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靖川與易嶢全等禁軍將領見狀,紛紛上前拚死阻攔,與崔友植打成了一團。


    伍靖川與易嶢全的功夫沒的說,隻是身形和崔友植相比,實在是單薄了一些,崔友植的身形壯碩,猶如熊虎,且身手矯捷,此時更是如發狂一般,眾人根本就敵他不過。


    埋伏在殿外的金吾衛大將軍齊靈虎,禁軍將領柴朝義、房隴義聽到大殿之內有打鬥的聲音,於是都闖進殿來,看到崔友植與伍靖川、易嶢全打成一團,他們三人也趕來支援。


    這齊靈虎的身形與崔友植不相上下,隻是齊靈虎年邁,英武早就不如當年,其餘兩人更是禁軍的後生,無法與崔友植相較量。


    盧憶蓀在屏風後麵看著這幾人打鬥的場麵,想起了當年的大黎與西越在白崖山穀打鬥的一幕。


    當日大黎的領軍大將正是眼前殿前作亂的崔友植,而西越派出的將領是盧憶蓀的親哥哥,他們在白崖山穀也是這般龍爭虎鬥、僵持不下,誰知最後崔友植的手下姚徵放出了暗器,傷中了盧憶蓀的兄長,才導致兄長被殺,大黎軍隊長驅直入,兵臨雪川城下,才造成了她隨後十多年被輾轉為奴的顛沛生活。


    “月嬌。”盧憶蓀對月嬌說道。


    “是,姐姐。”月嬌得令,將暗器藏在袖中等待時機。


    與崔友植交戰的五人之中,論功夫,柴朝義明顯不及其餘四人,因此常常處於下風,當崔友植一劍打落柴朝義手中的兵刃,一腳踢中柴朝義的下腹,柴朝義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了出來。


    正當崔友植自以為得意,轉身要越過柴朝義,對柴朝義身後的元淮刺去之時,沒有想到自己的手腕的脖頸被遠處月嬌的暗器和所傷。


    那暗器上淬滿了能麻痹四肢的毒藥,崔友植很快便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和當初盧憶蓀被殺的兄長一樣……


    齊靈虎一腳將崔友植踢倒在地,用腳踩住崔友植的身體,四個將士上前來將崔友植五花大綁捆了起來,崔友植的身子僵直,即便想繼續反抗也有心無力了。


    “帶下去!”齊靈虎吩咐著,將士們把崔氏兄弟和他們的黨徒都押了下去。


    而元淮也看到了躲在屏風後麵的盧憶蓀主仆,讓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龍椅的一旁。


    “請夫人上殿。”元淮對一旁的湯哲庸吩咐道。


    “請宣政夫人上殿!”湯哲庸宣示道。


    堂下僅剩的四十多名朝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後宮婦人從金殿的屏風後麵走出,朝著皇帝龍椅的方向踱步走去。


    刑部尚書韋成嶽、禮部尚書鄭宜祚,還有中書門下的不少諫官、禦史台的一眾監察百官、勸諫皇帝的禦史們都知道,一個後宮嬪妃步入朝臣們議事的乾陽宮正殿之上,這顯然是有違法典的。


    隻是他們也知道,這位後宮婦人並非尋常嬪妃,而是如今代替皇後、掌管六宮之人,多日以前皇帝元淮身染瘟疫、昏迷不醒的時候,更是這位後宮婦人代行天子詔令,才免了皇宮與京城內外一場生靈塗炭的浩劫。


    他們的心中更是清楚,若不是方才這位後宮婦人出手,方才的崔友植已經行刺皇帝成功,那坐在龍椅上、掌握生殺大權、會將他們這些異心之人趕盡殺絕的便是崔氏兄弟了,他們也不會還有命站在朝堂之上。


    因此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言語。


    其餘的官員看為首的韋成嶽、鄭宜祚不發一言,他們也不再議論。


    “臣妾參見陛下。”盧憶蓀當著眾臣的麵向元淮行禮道。


    “好,夫人坐吧。”元淮說道。


    “是,”盧憶蓀坐在金殿之上,看著堂下的眾臣,和在鳴鸞閣訓示眾嬪妃不同,這般麵對著眾大臣,仿佛也讓她的身後有了另一重光芒——女主臨朝稱製、統禦天下的光芒。


    月嬌看著堂下的柴朝義被將士們攙扶起來,十分許多,因此十分擔心,但是礙於禮製,又不敢上前去探視。


    這一切盧憶蓀都看在眼裏,於是側過臉去輕聲對月嬌說,“你去吧,好好照顧他。”


    “是,多謝姐姐。”月嬌趁著幾個太監在清掃大殿上的血跡之時,悄悄從乾陽宮的側門溜了出去。


    月嬌走後,一旁的甘繆走上前來,補上月嬌的空子,走到盧憶蓀的身邊侍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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