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謀殺?


    張氏聞言,臉色瞬間慘白,一臉驚恐地看著裳若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給你毒藥的人都招了,你還不認?”裳若依指著跪在一旁的喬言心說道:“故意上演不合,可是做給我們看的?”


    喬言心跪著走到裳若依眼前:“嫂子,我給她的是玉蝶粉,不是斷腸草啊!”


    張氏不可置信地看著喬言心,那日第一個見自己的人竟是喬言心?怎麽可能?


    不是說那人是太子殿下的人嗎?怎麽會是喬言心?


    這個小賤人,竟然暗中跟太子勾結在一起!她一想到自己兒子頭上的綠帽子,就恨不能上前去撕了她。


    “什麽玉蝶粉?什麽斷腸草?我不知道!”


    裳若依見她不肯承認,笑了笑:“二叔母,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你既然說毒不是你下的,那我就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張氏臉色微緩:“什麽機會?”


    “斷腸草與其他毒素不同,遇水不會變色,但是遇到淘米水則會變成黃色,且接觸過這個毒素的人,三天之內,手上的顏色根本洗不掉,三日之後會自行褪去。”


    張氏聞言,不由大驚,她竟從來沒聽過這種測毒方式,她雙手握拳,心中十分忐忑。


    不多時,李嬸端上來一碗淘米水,裳若依將自己的手放在其中,拿出來的時候,手並沒有變色,將喬言心的手放進去,也沒有變黃。


    直到張氏將手放入其中,隻瞬間,那白色的淘米水就變成了黃色。


    眾人見狀,無不大驚。


    “張氏!你是瘋魔了不成?為何要給我們下毒?”林氏走上前,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不論如何,我們也是一家人,你怎麽能下如此黑手?”


    張氏跌坐在地,看著已然變成黃色的雙手,忽然大聲笑了出來,就在眾人都以為她是真的瘋了的時候,她惡狠狠地看向林氏:“一家人?真是笑話!你們什麽時候將我當成一家人了?”


    她撥開眾人,來到老王妃的榻前:“這個老不死的,自從我入府那日開始,她就看我不順眼,對你們都和顏悅色,唯獨對我,不開口則以,隻要同我講話一定是疾言厲色,就因我的出身不如你們,就要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嗎?”


    秦氏看著她這般瘋狂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將積存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娘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赫寧安。”


    此時,聽說了張氏被抓去赫家的赫寧安,正準備來興師問罪,就聽見秦氏這句話。


    是因為他?


    跟著他一同前來的赫景和越過他走進房間,怒聲道:“你什麽意思?”


    秦氏歎了口氣,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老王妃,低聲說道:“這件事,我答應過娘要永遠咽進肚子裏的,但是今日你們這般詆毀她,我自是不讓的,便是娘醒來責備我,我也不能讓你們這樣編排她。”


    秦氏指著赫寧安說道:“二弟根本不是娘親生的,而是爹養在外麵的妓女所生。”


    什麽?


    這句話仿佛一顆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怎麽可能?


    赫寧安竟然是妓女所生?


    “你胡說八道!”赫寧安快步走進來,怒聲道:“你個賤婦,竟敢將如此汙言穢語編排到我頭上,我打死你!”說完,揚起手就要落在秦氏身上。


    赫景珩眼神一戾,手中的短刀就要脫手,就聽赫寧安一聲慘叫,定睛一看,一根十分粗的銀針穿透了他的掌心,鮮血如注。


    “你的髒手想往哪裏放?”裳若依沉聲道:“再有下次,這銀針刺進去的地方就不是手掌,而是你的喉嚨,或者你的眉心。”


    知道她的身手,沒有人懷疑她這話的真實性。


    赫景和將赫寧安扶起來,喘著粗氣看著裳若依:“你好狠毒的心,我爹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怎麽可以傷他?還有我娘,你們怎能讓人將她打成這副樣子?喬氏我們還沒有和離,還是我的妻子,你們怎麽能私自動刑?”


    赫景和以為拿捏住了裳若依的軟肋:“我告訴你,今日不給我們賠償,我們就要告到官府去。”


    眾人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都嗤笑出聲。


    這赫家的二少爺著實有些傻氣在身上的。


    “你娘和你妻子身上的傷是如何來的,在場所有人皆親眼所見,你不信可以問問他們看,是不是他們二人互毆造成的?”


    這時,站在門外的工人們點點頭:“東家說的不錯,她們兩個人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


    赫景和一噎,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咬咬牙道:“可是真的?”


    張氏點點頭,算是認了這句話。


    “至於你爹,他辱我婆母,甚至要出手打人,我這樣做不對嗎?這是正當防衛,所以你想跟我索要賠償,是絕對不可能的。”


    赫寧安疼的直冒冷汗,但是他顧不上手上的傷,狠狠地說道:“你們給我等著,不要以為娘昏迷著,就可以隨意將那罵名安在我身上,我怎麽不是娘親生的?我是堂堂定國王府的郡王!嫡次子!”


    就在這時,躺在榻上的老王妃緩緩吐出一口氣。


    “娘,您醒了。”


    林氏走上前,發現老王妃正雙目清明地躺著,又緩緩閉上眼睛:“我原想將這個秘密永遠爛在肚子裏,帶進棺材中,這樣才能不髒了我們定國王府的名聲,沒想到,今生會淪落至這種地步,索性便讓你們知道吧!”


    林氏想將她扶起來,隻見她擺擺手,對秦氏伸出手,秦氏見狀,跪在她旁邊:“娘。”


    “我不怪你,扶我起來吧!”老王妃笑了笑道:“即便你不說,早晚我也要說的。”


    老夫人看著赫寧安的臉,仿佛又見到了那個讓自己一輩子如鯁在喉的女人,他實在是跟他的親生娘親太過相像。


    “你,確是妓女所生,這一點毋庸置疑。”


    什麽?


    這怎麽可能?


    赫寧安腳步不穩,若不是赫景和扶著,他早就摔倒在地。


    “是你們的爹背著我養在外麵的,後來她生了兒子,你爹便想要將你們母子接到王府,但是要知道,在天順,王爵人家是不會允許妓女所生的低賤血統出生的,但是我看著你尚在繈褓之中,不忍就這樣殺了你,正巧我也即將臨盆,便對外說是雙生子,才留下了你,至於你娘親,賜了一杯毒酒,就被丟出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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