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爵。”


    兩字重若千鈞,帶著悠久的曆史感,高貴優雅的讓她想起電影中的吸血貴族。


    “宋爵。”九兒重複一句,輕喃間好似在品味名字裏的點點滴滴,這聲輕喚讓他心頭一跳,有種酥麻感遍布全身,一個人的聲音好聽不足為奇,好聽的不像話也隻是讓人側目罷了,但他這一生,從未有人將這兩字喚的如此風情萬種,恰恰好的舒服動人


    難得的,還有些心跳加速。


    心跳,加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的聲音讓我很熟悉。”九兒出聲詢問,宋爵挑了挑眉,生動的一個情緒反應使整張臉都泛著妖嬈的光:“熟悉嗎。”


    這人似乎很容易讓場麵變得冷下來。


    九兒懶得再開口,閉著眼將躺在沙發上假寐,思緒蔓延開來,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格外清晰,良久得不到回應的宋大人有些不高興了。


    “怎麽不說話?”這話一出口讓行夜有些驚訝,果然魔尊大人不是不愛說話,而是沒有美人和他說話,不僅將那幾千年沒用過的名字告訴人家,還主動請求人的樣兒~


    在他們的大陸,宋爵二字無人聽過,但一個魔尊大人的稱呼足以讓人嚇尿褲子,止小兒夜哭的靈丹妙藥。“魔尊你好奇怪。”


    行夜在空間淺淺的說了一句,宋爵眨了眨眼,或許是那道淡然婉轉卻又清脆柔媚的聲音太過引人,也或者是漫漫歲月中真的孤寂太久,他真的太久沒碰到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和他對話。


    “不知道和你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都可以。”


    九兒:“…”


    宋爵:“說話。”


    九兒:“…”


    “餓了麽?”


    她在空間可是吃了很多東西,而這男人可就不知道有沒有填飽自己的肚子,索性從空間取出一份裝好的飯菜起身走近遞給了他,想到對方看不見,主動的將那雙大手拿起放在盤子底下:“還是熱的,吃飯應該沒問題吧?”


    一句沒問題在口中轉了幾個圈,宋爵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我看不見。”


    明明隻是客氣話,對方這樣一說九兒反而不知道怎麽接了,卻直覺不信:“那你之前是怎麽做的?”


    之前?


    宋爵顰眉“之前沒瞎。”


    話中絲毫沒有自怨自艾的消極,好似這是件極其微小的事情一般,說的坦坦蕩蕩毫不扭捏,九兒心中陡然蕩起一圈漣漪:“你是說,失明以後就沒吃過飯了?”


    宋爵沒答,默認的味道,九兒還是覺得不相信“這麽長時間不吃飯不會餓死嗎?”


    那雙眸子突地抬起看著低頭的九兒,再次撞進那雙浩瀚的不可捉摸的眸中,此時卻多了抹‘你很蠢’的味道,九兒眨了眨眼,下方的男人說話了。


    “沒聽過幹糧嗎?”


    她被人嘲笑了!


    正想開口說什麽,那道清冽低沉的男音再次響起:“飯都要冷了。”


    臥槽!


    她就不該管人餓不餓死這件事,尼瑪沒事就回屋睡覺,話多果然是犯罪。


    九兒深呼一口氣也不說了,拿著一個不鏽鋼的鐵勺像伺候孩子一樣開始給眼前這個人喂飯,這件八輩子沒做過的事情做起來格外生疏別扭,經常將飯粒粘在男人的唇角,惹來對方不滿的皺眉,九兒又忙用紙巾將對方的唇角擦幹淨,一來一回間,盤中的土豆肉絲加米飯消耗的精光。


    額頭竟還布滿了薄汗,這種伺候人的事情比殺喪屍還讓人難受,將吃完的盤子放進空間又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男人:“水會喝嗎?”


    這明顯的冷嘲熱諷宋爵也不生氣,格外開恩的喝起了水什麽都沒說,隨著仰頭喝水的動作性感的喉結一上一下透著誘惑的弧度,九兒瞄了一眼也不看轉身就往樓上走。


    “為什麽救我。”


    九兒頓下腳步回過頭,沙發上的男人正好將礦泉水瓶放在茶幾上,動作透著矜貴的優雅,抬眸注視著她的方向,無神的瞳孔中讓人心悸。


    九兒雙手插在衣兜裏開口道:“一時善心大發吧。”如果非要較真的詢問為什麽,九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是一個小事遵從理智大師遵從內心的人,當然這是包裝過後的說法,簡單點叫任性,憑著心情去做一件事。


    被這說不清真假的回答弄的一愣,魔尊大人垂下頭自顧自的靠在沙發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直到九兒上樓關門的聲音傳來都沒換一個表情。


    希望明天出去的時候這人已經走了。


    所謂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九兒從空間再次收拾妥當走出臥室時,宋爵依舊保持著昨晚離開的姿勢躺在沙發上,落地窗外的光線將現代化感極強的裝修風格鍍上了一層清冷的銀光,寒冬臘月的天兒,即使是屋內也冷的滲人。


    “姑娘你醒了!”行夜嗖的一下蹭到了九兒的身邊來回晃著圈,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東西看起來比昨天清晰了一些,隻是那稱呼是哪輩子的詞兒?


    “我叫姬九兒,能別喊我姑娘嗎?”這讓聽了很多大小姐,姬家千金,學姐,九兒,美女,親愛的…等稱呼的九兒極度不適應。


    行夜乖乖點頭,雙眼就好似雷達一樣緊盯著九兒看,興奮的開口道:“九~”


    “行夜。”


    行夜臉一垮,以極其沮喪的表情飛回了宋爵的身邊,聳拉著翅膀停在了茶幾上,低頭的樣子可憐巴巴的挺好玩。


    九兒走近了些,為了方便她穿的比較少,一件黑色的皮衣裏麵穿了隱形保暖衣和一件貼身的針織衫,下身配了一條彈性極好的皮褲,一把*靜靜的別在腰間,腳上踩著一雙方便行動的運動鞋,頭發高高挽起,幹淨利落。


    “你要走。”


    宋爵出聲詢問,視線輕飄飄的落在她的身上,九兒點點頭又想起對方看不見,這才開口道:“來b市自然要闖一闖,你有什麽安排?”


    “這裏是b市?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九兒實在想不通這男人是如何活了這麽久的:“特別之處…喪屍特多算不算?”


    宋爵斂眉:“算。”他要的就是喪屍多,越多越好。


    最後說著說著也不知怎的,一人之行的b市在脫離國際特工小組後又加入了一個有過幾麵之緣的神秘男人宋爵,九兒從不會小看一個人,特別是特工小組對他諱莫如深的樣子,她更加不可能隻當他是個平凡的瞎子。


    視力完好的異能者在末世都會不小心死掉,一個普通的瞎子怎麽會活這麽久?


    說來她是好奇的,畢竟對她而言清晰的隻有一個名字,其餘的一概不知。為什麽行夜是透明狀態還會說話,這太讓人覺得靈異了。還有和特工小組的恩怨,這男人有什麽本事讓上一世的大神如此忌憚不惜趁虛而入,隻為要他的命。


    被人追殺代表著對方的價值,被強者追殺代表著淩駕於強者之上,九兒不由得從後視鏡看了宋爵一眼,除了顏值高氣場足夠以外,她隻發現了對方瞎子的事實,其他的真心沒看出來。


    隻是她們的交情還沒到可以互相坦呈的地步,就是她問宋爵也不會說,會說也一定是假的。


    既如此她也懶得廢話,重活一世,她最大的優點就是特有自知之明!


    汽車的轟鳴聲驚落了樹上的積雪,隨著風起將雪花飄到很遠的地方,點點涼意落在臉頰,零二的臉部神經微微抽搐了下,帶著痛苦色彩的眸子陡然睜開,漫天的白讓他覺得恍若夢中。


    淩亂的記憶一縷一縷的被拉扯清楚,扯開被子看了看光裸的上半身,白色的紗帶編了一個精致的胡蝶結,包紮的手法極其熟稔,和專業的醫科大夫相比也毫不遜色。在一抬眼,眼前一米處放著一個綠色的保溫杯和一個裝著藥物的食品袋, 拿起杯子按了一下杯蓋便騰地彈了起來,些許的熱氣噴灑而出,零二咋了咋幹涸的唇角,毫不猶豫的猛灌了一口熱水。


    定位儀不僅失了那人的行蹤,就連這個女的也好像憑空消失了般。


    零二神色不明,此時要先匯合說明這裏的情況,才能商量出最好的解決方法。


    和之前的平靜相比,這一日的b市恢複了以往的危機重重,大地上到處都是輪胎碾壓喪屍的腳印,倒是將厚厚的積雪踩成了冰。


    九兒放慢了速度照樣滑的很快,這種還不如步行的前進方式隻能是浪費油,踩下刹車駛出了二十米才緩緩停下來,從空間取出一件外套遞給了身後的宋爵,隨著九兒開門下車的動作,宋爵也沉默的跟著。


    萬裏潔白的美景宋爵也看不見,風吹的睜不開眼,九兒低頭避開了呼嘯的寒風, 等宋爵下車便將卡宴收進了空間,沒有避諱沒有解釋。


    “魔尊大人,這裏的喪屍很多啊。”行夜撲閃著翅膀透過意識和宋爵心靈相通,話中沒有害怕和懼意,滿滿的全是興奮的味道。


    “今晚出發。”


    行夜自然讚成,想到失去的能力可以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邊行夜有些喜不自勝,宋爵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隻要到達築基期,他就可以恢複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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