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在玫瑰島舉行,為期五天,參與者可攜伴侶出行……”祁晏看到這句,有些心動。


    《戀愛攻略》中說過,旅遊會讓情侶間的感情得到升華,他跟柏鶴已經認識了不少時間,但還從未正正經經出去玩過,仔細想一想,還挺讓人遺憾的。


    想到這,祁晏便拿出手機撥岑柏鶴的號碼,想問問他的意見。


    《戀愛攻略》有雲:合適的電話與信息,會讓戀人知道,你正在想他。


    祁晏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因為自從岑柏鶴去公司後,他就開始想他了。想念自己的愛人,在祁晏看來,那是天經地義沒什麽可羞恥的事情。


    “柏鶴,”電話接通以後,祁晏便笑嗬嗬的紋:“你現在忙嗎?”


    岑柏鶴把策劃案交還給部門經理,把食指放到唇邊,示意經理噤聲,經理以為老板要跟人談生意,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出。


    “不忙,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你了,”祁晏在沙發上打個滾,“我沒打擾到你工作吧?”


    “沒有,現在辦公室就我一個人,”岑柏鶴麵色潮紅,連脖子都紅了,“我也想你了。”


    “公費旅遊?”岑柏鶴聽著電話那頭錢錢絮絮叨叨的解釋,腦子裏已經浮現了錢錢的樣子。


    肯定懶懶散散的躺在沙發上,懷裏抱著柔軟的抱枕,伸手可及的桌麵上擺滿了他喜歡的水果點心,卷蓬蓬的頭發頂在他腦門上,就像是懶散的大熊貓,看似軟萌可愛,但是認真起來,卻是戰鬥力十分可怕的凶獸。


    “對,公費旅遊,還是平時不對外開放的玫瑰島。他們說了可以帶伴侶,我又不是單身狗,肯定要帶你一塊了。”


    《戀愛攻略》又雲,作為一個合格的男友,要讓戀人知道你看重她,並且願意帶她出席任何能夠出現的場合,不讓她產生你並不重視她的錯覺。


    祁晏很重視岑柏鶴,舍不得讓他因為這些事難過,所以該他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位。


    讓戀人傷心失望的男人,是很差勁的。


    岑柏鶴一直堅持這個觀點,所以在得知祁晏想跟他去旅遊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了下來,盡管這個在外界傳聞中不對外開放的玫瑰島,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過了。


    “好的,聽名字就覺得是個很好的地方,”岑柏鶴語氣微微一頓,“不過我是男人,你帶我去會不會不好?”


    “怎麽不好了,”祁晏滿不在乎道,“他們說可以帶伴侶,你是我伴侶。我帶你去不是很正常?他們要是不願意,大不了我們不去玫瑰島,我們倆單獨去別的地方玩,反正我們不差錢。”


    “好,”岑柏鶴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蜜罐,寧可溺死在裏麵,也不想爬起來。


    兩人聊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電話,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通話。岑柏鶴回頭一看,發現部門經理竟然還在辦公室,眉頭微皺:“原來你還在這裏?”


    部門經理:那真是對不起哦,我存在感太低,沒有引起您老的注意。


    “不好意思,耽擱了你的時間,我愛人想我陪他去旅遊,通話時間就長了點,”岑柏鶴歎息一聲,“本來這種事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還讓她來操心。”


    部門經理一臉我懂的表情:“老板,您的戀人肯定很愛您。”


    “真的?”岑柏鶴抬頭看著他,用無聲的眼神示意他再說一點。


    部門經理哪裏知道真假,隻不過胡謅一句拍老板馬屁而已,可是麵對老板閃亮亮的眼神,他隻能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起來。


    “我個人覺得她應該是很愛你的,不然怎麽會跟您通這麽久的電話,還想您陪她去旅遊,”部門經理聰明的拍了一把老板和未來老板娘的馬屁,“能被您看上的人,肯定有著獨特的個人魅力,她如果想出去玩,肯定不缺夥伴,但是她最想要陪在身邊的,還是隻有您啊。”


    “我明白了,”岑柏鶴嘴角上揚,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謝謝你的分析。”


    部門經理:沒有想到老板竟然真的信了,真的信了……


    俗話說,單身保智商,世人誠不欺我,就連英明睿智的老板,中了愛情毒藥以後,智商也都跟著大幅度下降了。


    “向哥,我聽說祁大師願意參加這次交流會了?!”殷娜激動地找到向強,“這是真的嗎?”


    參會人員的名單由向強管理,所以她隻能到他這裏來打聽消息。


    向強同情地看了殷娜一眼,是啊,人家不僅要來,還要帶男朋友一塊兒來蹭吃蹭喝蹭公費旅遊呢。


    萬萬沒想到,能讓祁大師主動答應邀請的原因,竟然是祁大師不知道在哪聽了小道傳言,說在玫瑰島住過的情侶都能白頭到老,生死不離。


    可是祁大師也不想想,玫瑰島不對外開放,能來這裏居住的情侶能有多少?能來這裏的夫妻戀人,都是不能輕易分開的身份,不管彼此間是不是能相愛,也能夠白頭到老。


    唉,不管怎麽樣,祁大師高興就好。


    第105章 玫瑰島


    玫瑰島,位於華夏領海區域。有傳言說,幾百年前這座島曾被他國海盜占領,海盜在島上大肆殺害原住民,原住民的鮮血灑滿整座島嶼,後來華夏官兵趕走海盜,這座島一夜之間盛開了無數的玫瑰,像烈火一樣熱情絢爛。


    這便是玫瑰島名字的由來,它原來的名字不叫玫瑰島,而是叫望君島。


    日日思君不見君,於是取名為望君島。


    “我覺得望君島這個名字挺好聽的,”祁晏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兩份介紹說明,到了休息室後,分給岑柏鶴一份,指著望君島三個字,對岑柏鶴道:“我猜被等待的人,一定是不愛這個人或是死了,不然怎麽舍得讓一個人這樣苦苦的等待。”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於那位期待戀人歸來的女子來說,都是十分殘忍的。


    “你怎麽肯定是個女人在等待,”岑柏鶴指著另一段說明介紹道,“當時發現這座島嶼的是一位十分受帝王信任的官員,後來沒多久,他就給這座島取了望君島這個名字。”


    “曆史與愛情故事怎麽相比,管他是真是假,能夠感動人就好,”祁晏合上說明書,“我不是故事中的君,不會讓你等。”


    “我也不是那個等待的人,”岑柏鶴心底微顫,“若是你不在,我便來找你,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一個月,直到找到你為止。”


    祁晏愣住,他知道柏鶴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而是在說真心話。


    “不會讓你找的,”祁晏拉了拉岑柏鶴的手,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也別想跑,我可是會占卜,你跑也沒用。”


    “好,我們就這麽拴一輩子,”岑柏鶴握住祁晏的手,凝視著他的雙眼:“永遠不分離。”


    啾。


    祁晏笑眯眯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岑柏鶴摸著嘴唇愣了一下,伸手抱住祁晏,低頭就想去吻他。


    “祁大師,要準備登機了,”向強推開貴賓休息室的門,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斷了兩人的好事,尷尬地收回自己視線:“祁大師,開始簽到登機了。”


    這次交流會並不對外公開,又恰好在華夏舉行,所以上麵為這次參會人員安排了專程飛往玫瑰島的班機,正副機長都是從軍區借調過來的,所以絕對不會再出現劫機這種惡劣事件。


    岑柏鶴失落地鬆開祁晏,替他壓平上翹的衣領,提起放在一邊的行李箱,“走吧。”


    向強朝祁晏咧嘴笑了笑:“祁大師,您還真帶上岑先生一塊了?”


    岑柏鶴沉默著沒有說話。明明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祁晏卻覺得柏鶴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委屈極了。


    “什麽真的假的,”祁晏瞪了向強一眼,臉色不太好看,“你要是不太歡迎,我們馬上就走。”


    “別別別,”向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不歡迎二位的意思,我嘴笨不會說話,您跟岑先生千萬別生氣。”


    向強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嘴也忒不會說話了,“我真的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像岑先生這樣的人,竟然還有時間陪您來出差,所以我才多問了您一句。”


    “他不陪我陪誰?”祁晏扭頭去看岑柏鶴,“對吧?”


    “嗯。”岑柏鶴含笑點頭,“隻陪你。”


    向強捂著腮幫子,覺得自己牙齒有些發酸。


    登機處,負責接待工作的大都是特殊小組內部人員,每一個接受邀請的大師都十分配合檢查工作,自動把行李箱交給他們。


    “趙大師,請您登機,”殷娜把行李箱交給身後的同事,“飛機上如果有什麽需要,請您隨時告訴我們。”


    趙大師笑著點了點頭,正準備上飛機時,聽到後麵傳來祁晏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祁大師,”趙大師臉上的笑意更濃,站在原地等祁晏走過來,“我來時還在想,這次你會不會過來,你這是……”他看到祁晏身旁的岑柏鶴,愣了一下,“岑先生?”


    “趙大師,”岑柏鶴對他點了點頭,“你好。”


    趙大師雖然不明白岑柏鶴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麵上倒是沒有異色。


    “先生,不好意思,請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可以嗎?”殷娜不想讓祁晏的朋友覺得自己是有意刁難,但是審核來客的身份是她本職工作,不問就是失職。


    這位岑先生雖然是社會名人,但是他並不是小組登陸在冊的玄術大師,出現在這個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他是跟我一塊來的,不需要邀請函,”祁晏不認識這位攔住柏鶴的工作人員,走到岑柏鶴身邊站定,“我們倆共用一張。”


    “這、這不合規矩,”殷娜結結巴巴道,“祁大師,您這樣……”


    “殷娜,”向強走了過來,“岑先生是陪祁大師一塊來的,不用查邀請函。”


    殷娜不解地看了向強一眼,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您請進。”她偷偷看了眼祁晏,對方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悅,她暗自慶幸之餘,又有些失落,因為祁大師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殷娜,”趙誌成匆匆趕來,“祁大師到了沒有?”


    “到了,他剛剛跟趙大師一起進去了,”殷娜臉頰帶粉,“隊長,等下……”


    “祁大師帶同伴沒有?”趙誌成打斷殷娜的話,不想她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殷娜沒有多想,直言道:“祁大師把岑先生帶過來了,玄術交流會帶岑先生這種身份的人去,合適嗎?”


    “你說帶的誰?!”趙誌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


    殷娜見隊長這樣,以為自己辦錯了事,頓時有些自責,“是岑柏鶴先生,隊長,我是不是辦錯事了?”


    “不,沒什麽,”趙誌成愣愣的搖頭,喃喃自語道:“竟然是男人,男人……”


    殷娜滿頭霧水地送走喃喃自語的隊長,心裏感到更加怪異了,為什麽得知祁大師帶岑先生後,隊長反應會這麽大。


    半小時以後,飛機準備起飛,殷娜與另外一名同事再次核實飛機上的人員名單。


    “這次好幾位大師都帶老伴了,難怪這次沒幾個人點甜膩或大油的食物,原來是被人管著了。”同事偷偷在背後說著這些大師的八卦,“希望這次咱們國家能長些臉,不要再被其他國家壓著成績。”


    “這次有祁大師在,一定會有個好成績的。”殷娜語氣堅定道,“你放心吧!”


    “對祁大師些麽有信心?”同事睜大眼睛,壓低聲音道:“上次祁大師開壇作法的時候,你也看見了?”


    “動靜那麽大,誰會沒注意到,”殷娜口是心非道:“難道我不該對咱們本土的大師有信心?”


    “不,你能這麽想就好。”同事聳肩道,“不要學某些人的思想,男人怎麽樣,隻要兩人真心相愛,又不傷害其他人,就算是隻狗也沒關係。”


    “嗯,戀愛自由嘛,”殷娜隨口附和著,過了半晌才反應到同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祁大師,男人,岑先生,兩人共用同一張邀請函。種種跡象讓她發現了一件她原來有意避開的真相。


    祁大師與岑先生之間……竟然是那種關係?


    殷娜心裏為自己這份還沒開始,就注定結束的暗戀感到悲傷。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以至於她走到岑柏鶴與祁晏身邊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請問有事?”祁晏看到一位穿著製服,相貌出眾的女孩子望著他跟柏鶴發呆,便主動詢問,“你臉色看起來感覺不太好,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沒、沒什麽,”殷娜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加親和,“請問您想喝什麽飲料?”


    “不用了,謝謝,”祁晏客氣的朝對方笑了笑,“我現在沒什麽需要的。”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麽需要,隻要叫我一聲就好。”殷娜朝兩人鞠躬道:“祝你們旅途愉快。”


    “謝謝。”


    等殷娜離開以後,岑柏鶴小聲道:“剛才那個女孩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哪裏不對?”


    “她看你的眼神太溫柔,已經超出女人看男人的眼神正常範圍。而且明明我們倆都在,她卻隻問了你一個人需要什麽,這不太符合待客之道。”說到這,岑柏鶴不自覺就抓住祁晏的手。


    “別胡思亂想,我連她叫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與她有什麽,你不要亂吃飛醋。”祁晏覺得自己有些冤枉。


    “我沒吃醋,就時隨口一說,”岑柏鶴道,“你別多想。”


    祁晏:究竟是誰多想了?


    飛機從帝都飛往玫瑰島,花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祁晏下飛機的時候,聽到有人似乎在說“兩個男人”“惡心”之類,他皺起眉頭看過去,看到了錢大師的二徒弟。


    沒有想到這次他也在,來湊人頭數的嗎?


    “錢錢,怎麽了?”岑柏鶴注意到祁晏神情有些不對。


    “沒事,”祁晏笑了笑,“我們走。”


    有些話,柏鶴如果沒有聽到,就不要讓他知道,以免徒惹傷心。


    不過,他這人很小心眼,別人說過的某些話,他大概很久都不會忘記。


    除非別人已經受到了教訓,知道胡亂說話會有報應以後,他才能慢慢地忘記。


    他家柏鶴這麽好,那些在背後胡言亂語的都是辣雞!


    第106章 “祁大師岑先生,這就是你們的房間,如果有什麽需要,請隨時聯係我……


    “祁大師岑先生,這就是你們的房間,如果有什麽需要,請隨時聯係我們,”向強領著兩人進了一間套房,裏麵的設備一應俱全,“我們國內的嘉賓都住在五六樓,你們可以隨意來往,三四樓是健身房以及各種活動室,島上什麽都有,這是島內建築介紹手冊,你們慢慢看。”


    “謝謝,”祁晏接過手冊,狀似隨意道:“對了,我剛才下飛機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錢大師的二徒弟,他怎麽來了?”


    “他是錢大師的徒弟,錢大師因公殉職,他的徒弟我們總要照顧幾分,”向強歎了口氣,“本來我們打算邀請錢大師的小徒弟,可惜她有事走不開,我們就把名額給了他的二徒弟。”


    “他的能力恐怕比不上他師妹,”祁晏皺了皺眉,“錢大師幾十年的聲名,可別毀在了他身上。”


    “嗨,本來也沒期待他能出什麽成績。”向強歎了口氣,不好跟祁晏把話說得太透。


    他們特殊小組工作內容特殊,錢大師去世後,如果他們一個名額都不給錢大師的徒弟,別人隻會以為他們過河拆橋,不念舊情,而不是覺得錢大師徒弟的能力不行。


    若是讓其他大師也這麽認為,他們日後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原來是這樣,”祁晏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別的。


    倒是向強開口多提醒了一句,“祁大師,我知道你跟錢大師的私交不錯,隻是他的這個徒弟……跟錢大師不太一樣。


    “我知道,你放心,”祁晏在心裏冷笑,“他很快就會明白,光靠師傅威名,是做不了大師的。”


    向強深以為然,比如說祁大師年紀輕輕就做了這麽多的大事,誰見他有事沒事提起自己的師門了?


    身為天一門單傳弟子,祁大師隻需要亮明身份,就能受到玄術界無數人的追捧。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祁大師的來曆。


    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用讓別人知道他的師門是誰,隻需要知道他是誰就好。


    這才是玄術界後輩該有的奮鬥精神。


    “祁大師,你們先休息,晚上我們在二樓辦了宴席,您跟岑先生一定要賞臉。”向強對兩人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了。”


    “我們一定會準時到。”


    送走向強以後,祁晏往床上一撲,懶洋洋地哼唧道:“柏鶴,快來睡會兒覺。”


    岑柏鶴看著這張寬大的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神亮得嚇人。


    祁晏趴在床上,兩隻腳蹬來蹬去,終於把鞋子踢掉了,困得迷迷糊糊的他,已經想不起什麽戀愛攻略了,“我先睡了,你別管我。”


    有時候岑柏鶴真的很羨慕說睡就能睡著的人,尤其是他還抱有其他心思睡不著的時候。


    看著趴在床上像隻小奶狗睡著的祁晏,他無奈一笑,彎腰抱起祁晏,幫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


    自從跟錢錢確立戀愛關係以來,他覺得自己一直都處於戰戰兢兢的狀態,總是擔心哪裏做得不好,讓錢錢不高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下蝶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下蝶影並收藏論以貌取人的下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