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趙立漢的事,你得抓緊點。”


    “你放心,我已經搞定上麵的人啦,證據弄了一大堆。”


    “你真有本事。”


    “我沒本事,你也不會和我在一起這麽多年。”


    “壞水,再來一下猛的。”


    “哎喲,哎喲!”


    “寶貝,小聲點。”


    “黑燈瞎火的,會有誰來這裏。”


    這時的王小蘭,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待,剛要離開,身後又傳來史大隊長的聲音。


    “那小子,坐牢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她的媳婦我也會弄走的。到時候那棟樓房不就是你的了嘛。”


    “那小子不能坐牢,小華喜歡他,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找了個替罪羊,你把他弄進牢裏,不就苦了小華嗎?”


    “這個不能依你,小華是我的寶貝。”


    “壞水,你想一想,誰養你的兒子?你兒子有了著落,你又沒失去小華,你的烏紗帽也保住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寶貝,還是你想得周到,就依你的。”


    王小蘭聽到這裏,非常震驚。


    暗自嘀咕:“這是什麽情況?王小華生的孩子竟然是史大隊長的?也就是說,母女兩人伺候一個男人,豈不是亂倫嗎?即使在二十一世紀,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事,而在這個偏僻的小鄉村裏,居然發生了,這真是駭人聽聞。”


    就在這時,黃金花開口道:“你這個老家夥,也太貪心啦,你吃得消嗎?”


    “你弄個牛鞭給我補補,保證你娘倆滿意。”


    ……


    王小蘭不想再聽下去了,心裏罵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變態的人。”


    她回到家裏,看到兩個兒子睡得挺香的,一時沒有睡意,一個人躺在陽台的搖椅上,怔怔地望著夜空,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回想剛才的畫麵,惡心得要命。


    這時一陣涼風吹來,她打了個寒戰,驅散了她的心中的不悅,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王小蘭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陽台的搖椅上,她急忙站起來,連忙去開門。


    “嫂子,快下去,外麵有兩個人找你。” 招弟急促地說道。


    “什麽人?”


    “說是鎮法庭的。”


    “行,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來。”


    說著,王小蘭進了洗手間,洗漱了一下,匆匆地跟著法庭工作人員走了。


    王小蘭剛走進法庭,卻發現黃金花一家人都在,尤其是黃金花,看起來容光煥發。


    王小蘭心中罵道:“這個老妖婆,有什麽得意的,說不定哭的時候,還在後麵等著。”


    就在這時,趙立漢被工作人員也帶了進來。


    法庭的負責人,來到會場。


    “我們今天,不做判決,先庭外調解,雙方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能庭外調解好,我們就不走法律程序。”


    “受害方你先說。”


    黃金花站起來說:“法官同誌,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讓趙立漢給我女兒一個名分,不然就讓他坐牢吧,用他家的財產補償我女兒。”


    “他能給你女兒什麽名分,人家是有家室的,我們國家是實行的一夫一妻製。你提的這個要求我們滿足不了你。”


    “你們可以讓他們離婚。”


    “離婚是要雙方願意的。”


    趙立漢聽到這裏憤怒地吼道:“無恥,不要臉。我不會離婚的,你們也別想霸占我家的財產。”


    “我家的小華,給你生了個兒子,這是事實。”


    “是不是我的兒子,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你女兒就是個破鞋,讓我來背黑鍋,真是豈有此理。”


    “你胡說,我家女兒原本就是黃花閨女,被你禍害了,沒辦法嫁人。”


    王小蘭噌的站了起來,指著黃金花,道:“你女兒的孩子是誰的你比誰都清楚,你是在欲蓋彌彰。你和你女兒兩人幹的醜事是另有其人,用此嫁禍於趙立漢。”


    黃金花理直氣壯地道:“我行得正,沒有幹任何醜事。”


    王小蘭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一陣反胃。


    “草堆裏的事,你沒忘記吧!”


    黃金花一聽,臉色驟變,心想:“自己和史壞水昨晚的事,她是怎麽知道的?這不可能,她是故意詐我的,反正她沒有抓到現場,那就一口咬定不承認,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麽樣?有史壞水為自己撐著沒什麽好怕的。”


    黃金花理直氣壯的道:“法官同誌,她這是血口噴人。”


    “好了,我們隻講與本案有關的事。”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工作人員,在負責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負責人道:“讓他進來吧!”


    走進來的正是史壞水,他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


    看到史壞水的到來,黃金花洋洋得意地,用挑釁的眼光看向王小蘭,似乎在說:“怎麽樣?老子的人來了,可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


    王小蘭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一副不屑的表情,瞪了史懷水一眼。


    心裏在想:“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又玩出什麽花樣來。”


    史壞水從口袋裏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發言稿,一開口就說官語。


    被法官打斷說:“大隊長,別的就不要說了,直接說重點。”


    “趙立漢確實犯有強奸罪。”


    “說具體點。”


    “這個趙四海也證實了,受害人自己也說了,這還不具體嗎?”


    “這是一麵之詞,材料上已經寫明了,還有新的人證和物證提供嗎?”


    史壞水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絞盡腦汁地想著。


    他嘿嘿一笑:“幹這種事,哪能讓別人知道呢?還是以她家人說的為準吧!”


    王小蘭指著史壞水:“你身為父母官,卻不作為。可你做的那些事,難以服眾,尊重你,稱呼你一聲大隊長,不尊重你,就是狗屁都不是。”


    史懷水聞此言,氣得七竅生煙:“有你這樣對待領導的嗎?你眼裏有沒有王法?”


    “我怎麽了?我犯了哪一條。”


    他的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死死地盯著王小蘭,滿臉漲得通紅,對法庭的同誌說:“我看你們,把這個瘋女人也抓了吧!是她擾亂我們大隊的治安。”


    “任何人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不是憑你史大隊長一句話,說抓我就抓我。”


    “你在我眼裏就是一隻螞蟻,我就說你犯法了,又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把法律當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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