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為心,右為不,這說明你心中是有懷疑的,並且對錢大師殺害魏大師的事情,偏向於錢大師無罪。”祁晏拿起寫著“懷”字的紙,對著燈光看了一眼,“你寫字時的力道很大,甚至寫這一橫的時候還劃破了紙。”


    “橫為不的頭,你劃破這一橫,代表事情會有出頭之日,”祁晏把紙放下,“隻要有心,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向強聽得一頭霧水:“祁大師,您說的這些我好像有些不明白。不如您直接告訴我,錢大師究竟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你們現在主要在查什麽?”


    “在查錢大師說的是不是假話啊。”


    “答案不是已經有了嗎?”


    向強可憐巴巴的看著祁晏:“祁大師,我腦子有點不夠用,您再說直白一點唄。”


    “懷字右邊是什麽字?”


    “不啊。”


    “啊!”向強猛地從凳子上竄起來,“您的意思是,錢大師沒有騙我們?”


    祁晏對他神秘莫測一笑,沒有反駁向強得出的這個結論。


    “錢大師,謝謝您,我明白了!”向強朝祁晏鞠了一躬,轉身拉開病房的門,匆匆跑了出去,差點還撞上站在外麵的岑柏鶴。他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岑柏鶴回到病房,見地上掉了一張紙,彎腰撿起來看了一眼,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祁晏笑眯眯道:“你來得正好,快幫我一個忙。”


    第64章 ???


    “怎麽了?”岑柏鶴走到床邊坐下,順便還把垂落在床沿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幫我轉一筆賬,”祁晏指了指床頭上放著的手機,“轉賬記錄裏有賬號,你照著那個號轉過去就好。”


    每當這個時候,祁晏都會覺得,有個信得過的好基友,實在是太好了。


    看了眼祁晏上著藥的手,岑柏鶴打開轉賬平台,發現祁晏每個月都要轉好幾筆錢到幾個固定的銀行賬號裏麵,數額大小不等,最大的有六位數金額,最小的隻有五百。


    “裏麵有好幾個固定的賬號,你要轉哪一個?”岑柏鶴沒有問祁晏為什麽要轉這麽多錢出去,隻是把手機遞到祁晏麵前,讓他挑一個賬號。


    “尾數為08的那一個,”祁晏打了個哈欠,“我們師門規矩,有些錢不能留在身上過夜,不然要倒黴的。”


    “轉多少?”


    “500。”


    轉完賬,岑柏鶴忽然道:“外麵下雨了。”


    祁晏聞言扭頭朝窗外看去,就看到有雨滴飄在窗戶上,在窗戶上畫出一道透明的水跡,很快唰唰的雨聲便傳了進來。祁晏怔怔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回頭看向岑柏鶴,“你這幾天不去公司,合適嗎?”


    “沒事,梁峰挺能幹,”岑柏鶴笑了笑,“更何況就算我本人沒有到公司,還可以開網絡會議,不會影響到公司正常運轉。”


    祁晏心底一暖,知道岑柏鶴這是擔心自己心裏有壓力,於是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見他這副呆萌萌的模樣,岑柏鶴忍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安安心心的養傷,其他的都不要管。”


    王航接到老二電話,說他懷疑錢錢出了事後,整個人有些懵逼。


    “不對,兩天前我還跟他通過電話,他語氣挺正常的,”王航不明白老二為什麽有這樣的想法,“你怎麽會這麽想?”


    老二站在704的房門外,語氣裏難掩擔憂:“錢錢有多懶,我們是都知道的,可是這幾次我去他家,家裏都沒有人。住在他對門的人說,他在中秋節前幾天的大半夜裏,跟幾個人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王航聽到這話,第一個念頭想到的不是祁晏出事,而是懷疑祁晏是不是出什麽神秘任務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含含糊糊地跟老二解釋了一下:“老二,你別擔心,錢錢可能有事出門了,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回來了。”


    他記得中秋節當天打錢錢手機,錢錢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過了一天他再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人聲音,那個男人自稱姓岑,說是錢錢的朋友,還言明錢錢不方便接聽他的電話。當時他擔心錢錢出了事,就拜托人去打聽了一下消息,結果當天半夜這個人就給他回複,說是這件事涉及到國家機密,他不敢繼續查下去了。


    王航就算再傻,也猜到這裏麵肯定有很多大事發生,所以這些天他雖然擔心錢錢,但是每次跟他通電話時,都有意避開打聽他的行蹤,就怕給錢錢帶來麻煩。


    “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老二忍不住問。


    王航有些為難,他歎了口氣:“老二,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錢錢打電話,他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老二聽到手機裏傳來的忙音,無奈之下,隻能打祁晏的手機,鈴聲沒響多久,祁晏就接了電話。


    “老二,今天怎麽有時間給我電話?”


    “今天剛好放假,所以想約你一起出來吃飯,”老二把聽筒音量調到最大,不想放過手機那頭任何一點響動,“你要不要一起過來?”


    “我現在有些事情,暫時沒法出來吃飯,”祁晏咬著吸管,低頭喝岑柏鶴端在手裏的鮮榨果汁,“等我回來,我們再聚一聚。”


    “好,”老二聽到祁晏好像在吸什麽東西,心裏的擔憂消失大半,還有閑心一邊打電話一邊喝果汁,看樣子出不了什麽事,“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劉薇的案子查出來了。”


    “結果怎麽樣?”


    “劉薇與那個叫彪子的是同鄉,兩人合作的時間超過兩年。劉薇經常在校外兼職的時候,騙取一些女同事的信任,私下請她們吃飯或是出去玩,與彪子合夥把人騙走。”


    “其他人販子呢?”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這起人販子並不是固定團夥,而是臨時合作,他們是應了某個雇主的要求,要帶走幾個特定的人。被關在屋裏的女人與孩子,都是雇主的要求。”


    “雇主……”祁晏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腦子裏好像有什麽靈光閃過,但是又很快消失了,“那個雇主抓到沒有?”


    “沒有,但是警方卻找到了好幾條地下人口交易線,破獲了不少案件。”老二語氣有些低落,大概這件事讓他想到夕陽下他那逝去的愛情。


    祁晏知道他心情可能不會太好,又跟他開了一會玩笑,把他心情逗好了才掛斷了手機。他偏頭看向端著果汁的岑柏鶴,“柏鶴,你說什麽人會讓人販子去拐帶幾個彼此間毫無關係的人?”


    岑柏鶴把果汁放到一邊:“或許是這些人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那幾個被綁架的婦女兒童,身世非常普通,甚至有一個人家裏非常窮,他們身上能有什麽被需要的?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給趙誌成打了一個電話。


    “趙隊長,請你幫我一個忙,我想知道幾個人的生辰八字。”


    “好了,這些事你現在別去操心了,躺下休息。”岑柏鶴沉下臉後的樣子,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在他冷酷無比的眼神下,祁晏乖乖躺進了被窩裏,而且還把手機交了出來。


    等到岑柏鶴離開病房以後,祁晏才把腦袋從被子裏伸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天啦嚕,傳說中的王八之氣,還挺嚇人惹。


    與此同時,某家醫院裏,幾個人守在病床周圍,看著床上麵色煞白的人,臉上都流露出頹然之色。


    “天師怎麽會傷得這麽嚴重,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屋子裏一片沉默,誰也想不到那幾個大師竟然能破掉鎖虎陣與祭天陣,並且還全身而退了,這簡直就是大寫的不可能!


    “幸好這次布陣的時候,利用的是那些有特殊生辰八字的人,不然……”一位風水大師咽了咽口水,“天師這是受到了煞氣的反噬,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被稱為老大的人麵色變了又變,想要罵人的話在看到病床上天師後,又硬生生忍了下去:“現在天師已經昏迷不醒,你們還有什麽好辦法?”


    被老大目光掃過的人,都有些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不敢開口說話。


    “你們就沒人能想個好辦法?”


    “老大,既然不能一起對付他們,不如各個擊破?”一個瘦高個男人開口道,“華夏這些年的大師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們現在不要對付那些實力高強的大師,可以先對比較年輕的後輩出手。”


    “年輕人是未來的希望,如果我們把希望扼殺在搖籃裏,那麽未來的華夏……”


    “好,”穿著黑衣的老大沉著臉道,“我就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幾千年文明古國,究竟能有多少能人。”


    祁晏拜托趙誌成辦的事情,趙誌成非常上心,當天晚上就讓向強把他想要的資料全部帶了過來。


    資料裏是那幾個被綁架的婦女兒童詳細生平,生辰八字,以及正麵未經ps的照片。


    “我果然沒有猜錯,”祁晏放下資料,表情特別難看,“幕後主使者想要把這幾個人當做旗子。”這幾個人八字非常特殊,是擺鎖虎陣與祭天陣的絕佳人選。


    這幾個人被發現的時候,王鄉鎮的陣已經結成,可是還有人在尋找有這種生辰八字的人,這表示幕後主使者並不打算隻在王鄉鎮這一個地方擺這種陣。


    王鄉鎮那麽多人還不夠,這些人竟是連最後一點人性也泯滅了?


    向強聽完祁晏的解釋,整個人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如果不是祁大師他們剛好遇到這件人口綁架案,誰還能阻止第二個鎖虎陣與祭天陣?


    為了能破王鄉鎮的陣,祁大師就差點喪命,萬一……


    向強後背一陣陣發冷,幾乎不敢想象這件事如果成功,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這四個人的戶籍也不同,我懷疑他們不是在帝都被拐賣的,而是被人拐賣到帝都來的,”祁晏麵色有些發青,“如果有人在帝都擺下這種陣……”


    帝都有多少人?這兩個陣如果成功啟動,會引起多麽可怕的後果?!


    這天過後,全國各地得到了高層文件,說是要嚴打人口拐賣事件,各部門要提高警惕,嚴加巡邏。這個文件出來以後,不少人販子被搗毀了老窩,不少婦女被解救出來,獲得了新生。


    祁晏最近發現,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層功德,這層功德都快能跟之前破鎖虎陣時得到的功德差不多了。


    他最近一直在醫院養傷,上哪做好事去?


    這功德怎麽冒出來的?


    不過功德是小事,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他終於不用繼續待在醫院了。現在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唯一的問題就是失血過多引起的營養不良,這個需要慢慢養才行。


    岑家人知道這件事後,全家人熱情好客地把一臉懵逼的祁晏塞進了車內,朝岑家大別墅方麵開去。


    祁晏:???


    第65章 他爸也變得不對勁了


    “柏鶴……”祁晏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車流,到現在還沒怎麽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麽時候答應到岑家休養幾天的,“我這樣住你們家,可能有些不太合適吧?”


    “你是不是擔心人多住不慣?”岑柏鶴裝作沒有聽懂祁晏話裏的意思,“我們五兄妹名下都有自己的房產,平時常常住在大別墅裏的隻有我、大哥大嫂還有我爸,其他人隻是常常回來蹭吃蹭喝,所以家裏人並不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祁晏幹咳一聲,“我就是覺得這樣打擾你們不太好,而且我現在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不用讓人照顧了。”


    “出院的時候,醫生特意說了,你現在身體有些虛弱,需要慢慢養,”岑柏鶴神情嚴肅道,“你一個人單獨住我不放心,你有時候會睡懶覺,吃飯不準時,常常偷懶叫外賣。像這樣過日子,你的身體什麽時候能養好?”


    被岑柏鶴毫不留情地拆穿自己懶散的單身漢日子,祁晏肩膀垮了下來:“好歹別說得那麽直白,給我留點麵子唄。”


    “你呀,”岑柏鶴無奈的摸了摸祁晏的腦門,“別的事都可以隨你,但是這事聽我安排,嗯?”


    祁晏摸了摸耳朵,覺得自己耳根有些發癢:“好、好吧。”


    不就是去好朋友家蹭吃蹭喝?當初他們在寢室的時候,不就經常蹭吃王航從家裏帶來的東西嗎?隻不過這次他跑到別人家裏去蹭吃蹭住,以前做得比較委婉,現在比較直白而已。


    隻要臉皮夠厚,不愁不能吃肉!柏鶴家的廚師那麽給力,他去住幾天,就當是品嚐美食了。


    兩人後麵還跟著一輛車,這輛車裏坐著岑大哥與岑三哥,兩人都是特意來接祁晏出院的。


    “三弟,”岑大哥不太明白三弟為什麽強烈建議把祁大師接到自己家裏來,“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雖然他也很歡迎祁大師來家裏做客,但是他們這種熱情過頭的態度,會不會讓祁大師以為他們家別有目的?雖然外麵很多人都不信風水算命,但是事實上那些大師在他們這些家族裏,是十分受尊重受推崇的。


    祁大師現在人雖然年輕,但是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打聽到了一些內部消息,想要請祁大師上門看看風水算個命什麽的。現在他們岑家直接把祁大師接到他們家,讓其他人看了,恐怕要誤以為岑家準備把祁大師奉為尊客了。


    所謂“尊客”,就相當於幾百年前那些世家大族奉養的法師,家族提供法師一切所需,法師也要替家族排憂解難。現在雖然不像舊時代那麽複雜麻煩,尊客也不用為主家出生入死,但是該露臉的時候,還是要為主家著想。


    “我們岑家做事,何必管別人怎麽看,”岑三哥嗤笑一聲道,“外麵那些人以為祁大師年輕又沒背景,想要打他的主意,也要看看我們岑家同不同意。”


    岑大哥性格敦厚,聽到弟弟這麽說,笑了笑便沒在多說什麽,隻是心裏隱隱覺得弟弟態度有些過了。岑家是岑家,祁大師是祁大師,三弟這心操得,簡直就是把祁大師當自家兄弟了。


    岑柏鶴見祁晏換了好幾個坐姿,忽然道:“停車。”


    “怎麽了?”祁晏不解的看著岑柏鶴,“是不是有什麽事?”


    “大力,先去祁大師的小區。”


    祁晏愣愣的看著岑柏鶴,這是發現他可能會吃得多,所以不打算請他去做客了?


    “錢錢,對不起,”岑柏鶴認真的看著祁晏,“我隻想著好好照顧你,卻忘了你也許並不習慣那樣的生活方式。”


    是,他們家一切都好,有會做各種菜係的廚師,有溫和貼心的幫傭,就連他的家人都很喜歡錢錢。可是就算這一切都好,並不代表錢錢會喜歡。錢錢從小跟師傅生活在一起,後來又一個人單獨生活,他覺得錢錢應該被好好照顧,可是卻忘記錢錢或許更喜歡自由輕鬆的環境。


    祁晏愣住,他沒有想到岑柏鶴會說這席話。實際上,當一個朋友懷抱好意的時候,他並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就算有一點不自在,他而不會太放在心上,但是沒有想到柏鶴竟然想到了這一點。


    “怎麽回事?”岑大哥看到前麵弟弟與祁大師乘坐的車調了頭,不解的看著三弟,“是落下什麽東西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我也不清楚,”岑三哥搖了搖頭,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別跟過去了,我們先回去。”


    岑大哥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祁大師受傷進醫院搶救後,三弟對祁大師的態度就有些怪異。柏鶴更是住在了醫院裏,連家都沒怎麽回。


    這些弟弟們長大以後,心思就越來越難懂了。


    車子緩緩停下,祁晏看著窗外熟悉的小區景色,轉頭看著岑柏鶴完美的側顏,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是說請我到你家做客嗎?”


    岑柏鶴扭頭看他。


    “那你陪我上去收拾一些東西,”祁晏拉開車門,站在車外彎腰看他,“你這個主人,對我這個客人要熱情點啊。”


    岑柏鶴怔住,半晌後笑開了:“好。”


    大河與大力一臉麻木的看著五少把他們扔在車裏,就跟著祁大師上了樓,感覺他們是幾位少爺小姐裏麵,做保鏢最失敗的。連扛東西,做苦力這種事,都輪不到他們了。


    “別看了,跟著上去。”大河敲了一下大力,“五少身體剛好一點,真讓他幫著祁大師搬東西,要我們還有何用?”


    實際上祁晏要帶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以外,就是一些平時修行用的東西。至於其他東西,他也不打算帶,反正他這個屋子,如果有不長眼的小偷強盜進來,恐怕隻有他自己報警才能從這個屋子出去。


    至於其他的……


    他推開書房旁邊的房間門,給老頭子上了幾炷香,把已經變得又硬又幹的月餅從祭盤中拿下來,換上兩包未開封的餅幹,“徒弟這幾天要去吃大戶,你老人家幫我好好看著屋子。”


    “等我回來,給你帶大廚做的烤鴨孝敬你。”


    青煙嫋嫋,祁晏能看到的,仍舊是照片上那張永遠不變的笑臉。


    “祁大師,您就這點東西?”


    幾本破破爛爛看起來像是盜版的地攤書,幾套簡單的衣服,一台筆記本電腦,這怎麽看怎麽不符合一個得道高人的範兒。


    “我又不是搬家,”祁晏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沒那麽講究。”說完,就要伸手去拎行李箱,結果被大河一把搶了過去,“您剛受過傷,可不能用太大的力。”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祁晏笑眯眯地朝大河道謝,“謝謝啦。”


    “祁大師您太客氣了。”大河被祁晏這個燦爛的笑容晃得有些眼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作為一名合格的保鏢,要憂雇主之憂,要樂雇主之樂,五少對祁大師這麽上心,他們又怎麽能怠慢?


    祁晏一行人走下樓,正準備上車的時候,他看到王大媽朝這邊走來。


    “小祁啊,”王大媽看了眼站在祁晏身邊的岑柏鶴,笑容頓時燦爛幾分,跟祁晏說了幾句話後,終於把話扯到了岑柏鶴身上,“你這朋友長得真俊。”


    祁晏拍了拍岑柏鶴的胸:“能讓王大媽誇你長得好看,看來你的顏值確實夠高了。”


    “你這小子,胡說什麽呢,難道我沒誇過你?”被年輕人肯定自己的高審美,王大媽還是很高興的。她注意到旁邊停著的豪車,還有大河手裏提著的箱子,“你這剛回來,怎麽又要出門?”


    “到朋友家住兩天,”祁晏伸手搭在岑柏鶴肩上,“過幾天就回來。”


    王大媽聞言連連點頭道:“去朋友家玩得開心一點,前幾天我那些好姐妹還在問,你上哪兒去了。下個月我們社區要舉辦社區居民運動會,你有時間的話,也過來一起參加,咱們小區可不能輸給其他小區。”


    這可關係到他們小區老夥伴們出去跳廣場舞時的麵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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