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內部的空蕩蕩,如同一個無聲的謎語,讓人無法解讀。廉一鳴的藏身之處,就如同隱藏在迷霧中的真相,讓人難以捉摸。他自化為僵屍,至今已有月餘,他的力量,如同夜幕下的月光,雖柔和,卻在悄無聲息中逐漸增強。


    我們明白,時間,就如同手中的沙,正在一點一滴地流逝。此刻,陽光正好,我們必須要加快進度,如同追逐日落的旅人,我們必須在太陽落下之前,找到廉一鳴的藏身之處。否則,到了四五點,太陽落下,黑暗降臨,我們就更找不到了。


    然而,我們知道,越拖,問題就會越麻煩,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而且,越拖,廉一鳴的力量就會變得越強大,如同深海中的怪獸,潛伏在暗處,等待著時機,隨時可能爆發。


    在我們不懈的努力和堅持下,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的尋找有了結果。在一片看似平凡的山石之中,我們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小山洞,仿佛是大自然的巧妙偽裝,讓人難以察覺。


    山洞的入口被巧妙地隱藏在岩石之中,隻有仔細觀察,才能發現它的存在。洞口周圍,長滿了各種綠色的植被,仿佛是大自然的保護色,讓山洞更加隱蔽。然而,我們敏銳的感知,已經能感受到洞內彌漫的屍氣,那是如同深夜中的一抹暗色,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決定讓廉父先自行返回,畢竟,他是一個普通人,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幫不上什麽忙,反而可能成為我們的負擔。我們需要保護他,不能讓他卷入即將來臨的危險中。


    在我們送走廉父後,四周變得異常安靜,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剩下我們三人,和那深不見底的山洞。我們彼此對視一眼,胡明朗一馬當先,化作一道白色的光影,衝進了山洞,我和趙叔,也緊隨其後。


    洞口的狹小與洞內的寬廣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是大自然的奇妙設計,將一個廣闊的世界隱藏在一個不起眼的入口之後。


    一進入洞內,我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洞內的空間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仿佛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隱秘世界,靜靜地隱藏在這片土地之下。洞壁上的石紋如同一幅幅古老的畫卷,靜靜地訴說著千年的故事,每一處紋理都仿佛在訴說著時間的痕跡。


    洞內光線昏暗,但在微弱的光線下,我們能清晰地看到洞內有一條小溪流淌,溪水清澈見底,發出潺潺的流水聲,仿佛是大自然的樂章,悠揚而寧靜。溪水在洞內蜿蜒而過,為這片靜謐的土地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活力。


    這確實是一個令人驚歎的地方,隱蔽而神秘,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為修煉者準備的靜謐之地。我們不禁對廉一鳴的發現能力表示肯定,能在如此廣闊的大自然中找到這樣一塊寶地,實屬不易。


    沿著溪水的指引,我們一步步向深處進發。隨著我們前行,空氣中僵屍的氣息越來越濃,如同無形的路標,指引著我們前進的方向。我們知道,離廉一鳴越來越近了。


    然而,隨著我們深入,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原本鬱鬱蔥蔥的植被,因為僵屍特有的陰氣,變得枯黃,失去了原有的生機,如同被時間遺忘的畫卷,失去了色彩。


    最終,我們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找到了廉一鳴。他還是我們之前看到的樣子,仿佛時間在他身上停滯了,他靜靜地躺在那,仿佛是這塊石頭的一部分,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陽光從洞頂的縫隙中傾瀉而下,陽光星星點點灑在洞內,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光影效果。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僵屍的話,現在這種畫麵還是很有美感的。


    我們的計劃簡單而直接,隻需要悄無聲息地靠近,將趙叔的符咒貼到廉一鳴的額頭上,一切就可以塵埃落定。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就在趙叔距離廉一鳴不到兩米,勝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的時候,廉一鳴突然動了。


    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仿佛早已洞察一切,早已預料到我們的計劃。他的眼神銳利,仿佛能看透人心,讓整個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此刻,正是白晝的巔峰,陽光正盛,盡管洞穴的天然屏障將外界的陽光幾乎全部隔絕,洞內依舊保持著一種幽暗的神秘。然而,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廉一鳴展現的速度與力量,依然令人震撼。


    陽光雖然被阻擋在洞外,但陽氣的旺盛卻無法被阻隔。在這陽氣最為鼎盛的時刻,廉一鳴的行動依然如此迅速,如此有力,仿佛陽氣的旺盛對他來說,隻是一種微不足道的障礙。


    這無疑讓我們對廉一鳴的真正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讓我們對夜晚的到來充滿了警惕。如果在陽氣最盛的白晝,廉一鳴都能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力量,那麽,到了夜晚,他的力量將會達到何種程度,我們不敢想象。


    廉一鳴的目光緩緩地掃過我們,那是一種深邃而無法解讀的眼神,仿佛在那僵硬的麵容下,隱藏著複雜的情感與思緒。他的麵容雖然被僵屍的特性所固化,失去了表情的豐富性,但那雙眼睛,卻仿佛能說話,能表達,能感受。


    在廉一鳴的眼睛中,我們並未察覺到任何敵意或惡意,隻有一股平靜而深遠的沉寂。這讓我們意識到,直接的溝通,或許會是解決問題的更佳途徑。畢竟,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總比武力衝突來得更佳。


    我鼓起勇氣,對廉一鳴說道:“是廉一鳴吧?我從我姥姥那裏聽聞了你的事,你是個爺們也是個好人。我們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確認您是否還保留著神誌,是否會對村裏的居民構成威脅。而現在,從您的眼神中,我能確定你是神誌清醒的,並且你已經找到了一種獨特的修煉方式。”


    我繼續說道:“我們並不希望與您發生衝突,我們隻是希望能找到一個和平的解決方案,一個能讓你與村裏的人和平共處的方案。現在你的事村裏鬧得沸沸揚揚,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待在村子周圍了,你現在也有了自己的修煉心得,不如就離開去往深山修煉去吧。”


    我看著廉一鳴,希望他能理解並聽從我的建議。他現在這種獨特的情況,憑借自我修煉,達到屍王的境界,這已是必然。然而,我深信,他所能達到的,遠不止於此,他的潛力深不可測,他的未來,充滿無限可能。


    我心中也有一份私心,一份對廉一鳴的同情與理解。他所殺之人,都是罪有應得,他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那些人所逼。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修煉之道,隻要他承諾遠離村莊,不再危害他人,這就足夠了。


    我真心不願意與他為敵,世人常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但若多一些如廉一鳴這樣的人,或許能改變這扭曲的現狀,讓那些肆意作惡的人,無處遁形。


    我繼續說道:“廉一鳴先生,我明白你的處境,也理解你的選擇。隻要你答應遠離村莊,不再危害他人,我們就不再追究。你的未來,由你自己掌握,你的命運,由你自己決定。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潛力,去走一條屬於你自己的路。”


    在冗長而深沉的靜默中,廉一鳴仿佛一座靜止的雕像,沒有言語,沒有動作,隻有那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我。直到我提及\"未來\"與\"命運\",他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他的身體終於有了動作。我將我能說的,都說了,將我能做的,都做了。


    如果廉一鳴仍舊固執,仍舊沉迷於過去的痛苦與仇恨,那麽,我隻能做出最後的選擇,使用武力。我握著符的手,微微顫抖,這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我不願。我不願看到曾經的英雄,如今的孤獨者,被逼入絕境。我不願看到曾經的善良,如今的孤獨,被逼入絕境。我不願看到曾經的希望,如今的孤獨,被逼入絕境。


    在我們的凝視下,廉一鳴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的喉結輕輕顫動,仿佛是生鏽的齒輪在艱難轉動,喉嚨裏發出“可達可達”的聲音,那是他努力發出聲音的掙紮,那是他對抗僵屍身份的抗爭。


    半晌,他終於擠出了一句話,那聲音嘶啞而低沉,如同深夜中的風聲,帶著幾分寒意,幾分悲涼,“好,晚上看完家人就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的喉嚨裏硬生生擠出,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掙紮與痛苦。


    得到廉一鳴的肯定答複後,我們悄然退離,沿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我的思緒,卻依舊停留在廉一鳴的身上,趙叔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在一旁開口,他的聲音在洞裏顯得格外清晰,“你為何不將他收為己用呢?我看出他天賦異稟,竟能自行摸索出修煉法則,這等能力,實屬罕見。他日,定能成為你的一大助力,說不定,連你之前遇到的屍王,他都有能力一戰。”


    我緩緩搖頭,對趙叔的話做出了回應。“趙叔,我不是沒想過,但是我不能那麽做,事實上,廉一鳴的天賦和能力,確實讓我心動。但是,我不能那樣做。我不能將他視為一種工具,一種助力,一種資源。他有自己的命運,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想法,我敬佩他更不可能利用他。我微笑著,一邊挎住趙叔和胡明朗的胳膊,大步往前走。“快走吧,我都餓了,回家我們吃好吃的去。我們有你們倆就夠了,用不上別人。”


    一切塵埃落定,我讓老爹廣而告之,鄉親們從此不必再提心吊膽。原本的歸鄉之旅,是打算好好放鬆一把,卻意外卷入了這場風波,這大概就是人生無常吧。


    一頓飽餐之後,我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這幾天的折騰,身體和精神都到了極限,現在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話說,回來也有幾天了,明天我們得啟程返回。畢竟,店鋪沒人看管,總不能一直大門緊閉,這可不是做生意的路子。


    就在我們動身前,趙叔幹了件挺接地氣的事。他把一些平安符,就是那些保平安的玩意,之前答應村民的,他還真抽空給畫了不少,然後便宜賣給了村裏的鄉親們。價格公道,良心價,沒多賺鄉親們一分錢。


    趙叔這人,真是把那句話給活生生演繹出來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這人,既精明又厚道,做起生意來,既不坑人也不虧己,正正好好的一個君子形象。


    他這一手,不僅讓鄉親們得了實惠,也讓他自己的形象在村裏又高大了幾分。這不,臨走前,村裏的人對他都是點頭哈腰的,那叫一個尊敬。他們還非得塞我們一堆土特產,什麽水果、雞蛋的,我們全推了。這東西帶回去,路途顛簸的,指不定成啥樣。心意我們領了,東西真不用。


    回到店鋪,熟悉的環境像久違的樂章,緩緩在我心中響起。我躺在那張大床上,那張承載著無數個疲憊夜晚的大床上,身心徹底的放鬆下來,仿佛被溫柔的夜風輕輕拂過。雖然隻離開了幾天,但店鋪,我的家,卻像經過了某種微妙的轉變,讓我感覺既熟悉又新鮮。


    胡明朗一回來,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寵物醫院,他那股子急切勁,就像急於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他說要去接小貓,我心想,這才幾天啊,就能把它養得胖乎乎的?還不如留在那裏,讓專業的獸醫繼續照顧。但我沒說出口,隻是在心中默默念叨,畢竟,我這地位我還是心裏有數的。


    在店內忙碌了一番,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我輕輕推開了店門,讓清新的空氣湧進店內。此刻閑來無事,我決定就在這裏守候,萬一有顧客帶著問題而來,我也可以及時提供幫助。


    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沒想到竟意外地吸引了我。這是一本關於八卦的書,內容豐富,引人入勝,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沉浸在其中,忘卻了周圍的世界。


    正當我沉浸在書中的世界,與八卦的奧秘進行著心靈的交流時,店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影闖入了我的視線。我猛地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那突如其來的眼神交流,如同電閃雷鳴,瞬間打破了我內心的平靜,讓我心中一驚。


    但很快,我便恢複了平靜,用一個從容的微笑迎接這位突如其來的訪客。之所以稱之為\"不速之客\",原因在於,雖然我認識他,但他是否還記得我,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前這位,是丁良,這個名字,或許你們還有一絲印象。他就是那個導致劉豔母子悲劇的始作俑者,那個無情無義的渣男。對於他,我心中沒有任何好感,能夠以微笑相迎,那都是我修養的體現,是我內心強大的證明。


    我帶著一抹微笑,詢問他此番造訪的目的,是尋求卦象的指引,還是有其他事情相求。丁良坦誠地告訴我,他已經連續數日,每日都來到這裏,卻總是看到緊閉的門扉,他心中有些困擾,希望能得到趙大師的解惑。今日,他終於等到了我們的歸來,等到了這扇門的開啟。


    我並不願意與他過多交涉,丁良此刻的氣場,如同一團亂麻,各種氣息交織纏繞,混亂不堪。這種人,做了太多違背良心的惡事,他的罪孽,不是一兩件事情就能輕易洗清的。


    我讓丁良稍等,然後我便上樓去尋找趙叔。到了樓上,我氣憤地對趙叔說,樓下那人,是一個毫無底線的渣男,害死自己女人兒子,對待他,我們千萬不能心慈手軟,趙叔你給我往死了要錢,他要是不給讓他趁早滾蛋。


    看著我氣呼呼的樣子,趙叔還覺得挺好玩,看了我幾眼,問道“怎麽?之前遇到過?那我得好好看看什麽樣的渣男,能給你氣這樣。”


    我並沒有反駁,隻是歎了口氣,告訴趙叔,那個人確實壞到了極點。我決定等丁良離開後,將劉豔母子的遭遇全盤托出,一定要讓趙叔知道他是個什麽玩意。


    本來我不想再下樓了,想著眼不見心不煩,但是我又好奇丁良遇到什麽事了,能每天來店裏蹲趙叔,而且丁良不是還和一個組織有關係嗎?那組織裏的能人也不少,怎麽跑來偏要趙叔幫忙解決。


    我盯著丁良,試圖從他的一舉一動中,看出點什麽門道。可能是我看得太認真了,丁良在和趙叔聊天的時候,好幾次都抬頭看了看我,那眼神裏,既有尷尬,也有不解,好像在說:“你在看啥呢?”


    雖然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從丁良那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我猜他們可能是在尋求趙叔的幫助,希望他能想辦法,把丁良身上的黴運都給解了。丁良的黴運,就像是一片烏雲,籠罩在他的頭上,讓他做什麽都不順,雖然不至於到血光之災的地步,但確實是黴運連連。


    在丁良匆匆離去後,我像隻好奇的貓,立刻跳到了趙叔的麵前,滿心期待地詢問起他的問題。我原本以為,丁良的問題會是那種神秘莫測、難以捉摸的,比如被某種古老的詛咒所困擾,或者被某個神秘組織所追殺。然而,趙叔給我的答案,卻讓我大跌眼鏡,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從半個月前開始,丁良突然遭遇了一個讓人難以啟齒的問題,他的“小丁”竟然不聽使喚了。他嚐試了各種方法,甚至去醫院尋求專業的幫助,但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石沉大海,毫無起色。在絕望之際,他找了一些所謂的“懂行人士”,希望他們能有神奇的解藥,但結果依舊讓他失望。


    後來,丁良在一番打聽和詢問中,聽聞了趙叔的大名,聽說他是一位很厲害的大師,也許能解決他那困擾已久的問題。於是,丁良帶著滿腔的希望,過來找趙叔。然而,命運似乎在和他開著玩笑,就在他開始尋找趙叔的那一刻,我們卻正好回到了鄉下。


    丁良沒有趙叔的聯係方式,隻能每天來到趙叔的門前,像一位守望者,耐心地等待著。他就像是一隻孤獨的鳥兒,每天在枝頭等待著那首屬於他的歌。然而,趙叔的門卻始終緊閉,就像是一扇未開啟的寶藏。


    直到今天,丁良的等待終於有了回報。當門緩緩打開,丁良就像是一位找到了寶藏的探險者,滿心歡喜。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好像我們店門開了,他病就好了似的。


    得知丁良的真正原因,我不由得嗤之以鼻,心中暗想:“這真是自作自受,幹了那麽多壞事,這是上天給他的懲罰,一輩子失去欲望才是他應得的。”我轉頭望向趙叔,問道:“趙叔,這種病你能治嗎?就算能治,也不該給他治,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傷害其他女人。”


    趙叔卻隻是淡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他告訴我,這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中了蠱毒。他剛才仔細檢查了一番,丁良中的是“無欲蠱”,一種極其陰狠的蠱毒。這種蠱毒隻能通過人體下毒,一旦中了,人就會變得對任何事物都無欲無求,這是生理上的無欲無求。


    “無欲蠱”這種蠱毒,據說已經流傳了很久,隻有苗疆的弟子可能才會擁有。趙叔猜測,丁良可能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被下這種陰招。這種蠱毒,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刺人心,讓人失去了生活的熱情,失去了對美好事物的追求,讓人變得如同行屍走肉。


    趙叔告訴我:“這種蠱毒,隻有下蠱的人才能解,其他人都是無能為力的。我已經告訴丁良,他中的是蠱毒,但我卻無能為力,隻能讓他另請高人。”


    然而,就在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望向我,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他告訴我,他有一種預感,丁良還會回來的。他的語氣充滿了神秘,仿佛他能預知未來,能看到那些我們看不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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