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哥去周邊的城市,他在四階很久了,正想找個契機突破五階,而我去錘煉錘煉我的異能。”


    九兒點點頭,這的確是目前為止最重要的,倘若鍾離對異能可以運用自如,哥哥到達五階,她們整個隊伍的檔次都會瞬間提起來,對接下來的屠殺遊戲百利而無一害。


    困境使人成長,生死讓人領悟,麵對等級越發難以上升的現在,不成功,便成仁,每個人都得用命去賭一賭。


    九兒目光悠悠的飄落在遠方,沒有焦距,好像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計劃與想法,偏她一直猶豫下不了決心。


    “鍾離,假如給你一個變強大的機會,但要你放棄目前的所有,你願意嗎?”


    鍾離笑了笑:“我以為我們的答案很明確了,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突然間就那麽蠢。”


    瓦特?


    “你的意思是?”


    “願意啊。”


    不假思索的三個字,伴隨著一道淡淡笑意的眸子“現在又有什麽?”


    是啊,現在又有什麽?


    “伯母她們一聲不響的離開,我和你哥哥的重新選擇,明軒是個意外,可我們所想表達的意圖都很明顯。你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愛之所及,恨之所恨並不是情人間才能擁有的,你把我從死亡中拉回,給我把握自己生命的機會,九兒,我現在隻能告訴你的是,有機會不抓住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在末世什麽都可以是假的,但握在手中的實力絕對是真的,它能讓你不會受製於人,隨心所欲,盡情做自己喜歡做的。”


    自第一句話開始,九兒的心情便不能僅是用一個震驚來表達,轉首間便觸及鍾離一雙“我都知道”的眼神。


    鍾離輕輕一笑,明媚而又火熱,燦爛的像是一團沸騰意誌的火,向前兩步伸手便給了九兒一個懷抱:“你該相信我們都有實力保護自己,我們不是阻止你前進的絆腳石,我們都有為各自努力的心情,暫時的分開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團聚,同伴是不會給彼此負擔的,存在的意義應該是督促對方前進的動力。”


    或許會遇到很多想象不到的危險和阻隔,但活著,是每一個人為之奮鬥的目標,鍾離的語氣格外認真,不期然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敲擊在心口,重重的黑暗好像被人大力揮開,亂麻般一團糟的思緒瞬間整整齊齊的連城一條線,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心口暖洋洋的,似乎可以將她灼傷,鼻子卻有些發酸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我們都能很好的照顧自己,屠殺遊戲,你將重新認識我們,希望你也能像我們展現完全不同的自己,這麽漂亮的臉蛋,以後可別藏著掖著了。”


    “鍾離...謝謝...”


    她陡然放開懷抱,幾步便走向前不久才翻牆而下的繩索前,單手一撐便一躍上了圍牆,抓住繩索往下滑,甩著的胳膊陡然被一股大力一抓,一抬眼就撞進鍾離那雙略顯擔憂的眸子。


    “活著。”


    九兒璀然一笑,眸光堅定“活著。”


    她原本想著安穩度日,敵不犯我我不犯人,就不會引來過多的危機,就是離開青龍前往朱雀,她也抱著躲一時算一時的鴕鳥態度。


    她原本也想和自己的隊伍一同前往,盡管宋爵提出的前往w區是個多大的誘惑,她也想沉浸在暫時的安穩團聚中。


    人是群居動物,習慣了熱鬧之後,就格外貪戀那種溫暖,不想在孤軍奮戰。


    沒有朋友,沒有同伴,那種被全世界排斥的感覺她真的受夠了,她想陪在她們身邊,享受被人在乎的感覺。


    可範佑姐弟的死就好似一記棒槌,敲得她頭腦發麻,怔怔的找不到東南西北。而鍾離的話,明軒的突然離開,都讓她深刻認識自身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心動宋爵提出的邀請,卻又不舍才相聚又離開。


    而現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不安,猶豫,其實說白了就是不確定,而現在她很確定要做什麽。


    奔跑的速度很快,腦子裏不斷想著宋爵會不會拒絕與她同行,原本還算和諧的關係在昨夜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到現在九兒都能記起那清晰濃烈的殺意。


    不用說,那人絕不會給她好臉色,也絕不會同意,隻看她怎麽做了。


    至於她一個人去w區。


    no,她是想變得強大,但不代表她腦子發抽敢去找死,死於自大是九兒絕對不會考慮的死法,光一個外圍出現的爬行王者都夠嗆,別說深入了,出現兩隻她都得沒命。


    更何況向來引以為傲的五識在那裏麵完全起不到作用。


    雖不願意承認,但宋爵實力高深莫測毋庸置疑,還有光係加身,就是出點什麽事,也不至於馬上死了。


    百般思量權衡利弊,幾乎每一條都是跟著宋爵,今日她就是老臉不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隨他去闖闖w區!


    夜晚是一切欲望的始發地,耳邊不斷響起陣陣壓抑起伏的喘息,伴隨著迎合的*,隱隱還有些不堪入耳的罵聲。


    靜靠在圍牆一身黑色裝扮的宋爵仿若和夜色融為一體,他垂著頭,食指一下一下的拂動大拇指上幽暗繁雜的古戒,氣場低沉滿是不近人情的冰冷,行夜不由歎了歎氣。


    “主人,十二點到了。”


    宋爵抬眼挺直背脊,步伐毫不猶豫的向一個方向邁去,耳畔卻傳來一陣幾不可聞的呼吸。


    “宋爵!”


    兩字清晰有力,很好聽,像是雪山上清冽的雪水沁人心脾,又好似陳年美酒回味無窮,宋爵幾乎有些克製不住的停下腳步,腦海中卻回放起那動人心弦的嗓音一句句吐出的錐心之語,當下加快腳步。


    九兒也不介意,雷速一動便到了宋爵身邊,伸手扯住對方的胳膊,卻在轉瞬間天旋地轉摔倒在地,一隻有力的手掌狠狠掐著她的下巴,仿佛要將骨骼捏碎一般,不由痛苦的微微顰眉。


    宋爵眸光微閃,眸光再次變得堅定,散發的氣場使人後背發涼,好似眼前之人就是他不屑一顧的傀儡,生死微弱的就像螞蟻。


    他蹲身附耳,語氣薄涼“是我給了你任意招惹的錯覺嗎?”話落甩開她的下巴,好似有什麽髒東西一般隨意抓了團雪擦了擦,轉身便走,步伐決絕而又瀟灑。


    下巴有些麻木,也顧不上管,雷速一動再次上前,依舊準確無誤的扯住他的胳膊,這次的宋爵或許懶得理她了,依舊狠狠甩開,且力道越來越重,摔下的瞬間就好似五髒六腑都錯位了一般,有些難受。


    這發展行夜有些看不懂了,更看不懂他家主子那明明傷害了別人自己卻愈發陰沉的臉色,那氣場好似能將人淩遲處死,當下化作一道光自個兒進了空間。


    外麵太危險,它要回家。


    二人你來我往,越挫越勇作為九兒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此刻盡情發揮了作用。


    摔倒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九兒腦子有些發暈,全身酸痛不已,但她已經可以在抓上宋爵胳膊的一瞬間發起反擊,身手比腦子更快的做出反應,盡管後來依舊會摔倒在地。


    總是被人這樣對待難免有些火大,九兒將脾氣壓了又壓,這才深呼一口氣“既然在等我,你這樣是告訴我你在生氣?”


    宋爵步伐微頓,聲音有些譏嘲“等到12點僅僅是為了履行自己說過的話,並不是等你。”


    他用行動,神態,一次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絕,已經足以說明宋爵的態度,他等她,九兒是驚喜的,但此舉僅僅是展示他的一言九鼎。


    說不清是失望還是什麽,九兒的耐性也快消失殆盡,想放棄保存一點顏麵,卻又不甘。


    哭不出來,鬧也不會,上吊雖說誇張,但如今這找死的行為也差不多了。


    可是很明顯,宋爵根本不吃這一套,再虐會她就得廢了!


    這男人太深沉,她根本很難摸清他的想法。


    怎麽辦?


    腦中不斷思索,步伐卻快速跟上宋爵,宋爵真的很煩躁,那股煩躁幾乎淹沒他的所有意誌,屬於魔族特有的嗜血與暴虐傾瀉而出,那股陰冷從腳底升至腦門,九兒渾身發冷,不管不顧的輕踮起腳尖,雙手交叉穿過發絲,按下宋爵高昂的頭顱,殷紅的薄唇便湊了上去。


    時間仿若靜止,夜色濃鬱而又陰沉,唇瓣竟是不同於他外表的冷硬,反而柔軟到不可思議。


    這是她兩輩子清醒時做過最大膽的舉動,頓時心跳如擂,麵色滾燙,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宋爵的表情,唯恐有一絲不對就能馬上撤退。


    他的睫毛很長,眼眸的顏色並不純粹,卻又漂亮的透著神秘,深邃間一眼看不到底,裏麵蘊含震驚,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情緒。


    華夏博大精深的文化告訴過她,柔能克剛,英雄難過美人關,女人對付男人,假如使用的辦法達不到理想中的效果,那就用自身做籌碼。


    她的命都快沒了,還要怎麽做籌碼?


    實力比不過,氣場比不過,至於美人計,九兒這時有點發虛。


    她引以為傲的長相麵對宋爵有些不確定,因為從未在對方眼中看到過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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