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的兒子,一臉懵逼地看著大家,心裏很是不爽,在這個醫院裏,還真沒人敢這麽對待自己,一個赤腳醫生,竟然沒把自己當回事,這也太丟人了。


    他一個人大聲嚷嚷道:“這是什麽情況,省裏的大醫院做一台手術,需要多個科室配合。她一個人竟能敢做這麽大的手術,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這是人命,不是小貓小狗的,真是荒唐。”


    王小蘭在這個衛生院已經做過不少的手術,大家都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同行們看著他那副不可理喻的樣子,礙於院長的麵子,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一笑而已。


    張院長的兒子看著同行們,似乎都認可王小蘭的實力,連自己的老父親也跟著認同。


    他懷疑這些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他心裏想:“老子今天就守在這裏,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救活這個患者。”


    ……


    就在王小蘭在公社衛生院,忙著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


    趙立漢吃過早飯後,家中隻剩下他一個人,又想起昨天趙四海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於是,他帶著供品和紙錢來到母親的墳前,蹲了下來,點燃了一堆紙錢。


    嫋嫋煙霧中帶著灰燼在空中飛舞著,趙立漢抬頭看向天空,長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地道:“我們母子陰陽兩隔十多年了,不知您在那邊過得怎樣?”


    這時傳來一陣幹咳聲。


    趙立漢知道是誰來了,心裏嘀咕著:“這個老家夥真是陰魂不散,竟然跟著我到這裏來了。”


    他仍然自顧自地,燒著他的紙。


    這時的趙四海厚著臉皮,來到墳前。


    “鳳英,是我對不起你。如今我也遭到了你兒子的報應。”


    趙立漢一聽這話,心裏很不爽,質問道:“我報應你什麽啦?別在我娘麵前說這些,你不配。”


    “鳳英啊!就算是我有錯,我也養了你兒子的小啊!”


    “你也配說這個話,你什麽時候養過我?你還靠著爺爺掙的工分養活你呢。”


    “如今,我老了,你兒子把我視為仇人。”


    “你不是仇人,是什麽人?”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壞嗎?”


    “我憑什麽要養你的老,這些年我寄給你的錢,你不是養了黃金花的兒女嗎?你找他們養你的老去吧!”


    “他們就是一群吸血鬼?”


    “這才是你的報應。”


    “你就這麽忍心看著我孤老嗎?”


    “你為什麽忍心下手害死我母親,我母親哪裏又對不起你?你為什麽下得了手?兩個妹妹那麽小,你就舍得讓她兩個人吃那麽多的苦。”


    趙四海被趙立漢一連串的提問,張口結舌地不知如何回答。


    “爺爺也懷疑你和那個野女人一起幹的,我媳婦也證實了,你們是用鼠馬藤的毒素。”


    趙四海聞言,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


    心想:“這個小賤人,她是怎麽發現的?莫非上次下的毒的事,被他們察覺了。唉!這個黃金花做事也真不小心。”


    “怎麽不說話了?”


    趙四海這時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這個事情,我真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還嘴硬。二老爺和二嬸把媽死前的症狀都說了,你不要再狡辯了。你還是老實說出來吧。”


    “這,這……”


    “你不想跟我母親過,你不應該聯合一個外人來害我媽呀!”


    “你能怪我嗎?”


    “不怪你,又怪誰呢?我媽的一生全被你毀了,知道嗎?”


    “我承認前麵是我的錯,可她已經在這個家裏住下來了,他為什麽不讓我碰,她也毀了我。”


    “你這是理由嗎?她沒報案就已經便宜你了。”


    “她不是便宜我,而是為了你,怕我影響你的前途。”


    趙立漢聽到這裏,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竟然甘願與這個禽獸不如的老家夥生活在一起,她是怎麽熬過來的?越想越氣憤。


    他歇斯底裏怒吼:“你是人嗎?囚禁我母親這麽多年。”


    “你以為我好過嗎?她仗著我爹的保護,不許我碰她,我隻能去找別的女人發泄,我有錯嗎?”


    “你找別人我不管,你可以放我娘走。”


    “我為什麽放她走,我是喜歡她的,我不能便宜別人。”


    “你這不是喜歡,你這是變態。這麽多年來不但不悔改,反而將對我娘的恨,轉嫁到我的媳婦身上,好在我媳婦命大,終於等到我回來。”


    “說到你媳婦,黃金花那麽整治她都沒死,說明她不是個人,你自己好好想吧!你呀大禍臨頭,趕快離開她吧!”


    “你這個老家夥,用這個來嚇我,你以為我會信嗎?你就是見不得我們好,想挑唆我和我媳婦的關係,你做夢去吧。”


    趙立漢一把揪住趙四海的衣領:“告訴你,我和我媳婦好得很。我隻想聽到你親口承認,害死我母親的人,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幹的。”


    趙四海有點喘不過氣來,翻著白眼……


    “你不肯說,我現在就將你扭送到公安局去,讓你坐一輩子的牢。”


    趙四海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在看守所裏呆了幾天,裏麵的日子不好過,不但被人欺負,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們幹的?”


    趙四海見趙立漢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連忙道:“是,是的。”


    他夥同黃金花利用鼠馬藤的天然毒素,毒死田鳳英的過程說了一遍。


    他們作案的過程太殘忍了,趙立漢忍不住朝他的胸口狠狠地給了一拳。


    趙四海隻能用雙手捂著胸口,連聲都不敢吭。


    趙立漢正好用包錢紙的包裝紙,把他們的作案過程全部記錄下來,還讓他在上麵按上帶血的手印。


    “你走吧!”


    趙四海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事已至此,我父親留下的那個傳家寶,你得還給我。”


    “你說的什麽祖傳寶物,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外麵,我怎麽知道。”


    “不在你手上,那就在你媳婦手裏。”


    “你別拿這個玩意,找我索賠,你自己回去好好地找找吧!說不定是你身邊的人拿了。”


    “這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拿到手了,早就遠走高飛,不可能一直等到現在。”


    “你問我是沒有用的,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趙四海走後,他在母親的墳上重新整理了一下,拔掉一些雜草,重新蓋上了一層泥土。


    完成這些後,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想到自己的媳婦還在公社衛生院裏,便急匆匆地下了山,直奔公社衛生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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