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光憂心忡忡地說:“我這個遼東省的省委書記,幹了三年,沒有任何成效,我卻要到國家去任職,我感到這是打我的臉,我不在遼東省幹出點成績,我怎麽有臉離開遼東省?


    過去始終探討新的出路,但我們沒有錢,什麽也幹不成,國家每年給我們提供的轉移支付,根本都不夠用,如果我們能有個10,000億的資金,就會重新振作我們遼東省的製造業,雖然不能進進入全國gdp的前幾名,但是進入前10名,還是有把握的,可我們現在呢,居然是倒數第五,這可是啪啪的打我們的臉呢,打我這個省委書記的臉呢。”


    華長利說:“任書記,我反複研究了這100個人的大名單,至少能有30%為我們所用,從他們那裏弄到一部分建設的資金,我看還是有希望。這30%就占據著我們遼東省當初經濟的半壁江山呢。這30%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資產都在500億以上。我讓這些人拿出20%的財產,用在政府的發展建設上,隻要我們下大棋的方法得當,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任澤飛站住了,雙手緊緊的抱著華長利的肩膀說:“我們這些政府官員,每天按部就班,缺乏創造精神,甚至缺乏頭腦和思想,整天想的就是升官發財,過著自己安逸的生活,我對這些人深深的失望。


    就拿這次全國經濟工作會議來說,有相當多的領導和專家,根本都不理解我所要做的事,他們總覺得這些私營企業家,為我們經濟做了貢獻,我們不能動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也正是這些人,破壞了我們的經濟秩序,他們不懂,他們不懂啊。我們遼東省的省情跟那些南方的省情一樣?,改革開放初期他們就是一窮二白,整個省也沒有多少國營企業,所以嗯,他們就什麽也不怕,不了解我們的省情,可是我們兩種人根本就不一樣,我們遼沈遼東省數以萬計的企業,幾乎支撐著國家的半製造業的半邊江山,那時候還不按照gdp來計算,如果按照gdp,我們遼東省絕對是全國排名第一,可是現在呢?我們的經濟就是一個勁兒的賣賣賣,被我們賣垮了。說實話,我對那個時候對於我們省的政策是出懷著保留的態度的,


    但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小人物不自量力啊。我們現在也不是翻舊賬,走老路,我們現在就是讓這些人知道他們是怎麽發財的,我們的政府是怎麽給他們讓利的,讓他們償還一部分,總是沒有錯誤吧?”


    華長利被任澤光的情緒深深的感染,任澤光對遼東省的經濟和工業發展太熟悉了,這個曾經共和國的重工業省份,走到如此地步,感到痛心疾首。


    這段時間以來,也有這樣的感受,幾次和任澤光深入的交談,他都能夠感到任澤光心裏那種切膚之痛。


    “任書記,明天我們就回去,正像你說的那樣,先從富達礦業下手。富達礦業整合了我們省上百家礦山,而這些礦山曾經影響著我們省的國計民生啊。這些礦山,尤其是幾座稀土礦,都是我們國家的寶貝,卻被他們占為己有,用白菜價賣出黃金的價格,國家省心了,他們自己卻攫取了巨額財富。在這種情況下,不對他們下手,就是對我們社會,對我們百姓的背叛。”


    任澤光點點頭說:“我反複的強調,我們東三省和全國任何一個省份都不一樣,在改革開放的幾十年,甚至近百年的曆史當中,我們都是工業省份,我們出賣的那些大型礦商甚至都有著上百年的曆史,機床廠,鋼鐵廠,還有幾個大型的水泥廠,現在都沒在我們手裏。有人說現在的首富絕不是什麽馬雲、馬化騰這些互聯網大佬,而是一些真正從國家。這賬麵上劃走的那些官二代。現在這些人幾乎要把持著國際名聲,不對他們下手。將來要發生問題的。,行,我同意,一個是從富達礦業,一個是從。安陽鋼鐵下手,安陽鋼鐵曾經是我們省第二大的鋼鐵公司。”


    華長利點點頭說:“任書記,我知道的,我回去就對這兩個大型企業的內部構造和家庭關係做一個深入的了解。現在這都是家族性的企業,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今天就這樣吧,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到機場,對了,小曼你回去不?你那邊的工作落實了嗎?要知道這樣,我真不該帶你到京城來,並且給你安排了這樣的工作。”


    於小曼冷靜的說:“爸,長利,讓我冷靜一下,我好好想一想。我在跟大年商量一下。”


    華長利看到任澤光的神情有些憂鬱,不好意思問這裏的真實情況,對任澤光於小曼擺了擺手,上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王朝酒店。


    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鄭國強打來的電話,鄭國強的態度已經不像頭幾天那麽卑微,顯示出有幾分惡劣的態度:“長利呀,你決定離開綏州到省裏工作了嗎?我覺得你這麽做有些太武斷了吧,誰都知道,我力排眾議,甚至不惜得罪何場何顯發,把你任命到招商引資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專門成立了金融法製綜合辦公室,你來擔任常務副主任,主抓全麵的工作,可你轉身就離開,你這可是啪啪的打我臉呢,你讓我這個縣委書記的臉往哪擱?”


    華長利馬上說:“鄭書記,不是我提出要調到省裏的,是任書記杜省長以及黃副省長他們做出的決定。再說,究竟我能不能到省裏工作,現在還是未知數,正式的調令還沒有下去嗎?”


    “你以為你到了北京,做了什麽我就不知道嗎?你見了唐老板,又見了任書記,你的工作可是沒少做呀,但我現在想問你的,是為我們縣做工作,還是在為省裏做工作?”


    華長利說:“鄭書記,你向我提出這個問題,我還真就很很難回答。就這麽說吧,不管是為省裏做工作。還是為縣裏做工作,我們都是一個大家庭嘛,我們省……”


    鄭國強打斷華長利的話說:你現在腰杆硬了,牛了起來了,跟我說起話來都打官腔了是不是?那好,我是管不了你,但是你要想從綏州縣調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鄭書記,如果這麽說,就沒什麽意思了吧。”


    “你說沒意思就難道沒意思嗎?我覺得你這段時間也的確是沒什麽意思,至少讓我把你提拔起來的縣委書記顏麵掃地,鬧得灰頭土臉。唉,行啦,你有能耐,翅膀硬了,我是製服不了你嘍。”


    鄭國強剛把電話掛了,政法委書記陳新就打來了電話:“長利,我聽說你到了京城,


    見著省委書記。你這讓我們這些縣裏的老領導情何以堪呢,我這個綏州縣的政法委書記,從來也沒有機會單獨受到省委書記的召見,可你這個剛剛提拔為招商辦主任,又是我下屬的副主任,居然能夠反複受到省委書記的召見,我還真的有幾分敬佩你呀。”


    陳新這連諷刺帶挖苦的話語,讓華長利心裏十分不爽,他說:“陳書記,我這也都是為了工作嘛,如果不是為了工作,任書記在百忙之中也不可能見我。”


    “你說的倒是對的,你是為了工作,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那我要問你,你是代表我們縣裏向省委書記匯報工作,還是代表省裏向省委書記請示工作一樣?”。


    華長利怔了一下,馬上說:“陳書記,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到省城見到任書記的時候,他讓我了解一下省城這些有錢的大佬們的具體情況,這不單單是縣裏的工作,更多的是省城的工作,其中顧氏集團也是這方麵工作的一部分,那你說,我是為縣裏做工作呢,還是為省裏做工作?如果這麽分的話,我如果我代表省裏匯報工作,對我們縣可就不怎麽有利了。”


    陳新說:“那好,我知道了,看來綏州縣這個山頭是太矮了,養活不了你這尊大神嘍。”


    啪一下就把電話掛了,華長利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他也知道,這樣的情況早晚都會來的,一旦離開綏州縣,所有的人都會對他不滿,因為他現在對綏州就是一個搖錢樹,他一個人就能夠解決綏州縣一年的財政收入。


    都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對華長利不僅僅是人往高處走的問題,他現在感覺到,在省裏這個大平台上,他所做的貢獻會更大,正像任澤光所說的那樣,他這屆省委書記幹不出成績,遼東省的經濟繼續往下滑,他這個省委書記臉都不知道往哪擱。自己盡可能為任澤光,出一份力,發一分光。


    在這些領導當中,任澤光還是一個有血性的領導,把他調到國家的層麵上都不當回事兒,這樣的領導還真是不多了。


    洗了個熱水澡,感覺到身心有些疲憊,雖然在唐家大院跟唐瑩瑩瘋狂的幾個小時又睡了一覺,但他還是感覺到這幾天做的有些過分,有些掏空自己,跟於小曼瘋狂的愛了一回,又跟唐瑩瑩來了4次,他就感到力不從心,說是能戰一個晚上的,那簡直是胡謅八扯。


    剛躺下還沒有睡著,唐瑩瑩的電話就打過來:“老公,你在幹什麽?”


    這個該死的,這就開始糾纏他不放手了,他隻好說:“剛剛從任書記那裏回到房間,正要睡覺。你不睡覺,還打什麽電話。”


    “老公,我想你了,我現在讓你抱我,你能到這裏來嗎?”


    “別胡說八道。快睡覺吧,我也累了。”


    “你是跟我在一起玩累了嗎?還是談工作談的累了?”


    “當然是跟你玩累了,為了讓你懷上,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勁兒,好了寶貝兒,快睡快睡覺吧,我也該休息了。”


    “那好吧,你明天要到我這裏來。”


    “瑩瑩,明天我還真去不了,明天我要跟任書記一起回遼東,還有很多的工作在等著我。”


    “你又不是什麽大領導,能有多少的工作在等著你,就算是你有很多的工作,難道你的工作比我還重要嗎?”


    華長利已經趕到,,這個丫頭開始黏人了,馬上說:“也快別鬧了,我真的要睡覺,明天再走之前,我爭取到你到你那去看一眼。”


    “你可要提提前來,爭取我們再做兩次,那樣我就會徹底懷上的。”


    華長利苦笑著說:“你也不嫌丟人,張口閉口就說要跟你做幾次。”


    “我這麽說沒問題啊,因為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讓我懷上,我懷上之後,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是自由的,我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一起,我們正式舉辦婚禮,一定要在京城舉辦一個豪華的婚禮,讓你這個從農村出來的小子,無限風光。”


    華長利忽然說:“如果這樣,我還真要把你帶到我家,去看看我父母。”


    唐瑩瑩高興的說:“好啊,反正我醜媳婦兒也不怕見公婆。”


    “你可不是醜媳婦兒,你是最漂亮的媳婦兒,好了,我掛了。”


    不等唐瑩瑩再說什麽,華長利就把電話掛了。


    華長利又要睡著,電話又響了,這次打來電話的是黃美麗,黃美麗這次說話的聲音可就沒有那麽牛逼了,而是顯得十分的柔和:“華長利,你什麽時候回省城?我想到你的家去看看叔叔嬸嬸,然後把咱們的事定下來,這幾天我爸罵了我好幾次,說我脾氣不好惹著了你了。長利,你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我操,現在居然跟他說這個,華長利感到一陣頭疼。他幹脆就就把事情挑明了:“黃美麗,我覺得你就不用想這些事了,你這位大小姐,我真的高攀不起,我們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活在你的世界,我活在我的世界,我們井水河水互不相幹,以後你就不用給我打電話了。”


    “華長利,你怎麽這麽說話呀?難道你真的生我氣了嗎?都怪我,都怪我,我也是為了我們兩個人以後的生活呀。你就原諒我好嗎?我那些話說的不對,我向你陪不是。你的爸媽就是我的爸媽,我們是一家人,我也喜歡農村的生活。”


    “黃美麗,以後這話就不用說了,我現在明確的向你表示,我們兩個不合適,以後你就不用跟我說這些了,也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黃美麗的態度又變得強硬起來:“華長利,我賠禮道歉,你難道還不能原諒我嗎?我已經向你賠禮道歉了,你還這麽斤斤計較嗎?”


    “我不是斤斤計較,我從始到終都覺得你這大小姐脾氣,我是接受不了,所以我明確表示我的態度。”


    “華長利,你這兩天態度怎麽就突然就變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以前我給你打電話你高興屁顛屁顛的,你突然就變了,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黃美麗還配不上你嗎?”


    “黃美麗,你千萬不要這麽說,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我高攀不起黃大小姐,行了,那就這樣。”


    華長利主動把電話掛了,黃美麗又打過來,說 華長利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我主動跟你賠禮道歉,你居然還跟我說這樣的話,你在我麵前有什麽可牛逼的?我跟你說,明天你乖乖的到我這兒來。”


    華長利不再想跟黃美麗多說一句話,又把手機關了,黃美麗又連續打來電話,華長利幹脆就把手機關了。


    就算是一個副省長的女兒,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說是什麽黃花大閨女,沒結過婚,但弄沒弄過也都不知道,根本就不如唐瑩瑩那麽真誠,相比較而言,這些女人,還是跟唐瑩瑩在一起,更舒服,更自在一些。


    直到第2天早晨,華長利醒來,把手機打開才看到,昨天晚上居然有好幾個電話沒有接,其中就有黃顯堯打來的。


    黃顯堯打電話絕對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他的女兒。


    華長利覺得這件事情真的不好辦,這個黃美麗過去牛逼的不行,現在又像一塊牛皮糖,想揭都揭都不掉。


    對於黃美麗這件事情,華長利覺得應該速戰速決,如果時間長,一定會讓黃顯堯產生誤解,得罪了黃美麗,問題倒是不大,如果讓黃顯堯因女兒的婚事對他不滿,那可就很不值得了。


    還沒給黃顯堯打電話,黃顯堯的電話就打過來,黃顯堯十分冷淡和霸氣,讓華長利一時難以接受。


    “華長利,你是什麽意思?連我的電話都不想接了嗎?就算我的女兒說話不那麽動聽,但她是看上了你這個人,不是看上你的家庭你懂不懂?當然,她說的是不對的,已經反複向你表示錯了,讓我女兒承認錯誤,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你居然把手機還關了,電話都不接,我看你真覺得自己了不起的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們這些領導抬舉你,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被黃顯瑤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華長利感覺到自己不知如何應答。


    總的來說黃顯堯對自己不錯,在工作上也幫過他的大忙,幾次到家裏來,一個是談工作,也是讓他跟他的女兒好好相處。


    但強扭的瓜不甜,過去他還真看中黃美麗這個大家小姐,但這個大家小姐裝逼裝的厲害,他難以接受。現在這個大小姐接受了他,卻不接受他的家庭,承認錯誤那股勁兒,也讓他受不了。


    他現在有了瑩瑩,不管從哪個方麵相比,黃美麗跟唐瑩瑩都是沒法比。


    唐瑩瑩有著千億的資產,如果把關係處好,他還有令家,還有比這個強大的靠山,更靠得住的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必須跟黃美麗有一個徹底的了斷,其實他和黃美麗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黃顯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華長利,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麽想的。過去我總把你們兩個往一起撮合,可你們兩個不是他熱乎,就是你熱乎,熱乎不到一起去。我的女兒總算是放下身段,跟你正式談婚姻問題。她說錯了什麽,你作為一個大男人,何必跟她介意呢?我的意思是,哪天你陪著美麗去見見你的父母,你的父母也可以到我這裏來,我們相識一下。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這對父女完全是強奸他的意誌,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們怎麽說,他就得按照辦。這是什麽邏輯?


    必須要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了,否則可就麻煩大了。


    華長利說,黃省長,你聽我說幾句。


    黃顯堯打斷華長利的話 說:“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的,還有什麽可說的呢?你不是早對我女兒有這個意思嗎?現在我的女兒終於回心轉意了,總不能你又有什麽變化吧?就算是我女兒說錯了話,讓你不高興,解釋一下,把話說說開,不就沒有什麽事兒了?不要介意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華長利說 :“ 黃省長,這件事情我不同意。我從來沒有跟你女兒談過戀愛,怎麽能達到談婚論嫁呢?”


    黃顯陽說 :“你說什麽,我怎麽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呢?難道你和我的女兒沒有談過戀愛?你們不是在一起去吃過飯,聊過天,在一起……”


    “黃省長,我過去的確有一點喜歡你女兒的意思,可你女兒總是對我冷冰冰的,十分的傲慢,我那個時候就覺得,我和你女兒完全是兩回事,正像他所說的,我們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上,既然我們是活在兩個世界上的人,怎麽還能走到一起呢。”


    黃顯堯終於露出了他的強權態度,說:“你說什麽?你說的這是真心話嗎?難道我過去的判斷都是錯了嗎?”


    華長利不卑不亢的說:“黃省長,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和你的女兒黃美麗從來沒有正式戀愛過,即使有那麽一點點的念頭,也被你女兒那個傲慢的勁頭給打消了。所以我覺得你女兒所說的那些話,根本就不存在。我們根本就沒有達到什麽談婚論嫁這樣的地步。”


    “你簡直是胡鬧,華長利,如果你不尊重我女兒,不尊重我這個長輩,你可要想想,這是什麽樣的後果。”黃顯堯毫不客氣的把電話掛了。


    華長利感覺到他始終對這印象不錯的,黃馨瑤這個常務副省長因為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跟他翻臉。


    作為黃美麗的父親,保衛女兒的婚姻,倒也是可以理解,但這對父女豈不是自作多情?有這個意願,也絕不會堅持下去的,他現在已經正式跟唐家確定關係,不可能再跟黃美麗建立戀愛婚姻關係,他越來越對黃美麗沒有一絲的好感。


    黃顯堯這個做父親的居然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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