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勢平緩處,五虎將蹦著高的跳躍著;山石叢生路況複雜地帶,五虎將如穿越障礙般的騰、挪、閃、轉,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五個人無暇顧及爭嬌鬥豔的鮮花和時不時冒出的檳榔樹和椰子樹,兩公裏的路程隻用了二十五分鍾。


    當一道石梁橫亙在他們眼前時,魯國棟向石梁上一指,大模大樣地高聲道:“看,‘天塹通途’四個大字,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


    石玉昆、鄭天惠、張國良、柳國珍收勢立足,定目觀望,正如魯國棟所言,那“天塹通途”四個石刻大字赫然在目。


    魯國棟突然跨前兩步,向排成隊列的四個小夥伴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否出擊,請四位首長指示!”


    四個小夥伴並沒有回敬魯國棟的禮節,反而露出了敬仰、驚呆的目光。國棟被這樣的目光陶醉了,他自豪地演講道:“這道石刻是我爸爸五年前請石匠特意雕刻而成的。光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個盤絲洞和通濟鐵索鏈的艱險性和不一般了。我爸爸說這裏邊的千難萬險雖然趕不上孫悟空的九九八十一難,但是比其凶險刺激是毫不遜色,這是考驗和磨煉一位真正勇士的絕佳之地,怎麽樣!”說完,魯國棟的臉上是異彩紛呈。


    石玉昆張口提出了一個問題:“國棟哥,我想知道這盤絲洞裏到底設置著多少障礙?還有這些障礙對於我們來說有沒有風險?”


    “這……”魯國棟搔了搔頭,閃亮的眸光滿是神秘:“裏邊的機關陷阱不應該告訴你們!”


    “對,我同意國棟的意見。”柳國珍閃動著小眼睛讚同地道:“今天來這裏就是為鍛煉和磨礪我們的意誌的,所以裏邊的艱險性和複雜性是不能事先知道的。”


    “好!天惠姐,那我們回去吧!”石玉昆麵色一沉,拉起鄭天惠的手毅然決然道。


    國珍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撇嘴取笑道:“到底是女生,真是膽小如鼠,還說要當特種兵呢!哎喲,看來隻是夢想罷了。”


    聽到柳國珍陰陽怪氣的輕視語言,石玉昆停下腳步正色道:“我是為大家的安全著想,因為我們的資質涉險水平還不夠豐富,遇事缺乏全麵透徹的分析,畢竟我們是未成年人,我怕遇到危險不能迎刃而解,反而受到不可估計的傷害,因為我們年紀還小,承受能力相對薄弱。所以我們不能以身涉險。”


    石玉昆的一番話似有深意,國珍、國良、國棟也覺得有道理,不禁大眼瞪著小眼,一時陷入尷尬的境地。


    看到石玉昆拉著鄭天惠的手轉身要走,魯國棟終於沉不住氣了,他趕上兩步急切地道:“好!好!我把裏麵的具體情況都告訴你們。其實裏麵的凶險程度,我爸爸都告訴我了。”


    “這還差不多,我們必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石玉昆恢複了常態。


    石玉毘的正言正色,讓魯國棟收斂了喜皮笑臉的神態,他一本正經地道:“其實這個盤絲洞裏麵陣式的危險係數一點也不高,其中水陣、流沙陣、連環陣、迷魂陣相輔相成,這些陣隻是以摧毀人的意誌、消磨人的體力以至於減緩人前進的動力為目的,與其說是危險重重,倒不如說這些陣隻是對真正有膽魄,有實力的人的挑戰。”


    “盡管這些陣隻是考驗戰士們的各種技能,但是我知道,每次比賽都有安全設施的保護,而且我聽說在每個危險區域都派有應急人員整裝待命,如遇失足或意外發生的情況,他們都會及時進行安全救治。所以,保不齊有些環節雖然還是原貌,卻有可能是我們不能涉足的危險地帶!一旦出現突發事件,我們將悔之晚矣。”石玉昆十分用心,她把利害都說的十分清楚。


    “那怎麽辦?”鄭天惠一臉糾結地道。


    魯國棟小臉頓時活躍起來,他張揚著個性:“我說各位同誌,你們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這樣吧,這次活動隻當我們去體驗一下,如果遇到艱險我們還可以退回來”看到四個小夥伴仍然一臉狐疑,魯國棟再次加深解釋道:“我爸爸說,這次野練的項目隻是為勇士們立了一個展現自我、挑戰自我的大平台,關鍵是看誰在比賽中以最快、最規範的實力闖過層層關卡,誰就是真正的勇士。他還說,這些陣隻是考驗戰士們各種技能的標尺,但並不能傷害到人的生命。”


    聽了魯國棟清楚明了的解釋,國珍和國良本來蠢蠢欲動的心被徹底激活了,他們迫不及待地來到了石梁下三米寬的門洞前,探頭向門內張望著,隻見入口處寬度大約有十米左右,而且是一道黑黝黝的潭水一直延伸到裏邊,由於裏麵光線昏暗,窮盡目力隻能看到十幾米之遠,再往裏麵就是一團漆黑。進口處的潭水兩邊隻有二十公分左右的窄道,而且往下和窄道接壤的盡是鵝卵石密布,稍有不慎,一腳蹬空,就可陷落到潭水中,更別說這潭水深度是多少了,如有一米多深,人若落進去,那危險可想而知。


    看到?國珍和張國良令人咋舌的神態,石玉昆、魯國棟、鄭天惠也急不可耐的伸頭探看著。


    魯國棟噓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驚歎:“我的乖乖!”不過說完後他感覺到自己有失臉麵,他立刻眼一瞪、脖子一抻霸氣地道:“嘿嘿,同誌們,你們這樣有損我軍的形象,愧對我們的先祖,愧對抗倭英雄何其壯哉的戚繼光,愧對精神煥發防冷塗的蠟的楊子榮,愧對烈火中永生,英魂永存的邱少雲。哇呀呀,”魯國棟甩著京腔仿若一頭初生牛犢:“一想到這些為了革命事業赴湯蹈火,視死如歸的英雄們,我魯國棟是熱血沸騰,激情澎湃。遇上這點不傷性命,隻練膽氣的事就不敢前進,那還怎麽立足於天地之間,還有何臉麵成為特種部隊中的一員。所以我決定迎難而上,氣死攔路虎,打死臭水妖,一路勇往直前,勇當革命勇士,同誌們,衝啊!”


    鄭天惠一直發笑著,欣賞著魯國棟的精彩表演,她忍不住調侃道:“魯國棟,你耍嘴皮子的功夫見長了,最近身邊美女如雲,她們是不是就是被你這樣用嘴功吸引過去的!”


    “我沒有!”魯國棟立聲反駁著,他的眼睛爆出了淚花,狠狠地瞪了鄭天惠一眼,隨即象做了錯事的小奶狗巴巴地望了石玉昆一眼,甩了甩頭肯定道:“我現在是學生,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鄭天惠嗤笑一聲:“什麽沒有,那個柳兆惠每天形影不離的跟著你,聽說上廁所都在外邊等著你!”


    魯國棟簡直忍無可忍了,他衝著鄭天惠近乎叫囂般的發泄著:“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最後竟走到石玉昆麵前直言地表示道:“小妹,我沒有,是那個人硬跟著我的!”


    “嘁,你在校園裏到處走,讓柳兆惠時刻跟著你,不就是在刷你的存在感和優越感嗎……”鄭天惠還想說什麽卻被魯國棟惱怒的目光嚇回去了。


    看到鄭天惠不再言語,魯國棟再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把複雜乞憐的目光投向了石玉昆。


    “好了!好了!我們今天是來挑戰自我的,就不要去提別的事情了。”石玉昆蹙著眉,她瞥了一眼鄭天惠,似乎對她有些成見,她緩和著氣氛道:“國棟哥剛才說的對,我們還是嚐試一下吧,這或許是我們成為一名特種兵的一次曆練。


    其實剛才的魯國棟嘴皮連貫嘁哩喀喳地白話了一通,雖然措詞不夠充分,但每句話都如春風野火般地掠過每個人的心海,就連石玉昆也被點燃了激情,心中的疑慮和顧忌,隨即而消。


    “對!對!魯大隊長說的是,”柳國珍放下高姿態對著魯國棟隨聲附和著:“你不僅英雄俠膽,還兼有高瞻遠矚的遠大思想,實在是我黨我軍的棟梁之才。”


    柳國珍蹦了一個高,尤其聽到“特種兵”一詞,他露出了一副心馳神往,躍躍欲試的麵孔,並向前一步捶了情緒不佳的魯國棟一拳,有些語無倫次了:“哎呀,國棟大師,國棟軍師,不,是國棟兄弟!”


    柳國珍這一通表白隻惹得國良和石玉昆是一陣大笑,就連鄭天惠也卸去了鄙視魯國棟的偽裝,而魯國棟見石玉昆展顏歡笑,心裏才輕鬆愉悅起來。


    柳國珍吐了吐舌頭,端正了語氣道:“是啊!對於當前的複雜戰況,要不我們就打持久戰。毛主席不是說過,戰略戰術高於一切嗎!我們就來個穩紮穩打,各個擊破,怎麽樣?”


    經過柳國珍這一鬧,魯國棟恢複了先前高高在上的氣勢,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強調道:“這高水平的比賽,就得猛、準、狠、快,要高水平、高技能地衝刺,才能練出真本事,練出真人才。我認為,我們必須遵守這次“雄鷹拉練”的規章製度,爭取用最短的時間通過各個關口,以最快的速度占領敵營陣地!”


    張國良振臂高呼:“國棟,有指揮家的氣魄!真是有才有膽識!”


    對於張國良的誇讚,魯國棟點頭以示尊重,他揮手致意:“我從小受我爸爸地熏染,比較謙虛,從來不愛炫耀,再說,我也是人民大眾中的一員,你們不要搞個人崇拜噢!”說著他叉著腰真有些領導者的風範。


    “真夠跩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鄭天惠一個冷哼,讓石玉昆也感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的柳國珍已耐不住性子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馬上飛過這幾道關卡:“行了,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馬上行動吧!”


    魯國棟打手勢道:“在行動之前,我必須提醒大家,一定要心無雜念,堅定信心,一鼓作氣。”看到大家都信誓旦旦地望著自己,他充滿信心地繼續道:“我在前邊開路,後邊的人依次跟上,千萬不要掉隊!”說完,他手一揮,率先衝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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