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利一激靈,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胡瑩談到過這個叫於滌非,這是古維峰包養的二奶,現在被稱之為小三的女人。但他不明白,一個女人能把男人的什麽剪……


    他的身子猛地一抖。不可能吧?一個做人家小三的女人,怎麽會減掉男人的……但也隻有這樣的話語,才會讓胡瑩難以說出口。


    如果是這樣,那可是驚天大事。前些日子有三個女人以情人的名義,控告一個局長,而於滌非的此舉遠遠超出這件事的影響力。


    華長利怎麽也不能相信。他知道於滌非是縣歌舞團的舞蹈演員,一個看上去既有素質又非尋常的女人,總不能做出這樣的是吧。剪掉自己情人的男根,天啊,誰能幹得出來?


    華長利十分震驚地說:“你見到於滌非了?是她親口跟你說的麽?”


    胡瑩的語氣還微微的顫抖:“她剛從我這裏離開,古維峰現在在醫院裏緊急搶救,於滌非現在要去公安局自首。”


    胡瑩的話讓他不能不相信。華長利不覺長歎一聲,說:“現在是什麽情況,都有什麽人知道這事兒?”


    “現在處在格外保密的狀態。於滌非也知道這事是不能公開的,所以她就先到了我這裏,她就是要造成一個轟動的效應,讓我把這個消息發布出去。我這樣就給你打了電話。”


    華長利想了想,說:“現在古維峰在那家醫院?”


    他現在畢竟是石江主管教科文衛的副市長,他有權和所有這些行業的領導對話。


    “於滌非說,他現在在寧古縣第一醫院。”


    “好的,你放了電話吧,我和那家醫院聯係一下。”


    古維峰畢竟不是一般的人物,而這件事又過於蹊蹺,決不能出現任何不真實的地方,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細節。華長利沉思了一下,馬上讓史亞傑到這裏來一趟。史亞傑立刻趕到。


    華長利對史亞傑說:“你讓衛生間聶衛局長立刻做好準備,我們立刻趕到寧古縣第一醫院。”


    寧古縣的任何一家醫院的院長,都曾經是他的部下,但他現在以副市長的身份出現在那裏,就顯得有失身份,在官場上這方麵還是要講究的。


    有市衛生局局長和縣衛生局局長陪著,一來是以探視的名義,二來也就同時把這事張揚了出去。接下來的一切也就好辦了。古維峰不僅再回不到縣委書記的寶座,怕是還要接受更深層麵的調查。光是他大張旗鼓地包養女人,就要他的命。


    自己在的時候,對古維峰還是客氣的,但這個家夥仗著自己堂兄的勢力,暗中當上縣委書記不說,還要把自己的政績加到他的頭上,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自己剛離開寧古沒幾天,古維峰就當上了山大王,他現在可是不能對對這個混蛋客氣。這樣丟人的事情越是要保密,他越是要把這事張揚出去。


    他冷冷一笑。過去在寧古的時候雖然自己背著霸道的惡名,但他還沒有這樣整過人,而那些下屬畢竟對自己的服氣的,唯獨這個古維峰敢於跟他單挑。現在就讓大家看熱鬧吧。


    史亞傑說:“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為什麽要去寧古……”


    “這裏的事情已經基本上可以定性了,就等著上級對邱文婷駱但這些人怎樣處理了。我們到寧古去有另一件事。”


    “你剛離開這幾天,就想自己的那些拉部下了?”史亞傑說。就給聶衛打電話。


    “是啊。我還真是有些想他們。”


    說到這裏華長利微微一笑,心想,古維峰沒命地要當這個縣委書記,可當上還沒有一個星期,居然就被他的小三割去了他的……


    也許那個於滌非就是要借這個機會,讓古維峰出大名吧。一個女人能做出這樣的事,那就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也說明這男人真的讓女人起了這樣的殺伐之心。但她沒有殺他,而是做出更讓一個男人感到羞辱的事情。


    但這裏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華長利還真的想要了解一下。雖然這不是自己該管的事,但自己畢竟剛從寧古出來麽幾天,關心一下自己的老部下,也能說得通。


    他想見一下胡瑩,也包括這個於滌非。可是,一個男人除了和女人做這事的時候,才會給女人這樣的機會,可這大早晨的,古維峰總不能就去於滌非那裏吧。也許這裏還真的有點好戲……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裏,古維峰的事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在寧古這個古城傳誦開來。雖然這樣的醜事偶爾也道聽途說過,可是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剛剛當上縣委書記和他包養的女人身上,真是滿足了太多人的好奇心。


    如果說男人有丟人的事,就再也沒有比這事還要丟人的了。這也給古維峰在省組織部副部長的堂哥上了幾滴眼藥,讓這個收了祖傳珍寶的高級官員,也知道這樣的寶貝,可不是好接受的。但他怎能想到自己的堂弟怎麽會被一個女人剪掉了他的……


    胡瑩幾乎是第一時間給華長利打了電話,而她得到的消息,則是於滌非親自找到了她,事情是這天早晨胡瑩的房門呯呯地被砸一氣。胡瑩趕緊起床來到門前,輕聲地問道:“是誰。”


    “是我,我是於滌非。趕緊開門。”


    胡瑩驚愕了一下。當胡瑩開門把於滌非迎進來時,發現於滌非滿手是血。她大驚失色:“你這是怎麽了?是誰……”


    胡瑩立刻要給於滌非包紮傷口,但她並不知道於滌非哪裏受了傷。


    “哈,我趕緊洗一下。你現在就可以發布一條重要新聞了。我把……”


    “等會再說。你真的沒事?”


    “我真的沒事,這血可不是我的哦。”


    “那還是先洗洗吧。看了嚇人。”


    胡瑩先是把於滌非拉到衛生間,於滌非雖然神色緊張,但卻十分的興奮。


    胡瑩說:“你這是從哪裏來啊。真是莫名其妙,你手上這麽多血,這是誰的?”


    “你猜?”


    胡瑩想說古維峰,但她怎麽也難以想象這血是古維峰的血,如果真是古維峰的血,那可就出了大事了。


    於滌非的身上還濺著血跡,但手上是幹淨了。她進了屋,神色有些慌亂地說:“也許我這是最後一次跟你見麵。我不死,也要蹲個十年八年的。這就要看古維峰的造化了。”


    真是古維峰?胡瑩的心一激靈:“你把古維峰怎麽了?”


    “給我倒杯水。”


    胡瑩立刻端來杯水,於滌非喝了大半碗,平靜了一下說:“你這個文化局長看到了,你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我做了一件大事,這可是驚天的大事,古維峰也要因此出了大名。他現在在縣醫院搶救。他這縣委書記隻幹了三天。哈,太刺激了。這可是震驚天下的大事啊。”


    於滌非一陣大笑,接著就撲到胡瑩的懷裏,放聲大哭。


    “滌非,快說,你到底是怎麽了?你說出來我為你想辦法。”


    “沒辦法,我也不需要任何辦法。我就是豁出去,讓所有的人,看看古維峰這個官員到底是什麽貨色,也讓他一輩子都沒法見人,如果他不死的話。”


    “你殺了他?”


    胡瑩怎麽也不能相信,但她知道於滌非已經抱有對古維峰做出魚死網破的念頭。


    “不,我沒有殺他,但和死也沒有什麽區別。我剪掉了他的這個……”


    於滌非在自己的下身處摸了一下後做出一個絕決的動作,隻有成年的男女才會明白這裏的意味。胡瑩起初還不明白,但她突然間明白了。


    “什麽?你……”


    “我和他的事是怎樣發生的,你是知道的,但這是個欺人太甚的家夥。我哥哥那筆工程款他還欠著幾千萬,卻讓他再幹另一個工程,幹完一起算。現在一切都由他的表弟來打理,這更是個貪婪的家夥。有他們在就沒好。”


    “這是哪天的事?”


    “就是前幾天。我哥哥怎麽掂量都不敢再幹。可他卻說如果不幹,以後的工程款就等著吧。我哥急了,又找到我。我跟我哥打了一架。其實我早就討厭這兩個男人,但我哥哥是我家的寶貝,我畢竟不能把他怎麽樣。”


    胡瑩不想說於滌非哥哥怎麽樣,但也知道這實在不是個什麽東西的家夥,見到自己的妹妹成為古維峰的情人,並不感到不光彩,而且還一個勁地逼她。也許這就是讓於滌非產生逆反心理的原因。


    “我知道你早就有要對古維峰下手的心思,但你不能采取這樣的方式啊?”


    “我殺了他?我還不想讓他去死。死是最好的方法,但也是最簡單的方法,我要造成一個巨大的影響,你就看著吧,這將是轟動全國的大事,讓官場上那些包二奶養小三的男人人人都要嚇破膽的。”


    “你可真是……”


    胡瑩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你準備怎麽辦?”


    “我去自首啊。我可知道我是逃不掉的,我也沒想逃。好了,我就是來見你一麵。也許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別別,我想……”


    “這裏沒你的事兒。這事你要好好地做篇文章啊。”


    於滌非走了。胡瑩過了半天才想起來給華長利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胡瑩接到了華長利的電話,華長利說:“我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寧古縣,我想先見你一麵。”


    胡瑩猶豫了一下:“好吧。”


    “我到這裏的消息,不要跟別人說。”


    “嗯,我知道。我現在就去路口等你。


    胡瑩怎麽也難以想象於滌非手握剪刀時,古維峰是什麽樣的情景。她不敢去想,盡管她還沒結婚,但那個有家室又跟他談了三個月感情的男人,也著實地跟她同居了三個月。對於男人,她還不能說自己完全的不了解。


    發生這樣的情景,那男人還能活下來麽?如果古維峰這個剛剛當了三天的縣委書記,居然死於情人的剪刀之下,這的確應了於滌非所說的,舉世震撼,天下皆驚,不單是古維峰出名,於滌非出名,就連寧古的政壇也出了大名了。類似的事件雖然罕見,但也絕不是從未發生,曾經就有個外國佬想要奸汙一個性情剛烈的女人,而那女人就暗藏殺機,揮剪剪除了造孽的物事,那男人拿了自己那物事馬上到醫院,終究流血過多,死在醫院。


    胡瑩想到於滌非手上的那些血跡,竟然是從古維峰的下身流淌出來的,她就感到一陣哆嗦。就在前天這個剛剛被升職,不可一世的人還向她透露出讓自己做他的情人,現在可好,即使是活著,連個男人都做不成了。


    於滌非居然是個這樣剛烈的女人。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何況於滌非絕不是個市井俗女,更不是蕩婦妖姬。她隻不過是出於無耐做了一個男人的情人,被包養的小三,但一個高傲的女人的心性是不容強奸的。也許是這些男人太也不把自己當回事,她就做出這樣驚天之舉,也就隨之暴露出周圍人的醜惡,其中也包括她那心地更加歹毒的哥哥,因為能把自己的妹子送到一個官人懷抱的男人,就該讓他剝皮見骨地展示那醜惡的心態。


    她現在有些同情於滌非了。這個剛烈的女人,居然不顧自己的名聲,做出這件驚天動地的事件,雖然不敢恭維做的是多麽的正確,卻是向一個惡的勢頭和貪色成風的現實發動了猛烈的攻擊。一把剪刀剪去了古維峰作惡的根源,似乎又是非常羞於說出口的事,她給華長利打那個電話時,她還真的難以說出準確的信息。但華長利的聰明既讓她省略了用詞的艱難,又讓她感到難為情。


    也就幾天沒見,又打了幾次電話,即將見到華長利,胡瑩的心裏產生了幾分興奮。走出家門,胡瑩立刻出門打車來到進城的路口。她下了車,讓出租車走掉,自己就站在路口等著,很快就見到華長利的車開過來。華長利的車後麵還有幾輛車,分別是石江市衛生局和公安部門的車。


    車停下,華長利招呼道:“苗局長,快上車。”


    胡瑩一邊上車,一邊說:“可別叫我什麽局長了。我不是說……”


    胡瑩突然笑了,本來她是今天準備辭職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一樁新鮮的大事,她還用得著辭職嗎?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辭職。發生這樣的事,古維峰這個新任的縣委書記將名滿天下,而寧古這個政府機構,也將飽受株連,哪個官人在這樣的政府裏供事,都會感到羞臊的難以抬起頭來。


    “我離開寧古也就三天的時間,這裏竟然發生這些情況。真是。”


    “現在許多人都在懷念你當政的時期啊。”


    “他們怎麽說?”


    華長利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胡瑩。秘書史亞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胡瑩也就自覺地坐的華長利的身邊。


    “他們說你雖然霸道,但你不貪,不色,古維峰跟你那是沒法比。”


    “好了,現在不說這些。我這是剛從林口縣石岩鄉趕過來。”


    胡瑩哦了一聲,也就知道這兩天兩夜因為山洪爆發衝擊了學校的事華長利都沒有休息了。“其實這不是你管的事,我不該跟你說。”


    “既然你跟我說了,我就要管,至少我還要來看看我這個老部下吧。”


    胡瑩嫣然一笑,也就知道華長利打的是什麽主意。華長利說:“我已經通知了孫鐵民給我派幾個得力的警察,如果可能,就把於滌非接到石江去審。”


    “現在其他領導也都知道了古維峰的事了吧?”


    “我還沒有跟任何一個領導說,就是孫鐵民我也沒有說出具體的細節。”華長利凝視著胡瑩,“這可是太大的事,絕不是開玩笑的,你要保證說的這些是真的,這可來不得半點虛假啊?”


    對於古維峰這幾天來的表現,雖然個個深惡痛覺,但絕不能低估了他的能力。如果事實不符,成了栽贓,那可就被古維峰抓住了口實。


    胡瑩說:“於滌非剛從我家出來,他說她……他剪掉他的……這是千真萬確的。她現在去自首了。”


    “她說古維峰現在就是縣第一醫院?”


    “是的。”


    華長利對史亞傑說:“這樣,我們先到醫院證實一下,然後到縣公安局。這個女人傷害的畢竟是縣委書記,我們要把她帶到石江去處理。”


    史亞傑又給後麵的幾輛車裏的人通了話。車隊立刻前往縣第一醫院。到了第一醫院的門前,華長利卻沒下車,對史亞傑說:“你讓聶局長過來一下。”


    聶衛走了過來,華長利說:“你帶著縣衛生局胡局長去見一下院長,一定要得到真實的情況,完了再過來告訴我。不要帶別人。”


    聶衛點下頭說:“我知道,這事現在不能張揚出去。”


    “主要是要看看這事是不是屬實。然後再說別的。”


    聶衛和寧古縣衛生局胡局長直接來到院長辦公室。院長姓於,此刻沒在,但胡局長在這裏就說話好使了,他給於得水打了電話,讓他不管在哪裏,都要回到辦公室來。也就幾分鍾時間,於得水就氣喘籲籲地回到辦公室。


    聶衛看了出來,於得水一定是從某個病房趕過來。


    “哦,是胡局長,啊,聶局長也……”


    胡局長立刻把門關上,馬上問道:“我問你,你一定要說實話。你這裏是不是剛剛接待了一個特殊的病人,是……”


    於得水顯示出難以說出口的樣子:“這個……”


    “你一定要說實話,聶局長的到來,是怕我們一旦出現醫治方麵的問題,特意來幫助我們的。”


    胡局長撒了個謊。如果古維峰遭此劫難,那就沒什麽可怕的,胡局長畢竟懾於華長利的威風。


    “這個,那我就直說了吧,是常書記的這個……被剪刀剪斷,現在出血過多,現在正在輸血,我們正在準備進行把他被剪掉的這個……接上。”


    “現在有什麽困難嗎?”


    “這個……困難很大,但常書記誰也不讓知道。”


    “他還有意識?”


    “剛才還有,現在已經昏迷。那我們怎麽辦?”


    胡局長看著聶衛,聶衛想了一下說:“我出去請示一下。”


    他立刻來到華長利的車前:“情況屬實,現在人很危險。是不是需要從市裏調來幾個外科專家?”


    華長利下了車大步地向醫院的大門走去,聶衛緊跟著,胡瑩跟著不是,不跟著也不是。華長利想了一下,立刻喊道:“胡瑩,你跟著,我有話問你。”


    胡瑩立刻跟了過來。華長利說:“你給於滌非打個電話,看看她在什麽地方,是不是已經自首。”


    胡瑩打了於滌非的電話,但已經是關機的提示。華長利問:“於滌非到你那裏的時間距現在已經有多長時間了?”


    “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華長利覺得這是棘手的問題,對大家說:“你們等在這裏,我和聶局長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什麽大事,就隻能向徐市長匯報了。”


    這是大事,更是醜事,一樁奇醜無比的事端,是不是要封鎖消息,華長利突然感到自己的責任重大,他還真不敢做主。但封鎖消息能封鎖得住嗎,於滌非能不能早就做好了發布消息的渠道,她可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啊。


    她不單是讓一個官人出了醜,還讓整個的縣裏的班子都出了醜。


    華長利突然意識到,這已經不僅是個人的恩怨的問題,而是影響到政府聲譽的問題,畢竟他曾經在這裏執政了許多年。


    胡局長和於得水正在等著聶衛,看到華長利也來了,也沒什麽可說的,於得水把大家直接帶到手術室。從外麵大家看得到躺在手術床上不省人事的古維峰。華長利這才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他吩咐隨行的公安人員:“你們立刻去縣公安局,如果於滌非已經自首,就把她帶到石江,就說這裏審訊一個傷害了縣委書記的人不合適,如果於滌非還沒有自首,就在暗中展開抓捕行動。”


    公安人員得到了命令立刻行動。華長利想了想對聶衛說:“你立刻給安排幾個外科專家立刻來到這裏,對古維峰進行搶救。就說來執行一件重大的任務。”


    聶衛立刻打電話,然後對華長利說:“他們已經上路了。”


    華長利問:“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古維峰的命保得住不不住?”


    “如果是失血過多,醫院及時地輸了血,也還是有保住命的希望。隻是……”


    “隻是他的……”


    “是的。”


    現在是不是要馬上向市長史民和市委書記隋樹震匯報,華長利還拿不定主意。但早晚都是要匯報的。


    這時公安人員打來了電話:“傷害古維峰的嫌犯於滌非已經自首。縣公安局現在不放人。我們怎麽辦?”


    “我給局長打電話。”


    華長利撥了寧古縣公安局長的電話。幾分鍾後,決定由縣公安局押解於滌非前往石江。


    華長利給公安的打了電話:“我現在要單獨見一下於滌非,給我安排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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