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他太過小心,惹得錢錢也處處注意,這樣反而讓兩人之間的相處變得不自在起來。


    現在看到這樣懶散自在的錢錢,岑柏鶴竟有種愉悅的感覺。


    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岑柏鶴開始輕手輕腳的收拾兩人的行李,唯有一口小木箱他沒有動。


    收拾好兩人帶來的東西,他見錢錢仍舊睡得香甜,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人攬進自己懷裏,聞著錢錢身上好聞的味道,進入了夢鄉中。


    “向哥,”殷娜看到向強從樓裏走出來,追了過去,“我想問你一點事,可以嗎?”


    向強見殷娜臉色蒼白欲語還休的模樣,就知道她想問什麽,搖了搖頭道:“殷娜,我不會跟你說貴賓的私事,身為小組的一員,你應該懂得這些規矩。”說完,他也不等殷娜有什麽反應,徑直往他隨行工作人員的住宿樓走去。


    殷娜愣了片刻,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向哥,我知道小組裏的規矩,我也不想打聽別的,”殷娜追上向強,“我就想知道,祁大師怎麽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向強歎口氣,語重心長道:“殷娜,你根本不了解祁大師,連他性格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


    “難道不了解就不能喜歡嗎?”殷娜不甘心的問,“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我現在雖然是單身,但是我卻知道一個道理,因為對方的長相或能力而心動,隻能稱之為一時的迷戀。隻有互相了解,拋去對方相貌與能力帶來的神秘光環以後,還能心意不變,才是真正的愛情。”


    “如果祁大師是個懶散的糙漢,你還會喜歡他嗎?”


    “如果他挑嘴愛吃零食還喜歡玩遊戲,你會喜歡他嗎?”


    “如果他沒事就睡懶覺,吃飯睡覺都不準時,你能忍受?”


    殷娜忍無可忍道:“你覺得我比不上岑先生可以直說,我也有自知之明,但是你也不用這麽抹黑祁大師!”


    殷娜抹了抹有些發紅的眼眶:“你放心,我殷娜不是那種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不會去打擾祁大師與岑先生的。”


    向強眼看著殷娜氣呼呼的轉身跑開,很想說他真的沒有抹黑祁大師,可惜殷娜已經跑遠,並且大有不再理他的意思。


    祁晏醒了以後,見岑柏鶴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睡得挺香嘛。”


    “趁我睡著就偷偷吃豆腐?”岑柏鶴睜開眼,抓住祁晏作亂的手指,拉到唇邊吻了一下,“下次想吃可以正大光明的吃,我不會反對的。”


    “這也能吃豆腐,那你以前有事沒事摸我腦袋,那肯定也是想吃我豆腐,”祁晏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岑柏鶴鼻子輕輕搖了搖。


    “你終於知道我那時候是在吃你豆腐了,”岑柏鶴把人擁進懷裏,低笑出聲,“我感到很欣慰。”


    祁晏趴在岑柏鶴胸口上,聽著心髒跳動的聲音,幹脆就趴在他身上不願起來了,“交流會要兩天後才開始,明天我們去海邊玩?”


    “好,”岑柏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後背,“你說了算。”


    祁晏起身騎在他的腰上,眯眼看著他:“什麽都是我說了算?”


    岑柏鶴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聲音沙啞道:“什麽都是你說了算。”


    “那如果我說……”祁晏俯身在岑柏鶴耳邊吹了一口氣,岑柏鶴的耳朵頓時紅了起來。


    “我想要你呢?”


    “好。”岑柏鶴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們兩人在一起後,除了偶爾抱抱親親,便再無更多的親密行為,他有時候甚至會忍不住想,也許錢錢本身並不習慣跟他一個男人在一起。


    “等下,”祁晏拉來床頭抽屜,從裏麵掏出一個盒子,裏麵放著成人運動時需要的一些東西。


    “你怎麽知道……”


    “我就知道你會多想,”祁晏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把盒子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發現好幾樣東西他都不認識。


    “這是特殊小組給帶伴侶嘉賓準備的情侶套房,向強偷偷告訴我的。”祁晏在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翻找了一下,光是小雨傘都有好幾種不同的口味。


    祁晏是真不明白小雨傘為什麽有這麽多口味,又不是口香糖,味道再多也不能吃。


    “咳,”祁晏有些不好意思的幹咳幾聲,“沒想到他們準備得挺充分的。”


    “我記得你喜歡喝橙汁?”岑柏鶴拿起一個橙味小雨傘,眼神灼灼的看祁晏,“要不試一試這個?”


    祁晏內心很慌亂,麵上卻是一臉的鎮定。


    不要慫,就是幹,誰怕誰?!


    祁晏低頭惡狠狠地吻住了岑柏鶴的唇,猶如餓虎撲食,非常的有氣勢。


    嘴唇被親得發疼的岑柏鶴反身把祁晏壓在身下,“輕點,你是想吃了我嗎?”


    “對,吃了你!”


    “祁大師,你休息好了嗎?”


    就在兩人氣喘籲籲,衣衫不整的時候,趙誌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幾乎從不說髒話的岑柏鶴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深吸一口氣後理好身上亂糟糟的衣服,給祁晏蓋上被子,“你先躺著,我去看看。”


    趙誌成看到開門的是岑柏鶴,而且對方身上的衣服還皺巴巴,臉色也不太好看的時候,趙誌成隱隱覺得,現在的自己應該是很不受歡迎的。


    “趙隊長,請問你有什麽事嗎?”岑柏鶴攔在門前,擺明了不歡迎他人進門的態度。


    趙誌成很識趣的沒有亂看,把一份表格遞給岑柏鶴:“岑先生,這是本次交流會的流程安排,請您把這個轉交給祁大師。”


    “我會給他的,”岑柏鶴接過流程表,“還有事嗎?”


    “沒,謝謝你了。”趙誌成向岑柏鶴道謝以後,轉身就走。


    總覺得再留下來,這位岑先生就要當著他的麵關門了。


    岑柏鶴回頭看著錘床偷笑的祁晏,心裏的失落幾乎掩飾不住。


    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


    “過來。”祁晏朝他勾了勾手指頭,岑柏鶴當即便跟了過去。


    “白天的氛圍不好,等晚上我們……”


    “好!”


    祁晏:急什麽,我還沒說完呢……


    可是當他看到岑柏鶴眼裏的期待與喜悅,把話又咽了回去。


    早晚都要走這一遭的,他一點都不緊張,一點兒也不!


    第107章 瑞爾斯


    風華絕代廳,是一個裝修得十分精致奢華的飯廳,進入飯廳以後,會讓人產生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明明前一刻還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下一秒就進入了千年前的古華夏盛世。


    此刻大廳裏除了華夏人以外,還有其他國家來的嘉賓,各種膚色的人湊在一塊兒,站在充滿華夏風味的建築裏,倒是有種另類的和諧。有些國外嘉賓甚至拿出手機與廳內的一些字畫擺件自拍,對廳內的擺設讚歎不已。


    當然也有一部分嘉賓目不斜視,就連下巴都高高抬著,仿佛這裏沒有任何東西能被他們放在眼裏,他們站在這裏,已經是給在場其他人的恩賜了。隻可惜他們這番態度並沒有讓其他人高看一眼,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都有關係很好以及麵上交情的分類。在這個大廳裏,很快就能分辨出,哪些國家關係好,哪些國家之間連多說一句話都是侮辱。


    作為這次交流會的東道主,華夏工作人員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至少從禮儀上來講,沒有偏向誰,也沒有冷落誰。至於華夏參賽者們如何,這就是屬於人身自由了。


    但是總的說來,東西兩方的術士涇渭分明,平時他們私下互掐的次數也不少,唯有在東西兩方對立上,倒沒有誰拉後腿。


    當身著玄色改良漢袍的祁晏出現在大廳後,很快就引起了多方人員的注意。每個國家的參賽人員都有固定的服裝,華夏代表男士著玄色改良雲紋袍,女士身著紅色改良蓮紋裙,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們來自哪個國家。以往華夏代表中就算有年輕人,那也是三十歲往上,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臉嫩的年輕人,讓西方國家代表們十分意外。


    在他們看來,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祁晏,有可能還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


    “我的老天,”一位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抬著他高傲的下巴,對身邊的同伴道,“華夏的人權問題真是讓人堪憂,連未成年都來參加比賽了。”


    他的同伴尷尬一笑,沒有接這句話,因為他們國家也有一位十六歲的天才術士,他如果應和這句話,等於把自己國家也嘲笑了。


    國家麵前,再深厚的友誼,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好在金發男人並不在乎他的答案,他抿了一口香檳,端著酒杯朝祁晏走去。


    “你好,年輕的先生,我是來自羅杉國的瑞爾斯.理查,你可以叫我瑞爾斯,”金發男人走到祁晏麵前,朝他舉起酒杯,“美麗的少年,願意與我喝一杯嗎?”


    “不,我不愛喝酒,”祁晏舉了一下手裏的高腳杯,裏麵的液體晶瑩透亮,實際上就是普通的雪碧,“理查先生可能有些誤會,我已經二十二歲,不能被稱為少年了。”


    這個叫瑞爾斯.理查的男人眼帶桃花,頭發濃密,笑起來時十分的風流,看得出這是一個對男人女人都有很魅力的人,隻可惜他對這種風流多情種不感興趣,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更好的男人。


    “這是我的伴侶,岑。”


    “岑?”瑞爾斯轉頭看祁晏身邊的岑柏鶴,一眼就看出這個叫岑的男人非常不簡單。


    “伴侶?”瑞爾斯誇張的抬起眉梢,“二位看起來很配。”


    “謝謝。”岑柏鶴朝他略一點頭,顯得矜持又威嚴。


    祁晏在心底冷哼一聲,既然看他們兩個這麽配,怎麽一開始沒看出他們是情侶?


    “對不起,我看到我的朋友了,失陪一下。”祁晏無意跟這個羅杉國的術士聊下去,就算他是東方術士,也看得出這個瑞爾斯欠了很多風流債或者說是桃花債。這種債欠多了,就要變成桃花煞。


    桃花煞一出,必見血要命,祁晏對這樣的人難以有好感。


    “你請隨意。”瑞爾斯笑著往旁邊退了一步,等祁晏與岑柏鶴走遠以後,他轉身對另外一個隊員低聲道,“去查一查這位華夏新出來的術士,我懷疑他身份不簡單。”


    隊友離開以後,瑞爾斯碧藍的眼瞳掃過全場,視線與一個身著晚禮服的美人對上,兩人都在彼此眼裏看出了幾分纏綿。


    東方術士大多比較含蓄,男女之間就算聊天,也都很小心的避開一個曖昧話題,以免引來不必要的誤會。祁晏出現以後,同樣也引起很多東方術士的好奇,當他們發現祁晏身邊還有一個身著西裝的華夏男人時,他們就更奇怪了。


    這個西裝男人不是工作人員,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像是這次參賽的術士,他陪在一個術士身邊,難道是……


    因為術士們有很多不同的習慣,所以這種交流會都是允許帶伴侶的,前提是這個伴侶必須可信。每次交流會上,帶伴侶的人不少,也有帶同性伴侶出現的,但是華夏還沒有出現過帶同性戀人的狀況,今天也算得上是頭一遭了。


    不管其他術士怎麽想,華夏這邊的術士們對祁晏都很客氣,就算想要不客氣一點的人,在見到祁晏能與那幾位國家級別的大師談笑風生後,也都熄了不客氣的心思。


    全世界各地的人聚在一起,第一頓飯自然要體驗華夏風味的飯菜,所以當人來齊以後,宴席就開桌了。


    在一道道精致又美味的華夏菜上桌以後,再高傲的人都在美食麵前彎下了頭顱。這不能怪他們的意誌不堅定,隻能怪華夏的食物太美味,這些食材經過他們的手,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瞬間變得美味無比。


    席間有人談到某些食材發源地在他們國家,華夏能有這些食物,全靠千年百年前他們的食物傳入華夏。


    這類酸溜溜的話,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不好直接說什麽,華夏的參賽選手大多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師,當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拉下臉爭執。


    “是啊,我們華夏的航海能力早在千年前就變得很強悍,所以給那些土地上的人們帶去文化,同樣也從他們那裏得到了種子,”錢大師的二徒弟陰陽怪氣地開口道,“這是我們人類的共贏,也是文化的發揚與傳承,我們應當為這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幹一杯,而不是追究它的來曆。就像大家現在用著紙張、指南針、火藥等物品時,我們華夏人也不會一次又一次抓著你們強調,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發明的。”


    原本還念叨食材發源地的嘉賓麵色有些尷尬,偏偏這個華夏術士說的卻是實話。


    千年前,華夏的船隊已經越過海峽,去到了很多陌生的地方,而他們的祖先卻還過著落後又貧窮的生活,單單隻是一件華夏的瓷器,就能讓他們驚歎很久。


    一個有著幾千年文化傳承的國家,如果再度變為騰飛的巨龍,對於他人來說是可怕的。


    所以他們不想這龍巨龍繼續騰飛,不想讓他越來越強盛。


    祁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裏麵的飲料,忍不住多看了錢大師的二徒弟幾眼,這個二徒弟雖然一堆的毛病,但是這話說得倒是沒什麽毛病。


    注意到祁晏在看自己,二徒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半點都不友好。


    一頓飯吃得暗潮洶湧,有幾個國家彼此間不太友好,祁晏看他們的眼神幾乎全程無交流,甚至頗有恨不得衝上去懟對方的架勢。


    “習慣就好,”趙大師在祁晏耳邊道,“每次交流會,都是這個樣。鐵打的交流會,流水的參賽者。”


    祁晏又想起了錢大師,忍不住點頭道:“是啊,再有能耐的人,最後也隻能一股流水。”


    趙大師聽他這話,也想到了錢大師,端起杯子與祁晏碰了碰杯,“天理循環,人各有命。”他又看了眼祁晏身邊的岑柏鶴,“死非悲,生非歡,但求無憾而已。”


    祁晏笑了笑:“您說得對,但求無憾。”


    趙大師聞言笑出聲道:“不愧是祁大師,有這樣的心境,難怪有這麽深厚的靈力。”他們這些人,從小要修身,但是更重要的是修心,心若是歪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做真正的大師了。


    趙大師麵帶微笑看著兩人,“我雖然相麵能力有限,看不出你們兩人的命運,但是你們現在能走到這一步,那就是緣分。緣分難尋,不要辜負了它。”


    宴席結束,各位大師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瑞爾斯看著古色古香的屋子,對其他隊員道:“這次比賽,不要給華夏留任何的顏麵。他們膽敢扣押我們的人,說明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羅杉國看在眼裏。我們要用實力來告訴他們,在實力麵前,他們就隻能是我們手裏待宰的羔羊。”


    “瑞爾斯,”一個隊員道,“據傳華夏這次邀請來的那個年輕大師有幾分能力,甚至還有人希望他能讓華夏翻盤。”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瑞爾斯對祁晏的相貌雖然有幾分興趣,但是對他的能力卻還在存疑,“你們覺得他有這樣的能耐?”


    “不管有沒有,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隊員道,“我打聽到,他們隊裏有另外一位大師與這位祁大師關係不好,我們不如讓他們內部先消耗,等他們互相折損後,我們再來驗收成果?”


    “如果能有更穩妥的方法,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瑞爾斯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邪氣,“想到華夏這一次注定被我們踩在腳下,我就已經忍不住開始興奮起來了。”


    第108章 剝殼


    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多方人馬關注的祁晏,吃完飯以後,就跟岑柏鶴在島上散步。夜裏的海島上有些冷,祁晏看著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長長的,笑著道:“晚宴上那些人,都是各國的玄術師。西方玄術體係與我們東方不同,所學的原理也不同,所以這幾天你要帶上我給你做的護身符,不要摘下來。”


    岑柏鶴點了點頭,牽住祁晏有些涼的手:“剛才宴席上,我發現各國之間暗潮洶湧,麵上雖然非常和睦,但是說話的時候又都在打機鋒,我擔心他們會在背後算計你,你要小心一些。”


    他在商界看到過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在利益與名利麵前,很多人都會變得不擇手段,更何況這還涉及國家的顏麵與利益。


    “在科學大行其道的當下,像玄術這類交流會,都是各國私下舉辦,屬於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祁晏笑了笑,“原來我不懂錢大師為什麽願意做特殊小組的顧問,直到王鄉鎮事件發生以後,我才明白,他做的不是特殊小組顧問,而是一名愛國烈士。”


    那些為國家為百姓犧牲的人,不管從事何種職業,不管男女老少,都應該是烈士。即便某部分人因為職業與身份原因,不能讓世人記住他們,也不能否認他們的付出與犧牲。


    “錢錢?”岑柏鶴看著月色下的祁晏,心裏有無數的話想說,可是麵對祁晏清亮的雙眼,他滿腔話語隻變成了一句簡短的話,“想要做什麽,就去做吧。”


    祁晏輕笑一聲:“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麽?”


    麵對祁晏的微笑,岑柏鶴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發燙,心髒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差點跳出胸口。


    “祁大師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跟情人來海邊散步,”呂綱,也就是錢大師的二徒弟從旁邊小道樹叢後走出來,隔著祁晏七八步的距離站定,“祁大師年輕有為,不知道這次有信心給我們華夏爭回臉麵嗎?”


    “能為華夏玄術界爭回臉麵的不是我,而是華夏所有的玄術師,”祁晏一隻手與岑柏鶴牽在一起,一隻手輕輕摸著下巴,這副悠閑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欠揍,“沒有想到呂大師如此看得起我。”


    “嗬嗬,”呂綱對祁晏的好感是負無極限,所以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冷笑了兩聲,“能讓師傅把重要法器都送給你,你若沒有能耐,整個華夏玄術界還有誰更能耐?”


    “看來你本事雖然比不上錢大師半分,但是這眼神還是有一點的,”祁晏仿佛沒有聽出呂綱的嘲諷一般,微笑著點頭道,“你師傅也這麽誇獎我。”


    “不,我的眼神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老人家沒有看出你不要臉,我看出來了。”


    祁晏搖頭:“論可愛這一點,你也比不上你師傅。”


    “你還是這麽牙尖嘴利,”呂綱冷哼一聲,“不過這種交流會上,不是牙尖嘴利就能贏的。不要以為這叫交流會,就真的隻是簡單地交流會了,有些不會叫的狗,咬起人來能撕掉你一大塊肉,到時候你就算能說出花來,也沒什麽用。”


    說完,他鄙夷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哼!”祁晏衝他後背哼了一聲,拉了拉岑柏鶴的手,“走,我們回去,不用理他。”


    岑柏鶴無奈地看了眼像小孩子一般的祁晏,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嗯。”


    “這次交流會是不是會有危險?”


    “我能力出眾,還有你的紫氣護體,不怕。”


    “紫氣護體?”岑柏鶴站到門前,讓掃描器識別兩人的容貌與瞳孔後,打開門走了進去,“我覺得有種方法,可以讓你得到更多的紫氣。”


    “什麽方法?”祁晏把身上的外套掛在了衣櫥裏,好奇的看岑柏鶴,他什麽時候懂這個了?


    “我記得道家有種說法叫做雙修,”岑柏鶴把人拉進懷中,“今晚你給我補靈氣,我給你補紫氣。”


    “等等,雙修並不是兩個人一起做運動的意思,電視劇與小說裏的那種說法是狹隘的,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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