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言者是蓋延,劉啟也認識他。他曾是劉邦在流亡途中從一群瀕臨餓死的乞丐中拯救出來的。當時,劉邦問他,“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征戰,去打那些蠻族,從而有飽飯吃?”


    他選擇了前者,自那以後,他便參與了每一次戰鬥,從未因恐懼而退縮。


    “好!”劉邦怒吼一聲,情緒突然變得深沉,“列隊!”


    “是!”人群齊聲回應,他們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如同獅子的咆哮。


    緊接著,盔甲相互摩擦的聲音和武器被拔出的哢嚓聲充斥了整個空氣。這些漢朝的老將軍們,昂首闊步,腹部略凸,靈活地移動到宮殿的各個部位,巧妙地組成了幾種箭頭形狀的戰鬥隊形。


    宮外彌漫著一種嚴陣以待的緊張氣氛。


    即便是真正的鬼神,也會因他們的存在而退避三舍。


    這僅僅是漢朝開國元勳中的一小部分。像呂布和英布這樣的人物並未包含在內。


    開國皇帝劉邦是從沛縣的卑微起點崛起的。他旗下的將軍們,本質上,都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兒!這些人並非貴族,也不是富有的精英,而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他們擁有不屈不撓的精神,依靠父母傳授的技藝,冒著生命危險驅逐蠻族,共同重建了這片偉大的中國土地。


    在曆史上,無論哪個時代的著名將軍,都無法與這些英雄相比。


    我叫劉啟。


    這些人是漢朝的活烈士,是這個時代最勇敢的女兒。


    手持雙錘的是延安伯褚升宗,他是沛縣最初的十九將之一,始終追隨劉邦,忠誠不渝。


    雙斧手是定遠伯狄弼,與英布一同在北方的草原上,如同大將軍李廣一般,遠距離擊敗敵人而聞名於世。


    江春伯劉德興、公常伯拓白,還有像舞定伯拓白這樣的幾位英雄的名字——這些名字在劉啟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在這些老將軍中,有幾個身形魁梧的人。


    其中有兩個人外貌極為相似,都擁有粗大的脖頸和濃密的胡須,宛如熊的背部和腹部。


    他們是鍾宇求的兩個孫子,鍾茂和鍾生,都是劉啟的母係親屬。還有一些身材短小、麵容俊朗、帶著一絲頑皮魅力的人。


    劉啟不經意間吐出一個名字,“吉伯恩!”


    “真是令人感慨啊,”劉啟沉思著,“誰能想到曆史上的吉伯恩,他曾率四萬九千鐵騎遭遇燕帝劉遼的九萬大軍的追擊而戰敗,之後卻在長安開設市場,成為了一名成功的商人,其真實的麵貌竟是如此英俊!”


    然而,盡管吉伯恩的傳奇經曆讓人驚歎,劉啟對他的最初記憶仍然充滿了溫馨。這是因為吉伯恩的父親,吉伍中,不僅是大王子劉盈的親族,而且與劉啟關係格外親密。


    吉伍中是劉邦的侄子。在劉邦構建他的權力帝國之時,天下大亂,他的姐夫吉震帶著侄子吉伍中與劉武前來投奔。


    有句話說,“見舅舅如見母親”,年輕的吉伍中情感失控,緊緊擁抱劉邦,泣不成聲。自那日起,劉邦便如同對待自己的孫子般關愛他,甚至在吉伍幼年時便將他納入了自己的姓氏,改姓為劉。


    吉伍中長大後,在劉邦的軍隊中出任騎兵將領,建立了赫赫戰功。在北方草原的征伐之戰中,他與鍾宇求並肩作戰,擔任其副將。當鍾宇求因病無法繼續戰鬥時,吉伍中挺身而出,親自率領騎兵擊敗了秦順珠,迫使其逃跑。


    劉邦對這個侄子寵愛有加,不僅賦予他高官厚祿,還將吉家的第二代封為皇室王子,這樣的殊榮在任何朝代都是極為罕見的。


    吉伍中在開國皇帝劉邦去世後的九月與世長辭,他的生命似乎被縮短了。劉邦在悲痛之中,對所有照顧吉伍中的醫生進行了責罵。為了表達對吉伍中的深厚情感,劉邦追贈他為齊陰公,並下令將他葬於重邱陵墓,與劉邦自己的陵墓相鄰。


    然而,吉伍中並未去世,而是在異地繼續訓練他的騎兵。


    “呸!”劉啟在心中不屑地想,“這些無用的醫生!”


    “虎父無犬子”這句老話用在吉伯恩身上再恰當不過。他的父親是漢朝開國元勳中的著名將領,而吉伯恩本人雖然外表看來幹練,卻深得建武尊的信任。然而,他在戰場上的表現最終令人失望,不僅遭遇追擊並戰敗,甚至在劉遼圍攻長安之時,他竟然與故城帝合作開放了城內的市場。


    “顯然,他在戰場上並不可靠!”劉啟沉思著。


    此時,劉啟聽到外麵的老將軍們再度活躍起來。這些曆史上傑出的女性,曾因劉徹的皇位而遭受劉邦殘酷的懲罰。


    如今,似乎他們的命運有望因劉啟而改變。


    突然,幾名提著籃子、身著樸素農夫服飾的身影出現在宮殿入口。


    “陛下,您的祖母!”老將軍們踩著腳步跟隨著,向劉啟行禮。


    皇太後呂稚過著樸素的生活,從不沉迷於奢華。即便身為家族的女族長,她也保持著謙遜的態度。


    “你們都來了!”皇太後說,“你們辛苦了!等我的曾孫兒康複了,我請大家吃餃子,一起喝酒!”接著,她走到鍾家的兄弟們麵前,關切地問道,“劉偉,你兒媳婦應該快要生孩子了吧!”


    鍾茂,鍾家的長子,自幼便被親切地稱為劉偉,在皇太後的悉心庇護下成長,她對他如同親侄一般。


    鍾茂不好意思地傻笑著,撓了撓頭,“嗯,是的,就快了!”


    “你希望是個孫子還是孫女呢?”皇太後微笑著問道。


    “家裏已經有了兩個孫子,我倒是希望能有個孫女!”鍾茂回答。


    “記得,孩子出生後要告訴我。”皇太後說,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而夢幻。然後,她轉向吉伯恩,問道,“陳娃,你父親有沒有給你寫過信?”


    吉伯恩低頭回答,“我父親在邊境待了數月,並沒有寫太多信。他說自己忙於訓練騎兵,無暇他顧。他還讓我轉達,希望我能少來宮中,向他尊敬的陛下祖母致敬。”


    “我都這把年紀了,不需要太多關注!”皇太後帶著笑意回答。“邊境現在這個季節很熱,那裏更是酷熱。告訴你父親,我們這裏不需要毛毯和皮草;我們正迎接春天的到來。他年輕時總是討厭熱。哦,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月圓節回來,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代表我的祖先,我感謝您,祖母!”


    “你這孩子如此好戰,禮儀不足;我們全家都走了偏路!”皇太後咂了咂舌頭,走到劉邦身邊,“劉邦,我們的曾孫兒醒了嗎?”


    “剛才有人檢查過,他還在睡覺!”劉邦咆哮著,“太醫說他沒事,但我們不知道他何時會醒!”他抱怨著,接著皺眉咒罵,“這些無能的醫生!”


    皇太後輕歎一聲,步入大廳。


    劉啟連忙回到床邊,繼續裝睡。


    “曾孫兒!”皇太後輕聲呼喚了幾次,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伸手感受劉啟下巴下的呼吸,接著輕輕拍打他的肚子。


    “阿彌陀佛,願天賜福。願我們的曾孫兒平安健康,遠離疾病和災難。待我們的曾孫兒康複,我願為他鑄成銀像,每月向他獻祭!”


    聽著皇太後在他身邊的輕聲祈禱,劉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躺在那兒,他意識到盡管自己擁有一個溫暖的家庭,心中卻有一絲遺憾。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祖父母,從未體驗過長輩的慈愛和關懷。


    劉啟著實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孩子;三歲時,他的母親不幸去世,使他成為了一個孤兒。自那時起,他便由皇太後親自撫養成人。


    皇太後輕輕坐下,身體盡量靠近劉啟。注意到他嘴角掛著些許口水,她便拿起旁邊的扇子,輕輕地為他扇風。


    “我的親侄兒,快醒醒!茶茶準備了你喜歡的蝦湯,非常美味!”


    “你醒來後,茶茶會答應你任何事情,你可以隨心所欲!”


    “茶茶不奢求別的,隻願你能夠健康成長。等你長大了,我會為你尋覓一位合適的妻子。”


    在她的話語中,皇太後聽著曾孫那天真無邪而又虛弱的呼吸,忍不住讓淚水奪眶而出,兩滴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輕輕地滴在劉啟的脖子上。


    聽著老夫人的嘮叨,劉啟心中湧起一股思鄉之情,再也偽裝不下去了,緩緩睜開了眼睛。


    麵對老婦人滿臉喜悅的表情,他輕聲呼喚:“陛下,祖母!”


    “嬴帝!”皇太後緊緊握著劉啟的下巴,激動得淚流滿麵地叫著他的昵稱,“你嚇了我一大跳!”隨後,她高聲對外麵喊道:“劉邦,快來,嬴帝醒來了!”


    隨著一聲巨響,那扇厚重的大門被粗魯地推開。


    劉邦迅速步入室內,他的喉結因為興奮而顫抖,“醒了?我們聽聽!”他興奮地快步走到床邊,搓著手,“醒了,太好了!”


    “這個孫子不肖,讓陛下和祖母陛下擔心了,”劉啟說道,語氣中流露出孩子的坦率和無辜。


    “有什麽不肖的?”皇太後擦去眼中的淚水,“你的安全與健康便是對茶茶最大的孝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茶茶可如何活下去!”言罷,她將劉啟緊緊抱入懷中,顯露出無盡的疼愛和關懷。


    在皇太後的溫暖懷抱中,感受著她的體溫和真摯的愛意,劉啟的心逐漸趨向平靜,並被溫暖所包圍。


    “對了,嬴帝想喝點什麽嗎?我可以讓人為你準備,”劉邦說道,雙手背在身後,眼中因喜悅而閃爍著光芒,嘴角微微上揚。


    “有我在,自然不需要別人為我們的嬴帝準備食物!”皇太後半開玩笑地責備道,“快去拿蝦湯,冷了才更有滋味!”


    她的話音剛落,一名宮女便匆匆退下。


    “對了,嬴帝想玩點什麽嗎?”劉邦繼續詢問,“或者我們前往西郊的狩獵場如何?”


    “嬴帝剛醒來,需要休息!”皇太後嚴肅地責備劉邦,“你這麽忙碌,別讓你的遊戲和武器累著他!”


    通常隨和且非常寵愛這個小女兒的劉邦,對她的責備並未生氣,反而眼中充滿了愛意。


    “對了,我孫子,等你感覺好些,我們一起去捉蝦吧!”劉邦又充滿期待地建議道,“南河的鯉魚和蝦現在正是最佳捕撈時期。我們可以捉到它們,讓祖母為我們烹飪湯品,與祖父一同品嚐!”


    原來,那位尊貴的祖先,高祖皇帝,也有過這樣溫暖親切的時刻。在劉啟的記憶中,他總被祖父劉德華抱在懷裏,從稚嫩的童年到成熟的成年。在那些慵懶的日子裏,劉德華常常坐在湖邊,一手握著蝦竿,另一手抱著他的孫子,臉上洋溢著溫柔的親情。


    劉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點頭,“陛下,祖父,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您擔心,也不會讓您為我操心這些事情了!”


    “你說什麽呢?我們是你長輩,關心這些事情是我們的宿命,”劉邦笑著回答。


    劉邦說話間,他的體內似乎回蕩著盔甲的共鳴聲。


    在大廳外,貴族和臣子們跪在寒風中,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們祝賀陛下皇太子安康,漢朝的未來有了保障,國家將永遠繁榮昌盛!”


    “確實,確實!”劉邦興奮地說,“快拿些果汁和菜肴來,大家共同舉杯慶祝!啊,別忘了叫上太子,這是個喜慶的日子,讓我們高興地慶祝!”


    此時,馬族的重要事件正在上演。


    “我的小祖先,慢點!”


    “別跑,別摔倒了!”


    在長安昏暗的街道上,劉盈身著狩獵服,急匆匆地奔向家中。


    這個世界,雖然在他的記憶中並不陌生,但在他的靈魂深處卻顯得全新而陌生。


    緊隨他身後的是家規,他一邊奔跑一邊張開雙臂,脖子繃得緊緊的,似乎擔心劉盈會摔倒。


    家規是皇後寢宮的管家,一個約三十九歲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弱,仿佛一陣強風便能將其吹倒。他的外表略顯駭人,但他的表情總是顯得順從。對劉啟來說,他手中的盒子槍就像是前世的偵探,一個機智的官員。


    “家規!”劉啟喘著氣叫道,“我們才跑了片刻,你就氣喘籲籲了!”


    “呼呼!呼呼!”家規的肚子此起彼伏,像風箱一樣喘著氣,“我這樣的奴仆怎敢與您相比,大人?您如同蛇般敏捷,虎一般的勇猛!”


    “你這家夥,成語都用錯了!”劉啟邊跑邊回頭責備,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快跑!”家規對其他奔跑的仆人大聲指令,“緊跟上,不然我可不客氣地吞了你!王子受傷了可不行!”


    年輕的劉啟領先而行,後麵跟著一群仆人,他們穿過長安城,繞過西五宮,經過左安簾,徑直走進外朝。這座宏偉的宮殿既壯觀又莊重,透露出大家族的氣息。與內宮不同,這裏滿是宦官和侍從,而外朝則充滿了身穿青銅盔甲的精銳衛士。


    這些宦官衛士,要麽是從騎兵中選拔而出,因戰鬥經驗而備受青睞,要麽是貴族的子嗣,在戰場上英勇表現,每個人都展現出強大的氣場。外朝彌漫著嚴謹的紀律氛圍。


    “這是怎麽了?王子在此,你們難道不能表現出應有的尊重嗎?”家規揮動著掃帚,斥責著周圍的宦官衛士,“快把長矛和劍收起來!”


    “無需擔心!”劉啟擺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態,“他們都是漢朝的優秀青年,不會讓我難堪的!”


    說完,他好奇地拍了拍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的青銅盔甲。


    這盔甲的確是由青銅打造,表麵光澤熠熠,觸感溫熱。整套盔甲由魚鱗片疊加而成,腹部掛著幾個大型防護頭盔。尾部以一個鋒利的矛頭收尾,肩膀部分同樣有所覆蓋。


    “你們在寒夜裏辛勤值守,真是辛苦了!”劉啟不禁驚歎。


    “不敢當,王子!”宦官衛士躬身回答,盔甲之間的板材發出鏗鏘有力的碰撞聲,顯得既嚴肅又威武。


    “保護國家安全,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此刻,漢朝在戰場上節節勝利,北征成功擊敗了秦和蒙,南平定了雲南和緬甸,西向震懾了西藏的部落,南征則使安南臣服。


    自楚漢兩朝以來,北方蠻族屢次入侵中國南部,使得漢人被迫失去領土,家園遭受毀滅。漢人那瘦小的身軀無法抵擋北方蠻族鐵蹄的踐踏,即便他們身有殘疾,蠻族依舊嘲笑他們的脆弱。


    然而,自秦朝末年起,尊敬的祖先劉邦率領漢人從南至北展開征戰。他們掌控著天空,使得廣袤沙漠中的蠻族感到恐懼。他們收複了燕雲九州的領土,為漢朝帶來了數百個月的輝煌榮耀。


    此刻,漢朝的士兵們驕傲至極,他們的自信與傲慢在全球範圍內都無與倫比。


    見劉啟好奇地探索著宦官衛士的盔甲,家規輕輕揉了揉肚子,提議道:“殿下,天色已晚,我為您找個地方休息吧!”


    跑了片刻,劉啟也感到疲憊,他聽到背後的宏偉大廳,便點頭同意:“好的,我們就去風天殿休息。”


    話音剛落,他便不等旁人回應,徑直向大廳步去。


    風天殿,其名寓意“承載天命”。它不僅是大臣們舉行盛大朝會的場所,更是劉邦的居住之地,他在這裏與大臣們共商國家大計。


    隨著他們的接近,朝臣們瞥見皇孫的身影,立刻鞠躬行禮,表達著他們的敬意。


    身為皇孫,他在宮中暢行無阻,任何地方他都能隨意出入。他輕車熟路地從側簾悄悄進入,直奔劉邦的居室。


    然而,他意外地發現呂後被人攔住了。


    “哦,我的小祖先!”樸朱常,劉邦的貼身侍從,擋在了路中間,輕聲解釋道,“皇帝此刻正在接見太子,此刻進去恐有不妥!”


    太一夫?紀孫和?


    劉盈沉思片刻。如今,高祖的統治已進入第九個月,正是紀孫和擔任漢朝首相之時。


    這位人物,堪比漢朝的蘇護,始終忠誠地追隨高祖,在南北征戰中建立了卓越的功勳。然而,在高祖統治的第九年第一個月,他卻不幸遭遇了宮廷的暗殺。


    並非因為他的功績不足或威脅到統治者地位,而是因為他所在的沛縣派係實力強大。這個派係在朝廷中根深蒂固,成員或是親戚,或是戰友,他們結成緊密的網絡,占據著朝廷的要職,排斥外來者,隻有來自懷仁的人才有機會擔任重要官職。


    在劉啟的記憶中,他似乎曾聽劉盈抱怨過漢朝左相梅仙和他的著名金主文,他們均受到這些懷仁派係的壓製。甚至他們的暗殺行動,也似乎有著紀孫和領導的懷仁集團的身影。


    “你帶我進去,偷偷聽一聽!”劉啟沉思片刻,壓低聲音說道。


    “主人,我哪敢!”樸朱常的眼睛因恐懼而放大,臉色蒼白,“若是皇帝發現了,我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哦!”劉啟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你怕皇帝,卻不怕我?”


    樸朱常頓時驚慌失措;他怎麽敢對這位尊貴的祖先無禮?若是皇帝得知他竟敢輕視其珍貴的曾孫,必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終於開口道:“那麽,殿下,你得稍安勿躁。切勿開口。我將帶你前往那裏!”


    劉邦的貼身侍從,連同劉盈,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劉邦舉行朝會的外廳。劉盈將耳朵貼在簾縫上,試圖聆聽裏麵的動靜,而樸朱常則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按照家規,他不敢過於靠近。


    漢朝建國之初,尚武風氣盛行,軍事實力被置於文治之上,崇尚簡樸與質樸的生活方式。


    甚至劉邦的居住地也並不顯得過分奢華。大廳內沒有擺放豪華的家具;除了幾張雕刻著蛇形的椅子,房間裏到處都是沙盤、地圖和武器等實用的物品。牆上懸掛著幾幅描繪匈奴草原的巨幅地圖,使得整個大廳洋溢著嚴肅的軍事情調,仿佛空氣中彌漫著銀槍與銅車的重量。


    “自從多日前,永昌侯藍餘和西平侯木丘在多次激戰中取得勝利,終於重新征服了雲南。秦梁帝受傷,段氏家族被迫投降。西蠻族敬畏我朝的威力,紛紛派遣使者前來表示臣服。”


    “兩位侯爵已上書,懇請陛下決斷是否應當歡迎班益的父親返朝,或者派遣其他合適的人選接替,並請求陛下頒布旨意,設立土司以安撫歸降的部落!”


    “此外,我們還亟需陛下指導,究竟如何妥善安撫那些剛剛歸降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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