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瑩坐在車裏,在醫院的門口等著華長利。她給楊月打了個電話,楊月還記得胡瑩今天要辭職不幹的事。楊月對胡瑩要辭職的事並不苟同,現在哪有不想當官的人?當上了官就要什麽有什麽,於是說:“是不是又有什麽新的想法了?那個局長可不是輕易到手的,要是能幹,還是幹吧。”


    胡瑩說:“現在沒心情想這些了。楊月,你知道古維峰怎樣了嗎?”


    楊月問:“他怎麽了,又發生了什麽大事?總不能是古維峰主動免你的職吧?”


    胡瑩停了一下馬上問:“今天早晨於滌非跟你聯係過嗎?”


    楊月畢竟當過於滌非的領導,發生這麽大的事,跟過去的領導說一聲也是完全正常,過去她和於滌非之間並沒有任何個人之間的交往。


    “沒有啊。我可不再想走她的這條路了,她把我介紹給古維峰,那家夥不定還要打我的主意呢。”


    胡瑩十分鄭重地說:“別胡思亂想,我跟你說,於滌非出事了。而且絕對是驚天大事,就是她和古維峰的之間的事。”


    楊月的語調裏就充滿了驚喜:“什麽,快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總不能把古維峰殺了吧?”


    胡瑩聽出楊月聲音裏的興奮。胡瑩說:“還算你聰明。結果怎麽樣,現在還不能發布任何消息,知道吧,我現在在縣醫院的門口,嗯,是在華長利的車裏。”


    楊月說:“真的出了大事?那華長利來幹什麽?”


    “我就不跟你說這麽多了。我們昨天晚上和於滌非見的麵,這個於滌非還真是不能小看的女人。”


    “我就看出於滌非的不正常。快說,於滌非現在哪裏,如果真的發生什麽,我一定要先見她一麵。”


    “這個……她現在已經自首了。”


    楊月大吃一驚道:“啊,天啊,這是真的了。你在醫院幹什麽?”


    “嗯,我跟華長利來的醫院,是這樣的,是我通知的華長利我們這裏出事了,他就立刻趕來了。也許我們還要見見於滌非。”


    “你一定要那裏等著我,嗯,我馬上就過去。”


    不管古維峰是死還是沒死,於滌非都不會逃脫重判的,如果古維峰真的死了,那她也就毫無疑問地跟他而去了。這讓胡瑩甚為痛心。在她的心中,一個於滌非的生命,遠比古維峰這個縣委書記高貴得多,但於滌非的主動自首,也就說明她不但把什麽都想明白,也表現出大義凜然的姿態,也不失一種英雄的壯舉。


    在這樣的時代,如果這樣的官人是個害群之馬,那麽這樣的女人就是為民除害,如果這樣的舉動叫做義的話,那麽這樣的女人就是舍命取義的女人。


    “你可別來,這是太……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於滌非把古維峰的……我可說不出口。”


    楊月怔了一下突然說:“於滌非不會在和古維峰睡覺時,把他那男人的東西割掉吧?”


    “咳,你怎麽這樣聰明?現在古維峰正在搶救。本來是要絕對的保密,但我看是保不成了。華長利一定是要回到市裏向市長書記匯報的。”


    “我的老天。於滌非這是瘋了。哦,她是要把寧古的天捅破。”


    “她已經捅破了。好了,華長利出來了。”


    這時她看到華長利大步地從醫院的裏麵走出來,臉色浮現出難以形容的神色,她立刻關了電話,下車向他迎了上去。


    “古維峰有沒有生命危險?”胡瑩小聲問。


    華長利壓低著嗓音說:“現在還在搶救,這個……”


    這實在是個過於敏感的話題,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天下奇聞。胡瑩趕緊岔開話題問:“你是專門來處理這件事的嗎?你打算怎麽辦?”


    胡瑩知道,作為一個主管文化的副市長,來處理這樣的事端,的確是不那麽合適。但作為寧古縣的老領導既然來了,總要做點什麽。華長利憤憤地想,古維峰竟然想貪他的功,現在好了,居然讓給他做小三的女人剪掉了他做男人的東西。


    當華長利從於得水那裏得知古維峰真的在這裏急救的時候,他的心是極其複雜的,既有一種大快人心的興奮,也為寧古竟然出了這樣一個當家人感到丟人,一個剛當上縣委書記第三天的人,居然被包養的情人弄出這樣危機生命的醜事。但最讓他感到荒唐可笑的是,這樣的男人真是愚蠢到家了,連個女人都安撫不好。但他又想到胡瑩對他說過於滌非是因為什麽走進古維峰的,也就暗中說了句真是自作自受。


    “我和胡逸飛聯係了,我現在要去見於滌非,然後我把她帶到石江,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該管的事了。”


    “於滌非現在在什麽地方?”


    “在外麵派去的車裏,我們去路口等著他們。看來我要在警車裏和於滌非見麵了。”


    胡瑩突然想到楊月要見一麵於滌非的請求,於是說:“楊月要見一麵她的這個部下,你知道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華長利點點頭,胡瑩立刻給楊月打了電話:“楊月,你現在立刻趕到寧古通往石江的路口。林市長同意你跟於滌非見一麵。”


    楊月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掛了電話,“你這個老下級竟然……”胡瑩搖著腦袋。


    華長利看了看胡瑩,這個第一時間給他報信的人,讓他的心升一股特別的東西。


    “走,我們現在就去路口等著公安局的人。”


    上了華長利的車,胡瑩問:“這幾天可把你忙壞了吧?石岩鄉的事你還沒處理完,你就跑到這裏來,但我沒想到你來的這樣快。”


    華長利意味深長地說:“古維峰可是我的老部下,居然發生了這種事,也不能完全的和我沒關係,但我要搞清楚這件事的發生到底是為了什麽。我畢竟才從寧古出來三天。這古維峰也才當了三天的縣委書記啊。”華長利看著胡瑩繼續說,“這僅僅是一個小三的不滿,才做出這樣極端的事嗎?可她為什麽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趕上古維峰剛剛提拔到更高的位置,才這樣做呢?”


    “你的這些疑問還是一會去問當事人吧。但我也可以跟你說,於滌非早就有這樣的計劃,隻是她找到了一個最佳的實施的機會。”


    “好一個最佳的機會。”華長利淡淡地嘲笑著說


    作為一個縣的公安局長,看到本縣發生這樣的驚天大案,卻不能親自審理案件的嫌疑人,隻能把當事人拱手送出去,也許再也沒有這樣尷尬的事了。但胡逸飛並沒感到怎樣的尷尬,他想,把這個女人送出去審吧,現在似乎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涉及到本地主要官員的案子,都要拿出去審理,避免發生保護主義的現象。即使在當地的公安部門調查取證,接下來的工作也很難去做。


    古維峰的案子實在特別,這不是經濟方麵的貪汙案,甚至還不是純粹的桃色事件引發出來的腐敗案子,它是一起刑事案件引發出來的桃色案子,是這個官人包養的小三,終於怒發衝冠,一舉割掉男人那惹是生非的家什。


    就寧古縣的大多數中層幹部來說,都不喜歡古維峰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實際上十分狡猾陰險的官人。他執掌著寧古縣大權,大多數的人並不信服。誰料想竟然出現這樣的大事,雖然不能說胡逸飛歡欣鼓舞,但他感到寧古的天又亮了。呂永舉膽子雖然小一點,但他總還是個本分的人。


    胡逸飛和呂永舉通過了電話後,也讚成呂永舉的思路,便立刻回到了局裏,薛建已經從那於滌非給古維峰致命一剪的現場回來。薛建趕緊過來領受新的指示。


    薛建和於滌非走了一路,他看到於滌非若無其事的神情,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隻是在現場做勘查時做了必要的詢問。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問她什麽,這個自己多年暗戀的女人,可真是大膽,而且真是不顧羞恥地做出這等事端。


    一個看上去美麗而柔弱的女人,做出對寧古縣來說了驚天大事,對於這個捅破了天的女人該怎樣處理,對古維峰現在的情況是隱瞞真相,還是公開曝光,誰也不敢妄自做主。


    薛建急忙問:“你見到古維峰了?”


    胡逸飛說:“見到了。現在還處在保密狀態。我們不對外發布任何消息。”


    薛建又問:“他人怎麽樣?”


    “我看他夠嗆。那個惹禍的東西連根都被那女人剪掉……”


    這就是說現在還有生命的危險。但雖然胡逸飛說那個惹禍的東西被於滌非連根剪掉,但男人誰又都離不開它,說它是惹禍的東西也不完全正確。


    “那怎麽辦?”


    胡逸飛看著薛建:“你看這個於滌非有沒有神經上的問題?”


    “她好好的,絕對沒有一點這方麵的問題。”


    胡逸飛想了突然說:“走,我們見一下這個女人體,不然我們以後就沒機會見她了這可真是個大膽的女人。她一定會成為現在這種反腐情人中最有影響力的人。”


    “這個於滌非要交出去嗎?”


    “我接到了華長利的電話,他要把嫌疑人帶到石江去審。”


    薛建想了想說:“這樣也好。那要跟縣裏的領導打個招呼啊?”


    “呂永舉同意了。”


    “古維峰死了,他可是最高興的啊。”


    “一個縣委書記遇到這樣的事,我們還真的不好辦,馬上把那個女人讓華長利派來的人拉走。就當我們縣什麽事兒也沒發生,至於怎樣發布消息,就完全聽從市裏的了。”


    “嗯,隻能這樣了。”


    在胡逸飛和薛建的麵前,於滌非顯得神色自若,當胡逸飛反複問她為什麽要做出這樣反常的行為時,於滌非冷冷一笑說:“如果你們說這是反常行為,那就是反常的社會讓我做出這樣的反常行為。在你們麵前,我不想說什麽。”


    石江公安局的人和車已經等在那裏,就辦了交接手續,於滌非就被石江公安局的人帶走了。


    華長利的車先到了路口,雖然路口車來車往,但華長利的車停在路邊還是很醒目。從寧古的縣委書記到石江的副市長這三天來發生了太多的事,華長利看到胡瑩在盯著自己,就搖頭歎息說:“如果我不當這個副市長,也許什麽都不能發生。”


    胡瑩的心情沮喪,她現在已經覺得於滌非這樣做有些不值得了。如果讓情人的隊伍成為新時代的反腐英雄,那就是最大的諷刺。她的語氣突然充滿了火藥味說:“你不當這個副市長,林口水災中那些學校裏的孩子就會不死了嗎?你不當這個副市長,於滌非就不是古維峰的情人了嗎?你不當這個副市長,古維峰就會給於憲國那些工程款了嗎?你這話說的可是毫無道理,甚至毫無水平。”


    “嗬,這話說的可是夠犀利的啊。”華長利笑了,這也讓他輕鬆了一下。“我這可不是官官相護的。”


    “我知道你也恨不得古維峰出事,但你也害怕古維峰畢竟當過你的部下,你剛一離開他就出了這樣的大事,你的麵子也是過不去的。是不是?”


    華長利看著胡瑩:“你怎麽把我也拉了進來?”


    胡瑩突然意識到自己語言中的偏激,馬上改口說:“對不起,我不想刺激你,但於滌非真的刺激了我。你不知道,今天早晨於滌非滿身是血地來到我家,她……她又說了她做的那事,她說她要去自首,我……”


    胡瑩忍耐了一早晨的淚水終於撲簌簌地流了出來,華長利也沒有去安慰。這時胡瑩看到楊月從一輛出租車裏急急忙忙地出來,抹了一下眼睛,打開車門對楊月說:“我們在這裏。”


    楊月看到了華長利先打了招呼,問:“於滌非呢?”


    “車還沒到呢。”胡瑩說。


    楊月對華長利說:“林市長,我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你跟我說,這是真的嗎?於滌非我可是很了解她的,那是個多麽懦弱的女人啊,她哥哥把她送給古維峰,她雖然不願意,但她都不能說出個不字。她是個見不得別人不高興的人。”


    華長利說:“楊月,這是真的。我眼睛在醫院看到了古維峰,據我看他的生命……你的這個舞蹈演員可是把這塊天捅破了啊。”


    楊月悲傷地說:“那也說明這個天也是太脆弱了。”


    很快就從寧古市區的方向傳來了警笛聲。史亞傑下了車攔住了警車,華長利下了車就向那警車大步走去。楊月和於滌非也跟在後麵。警車停下,副局長楚懷林下了車來到華長利的身邊。


    “人在車上,他們還算知趣,很痛快就交給了我們。”


    “這對他們也是個棘手的難題啊。哦,這兩個是於滌非的朋友,想看她一眼,你看是不是……”


    “沒問題,回去後可就看不到了。”


    楚懷林打開了車門,於滌非被銬在車上。見到胡瑩楊月出現在這裏,她驚喜萬分:“楊月,哦,胡瑩,你們……”


    楊月突然喊道:“滌非,你怎麽這樣糊塗?為什麽要……”


    華長利看到這車停在這裏太礙眼,現在也不宜讓她們說的太多,就說:“好了,隻能讓你們看一眼,這也是破了例的。”


    突然,於滌非大笑起來:“我跟你們說,我一點也不後悔。現在不是說情人是反腐的主力軍嗎?哈,那我這個做情人的,讓這樣的人名震天下,不更是我的成績嗎?你們這些會做文章的,隻管做文章好了,我不怕我的有什麽汙點……”


    楚懷林立刻關上警車的門,華長利對胡瑩和楊月說:“你們回去吧。”


    楊月拉著華長利的手問:“滌非她會不會被……她也是有功的人啊,你可要幫她啊。”


    “她有什麽功?好了,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就在這時,聶衛打來了電話,他告訴華長利古維峰死了。


    “他死了?”


    “是的。是流血過多,雖然輸了大量的血液,但還是沒有搶救回來古維峰的生命。”


    華長利歎了口氣說:“好了,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怔了一下,立刻對楚懷林說:“立刻回石江,我要立刻向市長做個匯報。這樣,咱倆就在車上做個簡單的審訊,也多少了解些情況。”


    華長利向胡瑩和楊月揮了一下手,就和楚懷林上了警車,把警車當成了臨時審訊室。


    於滌非把視線轉向華長利,眼裏閃出一種特別的興奮:“嗬,是林市長。沒想到我能見到你。你想問我什麽?你問什麽我都會老實的回答的。”


    華長利的語調嚴厲起來:“你知道這樣做給寧古的縣委班子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嗎?如果你真的懷恨他,還不如真的一刀殺了他,可你居然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態,你把我們寧古縣的大好聲譽完全斷送。”


    於滌非微微一笑說:“其實你說的還沒有完全到位。我並不會照顧你給寧古帶來了什麽美好的聲譽。你給寧古注入了經濟方麵的生機,但你也留下了太多的隱患。不是嗎,古維峰不就是在你的手下幹了多年手握重權的副縣長嗎?經濟上去了,可道德水平卻跌到了穀底。不錯,我是古維峰的情人,可我也是這些男人逼出來的。玩弄我們和利用我們這些雖然漂亮但卻是喪失了良知的女人。我這樣做就是要告訴世人,我們並沒有真的喪失良知,或者說這就是我們的良知的回歸。對於你們這些用你們那特別的東西侵略我們女人的男人,就應該把你們那仗勢欺人的男根徹底的斬草除根。哈哈。”


    華長利看著於滌非那張美麗而又顯得歇斯底裏的臉,他的心疼了一下。他嗓音滯澀地問:“於滌非,你這樣做,就沒有想過自己嗎?”


    於滌非的手被銬住,她用手背撩了一下耷拉下來的頭發,華長利升起一種想幫她的心思,但終於沒有這樣做。於滌非緩緩地說:“你們這些當官的都想著升官,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幹的好好的,升了,走了,一個人開始當官的時候,也是沒有那麽多的壞念頭,可官當大了,壞念頭就多了。你問我是不是想過自己,我跟胡瑩說過,那杜十娘都能揭露男人的醜惡,怒沉百寶箱,我這個都給讓當了小三的女人,還怕個什麽?我能把一個這樣官人剝下他醜惡的麵孔,我就滿足了。現在都說是我們這些當情人的成了反腐大軍,其實我們這些人一旦良心發現,還真能幫你們政府做許多的好事。哈哈哈。”


    華長利搖了搖頭,他既能理解於滌非這樣極端的做法,又對她的做飯感到不可思議。他說:“你知道嗎?古維峰死了,你還有什麽話對我說嗎?”


    “他死了?我其實沒有想讓他死的,但是他死了,那就死吧,死了也好,他死了,我也知道我最後的結局了。”


    於滌非的神色黯然了下來。這時華長利的手機響了,是史民打來的電話:“華長利,你在幹什麽?”


    “我在……我在警車上?”


    “哼,這樣大的事你在跟前,居然不告訴我。你趕緊回來。”


    “我正在往回趕。”


    “你從警車上下來,立刻回來見我。”


    史民掛了電話。華長利對於滌非說:“我就不多說什麽。我也無能為……”


    “沒事的。現在除非天王老子來救我。”


    就在華長利要下車的時候,於滌非突然掙了一下身子,警察突然按住她說:“別動。”


    “林書記,再見了。”


    華長利的心裏一陣難受,趕緊下了車,張小淩的車在華長利的跟前停了下來。華長利上了車說:“趕緊回政府大樓。”


    於滌非苦澀的臉和顫抖的聲音,讓華長利半天沒有緩過勁來。如果讓情人成為這個時代的反複英雄,可真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史民是接到孫鐵民的電話知道這個消息的,他感到非常的生氣,華長利及時感到寧古也就罷了,畢竟他從寧古才出來兩天,但這樣的大事他不該不向自己匯報。見到華長利走進辦公室,史民繃著臉說:“聽說你正在對那個女人進行調查,你要調查她什麽?你想掌握什麽樣的第一手情況?你什麽時候當上警車了?”


    華長利知道史民誤解了自己,趕緊解釋說:“也許我這樣做有些違反程序,我這個主抓文教的副市長沒資格對一個犯罪嫌疑人進行審訊,但我離開寧古才兩天的時間,就出了這樣的大事,我怎麽都覺得我是有責任的。”


    “你有責任?古維峰又不是你拉上來的,你有什麽責任?你就沒什麽把柄在他們的手上?”


    華長利急眼了:“徐市長,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如果你以為這裏跟我有什麽牽連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把我和古維峰的死一起來調查好了。”


    “你怎麽這樣的反應過激?氣性還不小。這個古維峰,我就沒看好他。當時我就極力阻止不能讓古維峰這樣的人當一個縣的書記,連縣長都不行,這可倒好,我們石江的臉丟大了。你要是不離開寧古,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見到史民轉移了話題,華長利也就打消了氣頭,開著玩笑說說:“那我再回去好了。”


    “胡鬧。你來這兩天可真夠熱鬧的,邱文婷跟你有關係吧?她怎麽樣?被你收拾了。你聽我說,這個古維峰又是這樣。這些還都是他們的情人弄的這樣天翻地覆,把我們石江搞得惡臭。這幾天我們就開個全市副處級以上幹部大會,既然臭了,我就讓他們臭到底,我們不把自己弄臭,在別人的眼裏就更是臭不可聞。”


    “你讓我趕回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你先坐吧。不是我叫你,是隋樹震書記叫你,還有紀委的霍書記。我們一會要一起參加個會議,當然,你是列席的,但你要說一些情況的。他們要了解的是,為什麽在你們寧古會出現這樣的事?”


    華長利聽著有些不舒服:“怎麽是我的寧古?我當初並不同意讓古維峰當書記的,他至多也就是副縣長的料子,可是……”


    “好了,說這些有什麽用?我這個石江市的市長,也跟他一起臭了。”


    華長利苦澀地一笑說:“那我這個寧古前任書記,就更是臭氣熏天了。”


    市委辦公室打來了電話,史民說他們馬上就上去。兩個人來到市委的小會議室,隋樹震和紀委霍書記都在坐,在座的還有其他的市委常委。


    史民在隋樹震旁邊的位置坐下,華長利找個角落坐了下來,隋樹震看了一眼華長利,那眼光讓華長利看了很不舒服。華長利明白,這個臨時召開的會議,就是針對古維峰出的事開的,一個死於這樣醜事的縣委書記,上級當然要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但古維峰怎麽樣跟他有什麽關係,他到石江當副市長,又不是自己要求來的,完全是組織上決定的。古維峰是他的部下不錯,但他更是一名幹部,一名領導,又不是他提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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