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川揚了揚眉毛:“哦?遭賊了?”


    “你昨晚上是在隔壁住的嗎?”


    林玉蘭不自然地點頭:“是啊,我最近腿受傷了,所以睡得比較早。”


    江宴川搖搖頭:“你家裏人也真是太狠心了吧,明明知道你腳受傷了,居然還放你一個人在這邊住著。”


    “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昨晚上還遭了賊,你難道就沒被嚇死嗎?”


    林玉蘭急忙解釋:“我,我雖然腿受傷了,但生活自理沒問題,不用人照顧。”


    “遭賊的事也是我今天早上發現的。”


    “少了什麽東西?”江宴川盯著她,那雙眼眸裏,仿佛隻有她一個人。


    林玉蘭不禁臉紅,心跳也加速起來。


    曾幾何時,她無數次在夢裏夢到過這雙眼睛。


    這雙眼睛裏,有她的倒影,她覺得被這雙眼睛注視著,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在問你話呢,你沒聽到?”江宴川又問了一遍。


    林玉蘭回過神來:“哦,少了幾樣首飾。”


    “少了東西就該去找公安。”江宴川唇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要不,我幫你報公安吧。”


    “不,不用了!”林玉蘭連連擺手。


    怎麽可能報公安呢,報了公安,她要怎麽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隻是,她怎麽看著江宴川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呢,聽說她家遭賊的事,一點也沒反應。


    難道是昨晚上那兩個人拿了她的錢卻並沒有行動嗎?


    這樣一想,就又有些矛盾了,一來她是覺得隻要沒被江宴川抓住就好,二來就是對方拿了錢不動手,簡直是可惡。


    以後要是有這種事,她絕對不會再找那兩人了。


    “首飾的事小,把人嚇著了,可就不好了。”江宴川說:“我覺得,還是叫公安來一趟比較好。”


    “萬一,那小偷還沒走遠,就在你家裏藏著呢。”


    他聲音陡然低沉。


    林玉蘭忍不住抖了一下,抽了抽臉皮說:“不,不會吧,早上我把家裏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沒發現有人的影子,我就是想提醒你們一下,讓你們也看看家裏有沒有跟我一樣。”


    “那就...”江宴川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她兩眼:“謝謝了!”


    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


    林玉蘭竟然不敢與他對視了,垂下頭說:“那我就先回去了,顧同誌再見!”


    江宴川沒說話,她還在等他的回應。


    結果抬起頭來一看,人都已經沒影兒了。


    她咬咬唇,不甘心地離開了。


    跑了一趟,連院門都沒打開讓她進去坐一坐。


    而且,她什麽消息都沒探聽到,一早上就挺憋屈的。


    走到廊下,江宴川把盛菱手裏的半塊餅拿過來塞到自己嘴裏。


    盛菱拍他一下:“我的好吃些嗎?明明盤子裏還有不少。”


    “媳婦吃過的東西肯定比別的味道好。”江宴川三兩口把餅吞了。


    盛菱跟著他回到餐廳裏:“林玉蘭跟你說什麽呢,你倆說了那麽久,你們應該很久沒見了吧,她應該會對你訴說衷腸吧,有沒有告訴你,她很想你?”


    江宴川看了一眼正在擦桌子的阿姨,頭湊過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沒有!”


    正好這時阿姨抬起頭看到了這一幕,忙轉過了身:“哎喲,小兩口還真是甜蜜,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阿姨飛快溜走了,留下盛菱一個人臉紅紅地站在原地瞪著罪魁禍首。


    上輩子,她經常這樣偷襲江宴川,結果每次他這個古板都會不好意思。


    次數一多,他就有所防備了,每次他都會下意識躲開。


    看她生氣了,會在沒人的時候補回來。


    沒想到,這輩子他還給她了。


    “媳婦兒的嘴真酸!”江宴川摸了摸自己的唇:“怎麽回事?這餅裏也沒放醋啊。”


    盛菱惱怒捶了他一下:“我才沒吃醋!”


    江宴川捂著被捶到的地方:“好好好,你沒吃醋,那是我吃醋了。”


    “我怎麽聽說,在學校裏,有不少男同誌對你獻殷勤呢。”


    “有人給你寫情書,有人特地在你經過的地方等你,大聲朗讀什麽國外的情詩。”


    “那才叫一個酸呢。”


    盛菱臉紅:“顧宴川,你居然學會翻舊賬了。”


    “我不是都跟你解釋過嗎?那情書裏全都是錯別字,也不知道寫情書的人是怎麽考上大學的。”


    “那什麽情詩,我聽不懂,有人擋路,我直接就踹飛了。”


    江宴川捂住心口:“可是,我這裏好酸啊!”


    盛菱實在受不了他這死出,撲過去咬他:“你給我閉嘴。”


    兩人鬧了一陣,江宴川扶穩她:“好了,別鬧了,林玉蘭是過來試探我的。”


    盛菱正色起來:“試探昨晚上家裏進來的人?”


    江宴川點頭,把她帶到地下室入口。


    打開地下室的口子,裏麵一股難聞的味道傳出來。


    盛菱扇扇鼻子:“這是尿了,還是拉了?”


    江宴川有些後悔:“早知道把他們關廁所裏了,這地下室還能用嗎?”


    盛菱無語:“不知道!”


    他跳下去,把兩個精神萎靡的人提了上來。


    兩個慫包,一看就是被嚇得不輕,不僅說不出話來,而且還抖得跟篩子似的。


    一夜過去,看著十分狼狽,眼神躲躲閃閃的。


    林玉蘭也不知道許了他們多少好處,居然找了兩個沒經驗的人過來。


    “你倆,幹什麽的?為什麽昨晚上會來我們家裏?”盛菱離得遠遠地問。


    隔得近了,一股子惡臭味傳來,怪惡心的。


    其中一個瘦得跟猴子的男人先開口了:“我,我們就是想來偷點東西,沒別的意思。”


    “東西沒偷到,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江宴川不解:“偷東西需要拿刀?”


    “看你們這動作,應該是慣犯了,這麽熟練,平時沒少撬人家的門吧。”


    另一個稍微圓潤一點的男人說:“沒辦法,我們倆剛回城,也沒工作,要生存,也隻能走這條路了。”


    “你們放了我們吧,以後我們肯定不會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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