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病的女兵走了以後,江瑟瑟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準備提前下班,她知道郭贇這幾天就回來,可沒想到他回來了還會跟自己聯係,聯係就聯係吧,他還那麽親熱的叫自己瑟瑟,這讓江瑟瑟一陣後怕。


    不能繼續在醫務室待著了,江瑟瑟有種預感,郭贇會到醫務室來找她,這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他是首長大秘,門口的衛兵看了他證件也不會攔他。


    事實證明,她對形勢估計有偏差,郭贇回到基地以後,先是回招待所放下行李,整裝之後就開車去了基地指揮部,並沒有來騷擾她。


    甚至於,一連兩天他都沒有出現,這讓江瑟瑟總算放下了心,可不知道為什麽,又有點失望。她把手機全天候開著,像是在等待什麽,又覺得這種等待讓她很羞恥。


    南珂去指揮部開會,回來的時候有人開車送她,江瑟瑟認識這輛紅旗,是基地後勤部門撥給郭贇用的專車,那晚他就是開這輛車跟她見麵。


    然而,沒等江瑟瑟靠近,那輛車已經從她身邊開過去。


    難道他不在車裏?江瑟瑟這麽猜測著,主動跑過去問南珂,“誰送你回來的啊,那車沒見過。”“是郭贇的車,他說他剛好要去家屬區買點東西,順道把我送過來。”南珂並不知道江瑟瑟是明知故問。


    這麽說,他就坐在車裏,可他為什麽沒跟自己打招呼?還是他隻顧開車,根本沒見到自己?江瑟瑟在心裏盤算著幾百種可能,就是不願承認,郭贇是故意視而不見。


    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獨自一個人站在女兵中隊的院子裏,江瑟瑟歎了口氣,回醫務室去了。


    越坐越不是滋味,心裏始終有個聲音在叫囂,讓她沒法淡定下來,隻得穿了軍裝去外麵轉轉。去哪兒好呢,這麽早回宿舍也沒事做,除了家屬區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了。


    漫無目的的走了二十多分鍾,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眼前,隻是他沒看到她。


    郭贇在某個花店買了束花出來,一身筆挺的軍裝,看起來很精神,他上了自己的車,開車而去。


    江瑟瑟心裏一陣激動,可這激動沒有維持五秒鍾,她就猛然醒悟,他拿著花去的方向不是她的宿舍,而是往家屬區深處去了。


    他買了花去見的是別人!江瑟瑟垂頭喪氣,失意而去。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奇怪,當你不想見的一個人的時候,他時時在你眼前出現,當你想念他的時候,那個人偏偏又不想你了。


    車上,郭贇看著後視鏡裏的人影,先是納悶,隨即了然,嘴角似有若無的笑。


    這天中午,一場暴風雨意外的光臨北港,並以強勁之勢掀起海陸十級大風,整個基地看起來都是濕漉漉的一片模糊,受到這樣的惡劣天氣影響,所有軍艦都停泊在港灣,上級也沒有緊急任務指示,官兵們都老實的守在營房和宿舍裏。


    窗外風雨交加,江瑟瑟跟別人換了個班,愜意的斜躺在宿舍的床上看書,枕套被套都是剛換的,最適合在這樣微涼的初秋下午賴床。


    午飯她沒有去食堂吃,而是自己動手燉了排骨湯,她喜歡自製各種美食,然後細細品嚐,所以怎麽想減肥都減不下來。


    她最近又把高中時看過的《安娜卡列尼娜》拾起來重看了一遍,那些熟悉的文字,帶她又一次重溫當年的少女情懷。


    咚咚咚——一陣輕而有分寸的敲門聲將她從遙遠的冰天雪地的沙皇俄國拉回來,她疑惑的放下書跑去開門,猜測會是誰在這樣壞的天氣來找她,結果一拉開門,渾身冒著濕氣的郭贇就這麽突如其來的闖入她的世界。


    “我的天,你怎麽來了,你……你身上都濕了,快進來吧。”江瑟瑟腦筋短路兩秒鍾之後,把濕透的郭贇讓進了屋。


    郭贇拿著她遞來的毛巾隨意的擦擦頭發,有點嚴肅的看著她,見她低垂著眼簾,仿佛不敢跟自己對視,有意靠近她:“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會再跟我聯係了?”


    江瑟瑟這才抬起頭看他,四目相對,倒也沒有她想象中那般尷尬,和她對視的時候,他的目光到底還是柔和的,於是道:“你不是挺忙的嘛,我又沒有什麽特別的事要找你。”


    “還好吧,覃參和果果都不在北港,我也不算特別忙。”郭贇把毛巾還給她,四處打量著她這間宿舍。


    到底是女孩兒住的地方,收拾的很幹淨,而且布置的很有一種女性的氛圍,空氣中仿佛都能聞到屬於她的甜香。


    “給你倒杯熱水吧,看你渾身上下都濕了。”江瑟瑟深呼吸一口,盡量控製住情緒,不讓自己露怯。郭贇接過她遞來的水杯,卻沒有喝,而是捂著手。


    “這趟回北京我去相了個親,對方長得還不錯,條件也可以,但是我對她……好像沒什麽感覺。”郭贇斟酌著,主動把這事兒透露給江瑟瑟。


    不出他所料,江瑟瑟頗感意外的瞪大了一雙杏眼,嘴唇動了動,最終卻沒有說出什麽來。郭贇等了半天,不見她表態,目光定在她臉上:“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


    “好事呀,恭喜你。”江瑟瑟言不由衷的說,看著他褲管上滴下水在她的地板上匯聚成一片小河流。


    “好事?你真這麽覺得?”郭贇反問一句,目光中的柔和漸漸不見了。


    江瑟瑟被他周身散發出來的迫人的氣勢給壓抑的差點喘不上氣來,呐呐道:“不然還能說什麽呢,你這樣忽然來找我讓我措手不及,我以為……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麵的。”


    郭贇見她雙手微微顫抖,整個人像是要倒下一般無所適從,放下手裏的杯子,自語道:“我也沒想到……也許我這樣是有點可笑……”


    江瑟瑟見他忽然神經質般的喃喃自語,忍不住道:“郭秘書——”


    哪知道,她這一句郭秘書卻在無意中激怒了他,他忽然站了起來,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氣急敗壞,一步步將她逼至牆角,嘲諷道:“我又變回郭秘書了?用不著從我這裏套話的時候,我就變成郭秘書了?”


    郭贇這樣聰明的男人,向來精於世故,隻要稍微花心思一想,就能想到江瑟瑟那天忽然請他吃飯的目的,盡管她說得吞吞吐吐、拐彎抹角,他一琢磨也就琢磨出門道,她關心的不是自己和覃參謀長要在北港待多久,她關心的是,覃果果和陸誠睿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確切的說,她想打聽的是有關陸誠睿的事。


    “郭……你不要過來,你別這樣——”江瑟瑟緊張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本能雙手擋在胸前阻止他有下一步動作。


    可惜的是,她這種矜持加畏懼的動作並沒有引起郭贇的憐香惜玉之情,反而引發了他更加猛烈的進攻。他毅然決然的用嘴唇封住她的呼吸,帶著點懲罰意味,將她所有的抗拒和不安都吞咽下肚,反複品嚐。


    江瑟瑟到底不是他對手,負隅頑抗一番之後就退下了防禦,身體也在這個漸漸柔情的漫長親吻裏失去了原有的僵硬,變得酥軟而乏力。


    腦海裏不斷閃現出電影裏那些女人被強吻的片段,而如今自己體會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霸道也是一種美好,會讓自己看到內心的欲望。強吻是一種情結,一種女人情願被掠奪去理智的浪漫,是付出,更是一種擁有。


    感覺到他有力的手從敏感的腰線順著後背往上,要解開她內衣的搭鉤,她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臉在瞬間緋紅。


    這是在幹什麽,沒有喝醉、光天化日,又要把那天的錯誤重演一次?


    江瑟瑟低下頭,躲避著郭贇的臉,也躲避著他呼吸的溫熱氣息,然而在他倆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接觸中,這樣的抵抗是徒勞的,不僅徒勞,反而更像是一種誘惑。


    郭贇不再猶豫了,掀起她的內衣往上推,手順利的握住柔軟的一團,狂熱的吻讓她淩亂地失去分寸,手上的動作卻又輕柔地讓她呻吟連連。


    最終,兩人推推搡搡的倒在江瑟瑟臥室的床上,無聲代替有聲。


    郭贇沒有告訴江瑟瑟,從那天晚上開始,一連多日,他幾乎每天都會想起她,以至於其他女人在他眼裏黯淡無光,他更不會告訴她,打開門看到她那一瞬間,他就有一種難以自持的衝動。


    這個女人啊,她的身體又軟又滑,絲綢一般的觸感,讓他驚歎不已,隻想把她含在口中、揉在懷裏,郭贇昂揚著豪邁的男性氣焰,又把一腔熱情融化在這堆軟玉溫香裏。


    隨著他的肆虐一路往下,江瑟瑟內心的羞澀感作祟的越來越激烈,她不敢想象,這位平常跟在首長身邊一本正經、嚴肅冷峻的郭秘書,在床上竟是如此狂放不加收斂。


    “郭……”她猶豫著不知該叫他什麽好。


    “叫我名字。”郭贇粗魯的命令著,臉還埋在她胸口。


    “你別這樣,隔壁……隔壁還有人呢。”江瑟瑟羞得就快暈過去了,之前二十五年的人生從未讓她知道男人的溫柔和他們的力量一樣可怕,足以摧垮她的羞澀、跨過她的自尊,對她發起勢不均力不敵的兩性戰爭。


    窗外早已風平浪靜、雨過天晴,屋裏的風雨卻是一浪接著一浪,像潮汐一般,褪去又升起來,褪去又升起來,如此反複,直到雙雙筋疲力盡。


    當熱情的火焰隻剩下餘燼,江瑟瑟才徹底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她光溜溜的被一個男人整個兒摟在懷裏,哪兒哪兒都貼著,而她竟然舍不得鬆開這懷抱,好像她之前的那場暗戀,已經被窗外的暴風雨給帶走了,突如其來又莫名而去。


    事實證明,女人的心是跟著身體走的,郭贇用他的激情澎湃,已經摧毀了她的意誌、征服了她的身體、俘虜了她的心。


    像她這樣一個到了二十五歲才真正和男人有身體接觸的女孩,是很容易被熟男輕易撩撥掌控的,身為醫生的她以前一直不承認自己在某方麵意誌薄弱,有了身體力行的實踐之後才明白,女人的身和心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堅貞不二,鏡花水月的暗戀終究抵抗不住另一個人的狂風驟雨。


    所以說,男女之間也是那樣,不怕不要命的,隻怕不要臉的。有一個人堅持不懈、心無雜念的對你不要臉、耍流氓,總有一天也會把你變成個流氓。


    整個世界,隻剩彼此均勻的呼吸,階段性戰役結束之後,他們都需要好好休息。


    咚咚咚——又是一陣輕而有分寸的敲門聲,江瑟瑟驚醒了,通了電一樣坐起來。


    “郭贇,有人來了,怎麽辦呀?”江瑟瑟在瞬間亂了方寸,她沒有處理這種突發事件的經驗。


    “你去開門,我再睡會兒,把臥室的門關上就行,人家又不會闖到你臥室裏來。”郭贇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最討厭別人在他困的時候擾他清夢。


    江瑟瑟胡亂穿好衣服,拍著郭贇的背,“你快躲起來,不要被人看到,被人看到我就完了。”


    “我不躲,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郭贇可不想像個偷情被抓的奸夫一樣藏頭露尾。他一沒幽會已婚少婦,二沒勾搭風流大嫂,有啥可躲的。


    敲門聲一直在持續,江瑟瑟一邊應答,一邊哀求郭贇,“那我求你啊,老實呆著,別發出任何聲音,你敢發出聲音,我就殺你滅口。”郭贇大笑起來,被江瑟瑟抓起扔在邊上的衣服給塞住了嘴。


    ☆、第29章


    打量客廳裏沒有破綻,江瑟瑟才打開門,來找她的是南珂。南珂通知她,一個小時以後到營區集合,這次的暴風雨造成了基地附近某個漁村民房倒塌,部分村民受傷,上級要求她們盡快趕過去救援。


    “好的,我洗個澡就過去。”江瑟瑟義不容辭的說。南珂笑笑,沒再說什麽就走了,其實她在屋外隱約聽到了男人的笑聲。


    送走了南珂,江瑟瑟跑回臥室,找了幹淨內衣褲去浴室洗澡,仔仔細細,她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


    半個小時以後,出現在郭贇麵前的是一身軍裝、神清氣爽的軍醫江瑟瑟。


    郭贇半眯著眼睛,神情慵懶的看著她對著鏡子梳頭,笑問:“你這會兒有精神了,吃飽喝足的蜘蛛精一樣,收拾的這麽整齊,是要跑到洞外抓唐僧去?”


    隻要一想起自己把她從渾身顫抖、戰戰兢兢的羞澀帶到絢爛綻放的過程,他就不由自主的得意。


    江瑟瑟一邊梳頭,一邊回頭看他,見他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樣子,覺得他此時的神情和姿態很像個男寵,忍不住笑:“南隊剛才來通知我,基地醫院要組織醫療隊跟救援隊去附近受災的漁村支援。”


    “我都聽到了,你去吧,一會兒我睡夠了自己開車回招待所。”郭贇打了個嗬欠。江瑟瑟梳好了頭發,走到床邊坐下,端詳了他一會兒,體貼的替他蓋好被子,“睡著了容易著涼,蓋著被子。”


    郭贇忽然伸出手臂摟住她,在她臉上親了又親,跟她來了一場持續了好幾分鍾的吻別。江瑟瑟臉紅得不行,半晌推開他,柔聲道:“你睡吧,我得集合去了。”


    營區,偵察中隊和女兵中隊分別挑選了十幾名戰士執行這次的搜救計劃,並由陸誠睿和南珂帶隊前往受災的村落。


    江瑟瑟背著裝滿藥品的急救箱跟在醫療隊裏,看著頭戴鋼盔、一身迷彩的陸誠睿,心生感歎,原來對一個人從有感覺到沒感覺,並不需要經曆太多的心理曆程,往往就是那麽一瞬,感覺這東西,就對不上路子了。


    剛剛和現在的愛人溫柔親密的接觸、依依不舍的吻別,江瑟瑟從頭到腳都被一種飽滿的情緒包圍,前些日子那些看不清摸不著的迷障,都成了過眼雲煙。


    “江醫生,你看起來精神不錯。”陸誠睿看著江瑟瑟眉梢眼角藏不住的喜氣,忍不住來了一句。


    江瑟瑟這才意識到自己感情過於外露了,趕緊收斂,自己這是要去救災,不是去參加慶功宴,表現的太高興相當不妥,訕訕的:“還好吧,能有機會下鄉為村民服務挺高興地。”


    陸誠睿嗯了一聲,心情卻是沉沉的。他的小果果整整兩天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給他任何消息了,她跟著傅桐去了廣州之後,音信全無。


    哪怕他再聰明,也猜不到果果在廣州會遇到一場什麽樣的插曲。


    接到周玨的堂哥周墨電話的時候,傅桐正帶著果果在廣州某個俱樂部打牌,周墨電話裏說的事讓他渾身一激靈。


    “你說什麽,寧遇春看上誰了?”傅桐心不在焉的看著手裏的牌,對周墨忽然提到這個人很是意外。那可是廣州城官富二代裏有名的玩家,出手豪闊的花花公子。


    周墨道:“就是你帶來那個小丫頭啊,誰家閨女那個。”


    “他想死吧他,你跟他說……”眼睛瞄了果果一眼,見她沒戴助聽器,才放心道:“你告訴他果果是誰的閨女沒有?”


    周墨笑道:“我一開始故意沒告訴他,我說我不知道那丫頭的身份,隻說是你帶來的,你猜他怎麽說,真好笑,他說,讓你把那丫頭讓給他,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他對那丫頭一見鍾情,喜歡死了。”


    “他活膩了吧,憑什麽讓給他呀,他買得起嗎,我操,他在哪兒見到果果的?”傅桐不解的問。


    果果一邊吃著芒果布丁,一邊眨著大眼睛看傅桐,盡管聽不到,看傅桐說話的口型和他臉上那種氣憤的表情,也知道他在罵街,盡管她不知道罵的是誰。


    一向斯文的傅桐居然也會罵街,果果覺得很新奇,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


    周墨聽到傅桐的罵聲,一陣笑,好一會兒才忍住,繼續道:“說頭回見是在湛江的一個什麽拍賣會上,一個男人帶著她去的,那時候他就惦記上了,可惜查不到她身份,大海撈針沒法找,前幾天我們不是在錦源聚會嘛,打高爾夫的時候,他路過,可巧看到她了,徹底裝在心裏了,這兩天走火入魔一樣,每天央著我給你打電話,要那個小丫頭。”


    傅桐一邊聽,一邊眼神兒瞄著果果,見她一會看看自己,一會兒又低頭吃東西,亮亮的眼睛、可愛的樣子能把人的心都萌化了,心說,也難怪寧遇春中了邪,這丫頭實在是個妖精。


    至於寧遇春說的那個在湛江帶果果去拍賣會的男人,毫無疑問是陸誠睿,果果跟他提過,他倆去湛江玩過一次。


    “那你後來跟他說了果果身份以後呢,他怎麽說?”


    周墨大笑,“我跟他說,那是覃嘉樹的寶貝閨女,你甭想了,多少人惦記呢,輪不到你,他一聽可來勁了,說是圈子裏的更好,他樂意明媒正娶,我又說,人家才十幾歲,你三十多了,他說他就喜歡小的,傅桐,你說他是不是傻逼了,哪個爹樂意把自己閨女嫁給一個大十幾歲的,關鍵他還不靠譜。”


    “你讓他打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怎麽也輪不到他呀……好吧,難得寧遇春傻逼一回,你實話跟他說了吧,那丫頭有主了,對方就是他在湛江看到的那個人,讓他趕緊打消念頭,別做不地道的事。”傅桐壓低了聲音。


    果果並沒有太留意他在說什麽,吃完了蛋糕以後,優雅的擦了擦嘴,開始吃冰淇淋,心裏卻在暗暗的比較著傅桐和陸誠睿。


    小誠冷於外,性格凜冽氣質清冷,外表看起來像是嚴寒的冰雪,卻隱隱暗藏著暖融融的春意,他的心並不冷漠,他的沉靜隻在於他習慣如此。


    傅桐卻是冷於內,表麵上他很隨和,但其實他骨子裏是冷的,很少有人能真正讀懂他的內心,他就像一本摸不透結局的懸疑故事,看得明白開始,卻永遠猜不到結局。


    傅桐看著果果,心想,不能再把這丫頭留在廣州了,再待下去,不定又惹出什麽麻煩,於是示意她戴上助聽器,提議道:“果果,我們明天就回北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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