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以及病患家屬,都對這奇葩的夫妻視而不見,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護士站的牆壁上的時鍾敲響了七點的鍾聲。


    肖霞緊盯著牆壁上的時鍾,一副心神不寧的神態,她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魂不守舍的樣子。


    “霞兒,你沒事吧?”


    “媽,我沒什麽。”


    “你有事,你就去忙吧!我在這陪著你爸爸。”


    ……


    縣城的公園。


    張勇早早地來到了八角亭旁邊的一棵大樟樹下,他特意穿著一身綠色的軍人服裝,看起來很時尚,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從太陽落山,一直等到月亮升起,都沒有看到肖霞的人影。


    他氣呼呼地,為肖霞精心準備的瓜子和水果糖,扔進公園的湖裏,轉身正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炮筒子,對不起。”


    他停下腳步,慢慢地回過頭來,生氣地道:“肖霞,你架子也太大了吧?”


    肖霞一邊擦汗,一邊氣喘籲籲,道:“家裏出了一點事,來晚了。”


    原本生氣的張勇,聽她這麽一說,氣也消了一半。


    他便關心地,道:“出了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肖霞一聽,心想:“以前她遇到別人欺負她,都是他出麵給搞定的,我何不讓他去教訓那個赤腳醫生呢?他出了事,有他當局長的爸爸頂著,這不一舉兩得嗎?也解了我的氣。”


    她想到這裏,便對他,道:“張勇,我這個事隻怕你幫不了。”


    張勇一聽就不樂意了,沉著聲,道:“你這不是門縫裏看人嗎?這是看不起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事你真的辦不了。”


    “在這個縣城裏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來聽聽。”


    肖霞吞吞吐吐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勇聽到這裏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她。


    “肖霞,你說的這些,我覺得你是在講故事,世界上哪有這種事,打死我也不相信。”


    “是真的,我沒騙你,你是不是怕了。”


    “我才不怕,為了你我豁出去了,說吧,要我怎麽做才解你心頭之恨。”


    肖霞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


    “你的意思是說,把你受過的罪,讓她來受一遍,然後趕出醫院,就這麽簡單。你放心,這事全包在我身上。”


    ……


    重症監護室裏,王小蘭見老爺子醒來了,心情格外地好。


    老爺子一見王小蘭,就特別激動,張開嘴想說什麽,“啊!啊!”幾下,說不出話來,急得他滿臉漲紅。


    王小蘭見狀,便安慰道:“老爺子,你腦子裏的彈片已經取出來了,再過段時間,你就可以出院了。”


    老爺子指著自己的嘴巴。


    王小蘭知道他的意思。


    “老爺子,你是說,你為什麽不能說話是嗎?”


    老爺子點頭。


    “你剛蘇醒,語言功能還沒恢複,過兩三天你就可以說話了。”


    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王小蘭看了看手表,便對老爺子說:“小麗和劉大哥現在,在縣招待所,他們在等我的消息,我讓他們過來看你。”


    老爺子點頭。


    王小蘭跟當班的護士交代了幾句,便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在休息室,換了一身衣服,便走出了醫院大門,朝縣招待所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車突然從她的身後衝了過來,在她的身旁停下,在她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的時候,一個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頓時失去了知覺。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劉培和小麗兩人來到病房,見到老爺子蘇醒,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麗一把摟住老爺子,激動得熱淚盈眶:“爸,是王醫生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劉培在一旁,道:“對呀!有我弟妹在,老爺子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張主任走了進來,臉色十分不好,一臉著急看著他。


    “昨天晚上,王醫生找過你們嗎?”


    “沒有?”


    “不對呀?王醫生明明跟老爺子說,去找你們的?今天我去她的宿舍找她,門衛的老張說她沒有回來。”


    劉培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糟了,她可能出事了?”


    張醫生道:“她該不是,回自己家去了吧?”


    劉培想了想,道:“她不可能招呼都不打,扔下病人不告而別的,這不是她的風格。”


    張主任道:“這怎麽辦?我們去公安局報案吧!”


    劉培道:“你給趙立漢所在的村子打個電話,我去公安局,組織警力全城搜索。”


    張主任道:“行,我去打電話。”


    小麗道:“我能做點什麽?”


    劉培道:“你就在醫院照顧好老爺子,等我的消息。辦這種案子,我有經驗,就算把這個縣城翻了個底朝天,我也要查出個水落石出。”


    ……


    王小蘭掙紮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著,躺在防空洞裏的地上,牆壁上的窟窿裏,點著一盞煤油燈,洞口外不時地灌進一絲涼風,那火苗隨著吹進的風,忽明忽暗。


    王小蘭渾身酸痛,呻吟了一下。


    外麵的人聽到了聲音,走進來一位年輕的男子,看了看王小蘭。


    王小蘭見來人,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那人聞言,沒有回話,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頭,她醒了。”


    就在這時,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其中就有肖霞,隻見她端著一大杯液體來到王小蘭的麵前。


    “鄉巴佬,你讓我吃那麽多的尿液,今天老子也讓你嚐一嚐這個。”


    “肖霞,我救了你,不說要你感謝我,你竟然對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我為什麽要感謝你?明明是你整治我。”


    “我為什麽要整治你,是不是你做賊心虛?”


    “我隻不過在你背後說了你幾句話。”


    “你說了我嗎?我怎麽沒聽見?”


    “你別裝了。”


    她說著,就將手中的尿液滴在王小蘭的臉上。


    “你聞到了尿騷味嗎?這不是童子尿液,是我從別人的尿桶裏舀的,還有這包尿垢我也弄到了。”


    王小蘭看了一眼肖霞,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神態。


    “你這個計劃,恐怕要失敗。”


    肖霞聞言,頓時一陣哈哈大笑。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這麽自信,來人,給我撐開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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