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韓知柏說輿圖詳盡,她還以為是把沿途某些重要地標標出來,此刻拿在手裏一看,才驚現不止有地標,沿途有的畫了果樹瀑布野豬野狼老虎等凶獸,有些地方畫著房屋。


    看下來,畫著凶獸之處的旁邊都有一個黑點,有花有果樹有溪流的地方旁邊是紅點。


    “這還區分開哪些地方是危險安全的嗎?”她猜測道。


    整張輿圖上,山穀處於西北角,有三條路線可抵達處於西南角的蔚海,不同路線的路程、危險係數、景色都不同。


    她找到路程最近的一條路線看起來,發現從本縣出發,途中要經過黔州雲州梧州三個州城。


    蔚海所處位置在梧州的西南一角,三麵臨海,一麵是深山老林,木屋就在這一麵的海邊,眾多高大的樹木呈眾星拱月之勢將其環繞。


    臨海的幾麵之外是一大片遼闊的大海,這片海域標注了名字,名叫西平洋,從輿圖上看,隔著西平洋的對麵是鄰國北月國。


    “不知道實際距離有多遠呢?”


    她捧著輿圖翻來覆去地看,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抵不住困意,爬上床睡覺。


    殊不知對麵房間的韓知柏還沒有入睡,秉燭用石臼研磨一些藥材,用作製作養膚的麵膏。


    這天晚上,睡著的夏清月做夢夢到了大海木屋和花海,開心的在沙灘上跳舞,跳累了,韓知柏打來椰子給她喝,椰子水清甜好喝極了。


    躺在床上睡覺的夏清月做著美夢,滿臉笑意,時不時咂吧咂吧嘴。


    翌日大清早,兩人吃過早飯,收拾好準備下山,要帶的東西不多,他們背著背簍,沒有牽小黑。


    下山的路上,夏清月心裏想著輿圖,好奇地問韓知柏一些相應情況,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說了。


    聽後,她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原來西平洋是這個世界麵積最大的海域,輿圖上看著梧州離古月國沒多遠,實則很遙遠。


    她還得知蔚海那片海域不僅多礁石,還是容易發生風暴災害的地方,是海上航運當中舉世聞名的危險之地,人們對其聞風喪膽,避而遠之。


    蔚海後麵的深山老林則是常年毒霧環繞,毒物遍生之地,鮮少有人敢踏足。


    即便如此,韓知柏的爹娘還是在海邊木屋外圍的林子布下陣法,守護那一方與世隔絕的隱世之地。


    聽了這些,她對蔚海的向往之心大大增強。


    秀水村,李家。


    兩人的到來讓陳玉珍十分高興。


    陳大偉父子倆去木匠家看家具了,李本福父子三人去鎮上給人製作土磚去了,都沒在家。


    坐在堂屋暢聊,聊了會兒家常瑣事,夏清月對陳玉珍說:


    “嬸子,我們的鴨絨多,做完我們的穿用之物,肯定還剩下一半,待會兒隻拿做我們的量的鴨絨過去,剩下的給你們。”


    “這哪成,你們用不上,可以給黑黑小白它們做保暖衣服或者窩啊。”


    “它們的也算在其中了,鴨絨明年還會有新的,收下吧,你們一人做多身衣褲穿,有多的還能做被子鞋子。”


    韓知柏也來勸陳玉珍收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說,陳玉珍說不過,最後還是收下了。


    鴨絨分一分,夏清月韓知柏陳玉珍三人拿著鴨絨去黃家,請桂芬嫂子兒媳倆做過冬衣褲被子鞋子。


    來到黃家,夏清月跟桂芬嫂子兒媳倆說明了想做成什麽樣子,然後是量尺寸大小,交了一半的做工費,另一半費用做好再給。


    中午,留在李家吃午飯,吃完稍坐了會兒就上山了。


    臨近年底,大家事情都多,陳玉珍能理解,沒有留他們,她從菜地裏扯了兩籃子鮮嫩的青菜,兩籃子風幹魚,捉了兩對生蛋的野母雞,若幹雞蛋,一袋約有二十斤重的白麵。


    李本福他們在鎮上一戶有錢的雇主家幹事,雇主不知道從哪兒買到了糧食,他們花高價買了一些回來,其中就有白麵。


    山穀裏不缺吃的,本來夏清月韓知柏不想要的,但是又怕傷了對方的心,象征性地收下青菜和雞蛋。


    下午,回到山穀的時間尚早,天還沒黑,兩人去後院地裏割麥子。


    秋風瑟瑟,微微翻滾的麥子猶如泛起波濤的金色海洋,麥穗結了果實,沉甸甸的,壓得麥杆彎下腰,風吹著,它們相互摩擦,發出悅耳的嗦嗦響聲。


    一隻手握緊一把麥稈,鋒利鐮刀往下一割,刀起麥落,割好的麥子放到一邊。


    夏清月還是頭一次割麥子,前世雖生長在農村,但外婆家沒種過小麥。


    農活有很多共通之處,好比如割麥子跟割穀子差不多,手碰到麥葉癢癢的,稍不注意擦到,手上就添了一道傷口,小葉片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堪比刀片。


    從一開始,她跟韓知柏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開割的,割了半個時辰,他已然遙遙領先數米之遠,且手起手落間的動作一如既往的利落,不顯疲累。


    反觀她,速度慢了一大截,長時間彎著腰割,幹久了身子不得勁兒,越幹越慢。


    斜陽西下,淡淡餘輝灑照大地,天際邊遠處的雲暗下來,吹來的風裹挾著涼意,樹木上的發黃葉片吹得掉落,隨風打著旋兒飄散。


    韓知柏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頭對她說:“清月,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一歇,剩下的我來收尾。”


    “我還不怎麽累,花生綠豆放在地裏曬了好幾天,都幹了,我把它們背回家去。”


    她回到家裏找來去年用竹子製作的拽花生的神器,坐在地裏拽花生,背簍傾斜放地上,拽好的花生丟進去。


    不一會兒,拽好一背簍兩木桶,給背提回去。


    背了幾趟,天色暗了,兩人抓緊時間收好尾,回家把曬在前院的高粱穗,紅辣椒收起來。


    晚上,他們簡單煮了點手擀麵吃。


    此後四天,他們待在山穀裏收割小麥,把地裏的花生拽下來,綠豆打出來背回家。


    忙完這些事,休整一晚,於第二天早上去往天坑,收那邊的花生綠豆。


    等到晨霧散得差不多,他們牽著小黑出穀。


    行走於密林林中,夏清月吸吸鼻子,空氣冷冽,“這兩天更冷了,都是陰天,昨晚上我看夜空,都看不到星星了,我覺得近期怕是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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