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混混衝了上來,掰開王小蘭的嘴巴……


    她一見這麽多的人,心裏非常著急,拚命掙紮,極不配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等等,讓我見識一下,傳說中會妖術的鄉巴佬,到底是什麽樣子?”


    肖霞一臉不高興地道:“炮筒子,關鍵時刻你就喜歡來這一套。”


    “哈哈,這是我的性格,你不記得了,這樣才刺激呢。”


    “好吧!你看吧,盡管看吧,最好刻到你的骨子裏去。”


    “你就不怕我看上她?”


    “嗬嗬!這有什麽好怕,本來我就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說話當真?”張勇一聽,心裏一怔。


    “別囉嗦!”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張勇來到王小蘭跟前,蹬下身子,看了看她,一種特有的氣息,似乎有點熟悉,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在昏暗的防空洞裏,王小蘭一開始沒看清對方是誰,當他湊近時,模糊的臉龐似乎有點熟悉。


    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就是她新結拜不久的幹妹妹張海玲,她所在的知青點也有這麽一個人,難道是他?


    雖然她見過不少的病人不一定人人都是記得住,但他身上散發出一種狐臭味,卻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當初為了救他,他身上的氣味特別濃烈,嗆得她差一點嘔吐出來,再加上肖霞對他稱 “炮筒子”,這個綽號,她也聽到過。


    肖霞一個勁地在催促道:“看了這麽久,你還沒看夠嗎?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他全然不知,直到肖霞在他的背後,輕輕地踢了他一腳,他才反應過來。


    “瞧你說的,我怎麽會喜歡上她呢?”


    “我量你沒有這麽大的膽。”


    “哈哈,你是在吃醋?你吃醋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誰吃你的醋?就你身上的狐臭味,熏死我了,我避之不及,幹嘛要吃你的醋,真是可笑。”


    此時,旁邊的幾個人捂著嘴,偷偷地笑。


    “肖霞,你這個嘴巴,就是不饒人。”


    “怎麽?我有說錯嗎?”


    “你當著這麽多的人麵,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別人都知道,隻是我說出了事實而已。”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你要是治好了你身上的狐臭,我就嫁給你?”


    張勇瞪大眼睛,喃喃地,道:“我聽說你喜歡你們醫院的張主任?”


    “那是別人瞎說的,人家是有老婆的。”


    “我才不信。”


    “好了,我承認喜歡他,那隻是暗戀而已,你不應該禁錮我的思維吧!”


    張勇看著她搖了搖頭“……”


    “好了,別磨嘰了,你幫我抓住了這個鄉巴佬,我感激不盡,我保證,隻要你身上的這個難聞的臭味沒有了,我就同意跟你處對象。”


    “你說的是真的?”


    肖霞心想,先讓他把眼前的事給辦好,她這個承諾隻不過是一個開玩笑而已。


    “當然是真的。”


    “那好,我去省城找專家給我治。”


    肖霞聽到這裏,隻是暗暗好笑,暗暗罵道:“真是一個大傻瓜,老子是在給你畫大餅,你以為就這麽容易治好。”


    “炮筒子,還愣在這裏幹嘛?快幫忙。”


    “好,好,這就幫你弄。”


    他對著旁人道:“你們聽見了嗎?”


    “聽見了。”


    “以後,你嫂子說什麽,你們就幹什麽,知道了嗎?”


    “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快上。”


    就在這時,幾個人,一擁而上。


    王小蘭掙紮地喊出:“張海玲,黍家大隊……”


    張勇一聽,這不是自己下鄉的知青點嗎?張海玲是他在知青點的好朋友。大家都不喜歡搭理他,主要是嫌棄他身上的味太大,隻有她不嫌棄自己。


    他那次被蛇咬傷,還是她幹姐姐搶救的,不然的話他早就死了。


    他想到這裏,大聲地道:“停,都給我住手了。”


    肖霞聞此言,非常氣惱,心想:“不行,絕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炮筒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


    張勇沒有聽她的話,而是大喊道:“快,把燈拿過來。”


    這時有人將煤油燈遞到他手裏。


    他接過燈,在王小蘭臉上照了照,他還是沒有認出是誰。


    “你,認識張海玲?”


    “認識。”


    “你認識我嗎?”


    “認識。”


    “可我不認識你。”


    肖霞在一旁大呼道:“她是在詐騙你的,別信她的鬼話。”


    張勇不耐煩地吼道:“你別在這裏攪局,我有正經事問她。”


    “好啊!炮筒子你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竟然敢這樣對待我,難道你忘了我們這麽多年的同學情分嗎?”


    說話間,她上前一步,就要將手中的那杯尿液,往王小蘭的身上潑去。


    張勇一把攔住她,衝著身旁的人道:“把她先拖住,我有話要問這個女人,沒有我的話,不要放開她。”


    “頭,你放心,我們會看住她的。”


    張勇蹲下身子,繼續問道:“你為什麽會認識我的?”


    “先看看,你自己左小腿上的傷疤。”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還知道,是蛇咬傷的。”


    張勇聽到這裏,頓時驚訝地道:“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回城前和海玲去你們家找過你,你老公說你去縣醫院工作去了,我想你既然到了縣城,我找你就很容易了,沒想到我替那個賤人抓你,差點釀成大錯。”


    說著,就連連扇自己的耳光。


    “我該死,是我的錯。”


    說著,便上前,給王小蘭解繩子。


    在一旁的肖霞,大聲地道:“炮筒子,你這個孬種,你就被這個鄉巴佬三言兩語騙得團團轉,我跟你這麽多年的關係,你信她還是信我?”


    “你少說兩句,你的話頂個屁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


    他頭也不回地繼續給王小蘭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


    “恩人,是我的錯,請你原諒,你怎麽懲罰,我都行。”


    王小蘭從地上坐了起來,摔了摔發酸的胳膊肘。


    “不知者不為過。”


    這時的肖霞,見王小蘭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大聲罵了起來。


    “炮筒子,你這個色鬼,這個老女人你也喜歡,我看不起你。”


    肖霞,見張勇不幫她了,心想:“如果不抓住現在這個機會,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於是,用力推開阻攔自己的人,與此同時,她手中杯子裏的尿液灑了一半在地上,頓時防空洞裏,彌漫著濃濃的尿騷味,嗆得大家連連咳嗽起來。


    所有人捂著鼻子,紛紛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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