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洙倚在床上一攤手,“沒有了,就一顆,吃下去了。那東西,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吃,對身子不好的。”其實她還有兩顆,隻是這藥不能隨便給人,不是舍不得,是怕青樹亂來。


    青樹很掃興,“那算了,有機會替我搞一顆,叫我早日出了龍潭虎穴。”


    王洙微微一笑,“你在四皇子那混的不是挺好?”


    “喜歡需要理由,不喜歡不需要理由。”他嘴上這麽說,可他心裏知道,四皇子是個什麽人性,他再混,也辨得出對錯。


    ☆、奴才不依


    送走了青樹,紀桑田回屋的時候手裏端著個托盤,她也不怕生,笑眯眯地問虛弱無力的王洙,“猜猜,我給公公送什麽來了?”


    “是什麽十全大補湯?咱家知道,謝府最不缺的就是名貴補品,聽說謝家的人都拿燕窩漱口,是真的假的呀?我看是真的,看紀姑娘這麵皮就知道,平時將養得好,皮膚就像剝了皮的雞蛋,一點不輸宮裏的娘娘,謝太醫真是有福了。”王洙雖然和紀桑田是第二次見麵,可她對紀桑田一點也不覺得陌生,她聽蕭狄講過這個女人,聽謝元修講過這個女人,沒想到蕭狄和謝元修說的還是一個人。


    紀桑田“噗嗤”一聲笑出來,上來就要擰王洙的臉。王洙嚇一跳,沒來得及躲還真被對方捏了一下。這,也太自來熟了吧?紀桑田打趣道,“洙兒妹子,你怎麽跟我還來宮裏那套啊,我又不是你要討好的娘娘。”


    得,妹子都叫上了,王洙也裝不下去了,她過了大半輩子半男半女的生活,最近卻頻頻被人掀了老底,一夕之間,好像她是個女太監這事已經不是秘密了。被人當成女孩子,自己也開始拿自己當女孩子了。王洙終於大方承認道,“討好您和討好娘娘不一樣,眼下我小命握在你手上了,不討好你怎麽能夠呢。”


    “你可真貧啊,和別的女孩不一樣。”正對她的性子,紀桑田為王洙盛了一碗湯端過去,“這是枸杞酸棗烏雞湯,美容養顏的,包你喝了膚色紅潤,殿下就更離不開你啦!”


    王洙剛舀了一勺送到嘴邊,一聽這話手一抖,湯汁都撒到衣襟上了,她“哎呀”一聲,不好意思說,“你說什麽呢。”心想,這紀姑娘性子挺古怪,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怪不得專門克脾氣冷傲的謝太醫。


    紀桑田捂著嘴笑,“別裝,我都看出來了,我第一次見你和殿下時就知道你們倆不一般,殿下看你那個小眼神,跟少女懷春似的,我當時就想你們倆成不了夫妻也得成斷袖。後來我還和謝大哥說了,他一開始不信,看看,現在被我說中了吧!”


    她得意於自己的好眼力,說的王洙挺難為情,王洙忽然想到了什麽,轉換話題道,“對了,謝太醫呢?你說他在宮裏好幾天了,做什麽呢,為什麽不回來?”


    提到皇宮,紀桑田這才斂了笑容,嚴肅認真地說道,“大皇子領了三千騎兵駐紮城外,四皇子疑心大皇子要造反了,便派七殿下去當大皇子的說客,誰知道七殿下沒說服大殿下,自己也不回來了。朝中內外都說大殿下兄弟倆要反了,四殿下召集群臣商量對策,還說要派兵在城樓上射殺反賊,皇後娘娘聽說這事以後就病了,謝大哥進宮去給皇後號脈了。”


    王洙一拍大腿,脫口道,“四殿下派七殿下出城當說客就是為了今天啊,七殿下怎麽就聽了他的呢,他以前不是最喜歡和四殿下對著幹了麽!”這才四五天的功夫,宮裏就出了這麽多事,真是不叫人安生。四皇子給孟詢下套,孟詢就乖乖往裏鑽,這人衝動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改?本來大皇子回京吊唁是無可厚非的,可帶著這麽多兵馬回來是耀武揚威嗎?雖然四殿下肯定要給大殿下使絆子,大殿下提前做好準備是必要的,可這準備也太充分太明目張膽了吧!她派蕭狄去給大殿下送信,叫他提早防範,可現在不是她想達到的效果啊!


    紀桑田對朝政之事不了解也不感冒,她隻知道野火燎原也燒不到她心上人身上就行,不過她也能體諒此時王洙的心情,“你身子還虛弱呢,別急,畢竟都是手足,動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她這話說的道理淺顯易懂,大皇子、四皇子和孟詢畢竟是手足至親,還是天子血脈,明著打起來太不好看了,這不是叫萬民笑話他們孟家窩裏反麽。而且,誰先動手都難免會落一個殘害手足的名聲,就算最後贏了名聲也不會太好聽,所以兩方到現在還是按兵不動。兄弟倆打架,朝臣也不好插手,畢竟打起來也就動用幾千人馬,牽連範圍也不廣,聰明人都會置身事外,現在就看誰先憋不住了,先動手的那個在道義上就落了下風。


    幸好有大皇子啊,要是單單是孟詢和四皇子的對決,沉不住氣的肯定是孟詢,王洙太了解他了。可是就算有大皇子又能撐多久呢,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攻比守難呐,大皇子那頭的糧草也不知道能撐多久,撐不下去的時候要不就打要不就投降,兩條路都沒什麽好果子吃。王洙越想越擔心,急火一上來劇烈的咳嗽,她吃了讓人假死的骨絡丹,本來就大傷了身子,又被那兩個太監扔到了井裏,從水裏撈出來以後受寒吹了風,她這陣仗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王洙覺得自己病的真不是時候,她一介女流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幹著急。做太監的時候還能在宮裏挑撥是非掀起點小風波,可是她身份敗露,宮裏是不能再回去了,如今怎麽辦呢,躺在床上等死嗎?


    紀桑田一直寬慰著她,但紀桑田自己心裏也擔心上了,謝元修還幾天沒回家了,別是出了什麽事吧?幸好有青樹在,青樹和四皇子的王府還有那麽點關係,他們對宮裏的消息都來自青樹,青樹說,皇後病的很重,四皇子說,等皇後那老妖婆死了,他就把昭和宮的皇貴妃放出來。


    “青樹,你覺得朝廷中誰最不會站到四皇子那邊?”


    “這我哪知道?我就一個小倌。”青樹從不避諱自己的身份,“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小倌能知道什麽。”這幾天他累壞了,忙前忙後忙裏忙外,救了王洙又跑到山廟救王煜和王夫人,他覺得自己真閑啊,這輩子管的閑事太有限,全都在這兩天用沒了。他以前在醉風流時過的多逍遙啊,救人比伺候人累多了。


    “青樹,別鬧。”王洙一著急,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就犯了惡心,最後竟開始大口大口嘔血,被褥、前襟、袖子都沾上了血,青樹和紀桑田都嚇住了,王洙嘔吐完又開始喘,好不容易緩口氣,趕緊和那兩個被嚇傻的人解釋,“是那個藥……太烈了……這個反應正常……”


    紀桑田道,“謝大哥說過這藥事後會有很大的反應,可你這樣也太嚇人了,謝大哥怎麽還不回來啊,我對醫術一竅不通,這可怎麽辦。”


    青樹自告奮勇,“我去把那個大夫請回來,我想法兒混進宮裏。”


    “宮裏哪是這麽好進的?你不要命了?”


    青樹:“我真沒想到這次跟著殿下來京城會有這麽多奇遇,好玩的地兒這些日子我也去了不少,再去個皇宮就齊活兒了。”


    “小心被人抓走把你閹了。”王洙惡狠狠地警告青樹,“別亂來。”


    “閹了?”青樹哂笑道,“閹了也不錯嘛,你不也被閹了嘛,被閹了就能被殿下看上,那閹的值啊!”


    紀桑田聽青樹和王洙一口一個閹了,覺得臊得慌,出去要去為王洙找衣裳了,青樹一攤手,“你看,紀小姐被你惡心走了。要沒我在,就沒人管你了。”說著,青樹走到臉盆架那洗了巾子,過來給王洙擦臉,王洙自然要閃躲,可青樹哪裏肯放過她,一邊把濕帕子往她臉上招呼一邊道,“青樹大爺我好久沒伺候人手癢癢了,你可真有福啊,我伺候過的人要不升官要不都發財了,你心裏偷著樂吧!”


    青樹沒拿王洙當主顧伺候,下手自然不會溫柔,給她擦臉就跟擦桌子似的,臉擦幹淨了就要順著血印往脖子上擦。他不自覺的覷眼往衣領一看,忽然發現王洙鎖骨處有魚型的胎記,那個位置很熟悉,那個胎記的形狀也很熟悉。


    王洙發現青樹不老實,情勢所迫,隻得道,“你給我住手,我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滾!”


    話說了一半,青樹已經停了動作,表情變的很木訥,不知道是不是被真相嚇著了。王洙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幸好知道青樹喜歡男的,否則自己剛才就要被他占便宜了。


    青樹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深吸一口氣,紀桑田把眼睛閉上也不說話。


    沒過多久紀桑田帶了換洗的衣裳回來了,青樹也要告退了,“走了。”他這次走的唐突,王洙估計青樹是被自己的身份嚇著了,心裏撞味呢,這下子好了,青樹心裏應該能平衡點,孟詢在他和自己之間選擇了自己不是因為青樹魅力不夠,因為自己有天生的性別優勢。


    青樹心裏想的則是,和自己親生妹妹搶男人,這他媽是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倒計時5


    ☆、奴才不依


    王夫人和王煜被青樹救了出來,兩個人被安置在謝家的田莊裏,王煜整日吵著要見姐姐,而王夫人則是破口大罵王洙是個禍害,連累她受苦受了好些日子。


    青樹從謝家出來就租了輛車跑到田莊去了,還未進門,就大老遠就聽見婦人的唾罵聲。


    “娘,您別這麽說姐姐,姐姐很不容易。”


    “她不容易?她不容易什麽?在宮裏吃香的喝辣的不說,還作出禍來了,她就是個掃把星,什麽事都得摻和一腳,搞成現在這副樣子賴誰?要不是她當年使奸計把你從宮裏換出來,咱們現在至於因為她的身份被連累的不敢出門嗎?你也傻,還真拿她當個好的,要不是她,你說不定都成宮裏有權有勢的大公公了!”


    “娘——”


    王煜聽不下去了,正要反駁,青樹一腳把門踹開,怒氣衝衝的瞪著王夫人。


    王夫人知道青樹是王洙的朋友,再加上把他們娘倆從山廟裏疏通出來的是青樹,王夫人也不再多說,閉了嘴把目光看向別處。青樹卻不依不饒了,“說,接著說,王大嬸怎麽不說了?”


    王煜湊過去問青樹,“恩人大哥,看見我姐姐了嗎?”


    青樹瞥他一眼,“你還知道你姐姐?”他緊攥拳頭,才控製住自己打人的衝動。


    王夫人叉著腰,不耐煩問青樹,“我們娘倆不會要在這鬼地方躲一輩子吧?”


    “你們想走,現在就可以走,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若不是看在王洙的麵子上,誰會管你們?”青樹冷笑一聲,“若不是看在王洙的麵子,我現在恨不得宰了你們娘倆!”


    “你怎麽說話——”王夫人急了,王煜趕快攔住王夫人,不讓她口不擇言胡說八道。王煜是念過書通情達理的人,他知道姐姐的朋友肯定不是壞人,而姐姐的朋友之所以會這麽說話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青樹不客氣道,“王洙為你們王家犧牲了太多,可她都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她拿你們當親人。可如果你們不是她的親人,你們覺得王洙還會保你們麽?”


    “你說什麽?!”王煜衝上去抓住青樹的衣服。


    “王洙,她本不姓王。”青樹冷惻惻問心虛的王夫人,“對麽,王夫人,王洙不是你生的。”


    王夫人眼神閃爍,她記得她的病癆鬼前夫確實和她說過,王洙是花幾十吊錢買來的孩子,因為王煜小時候身體不好又粘人,所以就買了個便宜女孩回來哄著王煜。王洙王煜都不是王夫人生的,王煜是個兒子將來可以指望著,可王洙是個賠錢貨,所以王夫人就可勁兒糟蹋王洙,勢必要物盡其用。後來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沒想到王洙這死丫頭後來進了宮混得還不錯,給她帶了不少好處,她也就高看了王洙一眼,暫時還沒有和王洙決裂的打算,就當撿個便宜女兒,反正不少了她的好處就行。


    可是,這個叫青樹的年輕人就這麽將她藏在心裏的秘密說出來,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王洙的身世?


    看王夫人這猶豫的神色,青樹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青樹警告王夫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王洙一句不好,我就把真相告訴她,看她以後還管不管你。”說完,青樹拂袖而去。


    王煜追出去,扯著青樹的袖子不放他走,“你把話說清楚,我姐姐不是我娘生的是誰生的?”


    青樹高王煜一頭,他側頭看向這個羸弱的少年,這個少年眼中的焦急不是假的。這可是王洙疼愛了十幾年的弟弟啊,是王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他,終究是個外人,從他把她賣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注定再無關係。他搖搖頭,口氣有所緩和,“我問你,你和你的王洙姐姐關係如何?”


    王煜毫不猶豫的點頭,“姐姐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她入宮前哄著我玩,把好吃的好玩的都讓給我,後來她冒著生命危險替我進了宮,雖然後來很少見麵,可她每次來看我都會給我帶好多小玩意兒,還給我好些銀子叫我去買書……”王煜眼裏湧起淚花,如果王洙真不是她姐姐,那這一切……


    青樹:“如果你和王洙不是一母同胞,你就不認這個姐姐了?”


    “當然不是!姐姐永遠是我最親的人!”王煜急聲道。


    “那不就得了。”青樹說,“有時候,感情並不以血緣為紐帶,記住你姐姐對你的好,等她病好了就能來看你了。”


    王煜似有所悟,終不再糾纏。


    天邊一抹斜陽漸漸西沉,青樹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似的轉身對站在原地愣神的王煜喊道,“小子,記住,要做個堂堂正正的爺們,以後要保護你姐姐,別叫她受人欺負受人侮辱!”


    王煜看著站在夕陽餘暉下的青樹,隻覺得這男人生的真是俊美,青樹本就男生女相,而他的姐姐又是以男裝示人,從某種角度看,青樹和他的姐姐還真是有相像的地方。王煜對青樹揮揮手,手放下的時候緊握成拳,“我會的,一定會的。”他對自己說,聲音雖小,語氣卻無比堅定。


    算算時辰,青樹也該回王府了,可王洙嘔血的一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放,雖然王洙說這是骨絡丹的正常反應,可他還是放心不下,又想去謝府再看看王洙,誰知道紀桑田卻說,王洙不見了。


    該不是又被四皇子劫走了吧?


    青樹急急忙忙回到王府,左右打探也沒打聽到什麽消息,四皇子這幾日忙得很,根本沒空回府,也就沒功夫去算計王洙了,那王洙到底是去了哪裏?


    ~~~


    謝太醫拔出了皇後頭上的最後一根針,“娘娘現下可好些了?”


    不過幾天,皇後憔悴的不成樣子,她躺在床上,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頭疼是好了些,可本宮這心還是揪的難受。”


    “心病還需心藥治,娘娘寬心。”謝元修畢恭畢敬道。


    正在這時,皇後身邊的姑姑稟報說,“許小姐到了。”


    “本宮不見,她來幹什麽!”皇後一點也不想看見娘家人,她的兩個兒子和四皇子鬧成了這樣,可許丞相卻告病在家,明顯就是想置身事外。她知道為什麽,她哥哥許丞相膝下無子,他怕有個萬一得罪了四皇子以後沒有依靠,所以選擇明哲保身。她是許家人,這一生都為了家族興旺而努力著,可她有了自己的孩兒,家族的利益和她的兩個寶貝兒子相比又算的了什麽?她可以理解哥哥明哲保身的做法,可她不能原諒。


    謝太醫見狀便請辭道,“既如此,臣先行告退。”他也惦記著家裏,惦記著桑田,也惦記著下落不明的王洙。


    他退出寢宮,看見了許玉君,上前和許玉君問了個招呼,卻看見王洙站在許玉君的身後,兩個人視線相觸,王洙對他點點頭。他看王洙麵色慘白,眼下烏青,便得知她的身體狀況。她一定是用了骨絡丹!他為王洙調製骨絡丹是為了助她脫離宮廷,可她用了骨絡丹為什麽還出現在這裏?


    王洙無視謝太醫眼神中的問號,正巧這時,皇後身邊的姑姑宣許玉君覲見,王洙便理所當然的跟在後麵要一起進去,那姑姑攔住她,“你是誰?”


    許玉君僵硬的扯扯嘴角,對那姑姑解釋道,“姑姑,就讓王洙一起進去吧,是玉君帶她過來見姑媽的。”


    那姑姑狐疑的看了王洙一眼,還是把兩個人放進去了。


    許玉君一見到皇後就撲到床前,“姑媽,救我,這個叫王洙的太監威脅我,她叫我帶她來見您,如果我不帶她進宮來,她就要殺了我。”


    皇後的頭又疼起來,她還以為許玉君來看自己是顧念姑侄情義,想不到竟是被人脅迫。不過,興許是她精神疲憊,很難有什麽大起大落的情緒,隻是疲憊的看了五步之外的王洙一眼,她安分的跪在那裏,看起來沒有一絲危險性。這個太監說名字她不記得,可見了人她就有印象了,是她小兒子身邊隨侍的那個。她宮裏有的是守衛,也不怕這太監亂來。


    “你要見本宮有什麽事?為何不大大方方通報求見,而要脅迫許小姐帶你來。”


    “回皇後娘娘話,奴才先前被人劫持出了宮,九死一生卻丟了宮裏的腰牌,為恐節外生枝,奴才便找到了許小姐求她帶奴才回宮。奴才有要事稟報,還請皇後娘娘暫恕奴才的大膽妄為。”說著,王洙環顧四周看了一眼,皇後會意,便叫人搜身,確保王洙身上沒有利器才斥退了下人。


    許玉君跺腳,“姑媽!您別相信她!”她之所以把王洙帶到王洙眼前,是想告她一狀叫她死的更慘,可沒想到皇後一點沒有為難王洙的意思,她是不是病的老糊塗了?


    “下去!”皇後被人扶著坐了起來,雖是身體虛弱,可語氣仍是威嚴得很,許玉君瞪了王洙一眼便下去了,心裏盤算著不能讓王洙好過。


    “說吧,急著求見本宮有什麽事?”


    ☆、奴才不依


    城外帳篷裏。


    大皇子孟理、七皇子孟詢、錦衣衛副指揮使蕭狄三人圍坐一張矮桌,孟理舉杯道,“這次還多謝蕭副使前來報信,這份情本王銘記於心,他日若有機會報答,本王絕不會虧待你。”說著,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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