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喊打喊殺,還如此囂張的本姑娘,聲音還這麽好聽的,當然隻有那個古靈精怪的夏明月。


    我有得罪過她嗎?這麽大清早的跟我咆哮這麽不吉利的威脅?


    好像有........


    但是,她坑了我多少次,她好像忘記了。


    我直接掛掉了電話。懷裏有如小貓一樣的紀姐一下子推開了我,可以拉絲的媚眼中充滿了殺氣,“江總,女人啊!還要殺了你,始亂終棄了?”


    我搖搖頭,“來頭很大的一個小姑娘!有些糾葛!什麽始亂終棄?自打跟我前女友分手之後,我一直守身如玉的好吧?直到遇到了你........”


    說完,想上手,她直接打開,“糊弄姐姐我?你覺得姐姐信嗎?”


    吃醋是女人的天性!


    電話又響起來了,我直接把電話給姐姐,“你來接!你來說!問心無愧的男人,就是這麽大方,大氣!”


    她這才轉怒為喜,又貼了過來。坦誠就是必殺技!我始終這麽認為!前提是我真的沒做虧心事........


    她乖巧的說,“你好像得罪她了!”


    “嗯!你那天不是在場麽,她想出兩個億收購秋盈新藥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建議隻給百分之五!估計是這事惹著她了!”


    她突然抬頭,纖纖玉指摸著我的鼻子,“你談的生意怎麽動輒過億!姐姐我是不是撿到寶了!”


    我點點頭,“那當然........”


    她乖巧的點點頭,眼神有些迷離,“現在我感覺不真實了........”


    電話還在響。


    我不耐煩接了起來,“江遊,你敢掛我電話?之前還拉黑了我的微信!我告訴你,我又新買了十條德牧,信不信我帶著我的狗狗大軍,咬死你???”


    “有事說事!別威脅我!我不吃那套!”


    “你給我過來!我要跟你談談盈宇藥業的事!你這個家夥,是不是使了美男計,要不秋盈那個娘們怎麽那麽聽你的話?”


    聽起來,她應該跟秋盈進行了第二輪的接觸。而秋盈居然聽了我的話,直接按照我說的執行了。


    其實,仔細想想,除了在我殺她老公這件事上,其它的事都還是都聽我的。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想想這個小妮子,坑我那幾次,我都恨得牙癢癢的。居然有點想謝謝秋盈,幫我出了口惡氣!所以繼續裝傻!


    “你少這跟我裝傻!你那個好兄弟都跟我說了,秋盈找你拿主意。是你說的兩億就想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多給百分之五!是你說的吧?”


    我不置可否,笑得很開心,“這確實是我說的。但是吧,人家就是找我給個建議!建議而已!我就是這麽一建議,最終當家做主的是秋盈!至於為什麽這麽建議,你個小騙子心知肚明!”


    “我哪裏騙你了?難道不是藥到病除嘛?戴上墨鏡誰看得到你的淤青?”


    “我也沒有壞你的好事啊?我就是給了個建議!人家聽了,我有什麽辦法?”


    “可你們之間的那狗血關係,你自己不清楚你的話有多重的分量嘛?你就是故意的!”


    “我哪裏清楚我的分量?你知道的,我殺了她老公!她怎麽可能聽我的。在商言商,她是老板,她不想利益最大化嘛?真是的!”


    “哎呀呀呀........氣死我了!我不管,你現在給我滾過來,讓我打兩下,這事就算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騙我坑我那麽多次,我也就是把你拉黑吧!公平起見,你把我拉黑吧,我不怪你!”


    說完,我直接掛掉了電話.......


    她又很快的打了過來,我直接調成了靜音。


    我很清楚夏明月的背景深厚。武恒那個級別的公子哥,都要圍著她轉。那個慈善基金會動輒幾個億的投資,還有湖心島縱淩閣私用,哪樣都足以說明夏明月的來頭相當大!


    可是我更清楚,我這樣出身寒微的人,跟她這樣的天潢貴胄交往,隻有兩個身份。一個是當狗,一個就是當朋友。


    我的性子怎麽可能允許我當狗。當朋友的路徑很曲折,甚至異想天開。但是我想試試,試試用人格魅力去抵消逼人的貴氣!


    所以,從一開始,我對她的態度就是不卑不亢,不慣著她!


    但是我那個好兄弟告訴她是我開出的條件,想必那個兄弟應該是姓張名勝。


    他跟夏明月啥時候攪合在一起了?


    來不及想這個問題,紀姐已經鑽進了被子裏,開始搞事情.......


    ........


    事情真的很多。最要命的,在我看來還是吳瀟還沒有被抓住。瘋子一樣的吳瀟,可是親口說過要跟吳克傑生不同衾死同穴的!


    那天可是我逼得吳克傑束手就擒的。吳克傑死了,吳瀟可是很容易就會把這件事算在我頭上的。


    最要命的是這個畜生可不是根本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她隻會一槍崩了我!


    最關鍵的是她並沒有命案在身,發出的通緝令也隻是一般的通緝令。大部隊早就因為吳克傑的被擊斃撤退了。往些日子隨處可見的巡邏車,臨時檢查點,現在全都不見了。


    官方根本沒有意識到吳瀟的危險性!


    還有隱藏的可能就是,當初吳克傑手握的把柄肯定都交給了吳瀟,吳瀟拿著這些把柄威脅林東他們,護她一個周全,完全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說,我很有可能弄巧成拙了!當時就應該毫無誠信的直接讓陶局長去追吳瀟........


    如今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差不多已經風平浪靜了,卻讓我惴惴不安!


    從狗剩那裏弄來的麻醉槍車裏一把,臥室一把。特殊渠道買來的電警棍,更是始終隨身攜帶。


    若不是好多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我真的是想帶著紀姐出去旅遊,遊山玩水玩她,多逍遙快活........


    今天我得去見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去見一個女人。


    地址是林雨桐提供的。林雨桐確實做了很多的功課。這個女人的作息都搞清楚了。女人一般上午都會在家睡覺。


    這裏的聆湖春天小區的一個聯排別墅。女主人叫楊美。正是林東的情婦之一,跟了林東好多年,給林東生的兒子都十歲了。


    想要搞清楚鳴鳳山的詳細情況,當然找這個鳴鳳山的法人,名義上的老板來問是最好的。


    可很明顯,她跟林東的是利益共同體,休戚與共!


    估計是很難說服她,配合我。但是事在人為。


    聯排別墅都是帶小院子的。小院子門倒是不難進,一個跨欄就過去了。但是我還是摁響了小欄杆上的門鈴。


    摁了好半天,裏麵別墅的紅銅大門才開了一道縫,露出了楊美的腦袋,明顯還睡覺,也沒有化妝。素麵朝天很容易暴露年紀。她今年都四十了。


    模樣當然有,不然林東也不會看上,可是歲月這個東西,總是催人老。


    她根本就不認識我,很警惕,“你是誰?”


    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身份,目的是我得進到她家去,才能好好的跟她談談。


    思來想去,覺得隱瞞或者虛構身份,都不是很靠譜。


    所以決定還是據實相告,“我叫江遊!聽過嗎?”


    我們雖然沒見過麵。但是鳴鳳山礦廠唯一的出山路被炸掉,她這個名義上老板肯定會追問林東,可能是誰幹的?還有把鳴鳳山搞到現在被兩家國資起訴,要求清算,讓她失業的事。她也一定會追問林東,得罪了誰?


    林東會告訴她我的名字嗎?看楊美的反應就知道了。她瞬間冷臉,居然直接推開了純銅大門,穿著紅色寬鬆睡衣直麵我,“你居然有膽子來?”


    這個反應說明了她是知道我的。我笑笑,“看來林東沒少在楊總跟前提起我!”


    她冷冷的來了一個字,“滾!”


    我卻搖搖頭,“我來是想跟你談談你兒子的前途的!”


    “我兒子前途關你屁事啊?”


    “做為鳴鳳山礦業的老板法人!麵臨商業銀行的貸款追繳,還有大橋局的賠償執行!鳴鳳山礦業破產在即!你雖然沒有連帶責任!但是吧,還有一條就是證實了你抽逃公司資產,那麽你的私人財產,比如這套別墅也會被法院執行!”


    她居然嗤之以鼻,“有本事你去證明啊!老娘我不怕!”


    我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怕!你們應該早就有後手,比如這套別墅或者其他的資產都已經不在你名下!讓執行就變成了一紙空談!”


    “你們根本就證明不了!”


    “我是證明不了!可是大橋局的業務遍及全球,你覺得他們查不到澳洲鐵礦收購的貓膩嗎?”


    她明顯愣了一下。


    我繼續趁熱打鐵,“我跟你沒仇!我不是想要來威脅你或者什麽其他的不利的企圖。我隻是來告訴你一個你可能忽視的事實!”


    “什麽事實?有屁快放!”


    “就是一旦執行之後,而你名下沒有任何財產,是會上征信黑名單的。特別是你這種全欠的是國家的錢!你覺得你的簽證護照還能出國嗎?”


    她果然神色一變。


    “我知道你的兒子,還有胡薇的兒子都在澳洲。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見不到你兒子了!”


    她果然有些不安,“關你屁事!”


    我點點頭,“確實不關我屁事!但是我就是覺得可惜了!怎麽說你跟我也是一個地方的人!而胡薇是外地人!最要命的是胡薇比你年輕十歲,林東差不多有幾個月沒來你這裏寵幸你了?估計是被胡薇那個狐狸精給掏空了.......”


    貌似是戳到了她的痛處,她惡狠狠的盯著我,“滾!不滾我要報警了啊!”


    我趕緊舉起雙手,“我就說最後一句話,然後馬上滾!就是據我所知,這些年林東的大部分財產可都轉移到了澳洲!你要是出不去。林東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林東那些轉移出去的財產,你覺得會落在誰的手上???”


    四十歲的年紀,正是如狼似虎。林東總是不來澆地,此刻的楊美就應該是個怨婦。也許她對她的將來已經認命了。這個世界唯一能讓她上心的事,隻有她那十歲的兒子!而林雨桐提供的資料,說是香格裏拉四樓的大宴會廳,明天會舉行楊美兒子的十歲生日宴!


    做十歲,我文州的本地風俗習慣,很是看重,每個文州人都會有這麽一次!


    她咬著嘴唇,似乎在思考。


    我繼續趁熱打鐵,“這麽跟你說吧,我跟林東的仇怨有多深,你應該是知道一些!我跟林東肯定是要倒下一個的!萬一是林東倒了,他死了或者出不去了。你那十歲的兒子,一個人孤孤零零的孤懸海外,怎麽對付得了胡薇?”


    這場風波並不會波及京營沙站的胡薇。胡薇當然是可以隨時出去的。


    她的臉色有些緩和,“你是哪裏的?”


    “我舉水河的!”


    舉水河是個鎮。不大。


    “哦!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扳倒林東的證據嗎?”


    她的口氣有些鬆動。


    我搖搖頭,“我隻是想從你這裏得到實控人是林東的證據!想讓你置身事外!”


    如果真能從她這裏搞到林東才是鳴鳳山實控人的證據,那不要太好。起碼林東名下我就知道還有兩個投資公司和香格裏拉大廈。絕對足夠賠付那兩個億。


    當然,不可能就這麽一番對話,讓一個給林東生了兒子的女人,就這麽輕易的背叛他。


    果然,她直接朝我吐了口唾沫,“做夢去吧!”


    我笑了笑,真是很想把這一幕拍下來,等到哪天她意識到了船要翻了,想要跳船的時候,發現隻能來求我的時候,再給她看看!


    轉身就走。


    很明顯,今天是白跑了一趟。但是我總得做點事,讓林東警覺起來。不然我什麽都不幹,就太顯得我高深莫測了.......


    麵對一個深潭,如何最快的找到到潭底的最佳路線,那就是扔一塊石頭進去,順著石頭,往下走,就是最佳路線!正是所謂的投石問路。又或者一石投下,千層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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