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霸王票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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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章該說是紀嫣然和項少龍的主場咯?


    項少龍表示隻要能贏不要臉一點算個毛!


    王翦驚呆了……說好的馬上比劍呢?!


    ☆、第99章 共侍王子


    項少龍與王翦從騎術弓箭的比試到比劍也不過才幾息,驟然之間二人落馬下地,這變故來的太快,以至於旁觀諸人都不知該為先前王翦精彩的馬術喝彩,還是該為項少龍這突然間棄馬的舉動發出噓聲,觀者已覺反應跟不上,鬥場之中早已又生新變數。


    若論馬上比武,無論是劍術還是槍術,項少龍全都要在本來的本事上打個折扣,王翦在馬上則是如虎添翼,這樣此消彼長,勝負之勢也就不言自明了,但是若是到了地上,項少龍就能發揮十成本事,王翦也就沒有了騎術的加成,一來一往,項少龍的劣勢就被徹底抵消,憑著身法力氣和墨子劍法以守為攻的特性徹底和王翦耗上了。


    王翦正是誌向遠大、銳氣逼人的年齡,這一番比試又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怎可能惜力,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刺出四劍,可惜項少龍的防守同樣很快,兩人長劍相擊,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這般一進一退、一攻一守的劍術比試並非第一次發生,更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項少龍身上。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倒像是當日連晉與項少龍比武的翻版。


    不單瑤光想到了當日的情形,嚴平與元宗也想到了,均是麵色古怪。


    瑤光回頭看了嚴平一眼,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起來,輕聲道:“嚴先生當日是否以為項太傅的劍術是我所授?”


    嚴平沉著臉色將一張臉拉的老長,滿臉都寫著不高興,過了會兒才答:“項太傅所用分明是墨子劍法,嚴某自不會認錯。”


    瑤光“咿”了一聲,疑惑道:“如此一來,嚴先生此前從未見過我出劍,又如何會加上那般條件?”這般問出口之後,她就若有所悟,輕聲笑道,“是了,大約是因為我看來實在太過年輕,在劍上難有多少年造詣,然否?”


    嚴平板著臉點頭,隻用餘光掃過校場,暗自下了個“百招內難分勝負”的評語就看向瑤光,沉聲道:“習劍若無數年寒暑,憑他如何有天賦也不會有成。”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續道,“哪怕此刻已見過真人劍術,某依舊不信有人能在如此稚齡習得這般劍法。即便五歲開始習劍,想要有這般劍術至少也要三十載,某寧可相信道家駐顏有術,也不信世間有人天才至此。”


    瑤光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自己習劍至今過了多少年,堪堪已過去三十多年,更曾兩度曆經死生,這才會並非不惑之年而是如今這般看來猶似韶華的模樣,然而她心內著實已與最初到達“秦朝”、進入機關城中截然不同了。


    她從皚皚雪山走下,見過碧海藍天、享逍遙自由,粹過亂離烽火、看國破山河,舉過義旗,握過玉璽,掌天下之舵,登九五之尊……


    榮華富貴、權勢功名,這世間一切可以企及的繁華她都曾握在手中,但是,她真正想要握在手中的仍是她的劍。


    瑤光不禁笑了笑,正如嚴平所說的那樣,或許她此刻容顏仍是碧玉韶華,但總有些東西無法隱瞞,時間在她身上或許沒有留下痕跡,卻已洗過她的心。嚴平憑她劍術估測她在劍上下過三十年的苦功,竟然與真相相去不遠,如何不令人感慨萬千。


    ——在這個時代,聖賢猶在,無論文武都是名家迭出,嚴平隻是趙墨首領,在劍術上已有這般造詣,而到了後世,這個時代的諸般輝煌已沉入地下,諸般絕學幾乎十不存一,怎能不令人感慨。


    “嚴先生不愧是劍術名家,我六歲習劍,八年有成。”


    瑤光笑著望了嚴平一眼,以“傳音入密”續道,至今執劍三十載有餘。


    嚴平不禁一怔,下意識地上下再打量瑤光幾輪,瑤光微笑著回望,嚴平見對方神色坦然從容,不得不壓下心中震驚接受這個答案。雖是他以劍術做出這般推測,但是當真得到這種回答卻叫他驚駭不已。道家固然有駐顏之術,也並非當真長生不老,隻是較常人的衰老慢上許多罷了,但是無論如何,那般駐顏都是在不惑之年、甚至天命之年以後,少有人在少年時便已有這份功力。


    二人說話這些時間,校場中二人又已過了五十多招,王翦固然攻勢淩厲,全無力竭之相,項少龍也是守得分毫不亂,全是僵持之勢。


    紀嫣然先前有心以陰陽術幫助項少龍取勝卻被對方拒絕,心中原有一股微微不忿,聽了一會瑤光和嚴平的對話後,忽然嫣然一笑,柔聲道:“原來清虛真人也是習劍八載方才有成,嫣然一度以為真人打從娘胎裏就已會用劍呢。”


    瑤光神色微有些古怪,如果以她在武當那些年來說,還真能說是一出生就會劍了。


    紀嫣然原也沒想得到回答,聲調婉轉地長歎一聲,將身子向著瑤光一側傾斜,手臂輕輕依著瑤光衣袖,柔聲道:“有時候,嫣然忍不住會想,若是嫣然早生二十年或是晚生十年就好了,倘若早生二十年,我就守著真人出生之地,收你做徒弟,若是晚生十年,無論如何死纏爛打也要真人收我為徒。”


    紀嫣然十分精細地控製了自己的動作,雖然旁人看來她整個人似是半倚著瑤光,其實兩人隻隔著衣袖稍有接觸罷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瑤光才沒有收回手臂。


    瑤光轉頭對上紀嫣然波光瀲灩的雙眸,微微一笑,道:“若是紀才女小上十歲,我或許也很願意有這樣一個靈秀聰穎的弟子。”


    紀嫣然一怔,雙眸水光搖曳,竟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嗔了瑤光一眼。


    “真人不過是此刻戲耍嫣然罷了。真人分明隻打算收政王子一人做弟子。”


    瑤光眉頭稍動,正要發問,紀嫣然卻笑道:“真人也不必問嫣然為何知道,反正嫣然就是知道。且看比試吧,項太傅似是贏麵稍大。”


    瑤光心知不會問出答案,也就順勢看向校場內,果然如紀嫣然所說,時間拖得愈久,場麵也就逐漸分明起來,項少龍確實贏麵稍大,但也隻是稍微,若不是墨子劍法是當世絕學之一,恐怕此刻項少龍已抵不住王翦的攻勢。


    項少龍與王翦都是中規中矩光明正大的劍法路子,並無花巧,這樣一來一回地比試,對質樸尚武的秦人來說十分精彩,不時有人喝彩,而在一些劍術高手眼中,這場比試的勝負已可窺見端倪。


    嚴平又看了會兒,忽然低聲道:“項太傅若隨我學劍,三十招內就可贏了。”


    言語之間自是流露出一股對元宗劍術的鄙視來。


    嚴平的劍術與墨子劍法大不相同,注重攻擊,招式淩厲,在這種一對一的比試中威力驚人,他這麽說也不是毫無道理。


    紀嫣然笑而不語,隻望著瑤光。


    瑤光與元宗相識較久,又算是誌同道合,自然要為對方辯解一二。


    “項太傅學劍不久,取守勢不易出錯,若是劍中取十分攻勢反而會暴露自身短處……大凡世間成名劍法總要在攻守之間取一平衡,墨子劍法看似取十分守勢,實則留有一線餘地,正如太極兩儀,陽極生陰,守到了極處自然也會變為攻。嚴先生的劍術或許可在十年間穩勝過元先生,二十年間仍是勝多敗少,但若在三十年後,恐怕就漸漸敗多勝少了。”


    嚴平不禁露出驚訝神色。


    他初時見墨子劍法就覺此劍術太過溫吞,想要憑這種劍術爭雄天下幾乎不可能,這才棄了墨子劍法另尋他法,上一次追殺元宗固然是因為元宗是這一代的墨家巨子,也是因他已察覺若是再過十年,恐怕他再不可能是元宗敵手。


    瑤光看一眼嚴平,見他並無異議,遂笑道:“世事大多如此,並無任何捷徑可循,能成為一代宗師之人總歸走過許多平凡無奇的正路。”


    嚴平固然沉默不語,紀嫣然卻也心神微震。這些話是對嚴平說的,又何嚐不能用來形容陰陽家?


    道家之所以能傳承不絕,正是因為它走的是平凡無奇的正路,人人都知道從這些路走下去或許能有成就,但這條路太過漫長,無數人在半途放棄,最後能見到終點的不過寥寥,但那寥寥幾人都能以聖賢相稱,陰陽家另尋他途,追尋失傳的陰陽術、搜索幻音寶盒,到如今想要借重七國之力,這些……如何還能說是正途?


    “呀,要贏了。”瑤光見到王翦不知為何忽然露了個破綻,心知項少龍等候許久的機會已到了,此時反擊必不會落空。


    項少龍也的確捕捉到了王翦這一破綻,手中重劍向上一挑,竟是想要震飛王翦佩劍,與此同時,項少龍向著一旁觀戰的呂不韋猛打眼色。


    刹那之間,瞬息萬變。


    項少龍的確震飛了王翦的佩劍,王翦卻就地一滾,從旁邊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杆長槍,扭身對著項少龍心口刺去。


    槍長劍短,項少龍此刻想要反擊唯有切近王翦身側,但王翦又怎會留下這般空隙,槍花一閃,整個人已魚躍而起,向著項少龍連刺三槍,項少龍隻得反手格擋。


    呂不韋忽然走出,高聲道:“停手!”


    王翦一驚,不得不收手,項少龍擋開王翦一槍這才退開,長舒了一口氣。


    呂不韋向著秦王跪下,道:“項少龍、王翦兩人無論劍技騎術均旗鼓相當,臣不願見他們做生死鬥,此戰請大王判為不分勝負,兩人同時榮任太子太傅,負起訓導王子重責。”


    項少龍與烏家堡眾人來到秦國時便是呂不韋親迎,早被人當做嬴政一黨,此刻呂不韋站出來說話倒也沒有人覺得奇怪,而場中形勢看似焦灼,但算上前一場王翦認負,實則項少龍贏麵更大,此刻呂不韋之言竟是棄了唾手可得的勝利,一時間反倒讓人覺得這定是項少龍高風亮節、不願王翦為難,便是王翦本人也忍不住這般想,心頭一熱,先前楊泉君叮囑他若有機會便在比試中下黑手的那些話此刻想來竟覺無比慚愧。


    紀嫣然雙眸一亮,貼在瑤光耳邊道:“是否你讓項少龍聯絡呂大人?”


    瑤光搖頭道:“我以為是你叮囑……”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元宗時同樣得了個不明所以的眼神,均是心下雪亮。


    無人叮囑,那就是項少龍自己的主意,他主動去找了呂不韋,此刻這樣一表態,不但大大增加了秦王的賞識,更會得到王翦的感激,這一步棋走得漂亮極了!


    秦王嬴子楚看向項少龍,問道:“項卿家以為如何?”


    項少龍跪下,回道:“呂相所言極是有理。王將軍騎射蓋世,臣下十分欽佩,能與王將軍同殿為臣,是臣的榮幸。”


    嬴子楚哈哈笑道:“那就如呂卿家所奏。項少龍、王翦二人同為太子太傅,暫共侍王子。”


    項少龍與王翦二人跪下領旨,王翦忍不住滿懷感激地看向項少龍,項少龍對著他一點頭,以口型道“恭喜”。


    嬴政此刻才算放下了心頭大石。


    他的師父不會離開他,這要比什麽都強。


    此刻比試結束,無數人起身歡呼,為這皆大歡喜的結局慶賀。


    紀嫣然站起來,懶懶地舒展了一□體,冷眼看著諸人歡呼,以耳語般的音量歎道:“如今將星在秦,冉冉升起,戰亂不遠,破軍所在,戰無不勝,七國並立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辛苦大家等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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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出征趙國


    自那一日校場比試之後,四月時光匆匆而過,過了盛夏,已至初秋。


    項少龍固然保住了太子太傅之位,還與王翦結為兄弟,兩人惺惺相惜,常在校場、郊外馬場比試,反倒讓當初苦心設計謀奪太子太傅之位的楊泉君氣歪了鼻子,奈何王翦性情剛正純良,起先聽了陽泉君之言傳了些無關緊要的傳言出去,待自覺知遇之恩已還,便以“將士忠君”為名謝絕了楊泉君的邀約,更是讓許多人暗中道政王子與項太傅會籠絡人心,而那些更為不堪的流言在歌舞宴會上就“悄為流傳”地更廣了,以至於一些自以為有權有勢的公子和後院裏鶯鶯燕燕一大群的官員們心思活絡地找著機會去王宮麵見國師清虛真人與太師紀嫣然,這一群人後來不知為何三不五時地生些小毛小病,雖不致命,卻總是纏綿病榻無法起身,而家中又怪事頻出,金銀如流水花了出去,再後來這些造訪的人也就絕跡了。


    嬴政這段時間以來可謂脫胎換骨。


    瑤光教習劍術,講解諸子百家;紀嫣然教習樂理,陳述七國風俗、曆史掌故,兼授堪輿;李斯教習書禮,講儒法兩家之學;王翦教導騎射,項少龍明麵上教導劍術,私下裏則將特種部隊裏那些搏鬥技與鍛煉身體的法子告訴了嬴政;元宗名義上是給自己弟子項少龍講述墨家理念與機關術,實際上卻有好幾人旁聽,譬如嬴政、紀嫣然與瑤光。


    這般學習的機會在從前的“趙盤”是絕不敢想象的,當世絕頂的名家有一位願作師傅已經令人稱羨,而他竟能師從數人、兼學各人之長,又怎會有一絲憊懶,隻覺每日時間不夠用,恨不能夜以繼日、秉燭苦功,隻是被守夜的瑤光勸阻才不得不保持了規律的作息,也是因此他才知曉原來這段時間每每入夜瑤光總在自己宮殿附近巡守,嬴政這才恍然自己這段時間的安寧背後有人傾注了多少心血,由此更是痛下苦功,從不言累,硬是將從前生疏的秦國文字在短短幾月寫得頗為雄渾有力,而一套劍法也已經練得有模有樣,周天星宿熟記於心,諸子百家但凡聽了的無論是否理解,先囫圇背下,有閑暇時反複默誦推敲,有困惑不明處再去請教。


    任何一個人,若是本身天資不差,有名師教導,又肯這樣下苦功,絕不可能毫無所得。


    嬴政來到秦國時依稀仍是紈絝少年的模樣,經過這幾月的弓馬騎射鍛煉,筋骨強壯了不止一分,身姿挺拔,有兩位名師教導禮儀、耳濡目染之下,嬴政的氣質也愈見與鹹陽王宮相適應,愈見沉穩,而不是從前在趙國時那種輕浮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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