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您好。”


    “你好,你好,”王總愣愣地跟祁晏握了握手,眼神有些呆滯,這不是岑五爺的男朋友,怎麽又變成陶藝茹的兒子了?想到自己不久前,還在背後嘲笑祁晏是小白臉,他這會兒臉色就有些不自在。


    “祁先生果真一表人才,”王總幹笑著說了幾句好聽話,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也拿了出來。


    這陶藝茹與岑秋生兩人心可真夠大的,眼睜睜看著兩個兒子膩歪在一起也不阻止,真不知道這些大佬們究竟是怎麽想的。


    不管岑秋生與陶藝茹怎麽想,反正很多賓客弄清祁晏、岑柏鶴、陶藝茹三人的關係以後,就覺得這一家人的事情簡直讓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隻能老老實實吃吃美食,聊聊天,順便看陶藝茹炫耀兒子。


    請祁晏看過風水的一些人麵對祁晏格外的敬重,就連準備的禮物都是精挑細選的。


    “祁大師,”李老板擠到祁晏身邊,“您近來可有時間?”自從紅梁山的事情解決以後,他心中的信仰就隻剩下錢跟祁大師了。


    “李老板?”祁晏愣了一下,認出了來人,“好久不見,腰圍似乎又長了?”


    “哈哈哈,讓您見笑了,”李老板摸著凸出來的肚子笑得一臉憨厚,“全仰仗您幫我解決了生死攸關的大事,我才能安心長肉,不然……”


    “嗨!”他擺了擺手,“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就不說以往那些晦氣事情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他聽從祁大師的意見,把紅梁山上的自然風景保護起來,又開始修建山神廟以後,他的運勢就開始好起來,原本資金周轉不靈的問題,也因為有銀行願意給他貸款解決了,再後來投資的幾個項目都賺了錢,簡直有如神助般。


    現在山神廟建好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正式讓人去祭拜,他又不懂這些規矩,所以想要來求祁晏幫忙:“祁大師,山神廟已經建好了,山神像也請了一位雕刻大師雕好,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的規矩……”


    祁晏這才想起,還有這麽件事,他算了算近來的日子:“明天就是個好日子,適合請神入廟。”


    請神入廟就是把雕好的神像擺好方位,舉辦請神儀式,讓祭拜的神靈知道,這裏有他的信仰者,祈求他庇佑一方安寧。


    “請神入廟這麽重要的事情,您看您可不可以……”李老板陪笑道,“我想著紅梁山神肯定跟您比較熟悉,您一去請他老人家,他肯定就願意入廟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講究一個心誠則靈,隻要你心中有正氣,積善成德,就算心中不信神,宇宙自然中的運勢自然會助你好運,”祁晏說的是句實話,不過見李老板這個樣子,顯然對這件事很看重,便點頭道,“既然你不放心,我明天就陪你走一趟。”


    “謝謝,那就麻煩您了。”李老板臉上一喜,正想再跟祁晏多說幾句話,扭頭看到岑五爺正淡淡地看著自己,他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祁、祁大師,您今天是小壽星,我就不打擾您了,明天我再跟您聯係。”


    “好。”祁晏看著李老板匆匆忙忙地躲進人群,回頭笑看了岑柏鶴一眼,“你幹什麽了?”把人嚇成那樣。


    “我什麽都沒做,”岑柏鶴握了握祁晏的手,“就是看了他一眼。”


    “又裝無辜,”祁晏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臉,看著滿屋子的賓客,忽然道,“外麵雪那麽大,我們去堆個雪人吧。”


    剛好陶藝茹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聽到祁晏的話以後,就擺手道:“玩去吧,這裏有我。生日就要玩得開心一點。”


    “謝謝媽。”祁晏抱了抱陶藝茹,就拖著岑柏鶴往外走。


    外麵的雪景很漂亮,鵝毛般大小的雪花不斷從天上飄落下來,祁晏彎腰團起一個雪團,把它捏成了兔子形狀,“我第一年來到帝都的時候,看到天上下了雪,整個人都恨不得躺進地裏打個滾。”


    山省冬天很少下雪,就算要下雪,也是在山比較高的地方,像王鄉鎮那裏,是很難見到積雪的,見得最多的隻有雨夾雪。


    所以來了帝都的第一年,看到積雪他十分的土包子,班上的同學還笑話他,一看就知道是南方或是西南方來的,因為隻有這兩個地方的娃特別可憐,長這麽大也沒玩過雪。


    岑柏鶴蹲下身,沉默地幫祁晏團雪,不一會兒就弄了一個很大的學團。


    “柏鶴,你變成老爺爺啦,”祁晏伸手拍去岑柏鶴頭頂上的雪花,笑眯眯道,“我在朋友圈裏看到說,一對戀人如果在雪地裏牽手走到雪花落滿頭,就一定會相守到白頭。”


    “能不能到白頭我不知道,但是會感冒是肯定的,”岑柏鶴見他臉凍得紅通通的,“等下回去喝一杯感冒藥,別生病了。”


    “嗯。”祁晏把自己團的小學團放在岑柏鶴的大雪團上,隨便摘了幾片樹葉給雪人做眼睛鼻子。


    “好像還缺了點什麽。”祁晏想了想,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戴在了雪人身上,然後對著雪人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


    “別胡鬧,”岑柏鶴見他脖子露了出來,忙把自己圍巾取下來給祁晏戴上,“這麽冷的天,不是鬧得玩的。”


    祁晏笑嘻嘻的把一半圍巾給岑柏鶴圈上:“這還不都是你慣的。”


    岑柏鶴看著他笑嘻嘻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默默地把他凍得冰涼的手,放進自己的外套兜裏。


    朋友圈。


    錢錢最帥:我跟我家小鶴鶴堆的雪人[圖1234]


    王航:大冷天堆雪人,mdzz。【嘔吐表情】


    第141章 紅梁山,龍脈所經之地


    祁晏的朋友圈發出去以後,很快就有好幾個人給他點讚留言。


    一些與他交好的大師,早就提前給他送了生日禮物,他們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就沒有來參加宴會。王航跟林碩也提前跟他聚了聚,現在林碩跟教授去外地做一個項目考察,王航在外地出差,兩人都不能來這邊湊熱鬧。


    不過兩人都看到了祁晏發的朋友圈,然後毫不留情地踹翻這碗82年的狗糧。


    祁晏剛回複完幾位大師的評論,手機就響了,來電人是特殊小組的趙誌成。


    “趙隊長?”


    “陶言,八字?”祁晏麵色微變,“八字的事情不用擔心,陶言沒事吧?”


    “怎麽了?”岑柏鶴見祁晏臉色不對,還提到了八字,如今對風水非常敏感的他,當下便把心給提了起來,“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就是陶言那邊出了問題,有人找他的麻煩,向他詢問我的八字,”祁晏皺起眉頭,“這羅杉國實在是太猖狂了,竟然這麽欺負我們的人。”


    在祁晏看來,陶言與他的私交怎麽樣先放一邊,羅杉國這麽對待他們華夏人,就是一種不尊重。


    “那個沒事找事的瑞爾斯不是死在他自己詛咒下了麽,為什麽還有人盯著找我們的麻煩?”祁晏把手機扔到一邊,“還有羅杉國那邊術士不講究生辰八字,我懷疑有華夏的術士在背後幫他們。”


    “我們走,”祁晏拿起外套,對岑柏鶴道,“我們現在去特殊小組問問情況,羅杉國一直這麽上躥下跳的,總要收拾一頓,他們才能老實下來。”


    “那我去跟媽說一聲,”岑柏鶴拉住匆匆忙忙的祁晏,“等等。”


    “我跟你一起過去,”祁晏歎了口氣,“有些事我來說比較方便。”


    陶藝茹見祁晏與岑柏鶴突然過來找自己,便停下與宋葵的交談:“錢錢,怎麽了?”


    她現在也跟著岑柏鶴一樣,叫祁晏這個小名了。


    “我跟柏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祁晏對宋葵笑了笑,彎腰在陶藝茹耳邊小聲道,“涉及國家的事情,我不好跟你細說,不過沒危險,你不用擔心。”


    陶藝茹愣了一下,想起祁晏的那身本事,她也曾經聽說過國家有秘密組織,便點頭小聲說:“那你跟柏鶴要小心。”


    反正蛋糕也切了,酒也喝了,她也把錢錢正式介紹給所有來賓,酒宴已經到了尾聲,錢錢想要提前走,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等祁晏與岑柏鶴離開後,宋葵笑著道:“你兒子挺好的,有事要去辦,還知道招呼你一聲,哪像我家那個混世魔王,一轉眼連個人影兒都找不到。”


    “行了啊,你們家孩子多懂事,還被你天天這麽埋汰,”自從找到祁晏以後,陶藝茹最近一個月以來,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散開過,整個人仿佛年輕了五歲,整個世界在她眼裏都鮮活了。


    宋葵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剛才我看好幾位大老板在祁晏麵前,又客氣又恭敬,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陶藝茹笑而不語,她本人對風水不了解,所以並不好多說什麽。


    “等祁晏什麽時候有空,讓他也幫我看看吧,”宋葵笑道,“別人看我不放心,自己人來看我心裏才踏實。”


    “行啊,”陶藝茹當下便答應下來,“他平時沒事就愛待在家裏睡懶覺,柏鶴又愛慣著他,讓他出來走走,對身體好。


    “岑五爺慣著,你也不慣著嗎?”宋葵見好友與兒子相處自然,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最後一點擔憂也消失了,“不管怎麽說,隻要這孩子跟你沒有隔閡就好。”


    聽到這話,陶藝茹愣了愣,隨後歎息了一聲:“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得讓她心疼。


    羅杉國某酒店,陶言坐在牆角,棕發男人就坐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跟人通電話,因為對方說的是羅杉話,他能聽懂的也不多,好像是在問對方八字是不是真的雲雲。


    掛了電話以後,棕發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小子,如果你敢再撒謊,你這輩子就別想回到華夏了。”


    陶言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不敢說話。


    這都快過去半個小時了,為什麽還沒有人來救他?


    十分鍾後,棕發男人接了一個電話,轉身大步走到陶言麵前,一手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好小子,你竟然還敢騙我。”說完,就是一拳揍在陶言肚子上。


    陶言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苦,當即眼淚都出來了:“我沒有騙你,他就是這個八字!”


    “沒有騙我?!”棕發男人拽起陶言的頭發,讓他看著自己,“那你告訴我,為什麽這是個死人的八字?”


    “死、死人?”陶言比棕發男人還震驚,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麽可能是個死人?”


    難道是他媽騙了他,或者是記錯了?


    不,不可能,這個八字時間這麽奇怪,一般人隻要記住了,就很難記錯。可是這個八字為什麽會是死人的,明明祁晏還好好的活著。


    難道……祁晏根本不是姑媽的兒子,他是個騙子?!


    “嘭嘭。”酒店外的敲門聲響起,棕發男人皺了皺眉,“你的朋友?”


    “我在羅杉國沒朋友,”陶言被打怕了,見棕發男人皺起樂眉頭,忙捂住臉道,“我不知道。”


    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撒謊,棕發男人剛起身準備去開門,門已經從外麵打開了,外麵站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扛著攝像機的人。


    “不好意思,我們是華夏駐羅杉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為首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麵對人高馬大的棕發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變化,“聽群眾舉報,我國公民在此處受到不公平對待,我代表華夏政府前來處理此事!”


    聽到“華夏”這兩個字,陶言頓時高聲尖叫道:“救命!”


    棕發男人暗叫不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膽怯懦弱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聯係了大使館,而且大使館的人竟然還真的來了?!


    他伸手要去砸對方的攝像機,結果被那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反手扣在了地上。


    等攝像機對著他與另外幾個同伴的臉來了幾個大特寫以後,這個中年男人才對躺在地上的他說:“年輕人,你一定沒有聽說過華夏功夫。”


    去你娘的功夫,華夏功夫不是電視劇拍來騙人的嗎?


    羅杉國這邊是白天,華夏這邊卻是深夜,祁晏聽完由大使館那邊發過來的音頻,揉了揉額頭,“我們華夏這麽多人,他們為什麽對我情有獨鍾?”


    趙誌成聞言苦笑道:“可能是因為你幫我麽贏了這次的交流會。”


    “能贏是我們所有人的功勞,我一個人沒這麽大的本事,”祁晏喝了一口運動飲料提神,“我說咱們這邊就沒有什麽辦法收拾他們嗎,老讓他們這麽上躥下跳的,是不是有點煩?”


    “以前是缺少機會,”趙誌成指了指電腦上的那段音頻,“這次他們把機會送到了我們手上。”


    “陶言怎麽樣了?”祁晏想起陶言這次也算是無妄之災,忍不住問道,“傷勢嚴重嗎?”


    “人已經被送往醫院,隻是皮膚組織受傷,沒什麽大問題。”趙誌成猶豫了一下,“他已經把你的八字告訴羅杉國的人了,你以後要小心一點。”


    祁晏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天一早,華夏國的各家電視台,開始播報了華夏藝人被綁架的新聞。


    “羅杉國神秘組織成員綁架華夏藝人,幸得大使館工作人員相救。經調查,此神秘組織,還多次暗殺華夏各界成功人士,針對這些事件,華夏將進行最嚴密的偵探……”


    祁晏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岑秋生正在看電視裏的新聞,他瞥了一眼電視,就知道裏麵在說什麽,他打了個哈欠,“早安,伯父。”


    “早,”岑秋生喝了一口水,拍著桌子道,“這羅杉國是越來越囂張了,我年輕那會兒,也出現過這事情,那時候兩國之間因為這個差點打了起來,沒想到他們老實了幾十年,又開始犯老毛病了。”


    祁晏幫著老爺子順了順氣:“您老別生氣,我幫你收拾他們。”


    “狠狠的收拾!”岑秋生拍了拍祁晏的肩,“加油,事成後我送你一架飛機。”


    “好呀,那我現在就去賺養飛機的錢,”祁晏看了眼時間,跟李老板約好的時間要到了。


    這麽冷的天,祁晏一點都不想出門,隻不過事情已經答應人家了,再改口有些不太好。


    李老板已經在約好的地方等了好一會兒,見到祁晏出現以後,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李老板,”祁晏腦袋從車窗裏伸了出來,“你怎麽站在雪天兒裏等,快上車。”


    “我怕我坐在車裏您看不見,”李老板搓了搓手,厚著臉皮蹭進祁晏的車裏,“今天雪有些大,要辛苦您了。”


    “沒事,走吧。”祁晏示意黃河開車,“你最近做了慈善?”


    “祁大師您可真厲害,這都看出來了。”李老板震驚地看向祁晏,這事他沒告訴別人,祁大師竟然連這個都算得出來?


    祁晏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


    紅梁山,龍脈所經之地。


    祁晏扭頭看向車窗外,心裏隱隱想到該怎麽收拾羅杉國的術士了。


    第142章 你究竟是誰


    “祁大師,您看最近的新聞了嗎?”爬山實在太無聊,李老板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裏,差點沒滾進雪堆裏,“就昨天,咱們國家藝人被綁架的那個事。”


    “看了。”祁晏從未發現山有這麽難爬過,看著前前後後一大堆隨行人員,還有健步如飛的紅梁村村民,這讓他深深覺得,自己應該去健身了,“事情解決得怎麽樣了?”


    “咱們國家派遣的律師團已經趕去羅杉國了,外交部也因為這件事發表了聲明,”李老板呼出一口白氣,“加上被綁架的還是一個藝人,這事鬧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華夏的國力本就強於羅杉國,這次還鬧出這件事,華夏自然不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加上國內的輿論推動,這事肯定不能善了。說來也奇怪,聽說這個藝人出國前,幾乎沒多少人喜歡他,出了這件事以後,全國罵他的人少了,替他打抱不平的多了。


    可見自家人自己罵的,別人如果敢欺負,全家人都要跳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在華夏永遠都不過時。


    李老板八卦完這件事後,才突然想起那個藝人是陶藝茹的侄子,也就是祁晏的表哥,雖然兩家關係不太好,但那也是親戚,自己一個外人說這個似乎有些不太合適,當下便尷尬的笑了笑。


    “快到了,”祁晏看著山腰間的山神廟,感受著山林間傳來的蓬勃生氣,笑道,“李老板把這裏的樹木保護得很好。”


    “有山神大人在,我連一顆小樹苗都沒有讓人踩過,”李老板雙手合十拜了拜,“山神打人慈悲,我李某已經改邪歸正了。”


    見他怕成這樣,祁晏忍不住笑了:“你也不必如此小心,有時候踩到花花草草也沒關係,他知道你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祁晏口中的這個他,不用說李老板也知道講的是山神,他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眾隨行人員,小聲問道:“大師,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講究,我聽人說請神的時候要讓女人避開,萬一她們身上不幹淨,會衝撞神靈。”


    “天地有陰陽,人類有男女,為什麽要讓女人避開?”祁晏皺了皺眉,對李老板這種思想不太滿意,“神是沒有性別之分的,神話故事裏麵他們的性別是我們人類賦予給他們的想象,所謂的女人不幹淨,更是無稽之談。幾百年前,人類一直稱大地為母親,母親的身份是女性,男人如果要避諱這些,大概隻能飛上天了。”


    李老板頓時陪笑道:“您說得對,我這個外行不該聽了些別人的謠言便信以為真。”


    “這不是你的錯,世人都這麽認為,你誤會了也屬正常,”祁晏幹咳一聲,“隻是玄術界有幾位十分厲害的女大師,這話可不能讓她們聽見,不然你會知道小看女人是什麽下場的。”


    李老板頓時肅然,把祁大師這話記在了心裏。


    不過正因為他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裏,後來在生意場上時,就少走了很多彎路。


    這個山神廟雖然叫做廟,但是卻按照道觀的樣式修建,神台正中央放著一尊橢圓石像,站遠了看還以為是一個放大版的雞蛋。隻有走近才能看到,這個石頭上還雕刻著花草樹木以及動物,這種圖騰非常神奇,讓人不由自主就產生了一種肅穆感。


    橢圓石像位置放得有些偏,就是為了最後一個步驟——請神。


    “祁大師,儀式什麽時候開始?”


    祁晏看了眼手表,搖頭道:“稍等,你們先退出殿外。”


    李老板帶著隨行人員,連原因都不用問,直接退了出去。


    祁晏在殿內走了一圈,發現不管是牆上的壁畫,還是承重柱,都十分的用心,並沒有像其他道觀寺廟一樣,道家佛家甚至是西遊記裏的孫悟空都掛在了牆上,而是畫著一張張代表自然的圖騰,這座廟中除了山神像以外,便再沒有其他神像。


    掏出幾炷香點燃,捏在手裏走了一圈,祁晏沒有把香放進香爐,而是放在了大門外,任它自由燃燒。


    眼看著香一點點燃盡,祁晏才又點燃了一把香捏在手裏,從偏門走出,朝著天空行了一個大禮:“聞山中有靈,今有信者鑄神廟一座,恭請紅梁山神反分身入駐。”


    嫋嫋青煙在風中散開,點點檀香味繚繞在眾人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好像有什麽從他們身邊走過,然後進了山神廟中,但是他們什麽也沒有看到,什麽也沒有聽到。


    風卷起青煙吹進廟門,祁晏轉身進門把香插進香爐,朝著石像行了一個道家禮:“天一門二十三代掌門代信者請山神入駐!”


    他雙手碰到冰涼的石像上,低聲喃喃念著請神咒,一點點的把歪斜的石像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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