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媳婦,不但人長得漂亮,又聰明能幹。真是越看越喜歡。自己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有她在,一個眼神都會讓自己心裏舒服很多,氣也消了一大半。有個好媳婦,也是自己的福氣。”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原本昏昏沉沉的王小蘭,被他這一碰,立刻驚醒,回頭看了他一眼,用食指放在嘴角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示意他,大寶還沒有完全睡著。


    趙立漢點了點頭,起身下床,來到書桌旁坐了下來,無所事事地看著床上的母子三人,心裏感到特別地踏實。


    他忽然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是個未解之謎。


    為了不打擾孩子們的睡覺,他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通往陽台的房門,一個人來到陽台上,仰望著滿天的繁星。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夜晚,母親獨自一人坐在後院的柴堆旁邊,默默地流著眼淚。


    有一天晚上他正好起夜上廁所,路過時看到了,他走了過去。


    “媽媽,你怎麽了?”


    母親嚇了一跳,連忙抹去眼淚,飛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


    “立漢,媽媽沒事,隻是有點想你的外婆和外公了。”


    “媽媽,你帶我去外婆家吧!我還沒見過外婆呢。”


    “立漢,不是媽媽不帶你去,是去不了。等你長大了,我再告訴你,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從那以後,趙立漢每天晚上,都會躲在柴堆邊,陪著母親,直到母親回屋,他才離開。


    他想到這裏,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外婆家在哪裏,家裏還有一些什麽人,他一概不知。


    ……


    就在這時,王小蘭拿著一件外套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將衣服披在他身上。


    “外麵挺涼的,穿上吧!”


    趙立漢立刻將披在肩膀上的衣服穿好。


    “媳婦,今晚的月亮多圓。你別站在那裏,過來吧!坐在我腿上,我們倆好好地聊聊。”


    王小蘭猶豫了下。


    “別站在那裏了,過來呀!”


    “我挺沉的,隻怕你承受不住,你等我一會兒,我進去拿一張椅子出來。”


    趙立漢向左邊傾斜了一下身體,直接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是一副生分的樣子。”


    王小蘭借著月光的光亮,凝視著他,眼裏充滿了柔情,這一刻,她等了好久,好久。


    她發現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確定自己離不開他了。


    她摟著趙立漢的脖子,眼神熾熱,忍不住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放下自己曾經的矜持。


    和她接觸了這麽久,趙立漢能明顯地感到,自己已經慢慢地走進她的心裏,不再像以前那麽拘謹了。


    他在想:“不管他們中間,是否發生過什麽?自己現在隻認眼前的她。”


    想到這裏,他又把王小蘭的另外一條腿,往自己的腿上一扯,就這樣兩人麵對麵地坐著,靜靜地看著對方。


    四周靜悄悄的,微風吹來,夾著樹葉的颯颯聲。蛐蛐也在為這兩個人彈奏溫柔的樂曲……


    在這樣溫馨的氛圍中,他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力度越來越緊,緊得像是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


    這一刻,王小蘭的心融化在他的懷抱裏,她閉上眼睛,聞到他身上那股獨特的男性氣息,她陶醉了。


    趙立漢的下顎頂著她的頸窩,湊到她的耳邊喃喃地說道:“媳婦,太愛你了。”


    說罷,他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王小蘭在他的耳邊柔聲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趙立漢的手從她的腰間探了進去,然後使勁把她拉了過來,再把她抱緊。


    “不信,你摸摸我這裏,看我是不是真心的。”


    王小蘭的臉,立刻變得緋紅,害羞地將頭埋進他的脖頸裏,用舌尖來回舔他的耳垂。


    她嬌嗔地道:“你那個地方,我才不去摸呢。”


    “媳婦,我真想把你包裹在我的身體裏。”


    “我才不信。”


    她雖然嘴上是這麽說,其實她心裏是渴望的。


    “為什麽不相信我?”趙立漢聽她這麽一說,認真地問道。


    “如果我不是你原來的媳婦?你會這樣愛我嗎?”


    “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過去的你,沒有現在完美。”


    “如果我還像以前那樣,你會喜歡嗎?”


    “媳婦,別,別,我就喜歡,現在的你。”


    王小蘭試探完畢,是時候說出自己的來曆了。她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走進屋裏,搬出一張椅子,放在他身旁。


    趙立漢看著王小蘭,不解地問道:“媳婦,你是不是坐在我大腿上不舒服?”


    王小蘭搖了搖頭,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既然我們兩人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有些事情,我也就不隱瞞你了,聽完後,你可以作出選擇。”


    “媳婦,怎麽了?剛才不是好好的,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嚴肅?你不要嚇唬我。”


    “立漢,你先聽我說。”


    “好吧,你說。”


    趙立漢緊緊握著王小蘭的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王小蘭擺了擺手,道:“正因為我愛你,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說著,她便開始講述自己的過去,還有他是如何穿越到這個年代的經過,說了一遍。


    趙立漢一臉錯愕的表情下,鬆開了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默默地聽著她的講述。


    就在他放開手的刹那間,王小蘭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又感到心裏涼涼的。


    趙立漢聽到這裏,心中一片混亂,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向自己坦白的她。


    他再也坐不住了,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了看王小蘭,歎了一口氣,走向陽台護欄前。


    他從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從煙盒裏抽出一支,在煙盒上輕輕地抖了一下,然後點燃,兩個胳膊肘撐在陽台的護欄上,背對著王小蘭,臉朝前,吐著雲霧。


    心想:“這個世界上的稀奇古怪的事,怎麽會讓自己遇到呢?身邊的媳婦竟然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難怪她的思維和一般的人不一樣,尤其是她的醫術,比這個年代的醫生要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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