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自家哥們見義勇為,與有榮焉。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人給他點讚,還有人問他這個哥們是誰的。王航看完這些充滿好奇的留言,淡定的關掉了朋友圈。


    看到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偏偏還很好奇的樣子,他就覺得滿足了。


    祁晏不玩微博,也不愛玩微信朋友圈,所以對網上的事情幾乎稱得上是一無所知。


    他接到杜東電話時,正吹著空調吃著西瓜,整個人愜意得不行。聽完杜東所說的話,祁晏淡定地吐出嘴裏的西瓜籽,“既然這位先生對我好奇,你可以帶他來見過,至於別的事情,都要看緣分。”


    “我明白了,祁大師,打擾您休息了。”杜東掛斷電話,心裏鬆了口氣,不管大師願不願意幫梁峰的忙,至少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梁峰怎麽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梁峰得知杜東口中的大師並不願意主動來見他,而是等他上門拜訪以後,先是挑了挑眉,隨後對杜東道:“多謝杜老板幫忙,如果你現在有空的話,就陪我走一趟?”


    他開出這麽高的價格都不為所動的人,不管是真清高還是假演戲,都值得他親自跑這一趟。


    這麽能沉得住氣的人,做什麽事不能成?


    兩人上了車後,梁峰道:“杜先生,不知道這位高人有何神奇之處?”


    杜東知道梁峰還不太相信祁大師的能力,於是道:“梁先生,祁大師是真正的高人,等下你見到他的時候,千萬不要怠慢。”


    “這麽厲害?”梁峰見杜東這副態度,對他口中的高人更加好奇了。


    如果這人沒幾分能耐,也不會讓杜東冒著得罪岑五爺的危險,來說這些話了。


    第12章 盡力而為


    符篆,是利用自身之氣場,繪下特有的紋路,借此吸引天地之靈氣,借用自然的力量來提高自己能力,來達到某個目的。


    祁晏剛學會拿筆後不久,就學著師傅的樣子亂寫亂畫,但是沒有想到的事,竟然真的引起了靈氣波動,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師傅斷定,他天生就是走這條路子的人。


    從四歲到二十二歲,祁晏總共畫了十八年的符,但是有些符他卻隻能把它們記在腦子裏,卻不能畫下來。老頭子曾經跟他說,他與五行之氣的契合度太高,畫一些祈福、求平安、求雨、送雨之類的符還好,若是畫一些帶來厄運的符篆,有可能會影響到身邊之人的運勢。


    所以當他真正掌握製符的手法後,輕易不動手畫符,因為他無心去改變別人的命運。


    剛給自己畫了一道平安符掛在牆上,準備再畫一道祈福符時,就接到了杜東的電話,杜東已經帶著那位梁先生已經到樓下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展開的符紙,擱下朱砂筆,離開了書房。


    梁峰跟在杜東身後,表情有些扭曲。在他想象中,高人就算不住在複古式的別墅裏,也是住在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像這種與無數普通人擠在普通電梯樓裏的人,真的會是了不起的大師?


    該不會是忽悠人的騙子吧?


    杜東按電梯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眼,樓層數是7,看來這位高人在數字方麵也一點都不忌諱。


    電梯裏沒有其他人,所以他們兩人很快到了7樓,杜東領著他來到拐角處的一扇門前,很好,門牌號是704.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暗下去,門就從裏麵打開了。梁峰看了眼在門後站著的年輕人,長著一張十分討喜的臉,難道是高人的徒弟?


    不過幸好他沒有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因為下一刻他就看到杜東對著這個年輕人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把一大堆帶來的各種珍稀補品放在飯廳的桌子上。


    他往裏麵掃了一眼,整個房子格局看起來並不大,最多不過八九十平米的麵積,裝修跟普通人家也沒有什麽差別,怎麽看都沒有高人應有的神秘感。


    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梁峰不知道該形容這個眼神,但是在那個瞬間,他有種自己被這個年輕人看透一切的感覺,原本踏出去的步伐也不自覺的收了回去。


    “請進。”年輕人似乎沒有看到他這瞬間的失態,眯眼朝他笑了笑,轉身去了廚房。


    梁峰這才回過神來,走到客廳裏,靠著杜東在沙發上坐下,順便往四周看了一眼,客廳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舒適與安全感,他甚至想,如果在這裏多待一會兒,他有可能會毫無防備的睡過去。


    “梁先生,”杜東小聲對梁峰道,“您這次來,是為了算命還是看風水?”


    梁峰笑道:“祁大師兩樣都擅長?”


    杜東見梁峰似乎還保持著懷疑態度,想要開口多解釋幾句,可是此時祁晏已經端著茶走了出來,他立刻敬畏地閉上嘴。現在的他,對祁晏已經是無限敬畏與信任,隻差沒把他給供起來。


    三杯茶一一擺好,祁晏在梁峰斜上方坐下,他不急著問梁峰來意,而是對杜東道:“看杜先生臉色,恐怕已經否極泰來了?”


    “還要多謝大師出手相助,杜某感激不盡。”杜東起身向祁晏鞠了一躬。


    祁晏坐在沙發上受了這個禮,不過在杜東坐下後,他給杜東茶杯續了一次水,“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杜先生雖然度過人生大劫,但也要記得積善成德的道理,不要因此而忘形,再度招來禍事。”


    杜東連連點頭應下,決定回去後就給福利機構捐一筆善款。


    但凡會看相的人都對微表情很敏感,所以在杜東點頭後,祁晏就笑了笑,隨後扭頭看向梁峰:“不知道梁先生有何事?”


    梁峰喝了一口茶,茶葉很一般,但是味道卻格外地獨特與幽香,他放下茶杯擺著低姿態道:“今日貿然打擾祁大師,是因為在下心中有一事不明,希望大師能幫在下算一卦。”


    “以在下來看,梁先生從小到大都是能力出眾的天之驕子,並且有輔佐梟雄之相。若是你這樣的人才出生在亂世,會成為一代名臣也說不定,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麽事解決不了,非要找我這種人幫忙的?”祁晏說到這,輕笑一聲,“我看你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梁峰神情微動,隨即淺笑:“祁大師說笑了,在下才疏學淺,怎麽會有這樣的能耐。”


    祁晏看了他一眼,沒有跟他爭辯這個問題,他從茶杯裏倒出半碟水,然後推到梁峰麵前:“梁先生寫個字給我瞧瞧吧。”


    梁峰伸出手,用食指在茶水裏蘸了蘸,一絲涼意從他的指尖傳入心田,他手一抖,字還未寫,便已經掉了一地水在桌麵。他抬頭去看祁晏,見對方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他低頭繼續寫了下去。


    這個字寫得很漂亮,剛勁有力,氣勢不凡。


    鶴。


    祁晏仔細觀察著這個字,“好字,梁先生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我現在所掛牽掛之事,是否能夠轉危為安。”梁峰的話說得很含糊,顯然他並不信任祁晏的能力。


    “難。”祁晏指了指梁峰剛才不小心滴在桌麵的水滴,“有物壓頂,鶴欲飛卻難以展翅。梁先生如果如果為別人而求,那麽此人應該從小體弱多病,藥石伴身。不過鶴之一字,在我國文化中,素來有吉利長壽多福之意,這個人雖然體弱多病,但是備受家人關愛,雖有不完美之處,但也有令人豔羨的地方。”


    在祁晏說出一個“難”字以後,梁峰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聽完祁晏所述後,他繼續問道:“難道毫無轉圜之地嗎?”


    “天道慈悲,總會給天下萬物留下一線生機,”祁晏伸手拂過桌麵,鶴字變成一團模糊不清的水跡,再也辨不清,“隻是梁先生太過高看我了,我連此人的麵相生辰都一無所知,又怎麽可能推演出一切?”


    梁峰沉默片刻:“祁大師,那你所說的一線生機,在哪裏找?”


    祁晏觀察著這個姓梁的男人,此人相貌端正,眉清目秀,嘴唇略薄,但是眼中又有正氣,氣運白中帶紅,周身還微微沾染著縷縷不易察覺的紫氣,隻不過這紫氣不是他自身的,而是他身邊人回饋給他的。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時候命數極好的人,會讓身邊的人也跟著走好運,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抱大腿。


    “恕我直言,梁先生身邊應該有一位命格極旺的人,這個人不僅讓你運勢越來越好,還讓你避開了一些不必要的波折,”祁晏抽出一張紙巾擦去手心的茶水,“謀星遇主星,謀星沾主星之輝。主星越旺,謀星越亮,主星弱,那麽謀星也會隨之黯淡。我想……梁先生應該是為了你的老板而來?”


    梁峰臉上的平靜終於繃不住了,來之前他反複跟杜東確認過,杜東沒有告訴祁大師他的身份,但是現在對方所說的話,全部符合他現在的情況。


    他相信以杜東的膽子絕對不敢跟這位年輕地祁大師串通騙他,難道世間真有這麽玄之又玄的事情?


    “祁大師果然火眼金睛,沒有什麽事不能知道的,”梁峰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不知道大師什麽時候有空,能否請大師去看一看我們老板的麵相?”


    杜東聽到這些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梁先生的老板……不就是岑五爺嗎?!


    岑五爺的那個身子,整個京城誰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三十五都難說,神仙都難救。現在把祁大師叫過去,豈不是給祁大師找麻煩嗎?可是這些話他隻能在心裏想,不敢明著說出來,隻好偷偷的給祁晏使眼色,希望他不要答應梁峰這個請求。


    “鶴……”祁晏從小對白鶴這種生物都有說不出的好感,他笑看著眼含期待的梁峰:“梁先生,這種事情不可強求,有緣自會相見。”


    杜東在心裏鬆了口氣,幸好祁大師沒有答應這個要求。


    “不過,如果事情真的不可解決時,梁先生可以給我電話。”祁晏把一張名片遞到梁峰麵前,“在下能力微薄,隻能盡力而為,梁先生不要介意就好。”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梁峰還沒出口的話,他看著這張白底黑字毫無花色的名片,把它小心的放進自己錢夾裏。向來八麵玲瓏的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回贈名片給對方。


    祁晏也不在意這個問題,起身拉開了房門,外麵站著四個穿著打扮風格相同的男人,為首的男人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才開口道:“請問是祁晏祁大師嗎?”


    作者有話要說:錢錢:我裝起神秘來,連我自己都怕。


    第13章 四位大師


    祁晏打量了一眼外麵的四個男人,這四個人麵相堅毅,渾身氣勢十分唬人。不過他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不像是黑道大哥,應該是在部隊裏鍛煉過的。


    站在外麵的四人發現屋裏還有別人,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屋內還坐著梁峰的時候,眼神微微起了變化。


    “不好意思,岑先生,冒昧前來打擾。”說話的男人掏出一張燙金藍底邀請函遞到祁晏麵前,“久聞祁先生大名,今日慕名前來,請您收下這封邀請函。”


    祁晏接過這封邀請函,原來是有人邀請他去看風水,落款人為岑秋生。


    岑秋生?


    祁晏看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抬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四個男人,似笑非笑道:“看來這位岑先生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口氣,廣邀大師?


    一般人能請到一個真正有本事的大師,已經是難能可貴,這位岑先生卻打算邀請好幾個人過去,說明他有底氣才敢做這種事。


    岑……


    祁晏想起王航跟他提起過的岑家,難道是這家人?他沒有興趣湊這個熱鬧,沒有想到熱鬧竟送到了他的門口。


    合上請柬,祁晏語氣平淡:“抱歉,到時候我可能沒有時間,隻怕要辜負岑先生這番盛情了。”


    四人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拒絕岑家的邀請,要知道其他幾位帝都有名的大師,也隻是略擺一下架子便答應下來,像這個年輕人拒絕得這麽直接的,還真沒誰。所以在這一刻,他們內心是茫然懵逼的。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祁大師多考慮一番。”最後還是為首的男人最先反應過來,他態度誠懇道,“拜托您了。”


    祁晏仔細觀察著這四個人,發現這四個人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紫氣,若是仔細看,他根本發現不了。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他已經見到好幾個身染紫氣的人了。


    這岑秋生應該是個命格極貴,並且身懷福報功德的人。這種人不是救了很多人,就是為人類做出過很大的貢獻,不然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想到這裏,祁晏揚了揚手裏的邀請函:“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四人見祁晏這種不驚不喜的態度,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到,互相看了一眼後,還是禮貌地告辭了。


    四人坐上車離開小區後,才有人懷疑道:“你們說這個祁大師,是真的無欲無求,還是沒有真本事,心裏發虛?”


    坐在他旁邊的夥伴滿不在乎道:“管他是真本事,還是真演戲,反正岑老先生讓我們給他送請柬,我們已經送了,他來不來就是他的事。”


    “別胡說,岑老先生會給他送請柬,說明這個人肯定有真材實料,”為首的那個皺了皺眉,“而且你們沒有發現,五少的助手也在這位祁大師的家裏嗎?”


    “五少的助手?!”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表情有些怪異,“這位祁大師真的有這麽牛,連五少身邊的人都登門拜訪了?”


    這次能得岑老先生邀請的,都是帝都有名的大師,唯有這位祁大師,人年輕又沒有什麽名氣,真不知道岑老先生怎麽會考慮到邀請這麽一個人。


    “祁大師,”等那四個人走了以後,梁峰站起身道,“今日打擾到您了。”


    “客氣了。”祁晏微微點頭,把手裏的請柬隨手放到桌上,仿佛自己放下的隻是一張紙,而不是岑家老爺子專程親筆書寫的邀請函。梁峰的視線在請柬上來回掃了一遍,委婉提醒道:“祁大師,有時候特意上門便是緣,您為何不試試呢?”


    “也許你說得對,”祁晏淡然一笑,對邀請函裏的事情興致缺缺。


    梁峰見狀,不好再多說,向祁晏提出告辭。祁晏沒有留他,等他跟杜東都離開以後,祁晏才拿起邀請函細看。


    邀請函做得很精致 ,內容全都是用手寫的,筆力蒼勁,猶如龍飛鳳舞,十分的好看。落款的字跡與內容一模一樣,要麽這封邀請函是邀請者自己寫的,要麽這封邀請函從頭到尾都是別人代寫,包括落款。


    不過直覺告訴祁晏,這邀請函還真有可能是岑秋生自己寫的。


    拂過上麵的字,祁晏笑了笑。


    七月底的天氣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今天是岑秋生準備帶風水師看老宅風水的日子,所以岑家能待在家的,都坐在了客廳。


    受岑秋生邀請的四位大師陸陸續續地到了,這些人或帶著徒弟,或帶著助手,都是一副高人的模樣,隻需要一眼,就會讓人覺得他們是有真本事的。而且這四位高人各有風格,有鶴發童顏的,有缺了一隻眼睛的,還有腦袋錚光瓦亮的。比較正常的是最後到的趙大師,他身材瘦高,戴著無框眼睛,看著就像是上個世紀初的讀書人,書卷氣很濃。


    四位大師之間也互相認識,所有彼此微笑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若是一般人這麽請人,他們早就變臉了,可是開口邀請他們的人是岑老爺子,他們就樂顛顛趕了過來,就算心裏不太滿意,麵上也要做出高興的樣子。


    大家等了一會兒,見岑秋生還坐在沙發上沒有要動身的意思,心裏都有些好奇,這是還要等其他人嗎?


    “爸,”岑家老大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再不動身,趕到老宅就要晚了。”


    “急什麽,”岑秋生握著拐杖,慢悠悠道,“人還沒齊呢。”


    岑家老大往四位大師身上掃了一眼,這幾位大師都到了,還有誰沒到?


    隻可惜岑秋生並沒有滿足大兒子好奇心的愛好,他隻是朝別墅大門方向看了看,不再多言。


    祁晏走下出租車,還沒走進大門,就被兩個穿著襯衫加黑色馬甲的男人攔住了。因為他這種白襯衫牛仔褲的造型,實在太像一個幹幹淨淨地大學生,給岑家看大門的保鏢壓根沒把他當做受邀人員。


    別的大師都是前呼後擁,坐豪車前來,像祁晏這種打出租車,臉長得嫩不說還單槍匹馬的年輕人,壓根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直到祁晏掏出邀請函後,才在保鏢們驚愕的眼神中走進大門,甚至有保鏢擔心他是假冒的大師,特意把他一路送到了大門,再轉身走了回去。


    “不好意思,岑老先生,各位大師,我路上堵車,讓大家久等了。”祁晏落落大方的走入眾人視線範圍內,然後朝眾人道歉。實際上邀請函上寫的時間是在十二點趕到,現在還有一個小時才到十二點,他也不算是遲到。


    四位大師疑惑的看著祁晏,這個年輕人就是岑老先生堅持要等的人?


    雖然還不清楚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不過四人還是十分有涵養的對他點了點頭。


    “祁大師,歡迎。”岑秋生扶著拐杖站起身,“多謝諸位今日特意趕過來。為各位準備好的車已經等在了外麵,幾位大師隨我來。”


    先到的四位大師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年輕人不是岑家的親戚,而是跟他們一樣,替岑家老宅看風水的。


    不過四人誰也沒有把年紀輕輕的祁晏看在眼裏,他們四人都有徒弟,恐怕年紀還要比祁晏大上一些,可是這些徒弟的本事有多大,他們這些做師傅的再清楚不過。


    如果真有大本事,怎麽會連一個助手都請不起?這也忒寒酸了些。


    眾人隨著岑秋生走出別墅大門,隻見外麵停著一排黑色汽車,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統一穿著的保鏢走到車門邊,彎腰打開了車門,安靜站在一旁,等待著這些大師們落座。


    “爸爸,”岑家老二是個女兒,她扶著岑秋生的手,視線在五位大師身上掃過,低頭對岑秋生道,“爸,那個年輕的祁大師,是什麽人?”


    岑秋生搖了搖頭:“我不敢肯定他有多大的本事,但是我查過他進來辦過的幾件事,可以肯定他是有本事的。”


    有本事與本事多大還是有差別的,不過岑二小姐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反正還有另外四位真正的大師在場,也不怕這次定地基會出現什麽亂子。


    想到體弱多病的弟弟,她搖了搖頭,如果醫生都說沒辦法了,找這些所謂的大師,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心裏這麽想,她卻不敢說出口,而是彎著腰扶著父親坐進車裏,她剛陪著坐進去,就見前方有一輛黑色賓利車開過來,看車牌號有些像是弟弟常乘坐的那輛車。


    想到這,她立刻從車上走了下來,柏鶴不是在醫院嗎,怎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岑柏鶴看到老宅門口停著一排車,就知道他爸還是去請這些不知真假的大師了。他拿著手帕,捂著嘴咳了幾聲,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五少。”


    “五少!”


    外麵的人稱岑柏鶴為五爺,但是在岑家這邊,他就是這些人口中的五少。


    他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然後走到了岑秋生的車窗邊開口道:“爸,你們準備去哪?”


    第14章


    岑秋生沒有料到小兒子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隻是看著兒子蒼白的臉色,以及毫無血色的唇,他皺眉道:“柏鶴,你怎麽沒在醫院裏靜養?”


    岑柏鶴目光從停在門口的一排汽車上掠過,低頭道:“在醫院裏待著也是那麽一回事,不如出來透透氣。”


    岑秋生知道小兒子向來不信鬼神風水之說,所以並沒有把這事告訴他,沒有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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