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慢慢品,越品越醉人。


    吳墨是真醉了,黑眼鏡也跟著醉了……


    開胃小菜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需求。


    他想要的更多一些。


    黑眼鏡呼吸漸漸重了起來,眸子裏潮湧不斷翻滾。


    喉結滾動。


    整個人氣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麵對著可口的食物準備大口吞咽。


    手不規矩的慢慢移動。


    即將到達臨界點……


    砰砰砰!


    隨著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吳斜的聲音在門口傳了進來,“小墨,快開門出事兒了。”


    黑眼鏡停下了動作。


    欲求不滿的他,抬頭看向門口方向,眼裏殺機四起。


    恨不得弄死門外幹擾美事的人。


    本不予理會,結果門口的吳斜不依不饒繼續敲門。


    “小墨快開門,三叔出事兒了。”


    吳墨哪怕睡得像頭豬,眼下也被這強烈的敲門聲弄醒了。


    大腦一片混亂。


    勉強睜開眼睛,結果與黑眼鏡對個正著。


    迷茫間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麽在我床上?”


    黑眼鏡:“……”


    有點心堵怎麽辦?


    是自己技術不過關,以至於讓他沒有反應?


    不能啊!


    剛才回應的挺熱情啊!


    嘴唇都被咬破了。


    吳墨撐著身子慢慢坐起。


    揉了揉腦袋,剛清醒一些,才發現自己居然坐在了黑眼鏡身上。


    他不以為意。


    畢竟自己睡相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以前也沒少把腳搭在黑眼鏡腦袋上。


    吳斜似乎聽到了屋裏動靜,又大聲喊了一句,“別愣著了,快開門。”


    此時,黑眼鏡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先不說吳斜在門口幹擾。


    單說吳墨醒了,他再想繼續占便宜也不太容易。


    主要是他已然看出來,吳墨對於上與下的問題極為在意。


    想要讓他妥協?


    怕是把全部家底兒送給他都夠嗆。


    本以為趁著喝多嚐試一下,結果硬生生被門口這個倒黴的家夥破壞了。


    黑眼鏡身上怨念堪比十世寡婦。


    門一打開,吳斜麵對的就是這麽一個從頭黑到腳的大耗子。


    陰森森的表情,嘴角帶著一絲邪惡笑容,仿佛吳斜是主動送上門的食物。


    吳斜微微愣了一下。


    隨後顧不得詢問黑眼鏡為何在此,推開他邁步往房間裏走。


    此刻,吳墨已經點燃一根煙狠狠地抽了幾口。


    煙霧繚繞下恢複了一些精神。


    慢慢品出一絲不對勁兒。


    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怎麽感覺厚了一些呢?


    奇怪。


    五十多度白酒至於把嘴唇辣腫嗎?


    未等他想明白原因,吳斜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潘子來電話,常沙檔口出現動亂,三叔被人偷襲了……”


    吳斜語速極快將潘子話轉述一遍。


    吳墨聽完怒不可遏,啪地一下拍在了旁邊桌子上。


    “瑪德!這些混蛋是不打算活了吧!”吳墨臉色陰沉似水。


    看向吳斜,沉聲說道:“潘子給你打電話,說明常沙鋪子控製不住了。”


    “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為。”


    吳斜點了點頭,“潘子雖然跟我說三叔隻是受了一些輕傷,不過我想盡快趕回去。”


    “二叔呢?”


    吳斜搖了搖頭,“二叔一向不管常沙鋪子的事情,我想潘子應該沒跟他說。”


    哥倆說話間,黑眼鏡走了過來,右手十分自然地搭在吳墨腰間。


    左手順勢從吳墨嘴裏抽出香煙,塞進自己嘴裏抽了兩口,“長沙地下一向很混亂,查出背後之人是誰了嗎?”


    燈光下兩人紅腫的嘴唇異常明顯。


    吳斜左瞧右看。


    聞到吳墨身上的酒味,果斷地認定黑眼鏡趁機占便宜。


    奪筍呢。


    一把年紀了還搞這種事兒?


    早知如此,自己就應該提醒小墨喝多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嘴裏的煙沒了。


    吳墨又掏出盒香煙扔給吳斜一根,自己點上抽了一口。


    眯著眼睛,惡狠狠地說道:“管他背後的人是誰,敢傷咱家老逼登就要付出命的代價。”


    “咳咳……”


    這個稱呼對於年紀大的人不是很友好,黑眼鏡一時間沒忍住被煙嗆了。


    吳斜滿臉嫌棄地瞪了黑眼鏡一眼,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跟你一起回常沙。”


    吳墨擲地有聲,“帶人殺回去,凡是對三叔動手的一個別想活。”


    現在的吳墨可不是光杆司令。


    當年就能幾進幾出殺了一個片甲不留,如今擁有強大勢力,說話更是有了底氣。


    吳斜的心一下子穩了。


    對於他來說,吳墨比定海神針還讓他感到安心。


    覺是別睡了。


    “你們兩個等我一會兒,我去安排一下。”吳墨扔下一句話。


    推開房門,風風火火走人了。


    此刻,房間裏隻剩下吳斜與黑眼鏡這對相親相愛的師徒倆。


    吳斜實在控製不住內心憤慨,手指著黑眼鏡怒道:“呸!偷雞摸狗的賊。”


    “大徒弟,你想死嗎?”黑眼鏡滿腔欲火轉化為怒氣。


    雙手抱臂。


    斜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要知道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是非常可怕的,而他又憋了幾十年。


    吳斜這哪是敲門呢?


    這是往命根子上錘呀。


    黑眼鏡沒馬上出手弄死他,已經算是顧念著師徒情分了。


    “臭不要臉,趁著小墨喝多下手。”吳斜身子往後挪了挪,一臉鄙夷加不屑。


    黑眼鏡能慣著他毛病?


    從起身到吳斜飛出去,中間頂多也就過了不到一分鍾。


    師徒二人在房間裏切磋。


    吳墨卻忙的腳打後腦勺。


    他一腳踹開林楓房門,將人從床上搖晃醒,“別他娘的睡了,我要回常沙一趟。”


    “咋的,你私生子今晚出生啊?”


    林楓也喝了不少,被吵醒同樣是憋了一肚子氣。


    “別踏馬的扯王八犢子了,我三叔在常沙的鋪子出事兒了,人也受了傷,我也要過去給他報仇。”


    “啊?”


    林楓頓時睜大了眼睛。


    “別啊了,跟白癡似的。”吳墨照林楓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我帶一些好手回常沙,你留在西北處理事情吧。”


    “我也去。”林楓一下子精神了。


    “去個屁。”吳墨迅速否決他的提議,“咱倆都走,西北出事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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