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行喝了不下數十杯酒,這些葉研都看在眼裏,不知道怎的她心裏居然有些隱約的心疼,她記得嚴厲行以前酒量並不好,而且還有胃病,可今天看他這樣突然間心裏五味陳雜,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他永遠都是那樣從不在旁人麵前露出自己的軟弱的一麵,即便在她麵前也是如此。


    算了算時間他們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今天的嚴厲行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加一件深灰色的茄克衫外套,五官深刻,彰顯得他更加俊朗帥氣,他身子筆直神色漠然的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目光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葉研身上。


    嚴厲行看著葉研坐在角落裏,旁若無人的吃著飯菜,將自己徹底的置身事外,仿佛這裏的一切紛擾都與她毫無關係。


    散場後嚴厲行是第一個離席的,和史密斯道完別後神色已有些微微疲倦,還是明寧扶著他離席的。


    其實嚴厲行並沒有離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其實他是去洗手間吐了,明寧立馬替他拿了醒酒藥給他服下,出了洗手間他沒有下樓,卻一直站在電梯門口等著葉研。


    葉研也果然沒和宋辰同行,她遠遠的就看到嚴厲行站在電梯門口,他的外套已經脫下,隻剩一件白色的襯衫,在她眼中嚴厲行算是她見過穿襯衫最帥氣迷人的男人了,隻是他此刻的氣勢有些凜然,走近他跟前就聞到了一股較淡酒精的味道,並不是十分刺鼻,剛才看到他身子不適提早退席,沒想到轉眼間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又變得意氣風發了。


    葉研斂聲屏氣的踩著高跟鞋和明寧一起進了電梯,明寧左手上還拿著嚴厲行的外套,電梯內嚴厲行神色淡漠的看了明寧一眼,隻是一眼就足夠讓明寧毛骨悚然的了,明寧下意識就明白,自己來的不適時宜,慌張的看了一眼嚴厲行之後他急急忙忙的退出了電梯。


    電梯內的兩人一直沒有說話,葉研這一米六五的身高,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還是隻能到嚴厲行的肩膀位置。她從進來的時候一直是微微低頭沒有理會嚴厲行。


    嚴厲行低頭看著她,頭發隨意的紮起,她的睫毛長長的,細看之下眼皮留著一處極淡的陰影,不由得內心似乎煩悶了起來。好不容易有了兩人片刻的獨處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電梯停住的時候葉研是第一個出的電梯門。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兒,剛才出來的時候有些跌跌撞撞的,差點連高跟鞋都踩不穩當,嚴厲行看著她那副冒失慌張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微抿蕩漾出一絲極淡的笑容。


    方才和嚴厲行獨處就已經夠讓葉研窒息的了,葉研一句話也不說,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用哪種語氣和他說話,還好嚴厲行閉口不言,她也隻好理所當然不說話。


    “妍妍。”見她走得那麽匆忙,嚴厲行張口下意識的就喊住了她。


    她聽後頓住腳步站在原地回頭望著他,此時嚴厲行正邁著步子緩緩地向她身邊走過去,臉色的線條也顯得格外柔和,望著她語氣關切的問:“最近怎麽樣了,傷……都好了麽?”後麵那句話他問得分外的謹慎。


    “嗯,謝謝關心,都好得差不多了。”她刻意衝著他強顏歡笑的說著。


    “其實你用不著和我這麽客氣的。”他寧願她滿血複活的和自己作對,甚至對他生氣,衝著他不停的打鬧,用著各種手段來試探激怒他,也不要像今天這樣,談吐之間總是有著一種客套的疏離,讓他無所適從。


    不知道怎的葉研聽後心中突然泛起一絲苦澀,她低了低頭,隻是幾秒的之間她又突然抬頭望著他若無其事的說:“是你多想了,我們交情本來就不深,當然……”


    “夠了!”他再也克製不住急忙打斷她接下來的話,不知道為何他在公司上下幾百人員工麵前可以獨斷專裁,一個資金上億的合同他可以毫不猶豫淡定自若的簽下,可是他在她麵前他卻變得越來越膽怯,不是他故意凶她,而是後麵的話他不願再聽下去。


    她怎麽可以說出他們之間交情本來就不深這話,她不知道他也會在意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小斂來更新了。我正在準備碼下一章的內容。。我要花花。。~~~~(>_<)~~~~


    ☆、緩和


    “那我應該說什麽,嚴厲行你別說你對我還是餘情未了,這話我可不信。”她恢複情緒繼續衝著他和顏悅色的說著,隻是言辭中多了幾分刻意的諷刺。


    她還有什麽理由可以信他,他要是心裏有她,會那麽絕情的和她離婚麽。愛情的本質就是自私和占有,可在嚴厲行的身上她看不到任何一點。


    “我送你回去。”嚴厲行沒有回答她剛才的那番話,隻是伸手握緊她的手腕。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葉研頗有些惱怒的瞪著眼睛看著他,這下大廳內來來往往的人流也時不時向他倆投來異樣的目光。


    “你不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和我拉扯吧。”此時嚴厲行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她,一語洞悉她內心所想,片刻後卻依舊恢複方才那般神色自若,倒是絲毫不在意行人怎樣看他們。


    葉研緩了緩臉色,迫於他的強勢下隻好跟著他來到停車場。


    嚴厲行極為紳士的上前替她打開車門,然後自己繞道車的另一邊上車。車內嚴厲行將車窗按下,外麵一絲晚風襲來連帶他身上的酒味也在車間吹散了不少,他記得她以前最不喜歡他身上的煙酒味了。


    車子依舊平穩的行駛,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降到冰點,這時嚴厲行明顯感覺到胃裏隱隱作痛,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微弱的橘光等下,葉研根本就看不清嚴厲行的症狀。可偏偏他又強忍的疼意,既不喘氣呻/吟,也不開口說話,此刻嚴厲行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


    “媽最近還好麽?”葉研有些受不了車中緘默的氣氛,先開口。畢竟嚴母對她一直都很不錯,因為嚴母生病住院,她就退學在寸步不離的醫院照顧她,所以兩人的感情也很好。


    嚴厲行沒有回話,葉研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雖說她的眼睛看不出清楚可是她還是能感覺到氣氛的異常,就算嚴厲行刻意壓低自己的呼吸聲,可終究是被她發現了。


    “嚴厲行你怎麽了?”她的語氣有些著急,又立即伸手碰了碰他,不想卻被嚴厲行準確無誤的抓住。


    葉研察覺他的掌心都在冒汗,連呼吸都有些不穩,便發現他身子不適,當即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又胃疼了,怎麽還沒好。你這是活該!誰讓你喝酒的!”她蹙眉懊惱的衝著他斥責了一句,倏地又衝著前麵開車的明寧喊:“不去我那兒了,快去醫院。”


    “我沒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回是他忍著疼痛勉強開口,又似在安慰她。過了一會兒又提高了音量衝著前麵的明寧吩咐:“不用去醫院,家裏有藥。”


    明寧聽到指令後隻好又繼續往前開車。


    “那先送你回家。”她的語氣顯得十分焦急,手也跟著發抖。


    “不用了。”他淡然的開口,明明是極為的疼痛疲憊,卻在他的掩飾下倒是顯得分外的淡漠疏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在我顯擺你的強勢。”葉研握緊他的手語氣不穩的衝著他吼道。


    看到嚴厲行難受成這樣她心裏也很不好受,以前有她在家照顧他,回來都會提醒他記得按時吃藥,或是強製性的不許他出去應酬,而現在她幾乎什麽都不能做。


    此時嚴厲行一直是緊握她的雙手不放,這個男人在旁人麵前總是給人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隻有她知道他也會有軟弱和無助的時候,可即便這樣嚴厲行也不在她麵前表露出半分的狼狽。


    下車的時候葉研立即上去攙扶他,卻被嚴厲行輕輕的推開:“我還沒這麽嚴重。”最後他自己忍著疼痛一步一步的走進房間,葉研搶先一步快速走到門口,嚐試著按了下門前密碼鎖,沒想到門居然奇跡般的打開。


    嚴厲行進門後就躺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得嚇人。


    葉研先是跑去廚房倒了杯水,再慌忙的上樓去臥室替他找藥,葉研記得自己以前總是把藥放在床旁的抽屜裏,她推開臥室門一看,瞬間被驚到,房間的一切都沒變,牆壁上依舊掛著他們倆的結婚照,還有她的照片也擺放在她的梳妝鏡前頭,她咬緊牙關閉目走到床邊的抽屜旁,清楚得記得藥放在第二個抽屜裏,打開抽屜拿起藥快速的跑下樓。


    “來,吃藥。”她拿起杯子像個家長哄小孩子一樣輕聲他在耳邊催著他把藥吞下。待嚴厲行服藥後她立即跑去拿濕毛巾擰幹,細心的替他擦幹額頭上的汗。


    然後伸手替按在他的腹部處輕輕的替他按摩,一邊輕揉著還一邊關切問道:“怎麽樣?好點了沒?還疼不疼?”


    嚴厲行臉色依舊慘白,他沒有說話,隻是將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強忍著疼痛,衝著她笑了笑麵色極近柔和的安慰:“不疼。”看到她快哭了,他臉上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口氣溫和的說:“真的不怎麽疼了,來,讓我抱會兒。”也不管她同意與否,伸手把她摟了過來,將下巴抵在她的發上,聞著她發中淡淡的清香隻覺得渾身都是她的味道,手中的力道也複愈發的圈緊,似乎要將她鑲嵌在自己的胸口中。


    原來她還是在意他的,看她方才的神情就已經出賣了她自己,嚴厲行突然間覺得這疼痛實在是值了,能看到她此刻溫順的躺在自己的懷中,真的什麽都值了,甚至連抱著她的時候他瞬間覺得自己的疼痛感都在逐漸減輕。


    葉研闔上眼睛躺在他懷中沒有說話,兩人不知道這樣無聲的抱了多久,葉研看著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了才開口:“嚴厲行既然都離婚了,為什麽不做得絕一點, 把結婚照什麽的全扔了,要麽就一把火全燒了多好。”她突然撤離出他的懷抱,瞬間恢複成那個冷漠的自己。


    嚴厲行眸色黯然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葉研點點頭又繼續苦笑著說:“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喜歡拿著曾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呈現在我的麵前,我就越是恨你!”她將婚姻作為自己一生的賭注,結果卻是輸得一敗塗地。她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就算是有苦衷可為什麽他不肯對自己說。


    “我知道。”他語氣平穩的回道,仍舊用一副柔情的目光望著她,眸色卻愈發的鋥亮。


    “你有沒有後悔過和我離婚。”葉研突然問道。


    “沒有。”嚴厲行閉了閉眼,口氣無奈的回答,他不願看她,似乎又在逃避她此刻的眼神。


    葉研聽著他一聲漠然的回答後,她衝著他苦笑的點了點頭說:“你好樣的。”立即起身就走。


    她沒有聽錯,他說她不後悔和她離婚。原來他從不後悔他自己的所作所為,這就是嚴厲行,一個將她傷到體無完膚的男人,到現在她都還在為他心疼。


    葉研決然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臂卻被嚴厲行蠻橫的拽緊,她大力甩了幾下,卻依舊無濟於事。


    嚴厲行看著她,雙目似漆似乎要將她吸進深邃的漩渦中,眼裏都是她的絕望,蘊藏著他若有如無的情緒,內心的恐懼也猶如一個黑洞正在一點一滴的擴散,那是他油然而生的無助感:“別走。”他倉惶的開口,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


    嚴厲行說完後大力一扯讓葉研順勢跌進自己的懷中,再俯身緊緊的摟著她,在她耳邊喃喃說:“妍妍,別走……你知道麽,我想你。”似乎覺得還不夠,他後麵又說了一句話,這時令葉研的情緒徹底崩潰:“很想你。”他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周圍都是他的呼吸聲,他很想說,她不知道他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房間裏,看不到她的身影,心裏真的很難受,他每晚應酬回來看不到她,是有多麽倉皇無助。


    嚴厲行輕聲說完後,葉研的淚水就這樣不由自主的決堤了,她是有多久沒聽過這句話了,他以前出差回來的時候也是將她打橫抱在懷中,再低頭用嘴唇摩挲著她的耳朵喃喃的說:“我想你了。”而現在他卻在用同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嚴厲行你一定是喝醉酒了胡言亂語的對不對。”她在他懷中接近哽咽的語氣,又帶著濃厚的鼻音,所以隻好吸了吸鼻子。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嚴厲行的唇順著她的額頭輕滑了下去,覆在她的唇上,像是上癮了一般,來回的親吻怎麽都不夠,他吻的格外的溫柔,又似乎吻得極為的小心翼翼,生怕她會將自己推開,隻是一點一滴的試探著,直到得到葉研的回應,他的手順著她的後背遊弋至她的後腦,使她更為貼近自己,再伸出舌頭和她來回糾纏,吻也隨之越來越熾烈。


    葉研閉上眼睛盡情的回應他,如今她什麽都不顧了。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是神馬??你們猜,猜中了我就寫出來?想不想看!!??想就冒個泡嘛。撒朵花花,給小斂點動力啦。萬年的潛水黨啊,你們粗來好不好。。貌似下章難度有點大。+_++_+,所以你們懂得。


    ☆、驚醒


    兩人相擁相吻,嚴厲行的大手手也緩緩的環上她的腰,隻覺得渾身難受不已,兩人的衣服在相互的撕磨中逐漸脫落。


    嚴厲行發了瘋的吻著她,從唇上滑至她的頸子處用力的吻著,直至滑落到她的胸前輕咬滿啃,在伸手將它完全包裹揉捏,似乎在等著她求饒,直到葉研承受不住他的挑撥低聲喘息,嚴厲行再也毫無耐心的將她倏然壓在沙發上,渾身上下的都凝聚著熱力,下一秒就會頃刻爆發。


    葉研隻覺得整個人幾乎要鑲在沙發處,稍等片刻就會被眼前的人拆穿入骨。


    他眸中似火,薄唇所碰之處令她身軀微顫,葉研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連呼吸也愈發的加快,纏上他的身軀,接納他極為蠻橫的駛入,猛鷙的身軀將她刺痛到呼痛,她將一切拋諸腦後,她什麽都管不了唯有遵循自己的內心。她流著淚輕吻著他的胸膛喃喃開口:“厲行,我疼。”


    他放下速度,注視著她,將她此刻迷人的姿態盡入眼中,再用著緩慢的速度折磨人的慢慢研進,將她一點一滴納為己有,她的眼中有他,一如他身體中也有她。


    嚴厲行俯身吻去她的淚水,那樣輕柔,伸出舌頭極盡溫和的在她耳邊輕聲撕磨,再一路密密麻麻的吻下,安撫她此時痛楚的情緒,此時她也極盡的回應他。


    耳邊盡是她的低喃囈語,葉研在床事方麵都是由嚴厲行一手竭力引導,他太過清楚她的身體,總是能準確的捕捉到她的敏感處,再極盡的挑逗,以往他每回都能變著花樣將她渾身上下都榨幹了,這一次卻多了幾分霸道和柔情。


    他抬起身軀,扣緊她的腰,在貼合處驟然的馳入,猶如疾風驟雨勢不可擋。兩人十指相握,他一次又一次的增加力道,加快體內的律動,似乎怎麽都不夠,他讓她身體裏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的印記。


    她滿臉淚痕的看著他,要將他此刻瘋狂的舉動深刻在自己的心裏,眼前的男人馳騁在她身上,填補她心口多年的空洞,疼痛感逐漸轉化為一陣磨人的快感。


    兩軀瘋狂的糾纏研入,直至深處。


    嚴厲行似乎像一頭饑渴已久的猛獸,發狂的在她身上盡情的索取,終於將這五年來的情感爆發了出來。


    不知道是經過了幾次葉研才累倒在他懷中沉沉的睡去。早晨的時候嚴厲行是被明寧的電話驚醒的,他睜眼看了看來電顯示,再頗為煩悶將鈴聲關閉。


    此時他的長臂正摟著葉研的腰將她完全納入懷中入睡,他傾身極為謹慎將她將手臂從她身上抽離,起身去浴室再次將電話回撥了過去:“什麽事?”


    明寧在電話那頭欲言又止的說:“嚴先生,下午還有個會議。”他是提醒嚴厲行叫他別忘了時間。


    “嗯,我知道了。”嚴厲行掛斷電話後就去浴室洗漱了。


    葉研是被房間的動靜驚擾醒來的,這時已經是十點多了。也不知嚴厲行何時將窗戶都打開了。


    她卻依舊將頭埋在枕頭中不敢睜眼,慵懶地翻身,此時淡藍的被單順著她的轉身從她的肩膀順勢滑落了下來,肩膀半裸在外,嚴厲行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她淺淺的笑了笑,隨後輕聲上前吻了吻她裸/露在外的肩膀,看著她的頸處,肩膀處都有著或青或紫的痕跡,這是他昨晚留下來的印記,此時他的薄唇微微一抿,嘴角溢出一絲極炫的笑容,再將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覆上去。


    葉研這回順勢的睜開雙眼,外麵的光線刺得她瞬間閉目,她微微眯起眼睛,嚶嚀出聲,隻覺得渾身上下如車輾過一樣,身體卻是潮濕不已,嚴厲行身上有著沐浴後的清香,此刻他的衣服早已換好,一件淺灰色襯衫,將他整個人襯得愈發的英氣逼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目光挪開,哪知道嚴厲行高大的身軀又再一次覆了上來,吻了吻她的唇,口氣溫和的說:“快起床洗漱。”


    葉研裹著被單看著嗔怒的開口:“你先出去行麽。”他卻是望著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來到浴室裏看著鏡子前的自己,肩上,鎖骨處,胸處,大腿處幾乎全是他的烙印,昨晚嚴厲行幾乎是連啃帶咬,似要將她拆穿入腹。禁錮了五年的情感,終於再次得到釋放。


    浴室內嚴厲行早就細心的替她放好了熱水,前方擺放著她曾經的衣物,這一刻她似乎清醒了過來,他們之間這樣算什麽,一切似乎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範圍,這似乎是她想要的,可又不是,她心中甚至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作祟,卻也隻能盡力隱藏著心底蟄伏的意圖,她要得也遠比這更多。


    兩個人都帶著各自的理由盡量回避以往的事情來慰藉短暫的相處。沐浴完下樓,嚴厲行一直在客廳內等著她用餐。


    飯桌上嚴厲行不停的往她碗中夾菜,飯後他上樓拿了件外套掛在衣架上沒有立即離開,隻是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葉研有些神色恍惚的望了他一眼,覺得心中極為不自在,過了片刻她才開口:“你不用去上班麽?”她聲音低低的。


    “你忘了麽,今天是周六。”他挑眉衝著她笑了笑,又繼續說:“不過等下還要去開會。你陪我去開會好不好?”其實他是怕她開完會回來,她就消失不見了,然後一切又會回歸原地。


    見葉研滿臉錯愕的看著他沒回話,嚴厲行又走了過去吻了吻她的臉說:“去不去?嗯?”說完衝著她壞笑了一聲,將她摟進懷中又俯身咬了咬她的唇。


    “別鬧了,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你快去吧。”葉研慌忙的將他使勁推開。嚴厲行輕笑一聲再走到衣架旁將領帶和外套拿了過來,眼神專注的望著她,示意葉研替他係上。


    葉研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明顯就是在得寸進尺,她無奈的接過他遞來的外套領帶,上前踮起腳尖動作輕柔的替他將領帶戴好,幫他將外套穿上,兩人這種無聲的舉動似乎又回到五年前的婚後生活,幾乎每天都是如此。


    嚴厲行走到門口的時候,躊躇的看了看葉研,遲疑了片刻後,又走到她跟前,將她拉近懷中突然俯身吻住了她,葉研被他吻的七暈八素的,隻是瞪眼惱怒的看了他一眼,嚴厲行最喜愛她這用這種神情瞪著他了,簡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他抿嘴竭力忍住笑意,將她攬入懷中:“我在想,等我回來的時候,你會不會突然間消失了。”良久才迸出這樣一句話,言語中竟有著幾分淒涼和悵然。


    是的,經曆了昨晚上的事情他發現他要的不僅僅隻是一晚的溫存而已,他又開始貪念有她的感覺,他舍不得,那種從天堂一下跌進深淵的感覺他真的受不了,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隻要在她的麵前,他卻毫無還擊之力。


    他知道此刻貿然提出和她複婚,她肯定不會同意,即使到現在他都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排斥,她一直和她保持著無形的距離,對他的所做所為依舊耿耿於懷,除非她自動撤離,否則他根本無法探尋她的真正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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