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那個4s店沒法做生意了！且品牌爛大街了！”
我點點頭，“對！人多還懂法的人，是最難纏的！鷂子哥你現在就得罪了這樣一個人！據我所知，他在武州也有很多徒弟兄弟什麽的！”
鷂子哥點點頭，“勝哥的名氣，一江兩岸，誰人不知！”
“你敢招惹他，說明鷂子哥你有不怕的底氣！畢竟，能從那場掃黑運動裏存活下來的混混，絕對是個人物！”
鷂子哥確實很有氣度，從我進來到現在，臉上都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他卻搖搖頭，“狠人我見得多！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所以談不上誰怕誰！”
我點點頭，“那倒是！張勝是個狠人，可是他不作惡！其實吧........我今天來，隻是希望鷂子哥不要介入太深，到此為止算了！這樣的話，你會被收拾得輕一點........”
“什麽意思？他還敢來收拾我不成？”
“那是必須的！”
鷂子哥這才動容，鷹鉤鼻都凶悍的抽動起來，“老子怕他？”
我搖搖頭，“不是怕不怕！你倒現在還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他就是個光腳的，鷂子哥你看看你這家大業大的！”
說完，環顧四周，至少停了不下五十台車的大廳，而且都是寶馬，奔馳，奧迪之類的豪車。隨隨便便大幾百萬。
“意思是你剛才講的那個4s店的故事，會在我這裏重演嘍？”
我搖搖頭，“張勝很聰明，但是更直接！我能猜到他會怎麽對付你！但是我又不能告訴你！”
“這確實是你赤裸裸的威脅！”
我歎了口氣，“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何況他有一大幫的小鬼！我今天來，真的是帶著誠意來的！鷂子哥你要是真的不識好歹！那就當我沒有來過！”
“不送！”他鐵青著臉。
我站了起來，“今晚肯定會有大動作，目前就你一個人猜到了！如果這個消息泄露給了趙濤！鷂子哥，這肯定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鷂子哥了！”
“威脅升級了！你以為你出錢就能收買我的那些兄弟出賣我？”
“相比之下，隻要是同樣的錢！他們肯定偏向你！但是十個人啊，一個人十萬，那就是一百萬！我就當是為你的兄弟們謀福利了！”
其實收買這件事偷偷進行才對，我這麽說出來，原因隻有一個，我沒錢！
得等有錢以後，再去辦件事。堂而皇之的去辦，就是讓他知道，我就是這麽損人不利己！！讓他破財！
我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了，轉身走人，剛要走到門口，他喊住了我，“等等！”
有什麽好等的。我已經回頭一次了，給他機會了，他不要。再回頭，顯得我求他一樣。讓張勝來收拾他就是了。
我繼續走。
他再喊，“你的車你不開走了？”
我愣住了，扭頭看看他，“我打車來的！”
他走到剛才我彈的那輛車跟前，手裏亮著一把車鑰匙，藍天白雲的logg，很是醒目，“我被你嚇住了！按照約定，這輛車是你的了！”
我想起來，我進來的時候，是有這麽個說法，要是被我威脅住了，他就把這輛車送我。我以為那不過是開玩笑。
他一直也沒有示弱，突然急轉而下的說是認慫了，還要送我一輛車，寶馬x5？
我有些搞不懂他了。
他的鷹鉤鼻依舊那麽醒目，直接把車鑰匙塞到了我的手中，“你說得對，我一個穿鞋的怎麽跟那個光腳的鬥？時代變了，求財最好，自找麻煩做什麽？這車就當是我賠禮道歉的！送給勝哥！當然，他要是還不解氣，明天出來了，可以來揍我一頓！”
我一愣！很是震撼，張勝這次必然是要被判刑的！趙濤花了那麽多錢，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了！
我不動聲色，“鷂子哥，勝哥明天是要被判刑的！”
他笑笑，“那我們打個賭好了，如果勝哥被判刑了，我這裏的車都歸你！”
他是如何如此篤定呢？
我卻不好表露心機，“如果勝哥沒被判刑呢？”
“趙濤現在有四個工地，工業區那個我有股份！我希望這個工地可以不受騷擾！”
我沉吟了下，“算是示好？”
他隻是微笑，“打賭！”
他笑得很自然，可是我覺得他笑容裏的褶子裏，藏著太多太多的心機........
果然，能從那場掃黑風暴裏幸存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比如張勝，比如林東，比如我眼前的他.......
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深吸一口氣，“鷂子哥，你就這麽不看好你那個堂舅子了？”
他保養得很好，除了鷹鉤鼻有些突兀，整天的五官很端正，紅光滿麵，若不是隱藏不住的魚尾紋，怎麽看都不像是四十五的人了。
是的，我有他的檔案。我很清楚他的底細。他的真名叫王勇。老婆叫趙桂芳，是趙濤的堂姐！
鷂子哥微微一笑，“親情都可以給利益讓路！何況是媳婦那邊的親戚，還隔著一層的堂弟呢？他這個人這幾年沾了掃黑的光。又有林東給他撐著！起來得很快！起來得快的人容易自我膨脹！他要是不像我這樣蹲個幾年監獄，是沉不下心來的！注定會被收拾！”
想起趙濤的種種囂張，不由得讚歎他分析得很對。
“那你還幫他？”
“說了，他背後有林東！林東是你老板！你比我更清楚林東的能量！而我接下來的計劃，需要借助林東的能量！不得已，.......說句實話，這個年頭，我是真的不想跟暴力扯上任何關係。現在掃黑常態化！我也算是做足了功課，依舊被你找上門來了........所以呢，你來逼我選邊站的時候，我認可你的能力，覺得你比趙濤更符合我的利益，所以，你懂的！”
我點點頭，“那你這麽背刺趙濤，就不怕趙濤找林東收拾你？”
“不是還有你嘛？林東不也被你逼到國外去了麽？”
他知道的還真不少........
我不動聲色，“趙濤告訴你的？”
消息來源很重要。如果隻是趙濤告訴他的，那還好說。因為林東陷害我，卻被我反殺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卻笑笑，“林東是趙濤的老板。林東會在趙濤麵前自曝其醜？如果是真的，趙濤會傻到，他老板都被反殺的人，他也去得罪？”
那就不是趙濤。那是誰？
他卻雲淡風輕，“你不用猜！我對你，和你對我一樣。都沒有惡意！”
我對他確實沒有什麽惡意。他對我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確實不用猜了！”
確實不用猜，隻要去查證。
他微微一笑，“我經曆過很多事！見識過很多人！江隊，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第一眼見他，是在長江大橋上。他的鷹鉤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無論是套牌車，還是逃跑路線的設計。肯定不是趙濤那個腦子可以想出來的。那個時候的我，對他就已經心生警惕。
今天來威脅下，他前後態度的轉變。又讓這份警惕心多添了幾分。
因為我看不透他！可他似乎對我了如指掌！
我問出了我最關心的話題，“你憑什麽覺得張勝明天一定會出來？”
“很簡單！一江兩岸，關於勝哥的故事，我聽得不比你少！我隻聽說過勝哥給手下頂雷。從未聽說勝哥的哪個兄弟出賣他！我比他年紀大，我都心甘情願的喊他一聲勝哥！是因為什麽？是因為他已經活成了一個圖騰！隻會尊敬他，出賣他，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要和一江兩岸所有的混混為敵.........”
他頓了頓，“突然傳出來他的一個徒弟要出賣了他，還指證了他！誰信？隻有處在威脅中的趙濤信！我是不信的........”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看待這件事的角度！
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證明了這個外號鷂子哥，真名王勇的家夥敏銳的洞察力！
他繼續侃侃而談，“再加上你的出身！曾經的破案高手，反推一下，一定是個做局的高手。不出意外，這一切都應該是你的手筆！不出意外，趙濤這才要倒黴了！”
他真的是老奸巨猾，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好。他確實洞若觀火一般，看透了所有的一切。
這樣的人，如果是敵人，你絕對是最可怕的敵人！
麵對趙濤，我慌都不慌。麵對林東，我依舊可以沉著冷靜！唯獨麵對他，我像是透明的，不由自主的生出了無力感.........
無力感之後的要麽就是恐慌，要麽就是好勝心！
我卻感覺我什麽都沒有。本來我今天不是來樹敵的，我是來讓他別越界的！
揚揚手裏的鑰匙，“送給勝哥的是吧？那我開走了！我先開幾天！”
不是送給我的，那我開幾天總是沒問題的。不可能每次出遠門，都去坐的士。
他點點頭，“其實吧！你不是很欣賞勝哥！這麽大名氣，這麽多年，還蝸居在那一方拳台。屬實是沒有什麽出息！”
“你不會是欣賞我吧？”
“對！我很佩服你。曾經威風八麵橫掃罪惡，如今也可以放下身段打掃廁所！這份圓融的心境，就打敗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
“你之所以看不上勝哥，是發自你唯利是圖的出發點！沒有錯！可是吧，你再對！最終這台車你不也是送給他，而不是我？”
“區區一台車不算什麽。況且我料定勝哥也不會收！”
我點點頭，“他要是不收，你就得挨揍了！”
“所以，我不看好他！他總是不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優勢，變成錢........呃，說來說去，又說到我唯利是圖了！這沒有什麽錯吧？江隊你現在不是公務員了，你現在不搞錢搞什麽？”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時候，也搞搞人！”
他也是一笑，“這麽說吧！可能我會挨揍！但是這改變不了我錦衣玉食，他可以趾高氣揚，但是卻換不來房租奶粉！”
他真的是調查了好多。張勝的房租奶粉錢都沒有他都知道。
其實，我也曾唯利是圖的勸過張勝，隻是張勝聽不進去。有時候，我在想，怎麽可以改變頑固的他呢？
後來，門口小賣部的大爺勸誡我，不要試圖改變他。我也就不想了！”
鷂子哥繼續說道，“你不一樣！你可以委曲求全！你自然不會那麽迂腐！隻要錢來得幹淨，你會大搞特搞！”
他有兩句話說得對，一是已經不是公務員的我，不搞錢搞什麽？二就是這句，隻要錢來得幹淨，我會大搞特搞！”
我反問，“所以呢？我可以拒張勝千裏之外！卻想和你攜手並肩，共創一番事業！”
我搖搖頭，“我不跟利益麵前親情都得讓路的人合作！”
確實，他很坦誠，金錢至上！所以，我也很坦誠，不跟唯利是圖的人合作！
他還是笑笑，“我比你癡長十八歲！而且浪蕩江湖四十年！絕對比你見多識廣！上到高官，下至走卒。誰都會有錢低頭的時候。所以呢，我這的方便之門，始終為你大開！你隻需要記住這一點就行！”
我點點頭，“怎麽說，也得謝謝你的抬愛！對了，你既然知道的這麽多，你告知了趙濤多少？”
“我什麽都沒有告訴他！”
我點點頭，“識時務的人，總是討人喜歡的！王總，那我走了！”
“好！有時間過來喝茶！”
“嗯！”
我真的就鑽進的了寶馬x5的駕駛艙，發動了車子，在裏麵繞了幾圈，開了出來。來到了劉哥的出租車前，示意他先走。
他笑眯眯的問，“買車了？這車好啊！”
這車當然好，號稱“公路之王！”好到我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一路瘋狂的在路上，橋上風馳電掣。反正也還沒過戶........
回到了香格裏拉樓下，打了電話讓虎子跟平頭下來了。
我點點頭，“對！人多還懂法的人，是最難纏的！鷂子哥你現在就得罪了這樣一個人！據我所知，他在武州也有很多徒弟兄弟什麽的！”
鷂子哥點點頭，“勝哥的名氣，一江兩岸，誰人不知！”
“你敢招惹他，說明鷂子哥你有不怕的底氣！畢竟，能從那場掃黑運動裏存活下來的混混，絕對是個人物！”
鷂子哥確實很有氣度，從我進來到現在，臉上都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他卻搖搖頭，“狠人我見得多！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所以談不上誰怕誰！”
我點點頭，“那倒是！張勝是個狠人，可是他不作惡！其實吧........我今天來，隻是希望鷂子哥不要介入太深，到此為止算了！這樣的話，你會被收拾得輕一點........”
“什麽意思？他還敢來收拾我不成？”
“那是必須的！”
鷂子哥這才動容，鷹鉤鼻都凶悍的抽動起來，“老子怕他？”
我搖搖頭，“不是怕不怕！你倒現在還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他就是個光腳的，鷂子哥你看看你這家大業大的！”
說完，環顧四周，至少停了不下五十台車的大廳，而且都是寶馬，奔馳，奧迪之類的豪車。隨隨便便大幾百萬。
“意思是你剛才講的那個4s店的故事，會在我這裏重演嘍？”
我搖搖頭，“張勝很聰明，但是更直接！我能猜到他會怎麽對付你！但是我又不能告訴你！”
“這確實是你赤裸裸的威脅！”
我歎了口氣，“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何況他有一大幫的小鬼！我今天來，真的是帶著誠意來的！鷂子哥你要是真的不識好歹！那就當我沒有來過！”
“不送！”他鐵青著臉。
我站了起來，“今晚肯定會有大動作，目前就你一個人猜到了！如果這個消息泄露給了趙濤！鷂子哥，這肯定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鷂子哥了！”
“威脅升級了！你以為你出錢就能收買我的那些兄弟出賣我？”
“相比之下，隻要是同樣的錢！他們肯定偏向你！但是十個人啊，一個人十萬，那就是一百萬！我就當是為你的兄弟們謀福利了！”
其實收買這件事偷偷進行才對，我這麽說出來，原因隻有一個，我沒錢！
得等有錢以後，再去辦件事。堂而皇之的去辦，就是讓他知道，我就是這麽損人不利己！！讓他破財！
我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了，轉身走人，剛要走到門口，他喊住了我，“等等！”
有什麽好等的。我已經回頭一次了，給他機會了，他不要。再回頭，顯得我求他一樣。讓張勝來收拾他就是了。
我繼續走。
他再喊，“你的車你不開走了？”
我愣住了，扭頭看看他，“我打車來的！”
他走到剛才我彈的那輛車跟前，手裏亮著一把車鑰匙，藍天白雲的logg，很是醒目，“我被你嚇住了！按照約定，這輛車是你的了！”
我想起來，我進來的時候，是有這麽個說法，要是被我威脅住了，他就把這輛車送我。我以為那不過是開玩笑。
他一直也沒有示弱，突然急轉而下的說是認慫了，還要送我一輛車，寶馬x5？
我有些搞不懂他了。
他的鷹鉤鼻依舊那麽醒目，直接把車鑰匙塞到了我的手中，“你說得對，我一個穿鞋的怎麽跟那個光腳的鬥？時代變了，求財最好，自找麻煩做什麽？這車就當是我賠禮道歉的！送給勝哥！當然，他要是還不解氣，明天出來了，可以來揍我一頓！”
我一愣！很是震撼，張勝這次必然是要被判刑的！趙濤花了那麽多錢，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了！
我不動聲色，“鷂子哥，勝哥明天是要被判刑的！”
他笑笑，“那我們打個賭好了，如果勝哥被判刑了，我這裏的車都歸你！”
他是如何如此篤定呢？
我卻不好表露心機，“如果勝哥沒被判刑呢？”
“趙濤現在有四個工地，工業區那個我有股份！我希望這個工地可以不受騷擾！”
我沉吟了下，“算是示好？”
他隻是微笑，“打賭！”
他笑得很自然，可是我覺得他笑容裏的褶子裏，藏著太多太多的心機........
果然，能從那場掃黑風暴裏幸存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比如張勝，比如林東，比如我眼前的他.......
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深吸一口氣，“鷂子哥，你就這麽不看好你那個堂舅子了？”
他保養得很好，除了鷹鉤鼻有些突兀，整天的五官很端正，紅光滿麵，若不是隱藏不住的魚尾紋，怎麽看都不像是四十五的人了。
是的，我有他的檔案。我很清楚他的底細。他的真名叫王勇。老婆叫趙桂芳，是趙濤的堂姐！
鷂子哥微微一笑，“親情都可以給利益讓路！何況是媳婦那邊的親戚，還隔著一層的堂弟呢？他這個人這幾年沾了掃黑的光。又有林東給他撐著！起來得很快！起來得快的人容易自我膨脹！他要是不像我這樣蹲個幾年監獄，是沉不下心來的！注定會被收拾！”
想起趙濤的種種囂張，不由得讚歎他分析得很對。
“那你還幫他？”
“說了，他背後有林東！林東是你老板！你比我更清楚林東的能量！而我接下來的計劃，需要借助林東的能量！不得已，.......說句實話，這個年頭，我是真的不想跟暴力扯上任何關係。現在掃黑常態化！我也算是做足了功課，依舊被你找上門來了........所以呢，你來逼我選邊站的時候，我認可你的能力，覺得你比趙濤更符合我的利益，所以，你懂的！”
我點點頭，“那你這麽背刺趙濤，就不怕趙濤找林東收拾你？”
“不是還有你嘛？林東不也被你逼到國外去了麽？”
他知道的還真不少........
我不動聲色，“趙濤告訴你的？”
消息來源很重要。如果隻是趙濤告訴他的，那還好說。因為林東陷害我，卻被我反殺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卻笑笑，“林東是趙濤的老板。林東會在趙濤麵前自曝其醜？如果是真的，趙濤會傻到，他老板都被反殺的人，他也去得罪？”
那就不是趙濤。那是誰？
他卻雲淡風輕，“你不用猜！我對你，和你對我一樣。都沒有惡意！”
我對他確實沒有什麽惡意。他對我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確實不用猜了！”
確實不用猜，隻要去查證。
他微微一笑，“我經曆過很多事！見識過很多人！江隊，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第一眼見他，是在長江大橋上。他的鷹鉤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無論是套牌車，還是逃跑路線的設計。肯定不是趙濤那個腦子可以想出來的。那個時候的我，對他就已經心生警惕。
今天來威脅下，他前後態度的轉變。又讓這份警惕心多添了幾分。
因為我看不透他！可他似乎對我了如指掌！
我問出了我最關心的話題，“你憑什麽覺得張勝明天一定會出來？”
“很簡單！一江兩岸，關於勝哥的故事，我聽得不比你少！我隻聽說過勝哥給手下頂雷。從未聽說勝哥的哪個兄弟出賣他！我比他年紀大，我都心甘情願的喊他一聲勝哥！是因為什麽？是因為他已經活成了一個圖騰！隻會尊敬他，出賣他，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要和一江兩岸所有的混混為敵.........”
他頓了頓，“突然傳出來他的一個徒弟要出賣了他，還指證了他！誰信？隻有處在威脅中的趙濤信！我是不信的........”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看待這件事的角度！
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證明了這個外號鷂子哥，真名王勇的家夥敏銳的洞察力！
他繼續侃侃而談，“再加上你的出身！曾經的破案高手，反推一下，一定是個做局的高手。不出意外，這一切都應該是你的手筆！不出意外，趙濤這才要倒黴了！”
他真的是老奸巨猾，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好。他確實洞若觀火一般，看透了所有的一切。
這樣的人，如果是敵人，你絕對是最可怕的敵人！
麵對趙濤，我慌都不慌。麵對林東，我依舊可以沉著冷靜！唯獨麵對他，我像是透明的，不由自主的生出了無力感.........
無力感之後的要麽就是恐慌，要麽就是好勝心！
我卻感覺我什麽都沒有。本來我今天不是來樹敵的，我是來讓他別越界的！
揚揚手裏的鑰匙，“送給勝哥的是吧？那我開走了！我先開幾天！”
不是送給我的，那我開幾天總是沒問題的。不可能每次出遠門，都去坐的士。
他點點頭，“其實吧！你不是很欣賞勝哥！這麽大名氣，這麽多年，還蝸居在那一方拳台。屬實是沒有什麽出息！”
“你不會是欣賞我吧？”
“對！我很佩服你。曾經威風八麵橫掃罪惡，如今也可以放下身段打掃廁所！這份圓融的心境，就打敗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
“你之所以看不上勝哥，是發自你唯利是圖的出發點！沒有錯！可是吧，你再對！最終這台車你不也是送給他，而不是我？”
“區區一台車不算什麽。況且我料定勝哥也不會收！”
我點點頭，“他要是不收，你就得挨揍了！”
“所以，我不看好他！他總是不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優勢，變成錢........呃，說來說去，又說到我唯利是圖了！這沒有什麽錯吧？江隊你現在不是公務員了，你現在不搞錢搞什麽？”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時候，也搞搞人！”
他也是一笑，“這麽說吧！可能我會挨揍！但是這改變不了我錦衣玉食，他可以趾高氣揚，但是卻換不來房租奶粉！”
他真的是調查了好多。張勝的房租奶粉錢都沒有他都知道。
其實，我也曾唯利是圖的勸過張勝，隻是張勝聽不進去。有時候，我在想，怎麽可以改變頑固的他呢？
後來，門口小賣部的大爺勸誡我，不要試圖改變他。我也就不想了！”
鷂子哥繼續說道，“你不一樣！你可以委曲求全！你自然不會那麽迂腐！隻要錢來得幹淨，你會大搞特搞！”
他有兩句話說得對，一是已經不是公務員的我，不搞錢搞什麽？二就是這句，隻要錢來得幹淨，我會大搞特搞！”
我反問，“所以呢？我可以拒張勝千裏之外！卻想和你攜手並肩，共創一番事業！”
我搖搖頭，“我不跟利益麵前親情都得讓路的人合作！”
確實，他很坦誠，金錢至上！所以，我也很坦誠，不跟唯利是圖的人合作！
他還是笑笑，“我比你癡長十八歲！而且浪蕩江湖四十年！絕對比你見多識廣！上到高官，下至走卒。誰都會有錢低頭的時候。所以呢，我這的方便之門，始終為你大開！你隻需要記住這一點就行！”
我點點頭，“怎麽說，也得謝謝你的抬愛！對了，你既然知道的這麽多，你告知了趙濤多少？”
“我什麽都沒有告訴他！”
我點點頭，“識時務的人，總是討人喜歡的！王總，那我走了！”
“好！有時間過來喝茶！”
“嗯！”
我真的就鑽進的了寶馬x5的駕駛艙，發動了車子，在裏麵繞了幾圈，開了出來。來到了劉哥的出租車前，示意他先走。
他笑眯眯的問，“買車了？這車好啊！”
這車當然好，號稱“公路之王！”好到我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一路瘋狂的在路上，橋上風馳電掣。反正也還沒過戶........
回到了香格裏拉樓下，打了電話讓虎子跟平頭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