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漢連忙往後退,大聲問道:“誰?”


    他趕緊用手電筒照了過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衣服不整的女人,正站在那裏嚶嚶地低泣著,裝著一副可憐的樣子。


    她一邊抽搐著,一邊抹著眼淚,嗲聲嗲氣地道:“立漢哥,是我,小華,你不用這個照著我,好嗎?我害怕光線,我是有事求你的。”


    說著,就朝趙立漢走過來。


    趙立漢心想:“她是怎麽知道我要經過這裏?這黑燈瞎火的,莫非她又是來耍無賴的?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她的計謀得逞。”


    他警惕,嗬斥道:“站住,別走過來。我不用手電筒照著,你就會使黑手。”


    說著,他用手電筒直接照在她的眼睛上。


    小華被燈光照得睜不開眼,還依然跌跌撞撞的朝趙立漢走過去。


    “立漢哥,你看我兒子死了,現在又是一個人,你能不能收留我,我去你家伺候你,你也用不著和嫂子離婚,我不要名分,我們三個人過好嗎?”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滾一邊去,你這種女人,誰沾上了你,誰就倒黴。”


    小華一邊說著,一邊朝趙立漢這邊靠攏


    趙立漢旁邊正好有個水渠,他一抬腿跳了過去,大聲地嗬斥道:“你給我滾一邊去,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立漢哥,這黒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說別人會怎麽說?你就認了吧!”


    “不要臉的臭女人,你敢用這個來威脅我,告訴你我不是嚇大的。”


    就在小華在糾纏趙立漢時,不遠處一雙眼睛正緊張盯著他們,隻等小華靠近趙立漢,他就會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誰知道小華來到溝渠前,她看著嘩嘩的流水,不敢往前走。


    她好幾次試圖抬起腿,跨過那條溝渠,卻被趙立漢的手電筒忽明忽暗的,晃得她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水麵還是路麵。


    她一下子拿不定主意,徘徊在那裏,看著四周,想脫下自己的衣服,可又耐不住晚上的涼氣。


    隱藏在暗處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急得直罵娘。


    “這個臭婆娘,快脫衣服,快脫,快脫,你要把老子凍死在這裏嗎?”


    一陣涼風吹過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鼻子一縮,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差點噴出來的噴嚏。


    ……


    王小蘭忙完衛生站的事情,回到家裏,孩子們和兩個小姑子都已經睡了,見趙立漢還沒有回家,她就去廚房準備兩個人的洗澡水。


    王小蘭坐在爐灶前,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她看了看時間,趙立漢怎麽還不回來?


    心想:“去隊長家談公事,也不會談這麽久,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於是,她將爐灶裏麵的燃燒的柴禾弄熄滅,然後起身拿上手電筒,剛出院子門就聽到趙立漢怒斥的聲音。


    “你給我滾開,不要臉的女人。”


    “我就是不走,我要讓全村人知道你強奸我。”


    王小蘭一聽,頓時緊張起來,“不好了,立漢又被那個女人給纏上了。”她便加快步伐,朝他們跑過去。


    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王小蘭就已經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身後。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喲嗬!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人。”


    小華聞言,嚇了一大跳,回過頭來,趙立漢趁此機會,來到王小蘭的身邊。


    “媳婦,你終於來了。”


    她對著趙立漢說:“我再不來,你又要吃官司了。”


    “謝謝媳婦。”


    王小蘭指著小華怒吼道:“我說你要不要臉,剛才跟大隊長在衛生站吵得不可開交,這會兒你又跑到這裏堵截我老公了。”


    小華一看是王小蘭,慌忙狡辯地說:“我沒有,是立漢哥約的我。”


    趙立漢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怒斥道:“我什麽時候約了你,真是個瘋子,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王小蘭冷笑道:“你玩這種把戲,可以騙過任何人,但是騙不過我。我的男人是什麽人,難道我不知道嗎?就憑你這幾句話,我會相信嗎?你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看來你得到了你媽的真傳。”


    趙立漢氣哼哼地,道:“媳婦,別跟這個無賴囉嗦,我們走吧。”


    “立漢,我們不能就這樣放過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訛我們,我今天要給她一個教訓,我要讓全村人都知道她醜惡的嘴臉,我看她還有沒有臉在這個村裏待下去。”


    就在這時,村裏已經上床睡覺的人,聽到了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便通通起來,跑出來看熱鬧。


    眾人一看是小華,就議論開了。


    “這小華,深更半夜的,你在這裏堵截別人幹嘛?”


    “人家趙立漢是軍人,他會看得起你嗎?出來訛人,這也太不要臉了,跟她媽一樣騷。”


    小華見大家都在說她,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你們誤會我了,是立漢哥強奸了我,我是在找他要個說法的。”


    王小蘭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道:“你跟我說說,時間、地點。”


    小華的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眾人在催促她說:“你說呀!怎麽說不出來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時間,時間,應該是晚上的七至八點鍾左右,地點,地點,地點,就在村後……麵的……草堆裏。”


    聽到這話,眾人大笑起來。


    “這不是你媽媽常去的地方嗎?”


    王小蘭冷笑道:“這個時間段,你和大隊長抱著已經死去的孩子,在衛生站正吵著架,難不成你有分身術嗎?”


    小華極力地狡辯道:“我沒有去衛生站,我在家裏。”


    王小蘭說:“這好辦,叫夏為來作證。”


    這時隊長從人群中擠了進來說道:“小華,你不能亂說,可得講證據,你說的這個時間,趙立漢正在我家裏商量村裏辦廠的事情。你上次誣陷報假案,你今天又來這一出,是不是又要故伎重演?”


    眾人道:“你這姑娘自己不學好,也就算了,還要禍害別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在所有人,都在指責她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要找的人,來啦,來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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