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了兩人一眼,他確認剛剛兩人一直沒在他視線範圍之內出現過,而他也沒被監視或者凝視的感覺,那麽這兩人要麽是剛剛才到,要麽是在周圍徘徊聽到動靜馬上過來,要麽就是那個將注意力重點放在老王身上。


    “嗯,圓圓,我們走吧。”


    杜若沒有多問,也不理會地上哀嚎的老人,牽著相圓圓的手就準備離開,隻不過離開之前杜若還和老王對視一眼,雙方沒有打招呼,隻是簡單的對視。


    “哎喲~你不能走,你……”


    老頭還想去抱杜若的腿,隻不過杜若哪是別人想碰就能碰的,也沒見什麽動作,就如同泥鰍一般杜若將腿抽走。


    抽身之後杜若直接和相圓圓還有相元章離開了原地,他相信剩下的事情絕對麻煩不到他的身上。


    這就是他剛剛不怕麻煩過去給老人正骨的原因了。


    如果老人老老實實的,那他就當做善事,治好之後,打上救護車,甚至心情不錯還會跟著救護車去一趟醫院,直到有人來照顧老人他才離開。


    但要是這老人不老實,就如同剛剛一樣,或者事後來訛人,那他也不會特別激動之類的,隻會靜靜等待,看著會不會有人來處理。


    隻不過事情出乎意料的反轉,老頭現場就開始訛人了,而這本來就是試探,他當然不會選擇妥協,索性就硬剛到底。


    就是想要看看後續會不會有麻煩上身,然而兩個警察的出現,很快就將麻煩給處理了,這就是他想要試探的目的了,當然現在還沒結束,後續如果沒有任何人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才能說明現在的他是受到特殊關照的。


    高鐵飛機的特殊安檢,部門的高度關注杜若都能理解,甚至很多事情隻要找上杜若幫忙協助破案或者調查,他也不會拒絕。


    而相對的,如果不能給杜若相對應的便利或者特殊照顧,就會顯得不合理了,現在這樣的才符合杜若心中的預期。


    “唉,人心不古啊,倒是讓小杜你看笑話了。”


    相元章不知道杜若的試探,隻不過他將一切看在眼裏,對於杜若的處理方法自然沒什麽意見,反而非常讚同,隻不過覺得給杜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爺爺這算什麽人心不古,或許他也沒想過要訛人吧,畢竟他也不知道我擅長正骨,這後續會不會出現問題他也確實沒譜,或許隻是要我留下好有點保障吧。”


    既然試探已經有些結果了,那麽杜若就不介意將自己的心思放正一點,讓心向光明也是好事。


    事實上很多人都願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隻是顧慮太多,才沒法去做而已,而現在杜若不用去顧慮,那就沒所謂了,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做這些事情。


    “不說這個了,爺爺,今天還要回去讓杜哥嚐藥酒嗎?”


    相圓圓在一旁將兩人話題岔開。


    說起來剛剛杜若準備上前的時候,她沒有第一時間打救護車,畢竟那老人也就腳踝脫臼而已,或許還有磕到牙齒,但並不算危急,所以她是第一時間打開手機錄像的。


    在老人準備訛人的時候,她正慶幸自己有錄像,隻是沒想到杜若反手就把老人腳踝給掰折了,這把她給嚇的連忙把視頻給刪咯,所以現在她不太想去再說這個視頻。


    盡管她也覺得杜若做的大快人心。


    “嚐藥酒?”


    相元章一聽到這話,麵皮抽了抽,一邊走,一邊忍不住看向杜若,看他神色如常這才問詢了一句:


    “小杜,你今天還能喝嗎?不會跟昨天一樣吧。”


    “嘿嘿,昨天確實喝的有點多哈,那今天少喝點?”


    杜若忍不住撓了撓頭,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體內的“氣”會跑出來,隻當相元章是在擔心他喝醉,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嗯,那行,那我們就今天繼續,你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停下來,反正時間還長,我們不著急。”


    相元章笑了起來,他確實是想要盡快教會杜若藥酒,但也確實不急於一時,昨天他已經見識過了杜若那恐怖的學習能力,一點都不擔心杜若會學不會。


    三人回去之後,簡單的吃了早餐之後,相元章就再次帶著杜若去嚐酒了,隻不過這次杜若喝的就沒那麽急了,細細品嚐,然後相元章也將藥酒製作過程說的更細了一些。


    甚至後麵看著杜若喝酒,他也忍不住拿了個小碗,一起跟著喝了起來。


    原先還好,相元章說的內容杜若聽的津津有味,但是說到後來,杜若卻發現相元章說話開始重複了起來。


    “爺爺,你怎麽樣?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吧。”


    杜若一見這個情況,連忙開始不再給相元章倒酒了,他自己喝的還好,但是相元章就很明顯開始有些喝多了。


    “我沒事啊,喝的剛剛好,對了,我們說到哪了?”


    相元章臉色酡紅,雙眼雖然迷離卻並沒有太多醉意,說話前還忍不住喝了口酒。


    “誒,圓圓,你別去搬酒了,你看一下爺爺啥情況?”


    杜若沒理會,他對相元章還是不夠熟悉,所以隻能將相圓圓給叫了過來。


    “怎麽了嗎?”


    相圓圓聽到杜若喊她,連忙走了過來,隻不過她先是看了看杜若,見他臉色如常,而腳下的酒壇子連上次一半都沒到,這才放下心來。


    “我沒事,不過爺爺好像喝醉了。”


    杜若連忙將剛才相元章的表現說了出來。


    “額,那確實喝的差不多了,我爺爺喝酒,開始重複的說話就是說明他喝的差不多了但還沒醉,這時候一般停止他接下來就能睡個好覺。


    而一旦我爺爺不再說普通話,而是說的我們這邊的土話,那就說明他不能再喝下去了,行了,你們也別喝了,我們把爺爺送回房間吧。”


    相圓圓這時候才觀察相元章的臉色,然後有些好笑的給杜若解釋,說完之後,還把相元章酒碗裏的酒給沒收了。


    “不用送,我還沒到那程度,那今天就到這吧,原本還擔心你來著,結果我這自己先喝醉了。”


    前麵相圓圓說他的時候,相元章也沒反駁,而是笑嗬嗬的看著相圓圓,等相圓圓將他酒碗沒收,他這才擺了擺手開口。


    盡管相元章說著不用管他,但杜若和相圓圓怎麽可能真的不管。


    杜若將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完,然後跟在相元章後麵,一起走出了酒窖。


    然後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剩下他們四人一起吃飯了。


    相母對於這個一點都不意外,在他們家這樣的事情,以前是很常見的,特別是相圓圓剛學會喝酒的那會,在酒窖轉的時候經常能撿到一隻喝趴下的小圓圓。


    ……


    下午,杜若和相圓圓去到縣城裏麵逛了逛,買了不少的當地特產。


    馬上要到中秋了,杜若和相圓圓的安排是回黃山過節,所以這才會在節日之前過來一趟相圓圓家裏。


    主要是相圓圓不想和她的那些堂哥堂弟接觸,而中秋節那些族人是肯定會來祖屋這邊祭祖然後團圓。


    不過相圓圓作為女生,不在家也勉強說得過去。


    逛了一下午,買的東西杜若都打包直接發快遞寄了回去。


    到了晚上,相圓圓和杜若兩人拿了把椅子,坐在院子之中,看著天上的月亮,兩人中間架著一個小的小的暖爐,裏麵放著一小塊木炭,上麵溫著一壺黃酒,邊上還放著一碟花生。


    黃酒度數很低,周圍蟲鳴此起彼伏,兩人就這麽悠閑的在外麵閑聊著,相元章吃完飯後出去轉了轉,然後就去屋裏看電視去了,而相父和相母則是商量著過節招待的事情。


    “老公,要是再過三十年,我成為小老太太了,到時候你會嫌棄我嗎?”


    看著天上月亮,相圓圓突兀的開口。


    “啊?”


    杜若聽到這話,隻覺得腦袋都是懵的,相圓圓這問題實在是太突兀了,讓杜若有些猝不及防,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那些驚豔絕世的練武奇才,哪怕不能長生,也能做到長壽嗎?你看你最近越練越年輕,但是我馬上就三十了。”


    相圓圓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杜若,而是看著天上圓月。


    “不會,我怎麽可能會嫌棄你,在一起,怎麽都不會夠的。”


    杜若沒有說自己不能長壽或者說對方不會年老色衰,而是肯定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事實上,這種問題永遠都沒有標準答案。


    特別是在現代社會,生老病死似乎是常態,至少杜若沒有聽說過誰能避免的。


    “老公,如果我也練武,能做到延緩衰老嗎?”


    相圓圓這時候才看向杜若,同時神色認真。


    而杜若隻是抿著嘴唇沉默不語,不敢去看相圓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之所以有今天,全是係統的功勞。


    武學是輔助,屬性加點是根本,兩者相加才成就了他,這是缺一不可的,除非…除非真的如中的那樣,來個靈氣複蘇,否則……


    “嘿嘿~我其實就是開玩笑的啦,怎麽樣?我剛剛的那副模樣逼真吧,有沒有被嚇到?”


    就在杜若為難之際,相圓圓突然笑著開口,說話間,還端起酒杯,對著杜若舉杯。


    “圓圓,以後每天早晚一起跟我打坐吧,我教你一門心法,不說長生延壽,但能調節精氣神,讓身體更具活力,至少沒那麽容易生病和變老。”


    杜若端起酒杯,但並沒有和相圓圓去碰杯,而是一臉正色的開口。


    還記得上一次相圓圓想要杜若教她,但是被杜若隨口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則是說沒有專門為了長壽或者調節身體的功法,隻不過那時候是杜若練武不久,功夫也就剛剛入門而已。


    現在隨著杜若的深入理解,其實感悟也越發深刻了。


    練武確實不是專門為長壽而存在的,但是練到一定程度,卻能夠被動的讓身體健康長壽。


    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是不一樣的,而且不練到一定程度也無法理解。


    而杜若想要教相圓圓的,就是混元一氣功。


    混元一氣功沒有增強體質的效果,但是卻能調和陰陽,使體內“精氣神”變得凝練,形成混元一氣,時長練習不說長壽,至少能百病不生。


    “好啊,那練了之後,能變出老虎嗎?”


    相圓圓一聽杜若要教她,馬上眼前一亮,然後一句話脫口而出,隻不過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空著的那隻手捂住嘴巴,雙眼無辜的看向杜若。


    “老虎?什麽時候的事?”


    杜若有些詫異,舉起酒杯和相圓圓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喝下,這才開口問了一句。


    他展露出老虎隻有兩次,一次是在小興安嶺,那是深山之中,他確認不論如何相圓圓也絕對看不到。


    至於第二次,則是台風之中救人,那是情況緊急,沒辦法之下杜若才展露出虎形出來,不過杜若可以肯定當時就算有人發現,相圓圓應該也不清楚才對,至於平時偶爾會有紅芒閃過,但那和老虎的差別還是太大了。


    “就是…就是昨天你喝醉了,然後睡覺的時候展露出來的。”


    相圓圓看到杜若隻是詫異,並沒有其他的神態變化,這時候才鬆了口氣,將手中黃酒一口飲盡,然後才說了出來。


    也是因為她太過於好奇了,她不像她爺爺那樣,她成就心思單純,而且大大咧咧的,再加上杜若那個狀態實在是神奇,所以剛剛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了。


    “哦~我說嘛,不過想要練到那個程度可能有些難度,尋常人體內雖然有“精氣神”,但是精氣神不止是數量上,還有質量上的差別,甚至還有先天上的缺失,有些是不可能用鍛煉就能達到的。”


    杜若有心解釋一句,同時也想明白了為什麽那他會的涼亭會有天幕圍著,而今天去晨練相元章也不再提讓他露一手的原因了。


    但是看到相圓圓懵懂的眼神,想了想,還是算了,不再繼續解釋,而且也算是為了激勵相圓圓,讓她能跟著打坐修煉混元一氣功,杜若就站起身來,衝著相圓圓說了一句:


    “現在你想要學會還是有些困難的,那我就將老虎完整的演示給你看看吧。”


    “好啊!好啊!”


    相圓圓一聽馬上就來了興趣,那天她守著杜若的那個紅霧老虎就看了很久,但是不管怎麽看都覺得不夠,難得杜若願意為她演示,相圓圓自然很興奮。


    當然除了能看到杜若為她演示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因為這代表著杜若願意跟她分享更多的事情,這是什麽都沒法代替的。


    “昨天我應該是吸收藥力,然後無意中擺出了最舒服的姿態,這才讓虎形露了出來。


    其實這個就是我自身的“氣”,然後以形意拳的方式具象,以前不跟你說,隻是怕你難以接受。


    現在你想看,那我就演示給你看看好了。”


    杜若站立在相圓圓前麵不遠處,擺出了一個架勢。


    “老虎最擅撲擊,形意虎形取其撲擊之勢,一起一縱之間,身形速度最快。”


    杜若說完,身體下壓,目視前方,體外紅霧再次,然後杜若胯骨用力,身影帶著紅霧猛的向前撲去。


    一起一縱,無聲無息間,杜若已經跨越了近三十米的距離,隨後再一折返,整個過程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完成,真的就宛如一頭林中老虎進行撲食一般。


    哪怕杜若的撲擊不是衝著相圓圓的,她也能感受到叢林之王的霸氣。


    然而還沒等相圓圓震驚完,杜若身體姿勢變換,周身紅霧隨之一變。


    “這是馬形,馬有疾蹄之勇,以自身重量,揚蹄下踏之下能造成極大的衝擊。”


    隻見杜若周身紅霧變換,形成烈馬長嘶之態,前蹄揚起,隻不過和剛剛連毛發都顯得極為逼真的老虎形態,這個馬形就有些模糊了,隻能大致看出是匹好馬。


    “砰!!”


    而杜若雙手成拳,一記崩拳猛的擊打在空氣中,拳頭擊打在空處,就如同空氣都被打出漣漪一般,一聲悶響傳出,足以想象那一擊的威力。


    “這是鼉形,鼉的原型為揚子鱷,取自水中真意,以水之柔,化解即將受到的重擊,而水也極剛,各位攻守一形。”


    隨後杜若身形再次變換,鼉形使出,還真就如同揚子鱷在水中左右撥水。


    隻是隨著杜若的動作,紅霧不再是成為鼉形,而是仿佛化成一團水霧,在杜若手掌間波動,仿佛間相圓圓好似能聽到水流之聲。


    “鷹形……”


    “熊形……”


    杜若每一次展示都沒有太長時間,而且越打越順,甚至到了最後,杜若心中觀想林中黑熊的姿態,將一直沒能領悟的熊形都給打了出來。


    越看相圓圓就越是覺得震撼,盡管杜若的除了虎形之外,其他的都隻有模糊的影子,但這並不影響相圓圓的觀看。


    同時腦海中一條線將所有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似乎,這些都是杜若這段時間所接觸的。


    她也在這一刻明白了,為什麽杜若會去親近動物了,原來杜若是以動物為師,將之特色融入武學之中。


    這次隻是簡單的演練,但是兩人之間卻越發親近了,杜若沒有想過要隱瞞,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而已。


    而相圓圓也總覺得杜若有些神秘,似乎越是接觸,就越發覺得杜若遙遠,而這一切都在今晚揭曉。


    兩人之間再無隔閡。


    第二天杜若還是接著和相元章在酒窖喝酒,隻有相父相母在為中秋的事情忙碌著。


    不過當天已經有人過來莊園,開始布置一些燈籠,偶爾也有貨車拉貨過來,這些是中秋需要用到的一些食材之類的。


    杜若再次將相元章給喝倒之後,他就開始去幫忙了,盡管相父相母表示不需要他動手,但這種事情,還是不適合在一旁幹看著的。


    直到第三天一早,相圓圓和杜若才和相家人告別,坐上了飛往黃山的飛機。


    相父和相母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傷感女兒的離開了,一早就有人過來幫忙了,他們雖然不用幹活,卻需要主持大局,將事情安排妥帖。


    或許唯一有些傷感的,就隻有相元章了,人老了,在離別的時候難免會傷感,因為他們知道,每一次離別就代表再見的次數又減少了。


    這兩天都是大章,節後會恢複每日兩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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