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柏眉頭緊鎖,眼睛微微眯起,充滿疑惑地問道:“擊劍?步伐?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些詞匯?”


    “隨口說說而已啦!”周明看了一眼楚陽,見他沒有反應,連忙向雷柏解釋,但越是解釋,反而越顯得可疑。


    “昨天我問你們衣服麵料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們並非唐朝之人。西域地區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布料,而且衣服的款式也完全不符合這個時代!”


    “以為我是傻子嗎?我隻是不太確定,所以才沒有當場戳穿你們。你們所穿的衣物是現代的仿古風格,在這裏絕對算得上是奇裝異服!”


    雷柏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說:“不過你們也算有點本事,竟然敢穿著奇裝異服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還沒有人對此產生懷疑。難道你們和我有什麽不同之處嗎?”


    “佩服!佩服!”楚陽忍不住搖頭大笑,隨後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你這觀察入微、注重細節的能力,實在是非同凡響啊!”


    “確實!我們是穿越者,但不是跟你一樣的是,你屬於靈魂出竅,而我們隻是觀察者。”楚陽一臉認真地說道。


    “在這個世界裏,我們是過客!而你卻不同,你頂替了李白的位置,所以李白的事跡,你都要去經曆!”楚陽繼續說道。


    “什麽?”雷柏聞言一驚,難以置信地說道。


    “我要把李白的路走一遍?”雷柏驚訝地問道。


    “對!”楚陽點頭道,“這方天地,與唐虞中州的平行大陸不一樣,這個大陸是星球狀,所以曆史與唐虞的曆史截然不同,就連李白這個人,都有所不同!”


    聽到這裏,雷柏不禁感到一陣迷茫和困惑。


    經過楚陽的一番解釋,原本一心想要回到唐國的雷柏,此時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成為了一個陌生大陸中的李白,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現實。


    於是,他忍不住向楚陽詢問起回去的方法。


    楚陽皺著眉頭,思考片刻後說道:“說難也不難,說不難,我也沒有把握!”


    接著,楚陽將四合十方陣的秘密告訴了雷柏。


    然而,一旁的周明聽後,卻是瞪大了雙眼,滿臉憤怒地質問道:“我去!你不是說絕地天通了嗎?怎麽他問,你就說能行?”


    “沒錯啊!是能行,不過需要修,難道你忘了我們第一次去異界的時候,是怎樣了嗎?”


    周明仔細回想,對他而言,雖然在法相空間,但卻實實在在的過了幾十年。


    “符文……修陣,青衣……”周明喃喃自語道,腦海裏不斷回想著之前的場景,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和沮喪。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怎麽了周明?發生什麽事了嗎?”雷柏看到周明突然變得如此消沉,不禁好奇地問道。


    經過一番詢問,周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雷柏。然而,雷柏聽後卻顯得毫不在意。他笑著說道:“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與其像你們那樣等待幾十年,我還不如親自去試一試,說不定能夠提前結束這場穿越之旅呢!”


    在雷柏的請求下,楚陽決定帶著他一同前往。楚陽本就是抱著遊玩的心態,於是便答應了下來。他們順著雷柏指引的方向前進,一路上順便參觀了從長安到昆侖山之間的各個寺廟。


    在旅途中,雷柏展現出了對佛法的濃厚興趣。他經常以道家理論與僧人討論佛經,並與道士較量劍法。盡管他的劍術日益精進,但由於他的性格較為直率,說話往往不加修飾,因此常常遭到他人的嘲笑和諷刺。


    這也是盛世修道者的不作為,讓雷柏鄙視修道者的原因。


    當他們終於到達昆侖山時,卻發現四合十方陣的陣眼始終難以找到。昆侖山山脈綿延萬裏,楚陽即使動用了本源之力也無法探查到陣眼的位置。此時,他才意識到,這個地方似乎被設置了強大的禁製。不僅法力受到了極大的限製,就連離開這裏的出口也被完全封鎖。


    對此,雷柏卻一味的覺得楚陽二人對自己撒謊,周明極力解釋,甚至搬出釋迦牟尼,卻還是無法改變雷柏對自己的看法,最終負氣而去。


    “這……”


    望著雷柏離去的背影,周明無奈的看向楚陽。


    “我終於知道之前,他總看我們不爽了!”


    “原來是這樣!”


    楚陽皺起眉頭,目光凝視著遠方。他原本以為他們之間隻是簡單的誤會,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遠比他想象的複雜。他不禁陷入沉思,思考著如何解決這個困境。


    話音剛落,大山中梵音響起,二人立馬望向天空,本以為佛祖又要以白雲融合的方式出現時,沒想到釋迦牟尼卻以法身出現在二人身後。


    “阿彌陀佛!”


    聞聲,唯獨楚陽立馬感知,回頭一看,笑道:“你這顯聖方式,挺出人意料的!”


    見佛祖到此,周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祈求他能放自己回去。釋迦牟尼嗬嗬笑道:“經曆便是成長,歲月不過是過往雲煙,心有菩提,便見菩提!”


    聽到釋迦牟尼的話,周明抬起頭來,長歎道:“佛祖,請您放過我吧!我已經受夠了這裏的生活,不想呆在這兒了!”


    釋迦牟尼輕輕搖頭,微笑道:“人生本就充滿苦難與挑戰,隻有通過這些磨礪,才能真正領悟生命的真諦。你應該珍惜這段經曆,從中汲取力量和智慧。”


    “行!”周明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向釋迦牟尼深深鞠躬,“我謝謝你!”


    經過虛妄的幾十年沉澱,他並非一無所有,有時也會意識到,這次的經曆會讓他變得更加堅強和成熟。


    在釋迦牟尼的引導下,周明開始反思自己的內心世界,尋找心靈的寧靜和力量。他們逐漸明白,無論身處何地,隻要心存善良和慈悲,便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和安寧。


    這便是心誠則靈,追尋則至,尋法需要耐性、明心見性。


    釋迦牟尼閃現至楚陽麵前,細看片刻,露出滿意的笑容。


    “極玄之炁所造之肉身,是無心的,即便取來帝心融合,也不過虛妄軀殼,若領略不了世間萬物的規律與本質,那所謂的境界,也隻不過是望水而止罷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覺醒,還是源炁自分,但我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楚陽問道:“明心見性,勘破虛榮,難道這就是你留我在你這法相空間的目的?”


    “正是!”釋迦牟尼未動法身,卻將空間再次變換,說道:“法相空間是我的世界,不沾染因果,不牽動世事,一切皆無,如夢似幻。”


    “在這裏,你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恢複你原有的法力!”


    楚陽微微一笑,“觀菩提,開出佛門氣運蓮,一念分二聖,須化彌山護氣運,接眾道入佛門中,或許這些你還不知道吧?”


    “阿彌陀佛!貧僧怎會不知?觀你本元時,便已知曉,先天之炁與炁源不同,先天之炁凡人皆有,而這至聖源炁,即便諸天仙佛,也不曾擁有!”釋迦牟尼隨即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隻是讓貧僧不得其解的是,那與通天神宰較量的聖人,為何也有與你相似的體質?”


    “要知道源啟一開,這樣的聖體,一共隻出現過六次!”


    對於釋迦牟尼的問題,楚陽也懶得解釋,說道:“這就是為什麽,我不急著恢複法力的根本!”


    “不過你會知道的!”


    “那貧僧不再叨擾!“說著,釋迦牟尼想要離去,卻被楚陽攔住。


    “差不多行了!這幾十年曆經也挺費神的,我也不會入你佛門,你省省吧,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秦夜也是源炁聖體嗎?”


    “來吧!放我出去!”


    釋迦牟尼頓時語塞,但隨即又解釋道:“金仙三品,在此法相空間裏修煉,如同斬屍歸境,為何這般著急?”


    “我是不著急,但你看這小夥,非修行者入道,現已是滿臉滄桑,早已傷及壽元,如此下去必損陽壽!”楚陽長歎一口氣。


    “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也不一定要親身體驗才能重續靈境大道,你大可以推動時間流速,或者釋放我的法力,觀長河,一朝入聖這種事,我也不是做不到!”


    見周明一臉期待,釋迦牟尼雙手合十應道:“既如此,如你所願!”


    說罷,時間的流動變得飛快,環境變化無常,大地距離也無規律,楚陽施法將周明鎖在自己身邊,隨後二人的每一步踏出,便是一草一木的開始與終結。


    日升日落,時光被加速,從佛門鼎盛,再到安史之亂終結,佛門變故由高到低,不是末法選擇了時代,而是人心推動了末法。


    楚陽給周明指著眼前變化的一切,說道:“這便釋迦牟尼想表達的舍棄,最終跳出因果,歸於真我。”


    “你看懂了嗎?”


    周明看著生靈塗炭,卻還是不能理解。史海鉤沉,這時他卻突然發現已然老去的雷柏,楚陽停下時光流動,靜靜的看著雷柏晃晃悠悠繼續飲酒,口吐不滿,月光如霜,鬱鬱不得誌。


    見此,周明驚訝不已,“雷柏為什的老的這麽快?”


    楚陽解釋道:“他是魂離到此,借魄而生,如果我們踏入真正的時間長河,也是一樣,這是壽元的定數!”


    “想不到當初意氣風發的雷柏,如今卻淪落到這般地步!”周明微微歎息,這一刻他也突然想起曾經讀過的曆史,立馬露出焦急的神態。


    “快快快!他要落水了!”說著便想朝雷柏跑去,但被楚陽製止。


    隻見雷柏醉酒乘船,坐在船沿背靠拱蓬吟詩,一會大笑一會兒發怒,最後眼睜睜看著雷柏把手伸向水中撈月。


    隻聽撲通一聲,船家趕忙放下竹竿察看,卻不見雷柏有所掙紮,當船家與旁人將他撈起時,卻早已斷氣。


    見狀,楚陽立馬催動起先天訣,將雷柏留在水中的魂魄收到他的葫蘆中。


    也在這一刻,楚陽元神震動,不知從何而來的無數虛影,迅速的鑽進楚陽身體,而那胸前的騰蛇印記似乎也受到影響,如同複活了一般,在楚陽身體裏到處遊走。


    隨著金丹上那最後一道裂紋被修複,精元融入炁宮消失不見,楚陽向騰蛇厲聲嗬斥道:“妖孽!怎敢如此隨意?”隨即打開折扇劃破手指,將血滴與騰蛇一同滴在白色折扇內,並設下封印。


    騰蛇對著封印開始野蠻衝撞,不多時又安靜了下來,哀求道:“饒了我吧?聖尊!我再也不敢了!”


    “你也知道不敢了?”楚陽冷冷笑道,“當你三番五次的想要奪舍我之時,有沒有想到過今日?”


    見折扇中掙紮的騰蛇,周明一陣奚落,從天誅大陸到靈魂渡場,每次都是在楚陽意誌薄弱或修為跌下時,反客為主,自始至終,騰蛇大帝始終不忘占用楚陽特殊的身體。


    對此,這也是楚陽恢複境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他趕出體內,並解除生死同修的契約。


    麵對騰蛇大帝的苦苦哀求,楚陽心有不忍,想到之前它與自己共生時,並在危難的情況下幫助過自己,所以便不再追究。


    這時的周明卻靈光一閃,獻出一計。“楚哥!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控製它為你所用?”


    “有是有!二十四法中的死字訣可設一念隕滅咒。”楚陽眉頭一鎖,有意思的看向周明,問道:“你想幹什麽?”


    周明嘿嘿笑道:“你想想,念在它好幾次都是幫你抗揍,要不你直接收他做坐騎吧?或者靈獸殺招什麽的也行啊!畢竟它也不弱!你說是不是?”


    楚陽挑了挑眉,邪笑道:“你是怕沒了它在,孤月雲霖她們也會隨之而去是吧?”


    “那有?別亂說,她們是妖,我有那麽饑不擇食嗎?”周明拉下眉頭一本正經的樣子,惹楚陽大笑。


    聽到周明的建議後,騰蛇大帝也是立馬讚同。


    “周明大人說的也並無道理,隻要聖尊不願意出手的戰鬥,都由我來擺平,總之一句話,聖尊吩咐,赴湯蹈火!”


    “您看……?”騰蛇大帝言語中透著期待。


    楚陽看了看手中折扇,又瞧向一臉渴望的周明。


    “既然你都這麽說,好吧!”隨即劍指起勢,咒語催動星象之力融入折扇,作為獨立空間之外,也是一處囚籠,並以輪回剪滅之術在騰蛇天靈處,刻下殺招,咒起命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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