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單手趴在祁晏肩膀上的王航突然覺得手下一空,差點摔倒在地上,抬頭看去,就看到錢錢邁著歡騰的步伐跑向了另一個男人。


    自己看了將近五年的崽兒竟然被黃鼠狼叼走了,而不是叼了一隻小美妞回來,想想竟有些心酸。


    “柏鶴!”祁晏蹭的一下跳到岑柏鶴身上,嚇得岑柏鶴忙伸手摟住了他,“小心,別摔著了。”


    “哪那麽容易摔跤,”祁晏環住岑柏鶴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想我了沒有?”


    “想了,”岑柏鶴笑著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人小心的放在了地上,順手拎起一邊的行李箱,“聽說雲菇省那邊濕氣很重,你待得習慣嗎?”


    “還好,他們那邊的蘑菇湯特別好喝,我還帶了一包回來,”祁晏笑眯眯道,“拿回去熬湯。”


    “好,”岑柏鶴牽著祁晏的手往前走了幾步,才想起後麵還有其他人,“王先生,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就是跑去湊熱鬧,真正辛苦的是錢錢,”王航心想,你們可算正眼瞧我了,單身狗也是狗,就不知道愛護一點麽?


    好不容易看到自家的司機,王航跟祁晏打了一聲招呼,便竄上了自家車裏,打死他也不想再做電燈泡了。


    祁晏照舊是先去給師傅上香,再掉頭回岑家,然後就受到了岑家上下的熱烈歡迎。


    吃飯的時候,岑秋生突然道:“這幾天袁家人一直在打聽你什麽時候回帝都,我看他們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祁晏點頭道:“伯父,家裏還有沒有生意與他有牽扯的?能退出來都盡快退出來,袁家的氣運到頭了。”


    聽到“家裏”兩個字,岑柏鶴臉上露出一個傻兮兮的微笑。


    第129章 美食無地界


    兩人好幾天沒見麵,晚上兩人早早回了房間,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岑柏鶴趕去公司上班,祁晏趴在岑柏鶴寬大柔軟的床上,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從被窩裏鑽出來。


    走到浴室裏,他就看到洗漱台的櫃子裏放著兩套洗漱用具,一套有用過的痕跡,一套還沒有拆封。


    “這是早就抱著同居的心思了?”


    祁晏暗地嘀咕,拆了牙刷牙膏出來,剛把牙刷塞進嘴裏,王航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祁晏按了免提,唰唰的刷牙。


    “這是什麽聲音,你小子現在才起床刷牙?”王航語氣有些泛酸,“我昨天剛回去,今天早上七點過就爬起來去上班,你說我們兩個究竟誰才是富二代啊?”


    “這就是命,你羨慕不來的。”祁晏喝了一口書,咕嘟咕嘟把嘴裏的泡沫吐出去,“你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就為了抱怨這個?”


    “一大早?”王航在電話那頭尖叫,“這都九點半了,還一大早?”


    祁晏聽著王航不斷在那邊念叨,默默地洗臉,刮胡子,見王航還沒有停止的架勢,“老三,你今天給我打電話的重點到底是什麽?”


    “哎,我差點給忘了,”王航壓低聲音,“我剛得到消息,袁家出事了。”


    祁晏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出了什麽事?”


    “好像是他們家生產的奶製品出了問題,消息隻是在內部傳開了,據說過幾天這事會鬧大。”王航語氣有些感慨,“這事鬧出來,袁家肯定會元氣大傷,你之前說的話,恐怕要應驗了。”


    祁晏沒有說話,他走出洗浴室,走到落地窗前,拉開了窗戶走到陽台上,低頭看到的便是岑家精心打理過的花園。事情既然連王航都知道了,恐怕也不用過幾天,今天就能鬧大。華夏的媒體在挖新聞這個方麵,能力還是很強悍的,更何況還是這種豪門發生的醜聞。


    祁晏所料沒錯,當天中午就有新聞爆出袁氏企業名下的奶製品某幾種微量元素超標,長期使用有可能影響嬰兒或者兒童生長發育,國內已經出現好多例兒童發育異常事件,這些兒童平時食用的全是袁氏企業的奶製品。


    一石激起千層浪,沒有人能夠離得開食物,當食物出現問題的時候,也最容易引起大家的恐慌。


    短短幾天內,袁家的股票直線下跌,謠言四起,很多汙水不管與袁家有沒有關係,媒體都往袁氏企業身上潑,一時間袁氏企業竟是人人喊打,甚至有激進份子跑到袁氏企業總公司大門口靜坐示威,鬧得舉國皆知。


    後來雖然有相關部門出來解釋說,媒體報道的那些畸形兒童照片與袁氏無關,但是此時已經沒人在意真相了,他們陷入了一種痛打落水狗以及把成功人士踩在腳下的滿足感。


    想到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現在卻被他們肆意謾罵,侮辱,他們平日裏受到的氣似乎有了發泄點,事情到了最後,他們不像是在關心食品安全問題,更像是在進行一場由悲劇進化而來的狂歡。


    那些曾給袁家奶製品代言過的藝人,也被網民一一扒了出來,首當其衝的就是袁氏營養奶新一季代言人陶言。陶言回國發展,因為陰柔漂亮的長相,也擁有一批真愛粉,營養奶代言是他回國後拿到最好的一個,他家粉絲還拿這個來炫耀。哪知道一夕之間袁家奶製品出問題了,陶言也被罵得體無完膚。


    罵得最多的,就是說他見錢眼開,什麽代言都接,身為公眾人物,沒有絲毫責任感。不如以前那些藝術家,不管代言什麽產品,都要自己親自試用過才決定接不接。


    罵著罵著,無聊的網友開始扒陶言的過往,發現他學曆確實如他所說,是國內top1的大學畢業,但是年齡卻造了假。因為不知道哪位網友貼出了陶言那一屆大大學畢業照,以及他在校期間的照片,按他畢業的時間算,他現在怎麽也有二十九歲左右,而不是他資料裏填的二十四。


    還有人質疑他整了容,因為大學時期的他,與現在判若兩人。


    當然,這兩點真愛粉都不願意承認的,他們說自家偶像也許是因為讀書年齡比同齡人小一點,以前沒有現在好看,那是因為服裝、發型還有化妝、拍照等問題,他們家偶像最帥最好看,絕對是純天然。


    扒來扒去:有些粉絲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家愛豆如果是因為上學年齡小,那他上大學年齡應該在十四五歲,這張照片裏他像是十五歲的樣子?還是你們覺得,討厭鬼從小就長相比較著急,十四歲看著像是十八歲?【圖】


    有黑子給陶言取了一個綽號“討厭鬼”,一些對他不待見的網友,便用這個詞語來稱呼他。


    這個“扒來扒去”是網上有名的八卦營銷號,他發的這個微博一出,頓時引起很多路人網友的共鳴。實際上這事剛發生的時候,陶言的粉絲低調一點,不那麽上躥下跳,也不會引起路人的反感,現在不僅黑子,很多吃瓜群眾對陶言的好感度也降到了負數。


    網上負麵言論太多,好幾個已經與陶言談好生廠商,便取消了與他的合作。陶言的經紀人愁得頭發都掉了一大把,他看了眼披著馬甲跟網友吵架的陶言,有氣無力道:“阿言,現在不是跟網友吵架的時候,我必須要想辦法扭轉輿論。”


    “扭轉,怎麽扭轉?”陶言氣得差點砸了手裏的鍵盤,“當初是你說這個公司資源多,公關能力強,我才簽了這家公司。現在你看看他們,不僅不能壓下網上的負麵輿論,還讓人扒出了我以前那些事,你要我怎麽辦?”


    他回頭亂點開一個有關他的帖子,裏麵竟然貼出很多他高中大學時期的照片,照片裏的他發型土,衣服土,這些全是他不願意回憶起的過往,可是現在卻被人全部貼了出來,任由無數人嘲諷著他的穿衣品味,窮酸土氣。


    是習慣不是愛:我一點都不關心討厭鬼以前怎麽樣,我隻想照片有角落裏那個襯衫美男是誰,有了他的存在,照片上所有人都是渣渣。


    看到這條回帖,陶言並翻到這個網友回複的樓層,看到了她說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不知道是誰拍的,背景是他們上公開課的大教室,照片右下角坐著一個穿著襯衫的年輕人,在亂糟糟的教室裏,他就像是一隻落入雞群的鳳凰,僅僅露出一個側臉,就已經讓人感受到了他的與眾不同。


    “岑柏鶴……”


    他怔怔的看著這張照片,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這事不是公司不出力,而是事情太大,靠錢靠人脈壓不下來了。”經紀人有些無奈,袁家這麽顯赫的家族,都壓不住這件事了,他們公司又有什麽辦法?說難聽一點,袁家這次引起這麽大的轟動,那些與他交好的家族,有誰站出來幫忙了?


    若是前段時間,袁家不跟岑家鬧得那麽僵,以岑家在華夏的人脈與臉麵,或許袁家這次還有轉圜之地,現在嘛……隻能看老天願不願意幫忙了。


    陶言語氣變得平靜下來:“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經紀人以為他終於願意靜下心聽他講話了,頓時笑容滿麵道:“現在我們最好減少活動量,等事情熱度過了以後,再增加曝光度。剛好你現在要參加電影的拍攝,安心把戲拍好,等電影上映後,也不愁沒有曝光度。”


    “可是我現在負麵新聞這麽多,你以為劇組不會給我刪戲份?”陶言語氣有些不好,“就算戲份不刪,後期剪輯的時候,隨便動點手腳,我的戲份還能剩下多少?”


    經紀人苦笑:“阿言,現在我們能保住這個角色,已經費了不少力了。”


    陶言沉默了片刻:“不如,我再去見一見岑柏鶴。”


    經紀人心裏覺得有些不妙,當初他們去見岑五爺時,這位大人物對陶言的態度可算不上有多熱情,或者說是冷淡,現在再求上門,對方能給這個麵子嗎?


    可是看著陶言充滿期待的表情,經紀人卻不敢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祁晏看著管家手裏碩大的保溫飯桶,“管家叔叔,這是給柏鶴準備的?”


    “有勞祁少了。”管家笑眯眯地把保溫桶交到了祁晏手裏,“裏麵有您喜歡吃的菜。”


    好麽,他在岑家已經從“祁大師”變成“祁少”了,也不知道是升級還是降級,但是作為一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別人叫他帶個少爺什麽的,他格外不自在,“叔,您以後還是叫我名字或者祁大師吧,都習慣了。”


    “好的,祁大師。”管家見祁晏這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當即便改了口,“請路上小心。”


    祁晏點了點頭,拎著飯桶出了門。管家笑眯眯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半晌後他回頭看向身後,老先生正站在樓梯上。


    “老先生。”


    “嗯。”岑秋生慢慢走下來,朝門口望了一眼,“現在年輕人談戀愛,比我那會兒可自由多了。”


    “時代變了,”管家扶住岑秋生,“那會兒哪能跟現在比。”


    “現在這樣就很好,”岑秋生點了點頭,“孩子們也不必受委屈。”


    管家笑了笑沒說話,現在大眾對同性之間的戀情雖然還有些不接受,但比當年還是好了很多。當然,五少最幸運的是,有這些開明的家人,還有像祁大師這樣好的戀人。


    “祁大師,你買這個做什麽?”黃河看祁晏拎著一小袋東西回來,很快車裏就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酸辣味,“聞起來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這是蜀蓉泡菜,脆酸麻辣,很下飯,”祁晏把袋子係在保溫桶的提手上,“我看柏鶴昨晚上吃的東西不多,可能是在外地出差的時候,吃太油膩著了,這玩意兒解膩開胃,挺好的。”


    “我發現您好像很偏愛蜀蓉口味的東西,”黃河笑道,“要不是我知道您是哪兒的人,差點以為您是蜀蓉人了。”


    “美食無地界,”祁晏笑嘻嘻道,“隻要是好吃的,我都愛。”


    車子很快開到岑柏鶴的公司樓下,祁晏剛走進公司大門,就聽到前台與一個來訪者的交談聲。


    “不好意思,陶先生,老板現在暫時沒有時間見您,請您下次再來,非常抱歉。”


    “您再幫我聯係聯係,我是他的大學同學,他一定會見我的。”


    祁晏看著這個穿著緊身褲,畫著妖嬈小眼線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第130章 我看到你們老陶家的種,就犯惡心


    “祁先生,”前台的一個小姑娘見到祁晏,忙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請往這邊走。”


    祁晏朝她笑了笑:“有勞。”


    “不用。”前台小姑娘羞澀一笑,對於她們這些底層員工來說,平時公司高管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跟她說上幾句話,這位祁先生作為boss的男友,還是岑家都承認的那種,對他們還如此客氣,她們自然很容易對祁晏產生好感。


    “哎,”快到電梯門口時,祁晏突然停下腳步道,“我看剛才那個藝人好像有些眼熟。”


    “他是從國外回來的一個二線藝人,因為代言了袁氏企業的奶製品,現在網上對他的罵聲不絕,”在祁晏麵前,前台是有什麽說什麽,“他說是boss大學室友,非要去見boss,可是他既沒有預約,梁特助也沒說能放人上去,我們哪能自己做主讓他上樓。”


    這話既是給祁晏說八卦,也是想借祁晏的耳朵,間接表示她們的為難,就算岑柏鶴等下要見陶言,她們也不會觸怒老板。


    “是啊,你們也不容易。”祁晏回頭看了眼,與陶言眼神對上,他朝對方笑了笑,對方卻麵無表情地扭過頭去。


    祁晏勾了勾嘴角,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那個瞬間,他似乎還聽到了陶言的聲音。


    “為什麽那個人可以不用預約就進去?”陶言對祁晏有種天然的反感心理,或許是因為岑柏鶴與祁晏關係太親近,又或許是對方的眼睛,與以前的他有幾分相似。


    有時候人與人的感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與對方沒有什麽矛盾與過節,但就是喜歡不起來。


    “陶先生,這是公司內部機密,請恕我不能告訴您。”前台心裏已經有些不耐,但是麵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仍舊好言好語的解釋著。


    “他是岑柏鶴的小情人?”陶言沉著臉,冷笑道,“不然以柏鶴的性格,不會讓他就這麽大搖大擺的上樓。”


    前台笑而不語,默默吐槽道,你管人家與boss是什麽關係,這副了然又憤慨的樣子做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boss有什麽呢。


    “阿言,”經紀人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有些尷尬,在陶言耳邊小聲道,“岑先生這個時候可能有些忙,我們下次再來吧。萬一有人這事捅到網上,對我們也不太好。”


    這種抱老同學大腿,結果同學壓根不願意見他的事情,要是被娛記爆出去,那陶言的臉真是要丟盡了。


    陶言回頭瞪了經紀人一眼,但是見前台那禮貌疏離的微笑,他還是沉著臉轉身走出了公司大門。


    經紀人知道他心裏有些不痛快,小聲勸道:“你也別擔心,圈內每天都有大事件發生,再過幾天就沒人再記得你給袁氏代言這件事了。”


    上了車以後,陶言氣憤地把身上的馬甲脫下來扔到一邊:“你以為我不知道,袁家這件事有多麽嚴重?不然也不會有這麽生產商跟我解約。”


    經紀人聽著他在車裏發脾氣,沒有再繼續安慰他。等他情緒發泄得差不多了以後,經紀人才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你是經紀人還來問我?!”


    我特麽如果不是你的經紀人,早揍死你了!


    經紀人深吸一口氣:“發脾氣也解決不了問題,別把身體氣壞了。”


    “還有一個人能夠幫我。”


    “誰?”


    “我姑媽。”


    “當老板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吃完飯以後,反正祁晏也沒什麽事做,就幫岑柏鶴把公司的幾個重要部門全部跑了一遍,微調了一下公司內部的一些擺設,牆上部分宣傳字畫也拆掉了,看起來簡約清爽了不少。


    忙了大半下午,他趴在岑柏鶴辦公室,一副累癱了的模樣,“要不我也去開個工作室,體會一下當老板的感覺?”


    “開什麽工作室?”岑柏鶴知道祁晏本性有多懶,他如果開工作室,肯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要我幫忙嗎?”


    “等過完年再說,到時候找個離這邊近的地方開公司,說出去我也是當老板的人了,”祁晏用手托著下巴,“而且我們還能一起上下班。”


    本來是隨口一說,祁晏現在還真有幾分這種心思了。


    “好,”岑柏鶴想了想自己跟祁晏一起上下班畫麵,頓時來了勁兒,“那我先幫你找地方,反正地方裝修好以後,還要放一段時間才能待人。你喜歡什麽裝修風格的辦公室,華夏風還是歐式風?”


    “你都不知道我要開工作室幹什麽,就先找場地了?”祁晏走到岑柏鶴身邊,戳了戳他的下巴,“萬一裝修好我不想幹了怎麽辦?”


    “不喜歡幹就租出去,這邊地段很好,很多人排著隊租鋪麵,”岑柏鶴抓住他的手,拿到嘴邊親了親,“那你跟我說說,想開個什麽樣的工作室?”


    “華夏傳統學術研究工作室。”


    岑柏鶴內心: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東西,但是聽起來很高大上就好。


    “這個名字好!我明天就去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你找的地方肯定好,”祁晏道,“那我就不用去看了。”操心這些事情,也是很累的,有人幫著做何樂而不為?


    岑柏鶴就知道他會這麽說,頓時低聲笑了出來。


    “阿言,你真的沒有開玩笑?”經紀人看著眼前這棟豪華大別墅,那高大的雕花門讓他心裏漏了幾分怯意,主要是之前在岑五爺那裏有了吃了閉門羹的陰影,他擔心到了這裏又要吃閉門羹。


    陶言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就去按大門旁的對講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不過接電話的是個男人:“先生,您好。”


    “你好,我是陶藝茹的侄子陶言,請問姑媽在家嗎?”


    “請稍等。”


    大概一兩分鍾後,那個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陶先生,請進。”


    經紀人看著這個雕花大門竟然真的打開了,他驚訝的看著陶言,難道陶言真的有這麽一個厲害的姑媽,可是為什麽從來沒有聽他提過?陶言家裏的條件並不太好,父母也不是很有見識的那種市井小民,要真有這麽富裕的親戚,他們家當年何必還過得那麽拮據?


    心裏一堆疑惑得不到解答,經紀人覺得自己八卦因子已經在腦子裏跳踢踏舞了。


    把車開進豪宅後,很快有人安排他們在哪停車,一個穿著工作西裝的女人走過來接待他們:“兩位先生,請往這邊走,夫人在客廳裏麵等你。”


    這是一棟很大很大的別墅,經紀人感覺自己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所謂的主樓裏麵,踩著白色石階走進大門,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保養得好,有種超越年齡的美,一時間經紀人竟不知道她究竟是二十歲,三十歲,還是四十歲。他們進來以後,女人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經紀人發現,陶言對他這位顯赫的姑媽,似乎也不太熟悉,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麽規矩拘謹。


    “兩位先生,請喝茶。”


    淡淡的茶香充斥鼻尖,便是不懂茶的人,也聞得出這是好茶葉。


    “喝茶,”陶藝茹慵懶地往沙發後一靠,拿眼角瞥陶言,“上一次見你的時候,那你才七歲大。男大十八變,若不是你報名字,我都不認識你了。”


    明明她語氣很平淡,可是渾身強大的氣場,讓陶言不敢多說一個字。他伸出拿茶杯的手又縮了回來,小聲道,“姑媽這些年還好嗎?”


    陶藝茹嗤笑一聲:“好,當然好。我可是全華夏都有名的女富豪,有什麽不好的。”


    全華夏有名的女富豪?!


    經紀人想起全國富豪排名榜裏麵,確實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而且還姓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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