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不自然，“我就是隨手........一擋........你怎麽也不..........躲？”
“把煙掐了！不然我喊非禮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她，她如水的容易，看起來說得很認真。
我卻啞然失笑，雙手一攤，“都過去了，現在喊有什麽用？”
她的秋水剪瞳忽閃，“我爸爸給我配了兩個保鏢！我知道你是省散打比賽的亞軍！他們兩個是集團軍軍事比武的冠亞軍。哪個集團軍我就不說了！反正吧，我隻要一喊非禮，他們他就會不問青紅皂白的衝進來，揍你一頓！你說我要不要喊？”
我有些心虛，倒不是真的怕挨打，而是我確實非禮了她。她的保鏢真的要來揍我，我還手都無法理直氣壯。如果又像她說的那樣，是來自軍中的一等一的高手，我當然隻有挨打的份........
我算是那種審時度勢的類型，為了抽口煙，遭受一頓無妄之災，絕對不劃算！
歎了口氣，聽話的把香煙掐滅在煙缸裏。
她有些神秘的看著我，來了一句，“其實我是一個人來的.........”
說完，她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有時候，你也挺好玩的！”
我惱火的拿起香煙，示威似的又點了一根，她皺眉，“下次我真的帶兩個保鏢來，你要是再當著我的麵抽煙，我就讓他們揍你一頓！”
哪怕是威脅，從她嘴裏說出來，都是那麽的悅耳！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說真的。說實話，我有點捉摸不透她。
於是幹脆的來了一句，“哪有下一次了？”
她隻是淡淡的笑笑，“我想有，就有！好了，你忙吧！我的狗狗們你應該馴服了，傷也好差不多了。明天應該是可以還我了........”
說完，飄然消失！
淡綠色的旗袍，白色的高跟鞋，像個三十年代大上海的名媛一樣，神出鬼沒，貌似不屬於這個時空........
她什麽都知道。我打狗訓狗，不還給她的原因。她卻可以任由我胡謅，而不揭穿我。
她對我了如指掌，我對她卻一無所知！
這樣嚴重的信息不對稱，真的是讓我很不適應。
這個婆娘，遠離才是王道..........
門沒有關，餘雯雯閃了進來，今天的她打扮得很清涼，小衫短裙，灰絲黑高跟，妖嬈得一塌糊塗.......
進來還不忘記看看外麵，“大叔，你從哪又招惹了個氣質美女？可以啊！你掃廁所的時候，我是怎麽都沒有想到你是個情場高手啊！”
我靜靜的看著她，“有事說事，別胡說八道！”
“我有胡說八道嘛？我們林總現在提起你就是恨得牙癢癢的！明顯已經被你攪動了芳心！”
這可真的是胡說八道了，“林總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我有跟你說過吧？你再胡說八道，我可要生氣了！”
她白了我一眼，“我又沒說你勾搭林總！我是說我們林總明顯對你有了感覺！至於林總是誰的女朋友，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說她的，我當沒聽見算了。
她繼續道，“你別裝傻啊！女人都是恨得有多深，愛得就有多深！你是不是有藥啊？給林總下藥了？迷魂藥？大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先給我下的藥，你得負責到底啊！又搞上了個氣質美女！你還真的是渣啊........”
我幹脆起身，我跟誰都沒關係。也沒有跟她解釋的必要。
打開抽屜，拿出一遝文件，徑直就往門外走。餘雯雯攔住我，“你去哪？”
“買藥！”我沒好氣的回答！
“你又看上哪個了？”
“滾！！！”
..........
出門我打了劉哥的電話，讓他來香格裏拉來接我。
我得出趟門，去鄰市！
劉哥還是老樣子，看到我上車，憨厚的笑笑，“江隊，剛好準備給你打電話，看你哪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樂樂天天吵著要見你！”
其實樂樂跟我見麵的次數並不多。第一次見他，還是在派出所。他從江城病愈歸來，在父母的陪伴下，來到派出所，見了我就撲通跪下給我磕頭.......
小孩子就是一塊璞玉。你怎麽雕刻他就是什麽樣子。可能是他父母總是教導他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樂樂長得濃眉大眼的，我也挺喜歡。慢慢的，就變得特別親........
渾濁的世界裏，成熟的人總是可以清晰的感知孩子的純真，從而不會在渾濁裏迷失方向........
我想了想，“這幾天很忙！要不中秋節後吧！那個時候我有時間！”
“好！去哪？”
“去古田二手車交易市場！就是那天淩晨我們去的地方！”
“好！”
“迷魂藥用完了？”
“滾..........”
..........
我在古田二手車交易市場沒有熟人。隻有一個見過一麵的鷂子哥。
我就是來見鷂子哥的。
有些事，我得當麵跟他聊聊。
他的門市很大，連著五六間的門麵都是他的。擺滿了二手車。
看起來生意不是很好，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鷂子哥在前台跟前擺了個茶桌，正在那裏泡茶。鷹鉤鼻很是顯眼。
我路過一輛車，成色不錯，寶馬的，彈指敲敲車身，響聲驚動了鷂子哥。
他脫口就問，“看上哪台車了？歡迎光臨！”
我笑笑，“我看上了這台寶馬x5了，你是不是可以送給我？”
他一愣，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下我，“你姓江.........？”
我點點頭，“鷂子哥記性不錯啊！”
他不動聲色，“買車還是有事？”
我走到了他的對麵，隨手把手裏的文件扔在了一旁，“我不買車！”
“那就是有事嘍？”
我點點頭，“來杯茶，潤潤喉！再說！”
他不再言語，專心的泡茶，洗杯，給我麵前倒了一杯。
我拿起來喝了一口。他說了一句，“小心燙！”
我就放下了，“對！做人做事就是得小心點！心急喝不了熱茶！鷂子哥，我來也是提醒你小心點的！”
“威脅嗎？”
我搖搖頭，“你是武州的老混子！武州文州一江之隔，張勝是個什麽樣的人嗎大抵也能打聽得到！你越界了！”
他倒是一臉的輕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很享受的樣子，“聽說他被抓起來了，有幾年出不了了！”
我點點頭，“是啊！如果不是這樣，我現在應該去醫院找你了！不對，根本就不用來找你了！”
他有些陰冷的看著我，“就是來提醒我小心點的？”
我想了想，“還是要威脅你一下的。趙濤的事不要再插手了！”
他猛地大笑數聲，旋即帶著笑意看著我，“你以前是警察！難道不知道恐嚇是犯法的？又或者不知道外麵混的，要是怕威脅，那還混個屁啊！”
我點點頭，“你說的對！不怕威脅是吧？那我先威脅試試，你要不要聽聽？”
“說啊！閑著也是閑著，要是能真的把我威脅住了，你看上的那輛車我送你！”
滿臉的自信，不屑！
我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鷂子哥，你真的好大方！我努努力！爭取開台車回去！”
“開始你的表演唄！”
我拿起剛才扔在一邊的資料，扔到了他的麵前，“看看！有出入嗎？”
他拿起來看了看，又翻了翻，麵不改色，“警察就是警察！看起來脫掉了警服，還是會有很多的便利！挺詳細的，可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你給我做什麽？”
“這十個人呢，就是那晚上去文州傷了張勝兩個徒弟的凶手！嗯，你看看這個.......”
說完，我扒拉出一份，指指，“既然你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下，這個家夥叫何偉。從小父母離異，爺爺奶奶一手帶大的。相當的孝順，他爺爺最近住院了，說是動一個什麽手術去掉醫保報銷的部分，缺口還有個十幾萬。”
我又扒拉出一份，“這個家夥叫張軍。找了個女朋友，丈母娘要十萬塊的彩禮！不然就不答應他們的婚事。張軍搞了一堆的網貸湊齊了彩禮，現在催債的電話轟炸，新婚老婆都快受不了要離婚.........”
“還有這個，叫馬承榮，出名的濫賭鬼，據說武州大大小小的麻將館，沒有他不欠錢的.........”
我幹脆合上了所有的資料，“十個人裏九個缺錢！其實吧，大部分的人都缺錢！都過得挺難的！這麽說吧，你說我要是給他們二十萬！他們會不會去自首，然後把你給供出來，說那晚是你指使的！”
他的鷹鉤鼻明顯一抽搐，冷哼一聲，“你可以試試啊！”
我點點頭，“好吧！那我就試試！”
說完，拿起了茶台上的那杯冷得差不多的茶，喝掉，還不忘記感謝，“得虧鷂子哥提醒，差點燙著我了，現在喝剛好！茶不錯！”
然後，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再見都懶得說，這樣不識時務的家夥，還是等張勝來收拾他最好。
鷂子哥喊住了我，“再喝一杯！天熱！”
我搖搖頭，“不喝了！你浪費茶葉，我浪費時間！何必呢！”
“聽我說幾句總可以吧？”
我笑笑，搖搖頭，“話不投機！”
說完，我就往外走。
他在背後說道，“下次來的就不是你了，對吧？”
我站定，轉身，笑笑，再度回到了茶台跟前，再次坐了下來，“天確實是有點熱，再喝一杯吧！跟聰明人喝喝茶，聊聊天，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難得的笑笑，“你來得這麽突然！又恰好是在張勝開庭的前一天！來威脅我不要越界！意思就是不要再幫趙濤了！言外之意就是你準備動手對付趙濤了吧？”
他確實很聰明。我來的目的確實是來斬斷趙濤的爪牙的。趙濤在文州找不到人幫忙。全文州現在還在外麵能夠瞎混的，幾乎全是張勝的徒弟兄弟們。
所以在挨打之後，他隻能從武州這邊調人。我確實要動手了，我也不希望事態擴大。真要是火拚起來，誰都收不了場！盡量在最小的範圍內，最輕微的手段，最劃算的成本，把趙濤搞服。
人一多，就不好控製了！所以，我來警告鷂子哥，讓他不要插手。
但是，我並沒有多少把握！他若是冥頑不靈，那就沒有辦法了。
我喝了口茶，“張勝的故事很多！我講一個給你聽聽啊！他有個徒弟，還是兄弟買了一輛新車。開了不到一個月發動機就故障了。找4s店要求退車。4s店堅持隻修不換！很硬氣的。張勝這個人吧，其實很聰明的！車子直接堵在了店門口，掛起了橫幅！什麽黑心車商，不良老板之類的標語，十幾條在店門口晃蕩！那個4s店的老板有點關係，找了轄區派出所的一個領導，出警把那些人抓了起來，以為這件事就會這樣過去了.........”
我又喝了一口茶，“沒想到呢，第二天又來了一幫人，還是堵門，還是拉橫幅！沒辦法，老板又報警又抓人！第三天還是這樣.......第四天還是這樣........派出所裏有八個號子，每個號子裏按照規定隻能關一個人。可是那段時間每個號子裏至少五個人，都還關不下！為什麽不送到拘留所呢？現在可以法治社會，法製科的沒法批啊！因為人家沒有打，沒有砸！全程文明不罵人，不打人！而且確實是事故車啊！一個個的比誰都懂法，聲稱他們隻是維權！不是尋釁滋事！”
鷂子哥聽得連連點頭，“人關不下，拘留不了！那就隻能放嘍？”
我點點頭，“沒錯！隻能放！還不能再抓！因為知道的人多了，輿論起來了！這件事本來就是4s店的錯，你賣了個爛車不退，人家維權你還抓人！這是什麽道理？於是呢，很多人就開始發抖音，事情發酵起來，那個所長都招架不住.......”
“把煙掐了！不然我喊非禮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她，她如水的容易，看起來說得很認真。
我卻啞然失笑，雙手一攤，“都過去了，現在喊有什麽用？”
她的秋水剪瞳忽閃，“我爸爸給我配了兩個保鏢！我知道你是省散打比賽的亞軍！他們兩個是集團軍軍事比武的冠亞軍。哪個集團軍我就不說了！反正吧，我隻要一喊非禮，他們他就會不問青紅皂白的衝進來，揍你一頓！你說我要不要喊？”
我有些心虛，倒不是真的怕挨打，而是我確實非禮了她。她的保鏢真的要來揍我，我還手都無法理直氣壯。如果又像她說的那樣，是來自軍中的一等一的高手，我當然隻有挨打的份........
我算是那種審時度勢的類型，為了抽口煙，遭受一頓無妄之災，絕對不劃算！
歎了口氣，聽話的把香煙掐滅在煙缸裏。
她有些神秘的看著我，來了一句，“其實我是一個人來的.........”
說完，她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有時候，你也挺好玩的！”
我惱火的拿起香煙，示威似的又點了一根，她皺眉，“下次我真的帶兩個保鏢來，你要是再當著我的麵抽煙，我就讓他們揍你一頓！”
哪怕是威脅，從她嘴裏說出來，都是那麽的悅耳！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說真的。說實話，我有點捉摸不透她。
於是幹脆的來了一句，“哪有下一次了？”
她隻是淡淡的笑笑，“我想有，就有！好了，你忙吧！我的狗狗們你應該馴服了，傷也好差不多了。明天應該是可以還我了........”
說完，飄然消失！
淡綠色的旗袍，白色的高跟鞋，像個三十年代大上海的名媛一樣，神出鬼沒，貌似不屬於這個時空........
她什麽都知道。我打狗訓狗，不還給她的原因。她卻可以任由我胡謅，而不揭穿我。
她對我了如指掌，我對她卻一無所知！
這樣嚴重的信息不對稱，真的是讓我很不適應。
這個婆娘，遠離才是王道..........
門沒有關，餘雯雯閃了進來，今天的她打扮得很清涼，小衫短裙，灰絲黑高跟，妖嬈得一塌糊塗.......
進來還不忘記看看外麵，“大叔，你從哪又招惹了個氣質美女？可以啊！你掃廁所的時候，我是怎麽都沒有想到你是個情場高手啊！”
我靜靜的看著她，“有事說事，別胡說八道！”
“我有胡說八道嘛？我們林總現在提起你就是恨得牙癢癢的！明顯已經被你攪動了芳心！”
這可真的是胡說八道了，“林總是我兄弟的女朋友，我有跟你說過吧？你再胡說八道，我可要生氣了！”
她白了我一眼，“我又沒說你勾搭林總！我是說我們林總明顯對你有了感覺！至於林總是誰的女朋友，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說她的，我當沒聽見算了。
她繼續道，“你別裝傻啊！女人都是恨得有多深，愛得就有多深！你是不是有藥啊？給林總下藥了？迷魂藥？大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先給我下的藥，你得負責到底啊！又搞上了個氣質美女！你還真的是渣啊........”
我幹脆起身，我跟誰都沒關係。也沒有跟她解釋的必要。
打開抽屜，拿出一遝文件，徑直就往門外走。餘雯雯攔住我，“你去哪？”
“買藥！”我沒好氣的回答！
“你又看上哪個了？”
“滾！！！”
..........
出門我打了劉哥的電話，讓他來香格裏拉來接我。
我得出趟門，去鄰市！
劉哥還是老樣子，看到我上車，憨厚的笑笑，“江隊，剛好準備給你打電話，看你哪天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樂樂天天吵著要見你！”
其實樂樂跟我見麵的次數並不多。第一次見他，還是在派出所。他從江城病愈歸來，在父母的陪伴下，來到派出所，見了我就撲通跪下給我磕頭.......
小孩子就是一塊璞玉。你怎麽雕刻他就是什麽樣子。可能是他父母總是教導他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吧，樂樂長得濃眉大眼的，我也挺喜歡。慢慢的，就變得特別親........
渾濁的世界裏，成熟的人總是可以清晰的感知孩子的純真，從而不會在渾濁裏迷失方向........
我想了想，“這幾天很忙！要不中秋節後吧！那個時候我有時間！”
“好！去哪？”
“去古田二手車交易市場！就是那天淩晨我們去的地方！”
“好！”
“迷魂藥用完了？”
“滾..........”
..........
我在古田二手車交易市場沒有熟人。隻有一個見過一麵的鷂子哥。
我就是來見鷂子哥的。
有些事，我得當麵跟他聊聊。
他的門市很大，連著五六間的門麵都是他的。擺滿了二手車。
看起來生意不是很好，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鷂子哥在前台跟前擺了個茶桌，正在那裏泡茶。鷹鉤鼻很是顯眼。
我路過一輛車，成色不錯，寶馬的，彈指敲敲車身，響聲驚動了鷂子哥。
他脫口就問，“看上哪台車了？歡迎光臨！”
我笑笑，“我看上了這台寶馬x5了，你是不是可以送給我？”
他一愣，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下我，“你姓江.........？”
我點點頭，“鷂子哥記性不錯啊！”
他不動聲色，“買車還是有事？”
我走到了他的對麵，隨手把手裏的文件扔在了一旁，“我不買車！”
“那就是有事嘍？”
我點點頭，“來杯茶，潤潤喉！再說！”
他不再言語，專心的泡茶，洗杯，給我麵前倒了一杯。
我拿起來喝了一口。他說了一句，“小心燙！”
我就放下了，“對！做人做事就是得小心點！心急喝不了熱茶！鷂子哥，我來也是提醒你小心點的！”
“威脅嗎？”
我搖搖頭，“你是武州的老混子！武州文州一江之隔，張勝是個什麽樣的人嗎大抵也能打聽得到！你越界了！”
他倒是一臉的輕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很享受的樣子，“聽說他被抓起來了，有幾年出不了了！”
我點點頭，“是啊！如果不是這樣，我現在應該去醫院找你了！不對，根本就不用來找你了！”
他有些陰冷的看著我，“就是來提醒我小心點的？”
我想了想，“還是要威脅你一下的。趙濤的事不要再插手了！”
他猛地大笑數聲，旋即帶著笑意看著我，“你以前是警察！難道不知道恐嚇是犯法的？又或者不知道外麵混的，要是怕威脅，那還混個屁啊！”
我點點頭，“你說的對！不怕威脅是吧？那我先威脅試試，你要不要聽聽？”
“說啊！閑著也是閑著，要是能真的把我威脅住了，你看上的那輛車我送你！”
滿臉的自信，不屑！
我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鷂子哥，你真的好大方！我努努力！爭取開台車回去！”
“開始你的表演唄！”
我拿起剛才扔在一邊的資料，扔到了他的麵前，“看看！有出入嗎？”
他拿起來看了看，又翻了翻，麵不改色，“警察就是警察！看起來脫掉了警服，還是會有很多的便利！挺詳細的，可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你給我做什麽？”
“這十個人呢，就是那晚上去文州傷了張勝兩個徒弟的凶手！嗯，你看看這個.......”
說完，我扒拉出一份，指指，“既然你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下，這個家夥叫何偉。從小父母離異，爺爺奶奶一手帶大的。相當的孝順，他爺爺最近住院了，說是動一個什麽手術去掉醫保報銷的部分，缺口還有個十幾萬。”
我又扒拉出一份，“這個家夥叫張軍。找了個女朋友，丈母娘要十萬塊的彩禮！不然就不答應他們的婚事。張軍搞了一堆的網貸湊齊了彩禮，現在催債的電話轟炸，新婚老婆都快受不了要離婚.........”
“還有這個，叫馬承榮，出名的濫賭鬼，據說武州大大小小的麻將館，沒有他不欠錢的.........”
我幹脆合上了所有的資料，“十個人裏九個缺錢！其實吧，大部分的人都缺錢！都過得挺難的！這麽說吧，你說我要是給他們二十萬！他們會不會去自首，然後把你給供出來，說那晚是你指使的！”
他的鷹鉤鼻明顯一抽搐，冷哼一聲，“你可以試試啊！”
我點點頭，“好吧！那我就試試！”
說完，拿起了茶台上的那杯冷得差不多的茶，喝掉，還不忘記感謝，“得虧鷂子哥提醒，差點燙著我了，現在喝剛好！茶不錯！”
然後，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再見都懶得說，這樣不識時務的家夥，還是等張勝來收拾他最好。
鷂子哥喊住了我，“再喝一杯！天熱！”
我搖搖頭，“不喝了！你浪費茶葉，我浪費時間！何必呢！”
“聽我說幾句總可以吧？”
我笑笑，搖搖頭，“話不投機！”
說完，我就往外走。
他在背後說道，“下次來的就不是你了，對吧？”
我站定，轉身，笑笑，再度回到了茶台跟前，再次坐了下來，“天確實是有點熱，再喝一杯吧！跟聰明人喝喝茶，聊聊天，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難得的笑笑，“你來得這麽突然！又恰好是在張勝開庭的前一天！來威脅我不要越界！意思就是不要再幫趙濤了！言外之意就是你準備動手對付趙濤了吧？”
他確實很聰明。我來的目的確實是來斬斷趙濤的爪牙的。趙濤在文州找不到人幫忙。全文州現在還在外麵能夠瞎混的，幾乎全是張勝的徒弟兄弟們。
所以在挨打之後，他隻能從武州這邊調人。我確實要動手了，我也不希望事態擴大。真要是火拚起來，誰都收不了場！盡量在最小的範圍內，最輕微的手段，最劃算的成本，把趙濤搞服。
人一多，就不好控製了！所以，我來警告鷂子哥，讓他不要插手。
但是，我並沒有多少把握！他若是冥頑不靈，那就沒有辦法了。
我喝了口茶，“張勝的故事很多！我講一個給你聽聽啊！他有個徒弟，還是兄弟買了一輛新車。開了不到一個月發動機就故障了。找4s店要求退車。4s店堅持隻修不換！很硬氣的。張勝這個人吧，其實很聰明的！車子直接堵在了店門口，掛起了橫幅！什麽黑心車商，不良老板之類的標語，十幾條在店門口晃蕩！那個4s店的老板有點關係，找了轄區派出所的一個領導，出警把那些人抓了起來，以為這件事就會這樣過去了.........”
我又喝了一口茶，“沒想到呢，第二天又來了一幫人，還是堵門，還是拉橫幅！沒辦法，老板又報警又抓人！第三天還是這樣.......第四天還是這樣........派出所裏有八個號子，每個號子裏按照規定隻能關一個人。可是那段時間每個號子裏至少五個人，都還關不下！為什麽不送到拘留所呢？現在可以法治社會，法製科的沒法批啊！因為人家沒有打，沒有砸！全程文明不罵人，不打人！而且確實是事故車啊！一個個的比誰都懂法，聲稱他們隻是維權！不是尋釁滋事！”
鷂子哥聽得連連點頭，“人關不下，拘留不了！那就隻能放嘍？”
我點點頭，“沒錯！隻能放！還不能再抓！因為知道的人多了，輿論起來了！這件事本來就是4s店的錯，你賣了個爛車不退，人家維權你還抓人！這是什麽道理？於是呢，很多人就開始發抖音，事情發酵起來，那個所長都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