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史布練爭執的龔婆婆,一見到公安的來了,喊得更加厲害。


    “放開我,放開我……”


    史大隊長,一見公安同誌,就滿臉堆著笑容,迎了上去。


    “公安同誌,我們正要把這個謀害親夫的凶手交給你們,有你們在,我們就不用出手了,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便朝自己的兒子揮了揮手。


    “把那個老婆子帶過來,交給警察。”


    史布練押著龔婆婆,一臉得意的樣子,走到公安同誌麵前。


    “公安同誌,這個老太婆太厲害了,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抓到……”他一邊說著,一邊擦拭額頭上的汗。


    公安同誌,看了一眼龔婆婆,一臉嚴肅地說:“把她放了。”


    史布練,站在那裏,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等待著公安同誌的表揚時,突然聽到放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遲遲不肯動手。


    “聽到沒有?放開她。”


    龔婆婆將聲音提高八度,喊到:“放開我,公安同誌都說話了。”


    一聞此言,他張大嘴巴,都可以放進一個雞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公安,愣在那裏,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時的史壞水,見狀連忙走了過來。


    “公安同誌,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她是殺人犯。”


    “沒弄錯。”他肯定地說道。


    這時,又有一輛車,也開了過來,剛停下不久,接著另外一輛車緊隨其後也開進了村子。


    圍觀的眾人,也是一臉懵逼,村子裏一下子來了三輛汽車,而且都是吉普車,這是這個村有史以來,最壯觀的一天。


    人們不禁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讓他們更弄不懂的是,王小蘭竟然陪著公社領導回到村裏。


    人們心裏有個大大的問號。


    “他們不是被公安抓走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史壞水一見公社領導,像往常一樣,麵帶笑容,伸出雙手,迎了上去,結果對方連正眼都沒看他,他將準備好的歡迎詞,咽了下去。


    他們一行人,根本不搭理他,徑直走進了工廠,在工廠裏參觀了一圈後,便走了出來。王小蘭一邊跟他們說著什麽,公社的領導一邊聽,一邊點頭。


    其中一位,村裏的人都認識,他就是史壞水的前妻的侄兒,蘇文漢。他現在是公社書記。


    他一見到蘇文漢,便立馬上前打招呼,誰知人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這下把他給整得不會了,這是怎麽回事,不管怎樣我還是他前姑父,也是他表兄弟的父親,他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呀!


    他的神情立刻變得沮喪起來,看著他從自己身旁走過去。


    這時圍觀的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這下好了,公社來人了。”


    “縣裏也來人了。”


    “王醫生這次能回來,看來她沒有事,太好了,製藥廠也有救了。”


    有人開玩笑的說道:“史大隊長,你這個廠長下馬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屁股還沒坐下,就沒了。”


    史壞水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心想:我這計謀不是計劃得妥妥的嗎?他們是怎麽知道的?這是怎麽回事?哪裏出問題了?


    他不解的問道:“公安同誌,他們不是抓進公安局裏了嗎?怎麽就這麽快放了出來呢?”


    “我們有說抓他們嗎?”


    “……”史壞水無語,


    他抬起頭看向王小蘭,正和領導們說著話,她那舉止落落大方,沒有一點拘謹,他一臉的嫉妒。


    就在這時,王小蘭無意中和他對視了一眼,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時的史壞水,心裏很是不爽,這要是以前,接待上級領導的事,都是由他自己親自出麵的,怎麽會輪到她的呢?一股憤怒的情緒,從他心裏湧了出來。


    暗暗地罵道:“賤人,竟然敢戲弄老子,你等著吧!老子跟你沒完。”


    其中一名公安拿著手銬,走到了史壞水跟前,將手銬戴在了他手腕上。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我沒犯法……”


    “你是史壞水嗎?”


    “是我。”


    “沒錯,就是你。”


    這時一名公安同誌,押著李寡婦,走了過來。


    史壞水,看到了李寡婦也戴上了手銬,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為了推卸責任,他大聲喊道:“我是冤枉的,都是她做的。”


    劉培拿著一疊材料,說道:“你不要吵了,這樣鬧對你不利。”


    “你們憑什麽抓我?我犯了哪一條法?”


    “史壞水,我們沒有一定的證據,是不會抓你的,除了這次盜竊集體財物,用藥毒死村民外。還有這些年來,和黑社會勾結,你幹了多少壞事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還利用職務之便,瘋狂斂財,敲詐勒索,欺男霸女,等等。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你坐上十年八年的牢。”


    他聽到這裏,歇斯底裏地大喊:“我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敢抓我。”


    “我們抓你沒有充分的證據是不會抓你,我們重點抓的就是你這個村霸。”


    蘇文漢,走了過來,板著一張臉,道:“史壞水,這些年,你借著我的名頭,到處為非作歹,敗壞我的名聲。現在居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要想著有人會為你出頭,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己所犯的罪行交代出來吧!”


    “文漢,你就忍心看著我被抓嗎?再怎麽說我們也是親戚。”


    “就是皇親國戚,也沒人救得了你。”


    圍觀的眾人,七嘴八舌。


    “這下好了,這個活閻王終於被抓了。”


    “我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王小蘭拿著一份檢驗報告,來到史壞水跟前:“這些藥的成分已經檢驗出來了,藥廠的第四批次藥全部不合格,這都是你指使李寡婦幹的,她已經全部坦白,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審判吧!”


    史壞水,麵對鐵證如山的證據,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一下子癱坐地上,耷拉著頭,再也沒有剛才那種不可一世的神情。


    史布練,見自己的父親,要被抓走,急忙上前拉著蘇文漢的手,哭喪著臉,找他求情。


    “表哥,幫幫我爸爸吧!千萬別讓他去坐牢,現在荷花還在監獄裏沒出來,爸又進去……我們這個家真的散了,我想你也不忍心,看到我們這樣吧!”


    蘇文漢,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還是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摸了摸他的頭。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煙盒,從裏麵抽出支煙,然後從火柴盒裏拿出一根火柴,在火柴盒的側麵劃燃,將煙點燃,抽了起來,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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