘殺卻沒有辦法。


    張海珠在的小屋裏,避邪金羽第一時間便“咯咯”預警了,可是婷燕聽從狐狸的命令,閃身抱住張海珠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無法抽身向院子裏的我喊話。


    院子裏的槍聲停止後,金子幾人邁出門檻,發現我沒了蹤影,他們有意無意抬頭望向夜空,金子心驚“不好”,轉頭把胖子和李果豪幾人撞進屋內。


    金子是不受狐狸女幻術迷惑的,胖子和李果豪幾人看月亮時間較短,搖晃幾下昏沉沉的腦袋又清醒過來,李果豪問金子怎麽辦。金子一跺腳說:“你們躲在屋裏別出去,我去找別扭。”說完飛奔出了大院。


    清水村的石頭路隻有一條,金子顧不上瞎猜,選了清水山的方向跑去。我抬頭望著明亮亮的大月亮,麵帶幸福的微笑一直朝前走著,狐狸女則是坐在一棵大樹樹梢上,美滋滋感受著她使用的終極幻術——赤狐幻心。


    當我走到狐狸女那棵樹下,狐狸女一躍跳到我的身前,用手摸摸我的臉頰哈哈奸笑“你體內的傀儡蟲歸我了”,隨即下滑的右手猛然插入我的心髒。


    鑽心的疼痛解除了我的幻術,看著眼前這隻一人高的大狐狸渾身顫抖,想要做出反抗卻無能為力。


    就在這千鈞一發,我胸前掛著的黑珠子突然爆發出一道昏暗的黑氣。這黑氣瞬間將狐狸女的手彈開,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黑珠子上的黑氣如同一張巨大的魚網,將我緊緊護住。狐狸女不甘心地再次撲來,又被黑氣擊退,她的身上冒出縷縷黑煙,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黑氣籠罩之中,我感覺到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我的身體,原本虛弱受傷的我漸漸恢複了力氣。疼痛逐漸減輕,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意識到張玉堂贈送的珠子是一件神秘而強大的寶物。


    狐狸女見勢不妙,轉身想要逃走。我豈能讓她輕易逃脫,借著黑珠子賦予的力量,我飛身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尾巴。她拚命掙紮,試圖掙脫我的束縛,但此時的我力量大增,死死地拽住她不放手。


    慌張恐懼的狐狸女轉動眼珠,抬起一條腿,噴出一股刺鼻的氣體,又呲出一泡難聞的液體,嗆得我連連咳嗽,不得不撒手揮舞著雙臂驅散氣味。


    後來怎麽樣,我沒有記憶了,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到了白天,胖子守在我躺的床邊,金子在大殿裏來回踱步。


    胖子見我醒來,喊道:“哥耶,你可醒了。”


    我不解問道:“我,我這是怎麽了?”


    金子罵道:“你可真不讓人省心呀。”


    經過簡單聊天,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那天和狐狸女打鬥一番後,我徹底瘋魔,在冷水村中四處破壞,還把金子給打成了重傷,直到白天正午,我周身的黑氣揮發不見才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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