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殷梨亭有婚約,又**楊逍,生了個女兒取名不悔,之後悄悄養著女兒,也不去和派裏、殷梨亭說清楚, 導致殷梨亭一等好多年。


    這裏麵當然有紀曉芙的不對,但也不能全都怪她。


    原著裏說得清楚,她被楊逍一路追著,最後是“弟子不能拒,**於他。他監視我極嚴,教弟子求死不得。如此過了數月,忽有敵人上門找他,弟子便乘機逃了出來,不久發覺身已懷孕,不敢向師父說知,隻得躲著偷偷生了這個孩子”,這一句“不能拒”實在有很多痛苦委屈的地方,紀曉芙並不是看到楊逍很帥,人家一招手她就走了,她前頭完全是想跑也沒辦法,被迫的,之後又被看得死死的,求死也不成,等後來逃出來(可見她是有心逃跑的!),發現自己懷孕了,不忍心打掉孩子, 就生了下來。


    到此為止,其實她也沒多大的錯誤。但在這之後,她害怕被師門(尤其滅絕)幹掉,沒敢說自己外頭藏了個孩子,基本也是同理,沒和殷梨亭那邊說清楚,耽誤殷梨亭,確實很不對,應該批評,不過據此把紀曉芙往死裏黑也是毫無道理的。


    男女情愛原本就是比較沒有道理可循的事情,紀曉芙從被迫到後來傾心楊逍,以及殷梨亭癡戀紀曉芙,說到底也就是你情我願,要去分是非對錯,那是很難說清楚的。而且有一點,雖然同樣是和師門的敵人牽扯不清,紀曉芙和孫秀青最大的不同是,紀曉芙是在不知道楊逍氣死了自家師伯(……)的情況下被迫**,之後也沒有說帶著女兒去投奔,她是帶著女兒隱居起來的,最後會被滅絕找到了一掌拍死,也是因為看到了峨嵋派有人求救,她沒有因為貪生就見死不救,順著求援記號一路走去,怎知道遇到的是金花婆婆的陰謀。


    我來摘一段原著:


    “我和丁師姊鬧翻後,從此不回峨嵋,帶著不兒,在此以西三百餘裏的舜耕山中隱居。兩年多來,每日隻和樵子鄉農為伴,倒也逍遙安樂。半個月前,我帶了不兒到鎮上去買布,想給不兒縫幾件新衣,卻在牆角上看到白粉筆畫著一圈佛光和一把小劍,粉筆的印痕甚新。這是我峨嵋派呼召同門的訊號,我看到後自是大為驚慌,沉吟良久,自忖我雖和丁師姊失和,但曲不在我,我也沒做任何欺師叛門之事,今日說不定同門遇難,不能不加援手。於是依據訊號所示,一直跟到了鳳陽。”


    可見紀曉芙對師門還是很忠誠的,並沒有背叛,也談不上什麽惡劣小人,她最大的不對就是耽誤了殷梨亭,至於別的罵名,我著實無法認同。


    由此,對紀曉芙這個角色,我是比較同情的,就像她自己說的,“弟子命苦”,她所遭遇的,哪裏是她期望的呢?


    她當年被逼無奈、求救無門的時候,又有誰來幫她呢?


    沒有。


    她所有的委屈就隻能是一句“弟子不能拒”。


    金庸寫文素來用詞樸素凝練,我回頭細看,被“不能拒”這三個字弄得百感交集。


    看到有些同人,所謂穿越女主明明是有機會去救紀曉芙的,卻擺出一副“我知道劇情,這個賤人就是活該死”的高冷姿態,甚至在自己還是紀曉芙同門的情況下眼看著她遭遇那般不幸最後跑出來斥責,我真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是怎麽長的啊!(當然了,或許有些是看著同人寫同人, 那種我就完全沒話可說了。讀者可以不清楚原著怎樣,作者哪怕不是熟極如流,總該提筆前多回顧幾遍免得出大錯吧。)


    當然,以上評論僅針對舊版倚天屠龍記原著,不包括各個影視改編演繹的電視劇,各版本的電視劇對楊逍、紀曉芙的劇情改編的都挺不同的,我個人是比較喜歡孫興那一版啦。


    ☆、第51章 不是明教


    俞岱岩早知小師妹敢教青書師侄劍術,必定劍術了得,卻不知她的劍術竟已到了這般地步,隻以劍術而論,小師妹恐怕已能江湖有名,他看著小師妹一臉沉著認真,想到素日裏她從未有過大意疏忽,下山後也不似江湖新手,心中逐漸動搖起來。


    愈是優秀的人物愈是有一股獨特的驕傲,通常這般人物若是開口攬下事情,必是覺得自己能夠做好,否則絕不會開口——正如昔日小師妹將教導青書師侄的事情攬了過去,如今青書師侄長成了什麽模樣,眾人都看在眼中,實在難以挑出什麽毛病來。


    瑤光看出俞岱岩的動搖,遂笑著再開口:“三師兄放心吧,倘若當真不敵,我也不會硬碰硬,定然設法周旋著等到三師兄回來。”


    話已至此,俞岱岩隻得咬牙點頭,叮嚀道:“小心謹慎,勿要大意,勿要逞強。”


    瑤光笑著點頭,“三師兄且安心,等我好消息。”


    兩人稍微商議會兒如何聯係在何處會合,便各自離開,俞岱岩去買馬匹,瑤光則直接踏著淩波微步往北出了鎮子,追出十多裏後她又看到了佛光小劍的記號,這次的卻要潦草很多,佛光甚至沒有畫完,隻有兩筆,小劍更是簡單到近似於一個箭頭,瑤光握著長劍加快腳步。


    半日後,瑤光終於在下一個城鎮入口遠遠看到了兩個江湖人,一左一右坐在茶鋪一張桌子旁,氣氛很是僵硬。


    一個是容貌秀美身配長劍的女俠,一個是一襲白衣俊雅風|流的青年。


    瑤光幾乎可以斷定那位女俠定是求援的峨嵋派弟子,她稍微看了片刻,見那白衣青年似是未帶同黨,她在樹上刻下一個太極陰陽魚,提著劍走了過去,毫不避諱地走到了女俠身旁,笑著招呼道:“這位是峨嵋派的師姐吧?我是武當門下雪竹。”


    那位峨嵋派的女俠愣了愣,臉上竟不是喜悅而是憂慮驚懼,遲疑片刻才答道:“峨嵋派,紀曉芙,見過雪師妹。”


    她說完後更是以眼神示意瑤光快走。


    瑤光不禁一愣,隨後直接笑了出來,越發慶幸自己趕過來是對的,微笑著直接在紀曉芙身邊坐了下來。


    “原來是紀師姐!這可真是巧,我前些日子正和六師兄說想要看看紀師姐是何等出色人物,今天竟遇上了,真是緣分。紀師姐這是打算往哪裏去?若是不著急,陪我一起走一程吧?”


    這時旁邊的白衣青年終於開口了,他的視線在瑤光身上轉了一圈,以一副對無知孩童說話的口吻道:“武當派的小鬼竟已做了道姑,實在無趣的很。”


    紀曉芙麵露擔憂之色,遲疑片刻,正要開口,卻晚了一步。


    瑤光嗤笑一聲,搶先回道:“如閣下這般,衣冠楚楚,卻做些見不得人的鬼蜮伎倆,果然有趣的很。閣下自恃武功高強,不將峨嵋派放在眼中,如今是否打算一舉挑了峨嵋和武當?”


    瑤光未開口時,紀曉芙還存著讓這位武當派的小師妹先走的心思,如今聽她竟主動挑釁對方,頓時急了,低聲道:“雪師妹快走吧,這個人、這人……”


    瑤光回以安撫的目光,而後笑吟吟地與白衣青年對視。


    兩人以氣勢相對峙,白衣青年暗自以內力相迫,瑤光毫不客氣地還以劍氣,隻如兵家打仗,寸土不讓。


    那白衣青年年輕時有奇遇,晉身江湖第一流的人物,自來孤傲,自恃天下群雄可堪一戰者少,而瑤光看來年幼,又做了道士打扮,青年本覺好笑,隻覺對方年輕氣盛、少年無知,也隻想稍稍露一手嚇退了她,並無意傷人,誰知他以內力試探後對方竟半分不讓,而回擊的劍氣之凜烈純厚遠遠出乎他預料,他起先輕敵,險些陰溝裏翻船。


    片刻之後,白衣青年悠哉的神態消失不見,收起內力,眼中出現些許驚疑和玩味。


    “張真人門下……看來確實要比老尼門下強。”


    瑤光也跟著收回了劍氣,看也不看青年,轉頭與紀曉芙道:“紀師姐,我們不用理會這個家夥,三師兄已去尋你師妹了,很快就過來,我們走吧。”


    瑤光說罷,拉著紀曉芙站起往外走去。


    紀曉芙隻覺得眼前一花,方才還坐在桌旁的白衣青年已到了兩人身前。


    她這一路上早已知道對方武功高強勝己百倍,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對方,便是找著機會刻下求援的記號,心中也是希望渺茫,日複一日,她幾乎都已經要絕望了。


    有什麽比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卻無法逃脫更可怕?


    紀曉芙日夜盼著有人能來救她,但如今見到來的是武當派一個小女孩,她恨不得自己沒有畫那些記號,隻恐怕自己又連累一人,差點都想哭,現在見到白衣青年又露了這麽一手輕功,她幾乎都想開口求饒,懇求對方不要為難這位武當的小師妹。


    瑤光將紀曉芙往身後攔了一下,左手持劍,橫劍身前,笑道:“閣下這是何意?”


    白衣青年本就俊雅,此刻一笑,更是多了幾分風|流。


    “既然來了,何必要走?我想請你喝一杯酒。”


    “抱歉了,和你這種人喝酒,怕是再好的酒也會難喝。”


    瑤光視線捕捉到對方身影一動,她立刻帶著紀曉芙往旁邊踏出一步,長劍並未出鞘,連著劍鞘往前下削去。


    原本那處空空如也,偏在劍鞘揮到最低點時一道黑影閃過,而後生生停下,在間不容發的空隙裏硬是轉向旁邊。


    紀曉芙看得呆了。


    這麽短的時間內,兩人交換了幾招,先是白衣男子出手想奪自己過去,而後武當的師妹將她往旁邊一帶,以她的功力本沒有意識到那一步的精妙,但等到男子後招落空,再搶一步,卻被武當的師妹以劍鞘迫得不得不退,紀曉芙這才明白那簡簡單單的一步有多麽的不易。


    白衣青年不料自己竟會失手,愣了愣後,大笑幾聲,道:“武當派,雪竹?”


    瑤光也是挑了眉,她幾年來對劍上領悟甚多,從技至道,往往能料敵機先、見微知著,正如秋風未動蟬先覺,對方初動手她便能直覺到對方下一步會如何,這一招出手本已卡到了對方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那一點空隙,當是能好好給他腿上敲個疼痛的印子做教訓,卻不知對方竟還能生生一步轉向,這般身法已可說是江湖中第一等的身法了。


    幸而瑤光這一世的師父張三豐是當今武學泰鬥,若非如此,或許瑤光更早些時候便難免會因遠超眾人而自傲,她既收起小看天下英雄的心思,此刻見到來人這般身手,再打量對方年紀,她竟是有了那麽一點英雄惜英雄之心,但再想到此人心術不正,那一點欣賞也就立刻隨清風消散了。


    瑤光這才正眼看看白衣青年,揖手做禮,麵上平靜道:“武當派張真人門下八弟子,雪竹。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白衣青年後退一步,拱手行禮,又打量瑤光幾眼,道:“不料想張真人竟收了關門弟子,我還道如今武當派三代弟子已有這般能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楊名逍。”


    “楊逍?”瑤光將這姓名重複一次,回想著是否從師父和四師兄那裏聽說過。論起各家前輩宿儒,再無人比張三豐更清楚,而如今江湖中有名有姓的角色張鬆溪也時常說與她聽,以免她行走江湖時一無所知。


    紀曉芙也是暗自念了念這個名字,卻想不出什麽。


    楊逍見兩人似是不知,遂道:“既有張真人門下在此,我也不做隱瞞,我是明教中人。”


    說完之後,他好整以暇地看向兩人,大有“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辦”的模樣。


    紀曉芙在峨嵋派多年,受滅絕師太教導,對“除魔衛道”四字幾乎已是本能,聽得“明教”二字,她下意識地按住了佩劍,道:“魔教妖人……”


    話說出口,下一句“受死”她卻說不出來。


    如果她能一劍斬了眼前的人,早已動手,如何會身不由己直到如今?


    楊逍顯然也很明白這點,隻笑吟吟地看著紀曉芙,正想再說幾句,卻不料低頭沉吟的瑤光忽而抬頭,目光如電直刺他雙目,冷斥道:“你說謊——!”


    楊逍少年成名,後入明教,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以青年而任左右光明使者其一,可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素來眼高於頂,行事中帶著幾分邪氣,說幾句謊話又算得什麽,但他此刻可是難得沒耍手段直接明白地表明了身份,卻被這名武當的小女道斥責說謊。


    楊逍看著對方一臉正氣,一時間都有些迷糊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


    “我說謊?”


    瑤光不屑地哼了一聲,想起安史之亂時遇到過同樣抗擊安祿山叛軍的明教弟子,很是自信地斥道:“明教戒葷腥,戒飲酒,你說請我喝酒,此刻又說自己是明教弟子,不是說謊又是何來?”


    楊逍:“……”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一下,劍網三這個遊戲嘛,說得好聽是取各家之長到處借鑒,其實很多東西也就天下一大抄,明教的設定顯然是從倚天裏麵來的,也就是說,瑤光知道的其實是明教的山寨劍三大唐版,但是她覺得自己知道的是正版,於是好端端的明教(正版)光明左使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被人說“你不是明教的!”


    楊逍:……我不是明教我難道是少林嗎……(喂不要黑大師


    。


    霸王票感謝!


    羽緋心 大大又破費了,抱住麽麽噠麽麽噠!


    漂亮骷髏 大大我超喜歡你的!手談之秋我看了好多遍!!!很難得看到那樣專心寫“圍棋”而不是“言情”的棋魂同人!現在的這篇也很棒呀!!!


    。


    自連載以來霸王票集中回顧感謝:


    火箭炮:羽緋心


    手榴彈:羽緋心(*5)、漂亮骷髏dybugzzzz、阿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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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家!!!你們的支持我一直都記著!!!


    ☆、第52章 不作不死


    楊逍瞬時從幾分玩笑的輕鬆神態變成了十分認真,沉聲道,“明教戒律你如何得知,”


    中原武林素來以明教為“魔教”,見麵之後往往喊打喊殺,別說是明教戒律,恐怕明教弟子到底做過些什麽那些“名門正派”也不會細究,總之一句“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便是言盡。


    明教教規森嚴,教外之人很難得知教義戒律,此刻卻被一個武當弟子一口道破,怎不令人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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