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研究的東西駁雜,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跟陛下介紹,隻能挑選一些重要的東西。”


    “大概是天球自旋、地塹自收、日晷自移、月規自轉、水輪自汲、水漏自升、 火船自去、火雷自轟、風輪轉重、風車行遠、雲梯直上、雲梯斜飛、氣足發矢、氣足傳聲、機淺汲深、機小起沉、自轉常磨、自行兵車、活台架炮、活鉗擒鍾、靈竅生風、妙輪奏樂、通流如海、神威驚敵等二十四種。”


    “其中,臣最得意的額就是火船自去,利用水壺的原理隻需要一些柴和水就可以讓一艘船自己航行,舵手隻需要掌控方向隨時監控火苗的旺度.....”


    說到了自己得意的地方,王徵侃侃而談手舞足蹈,說不明白的甚至還用手比劃,最後用筆來畫!


    而朱由檢也聽啥了。


    剛剛這老登說的啥?


    火船自去?他難道留學留了個假的?


    按照現代的記載,現在是1627年,而現代很多地方都清楚的記錄了蒸汽機是西方發明的最早的是在1679年發明的。


    這對不上了啊。


    他之所以知道王徵自然也是從現代得到的一些信息,隻是他隻是想著這人是研究這方麵的把蒸汽機圖紙給他自然是合適的,術業有專攻嘛。


    可現在王徵說啥,他娘的已經研究出來了。


    這就不得不讓他震驚了。


    大明還有這麽超前的“員工”嗎?


    連忙打斷說道:“王徵你說的東西可是這個?朕這裏有個圖紙你看一下。”


    王徵說的正過癮呢,就被打斷了,要是別人高低的訓斥兩句,但是看到這個年輕的麵容,哦,是皇帝啊。


    那沒問題了。


    趕忙停下露出笑容:“陛下什麽圖紙?”


    朱由檢沒說話,把自己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改良版本蒸汽機圖紙拿出來了。


    時至今日,在他要帶圖紙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二,居然用手抄!


    去他娘的手抄吧,現代有打印機啊。


    想想這些,朱由檢的手腕都疼。


    太笨了。


    王徵接過圖紙,僅僅是一瞬間,就被吸引進去了。


    一時間暖閣內再無聲音,隻剩下呼吸聲。


    而且呼吸聲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徵猛地抬頭看向朱由檢滿臉都是興奮,高興的手舞足蹈都忘記了君臣禮儀:“陛下,這張圖紙出自哪個大師的手筆?太妙了,完全彌補了我這個研究的不足啊,我這個隻能催動一些特定的船隻,載人也隻能承載一兩人不然就沒法托運燃料了,而這個則完美的去除了這個缺點,動力更大。”


    “不對,不僅如此,這個燃料應該也變了這絕對不是燒木柴的,木柴達不到這麽高的能量......”


    王徵好像是魔怔了一樣自言自語。


    朱由檢連忙打斷了王徵的思考,這可是人才,一眼就能看出來差距的人才啊,不可能瘋了。


    他拿出的這款改良版蒸汽機不是在最基礎的蒸汽機上改良的,而是在那個什麽瓦特蒸汽機的基礎上改良的,跟王徵的研究差著時代呢,王徵想一口吃個胖子哪裏行啊。


    別把道心給弄碎了。


    “王徵,王徵,醒神了!莫要殿前失態。”


    一旁的馬寶趕忙的湊到王徵旁邊,小聲提醒著。


    而陷入瘋癲的王徵終於醒過來了,看著周圍的陳設才想起自己在哪。


    吧嗒一聲,差點跪了。


    這特麽的是皇宮啊,我在這撒野?


    趕忙請罪:“陛下,臣剛剛....”


    正想找理由呢,朱由檢卻不在意的擺擺手:“那些不重要,王徵朕現在想知道如果這個東西交給你,你多久能給朕造出來!”


    王徵愣住了。


    剛剛他討論的都是理論,多久造出來?


    這可不好說啊。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個問題:“陛下,這款機器用什麽當做燃料?”


    朱由檢也不怕告訴他,淡定的說道:“煤炭!”


    煤炭,既是剛從地裏挖出來的那個煤,也不是,因為煤分很多種不一定都好燒,而既然冠名煤炭必然就是好燒的。不過這些對朱由檢來說都不是啥問題。


    甚至心裏已經迫不及待了,隻要蒸汽機研製成功,那可以以點帶麵帶動一個又一個產業的升級。


    “煤炭嗎?”


    王徵喃喃了一句,並沒有繼續問,而是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陛下,這個造出來用來做什麽?難道隻裝在船上?”


    要是隻裝在船上,未來必然受限。


    朱由檢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呢,你看看這張圖紙。”


    王徵再次接過一張圖紙:“這是?”


    “這是紡織機的改良版,一旦你的蒸汽機搞出來,就可以安裝上到時候的提高可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既然船可以用,車子是不是可以用?王徵啊你想想以後大明不用馬車而是用一個個不用人力畜力的車子那是一種什麽場景?”


    大餅畫的必須圓。


    而且朱由檢也不認為這是畫餅,雖然中間差著很多技術,但他相信有自己的幫助有現代傻屌網友、智囊團的幫助這一天絕對不會很遠。


    這就是來自留學生的自信。


    王徵被說的呼吸急促。


    這下子他是真的被震撼住了,他還是小打小鬧,而陛下已經想的這麽遠了。


    當即就表態:“臣願意為陛下效死!”


    朱由檢哈哈大笑:“你可不能死,死了誰給朕研究蒸汽機去?這本書拿著你研究研究,對你研究有幫助!”


    王徵趕忙接住,隻是看著裏麵的一些專業名詞有些搞不懂,抬頭看向了朱由檢。


    朱由檢這次難得的沒有回答他,他也沒經過係統的學習,他也不懂啊。


    尤其是一些專業的名詞,什麽動能還好理解,但是效能呢,速比呢?他一看一個頭大。


    隻是神秘的笑了一下:“去吧,按照你的理解不懂再來問朕,接下來你的一切都有東廠包辦,人手,物資都是優先的,好好幹朕看好你!”


    朱由檢拍拍小老頭的肩膀,激動的王徵無以複加。


    深吸一口氣穩住內心才大喊:“臣告退!”


    朱由檢看著王徵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笑容。


    又解決一件事。


    接下來他還有幾個任務,第一不用說就是糧食的事兒,山西大片的土地由於被他都抓在了自己手裏接下來就是種。


    第二就是煤,也落在山西。京西有煤,可明顯暫時不適合在京西開展這種活動,既然要搞肯定要搞出一個集群性的產業.


    得抓緊讓人開采煤,不過開采的人選已經有了。


    第三嘛,自然就是跟這些官老爺們鬥法了,不過相比之下鬥法無疑輕鬆了許多。


    “罷工嗎?朕等這一天很久了啊!”


    朱由檢望著外麵的月光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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