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你可以了嗎?”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我的嗓子仿佛也瞬間幹涸了。


    “可以……什麽?”


    他不答,筆直朝我走來。結實修長的雙腿間,黑亂旺盛的毛發裏,那根緊繃粗獰的家夥,正隨著他的步伐節奏,一下下晃著……


    我慌忙抬頭看向他的臉。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白皙的臉頰仿佛被熱氣熏起陣陣紅暈,更顯得眉目清秀——


    一個清秀如畫、饑渴如獸的男人。


    “等一下!”我大吼一聲,在水中擋住自己的身體,“你不是說、不是說結婚之前不這樣的嗎?”


    他已經走到了浴池邊,聞言一怔,負手站定,眼神依舊暗沉灼熱:“不必等到婚禮。華遙,你向我表達了愛意。這是我作為男人給你的回應——我會盡我所能,我們會很愉悅。”


    他說得太自然太低沉,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得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尷尬和慌亂。


    這時他忽然邁開長腿,跨進了浴池。他的整個平坦結實的小腹和健碩的長腿,一下子變得很近,就在我臉頰前方晃動。


    我腦海中突然就冒出阿道普跟護士親熱的畫麵,他們看起來是那麽瘋狂、狼狽、猙獰。我完全無法想象,把畫麵中的人換成我和穆弦,會是什麽樣子。又像四年前那個晚上一樣嗎?


    “不,穆弦。”我伸手抵住他的小腹,“我現在不想。”


    他神色一滯,垂眸盯著我,緩緩問:“為什麽?”


    我別過臉看著一旁:“因為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你能不能先出去?”剛說完,他的手已經伸過來。腰身一緊,被他從水裏撈了起來。


    濕漉漉的被他抱在懷裏,我隻覺得周身像是著了火。他的目光先是凝滯在我胸口,又移向雙腿間的幽穀,眼神霧蒙蒙的,好像根本沒聽到我剛才拒絕的話。


    “穆弦,你不是說我是公主?你不會強迫我的,對不對?”我低聲問。我們這些天相處得這麽好啊!


    他看我一眼,沒出聲,從邊上拿了條浴巾包住我,就往臥室走去。


    臥室裏燈光柔和,窗簾全部拉得密密實實。我被他放在那張超級大床的正中央,他在我身旁側臥著,單臂撐著腦袋,灼熱的目光停在我雙腿間不動,我僵著脖子看天花板,但依然能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又緊張又尷尬,還有些難過。


    “我不會強迫你。”


    我一怔,驚喜緩緩湧上心頭,轉頭看著他。清俊的側臉安靜而溫和,黑眸中暗沉褪去,但專注依舊。


    “你說要尊重和平等,我會給你。”他低聲說,雖然說話時他的眼睛又看向了……我的身體。


    我呆呆的看著他,又聽他繼續說:“華遙,我一直在等你心甘情願。”


    我的心好像被什麽重重撞了一下,撞出一股暖暖的熱流,淌過原本有些難受的心髒。那天我是說過,說這輩子不會對他心甘情願,不會身心忠貞。我也知道這些天他一直在改變。但聽他這樣倨傲的人,親口說出這樣的話,心頭的感動卻是難以言喻。


    “謝謝你穆弦。”我喃喃道。


    他的目光這才回到我臉上,目光幽深:“你做心理準備需要多久?”


    “啊?”


    “給你一個小時,我就在這裏等。”他的手覆上我一側身體,輕輕揉了起來,目光也變得灼熱而專注,“我先……”


    我一僵,這才明白過來,他以為我隻是對這一次的做,需要心理準備?胸口已經傳來異樣的酥~癢,眼看他就要低頭咬住,我連忙推開他的肩膀:“一個小時不夠。”


    他緊握著我的軀體不放,蹙眉答道:“兩個小時?不可以再多了。”頓了頓說:“華遙,我……忍得難受。”


    我一怔,要他這樣的男人開口承認“難受”,應該是很難受吧。


    可我還是深吸一口氣說:“穆弦,我說的心理準備,不是指今天,也不是明天。我是喜歡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喜歡了。那並不代表我想跟你做……我還需要時間。既然你說會等我心甘情願,那現在我的確不想做。”


    他猛地一怔,眸中的暗湧迅速褪得幹幹淨淨,重新恢複清明。原本微紅的臉色,更顯得有些冷。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頭一揪,轉頭看著一邊。沉默過後,我說:“四年前你對我做了那些事就走了。也許你認為以後跟我結婚順理成章,對我來說,卻是無緣無故被人強~占了一個晚上。我甚至連你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後來我難過了很久,我不喜歡那些事。”


    他沒說話,隻灼灼盯著我。過了一會兒,握著我柔軟身體的手忽然鬆開,他平躺下來沒出聲。


    他的反應讓我心頭一酸,更難過了。可我還是覺得應該拒絕他,不想做就是不想做。


    就在這時,腰間一緊,他把我摟過來,讓我靠在胸口上。光滑柔軟的皮膚緊貼著,我能感覺到他的溫度和心跳,不由得心頭一定——他不生氣?


    “對不起。”


    “對不起。”


    我倆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心頭一震,他是在為四年前的事情道歉?我抬眸看著他,他也正靜靜凝視著我。


    “結婚再做。”他緩緩問,“可以嗎?”


    我一怔,不由自主就答道:“好。”其實我並不知道結了婚是否能坦然麵對,但我現在隻想答應他。而且結婚還有將近兩個月,應該可以吧?


    沉默了一會兒,我剛想說點什麽調節氣氛,餘光一瞥,卻察覺他的身體還是堅挺屹立著。


    我心生疑惑——他不是不想做了嗎?為什麽還堅持了這麽久?


    誰知他就在這時一側身,正麵抱住了我。


    “華遙,我忍不住了。”他低頭咬我的肩膀,“用手。”不等我回答,已經感覺到他的大腿就在我的腿上一蹭一蹭。


    我徹底僵住,連忙把手收到背後,臉上火辣辣的痛。我聽見自己的聲音低得像蚊子:“你自己有手。”話音剛落,右手就被他抓住往那邊引。我拚命僵持,可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下一秒,已經被牢牢按在那滾燙的大腿上。


    “不要!”我喊道。


    “要。”他啞著嗓子吐出這個字,按著我的手不放。我剛想掙紮,一抬頭卻撞見秀白的臉頰上那雙烏黑的眼睛,裏麵寫滿暗沉的隱忍和焦灼,還有隱隱的渴望。


    我心頭一軟,全身莫名就沒了力氣,心想:他忍得這麽難受,反正隻是用手,那就幫幫他吧。


    “是……這樣嗎?”我捏住上段往外拔了拔。


    他急急喘了口氣,緋紅的臉頰上眼神簡直可以用陰鬱形容。他抓緊我的手,跟我一起握住了,上下快速運~動起來。我根本不需要用力,隻需跟隨他的節奏滑動……


    他的氣息越來越急促,我臉如火燒,腦子也有點暈乎乎的,感覺到手中的變化,我一直看著的肩膀。過了一會兒,也有點好奇,飛快的往下瞄了一眼。


    這一眼卻見我渾身一僵。


    結實的小腹下,昏暗的顏色裏,我們白皙修長的十指緊緊交纏著緊握著,更顯得粗壯黝深、觸目驚心。在我們的虎口處迅猛的來回,像被我們禁錮住,可又像、又像在與我們的手掌抵死纏綿著,竟叫我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我再一抬頭,穆弦黑發淩亂、麵頰緋紅、氣息喘急,窄瘦腰身正隨著我手中的頻率,有力來回擺動著;漂亮的眼眸中寫滿灼熱的迷蒙——這個男人仿佛完全被這一切主宰。


    也被我主宰。


    我的全身驟然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又熱、又暈,伴隨著陣陣悸動。而身體裏也陡然湧起一股滑膩膩的濕意,令我感覺到輕微的脹痛……我頓時羞窘難當,為什麽被欲望主導的是他,可我也有了反應?


    就在這時,他忽然鬆開了我的手,身體也停滯不動。我一怔,餘光瞥下去——結束嗎?可好像還硬著,那麽大那麽大,也沒看到有東西像上次那樣噴出來……


    “啊!”我一聲驚呼,因為他突然緊緊摟住我,然後腰身往前一送,整個身體就緊貼上來,跟我大腿並著大腿……


    “你要幹什麽?”我的聲音小得像嗚咽。


    他忽然就退了出去,不等我心情放鬆,立刻又送了回來。然後他低啞有力的嗓音響起:“夾緊。”


    我隻覺得全身的血都衝到頭頂,可他已經開始以瘋狂的速度前後進退運動起來。奇異的癢和麻在那裏的皮膚蔓延,我甚至能感覺到某種柔韌的觸覺正摩擦著我的皮膚。


    我覺得這簡直太荒糜了,跟真刀實槍沒什麽差別。我張開腿想把他推得遠遠的不要靠近我,誰知剛一動,他的大腿就敏捷的壓上來。


    我的腿被迫並得更攏,緊緊夾住滾燙的他。他難耐的呻~吟一聲,忽然用力往裏戳了十幾下,身子一繃,就停止了擺動,隻是仿佛還處在某種餘韻中,輕輕顫抖著。


    我整個人都已經懵了。


    濕漉漉的黑發緊貼他雪白的臉龐,瞬間徹底舒展的眉宇間,更透出一種陌生的狂野。同時,我感覺到大腿根、腹部、還有手臂處,都被淋上一股股的東西……


    ****


    “到了晚上,祈禱泉會更美。”莫林愁眉苦臉的看著我,“可是指揮官說過晚上不許安排任何事,怎麽辦呢?”


    我臉上一熱,抬頭看向書桌旁,正在跟莫普商議軍事的穆弦。雖然是度假,但還是會有些加急事件傳送過來。他神色專注,似乎並沒聽到我們的話。


    我看一眼莫林:“別亂想,我們沒有……”


    莫林:“哦哦哦?”


    我卻滯住了,沒有?沒有什麽呢?


    抵達索夫坦行星之後的三天,莫林莫普都安排了一些景點,供我和穆弦遊玩。有五光十色的玉石沙灘,有雄偉壯闊的紅色大瀑布,還有群獸咆哮的藍色平原……實在讓我大飽眼福。關鍵穆弦最後還淡淡來了句:“喜歡?莫林,回去後把索夫坦行星過戶給她。”


    我下意識拒絕了。隻是那天夜裏上了床,穆弦親著親著,就悄無聲息的再次把身體貼上我的身體,極其深入的摩擦著。我想著他對我的好,有點不忍心排斥,又想反正也做過了,就順從了,最後被他弄在身上;再後來也有些意亂情迷,又用手幫了他一次。


    結果那晚之後,他就把這種親密視為理所當然,每天晚上都要這麽來兩次。我再提出抗議,都被他堵著嘴親得沒了聲音。


    而且他一次比一次時間長,有時候足足兩個小時才能結束。結束之後,不僅他的眼神越來越暗沉灼熱,我都覺得燥熱難耐心猿意馬。這令我每一晚都惴惴不安,覺得自己很可能是在玩火自焚。


    但經過這個事,我也明白了——他對男女關係的態度,跟軍事態度一樣堅決。他是在肯等我心甘情願沒錯。但隻要我在哪一方麵鬆了口,他就會把它視為“已攻克戰果”,不允許我再拒絕。


    所以當他提出更加讓我羞澀的一些花樣,提出一起洗澡時,都被我果斷拒絕了——否則這些親熱方式,肯定也會被他加到每晚的固定安排中去。


    莫林現在犯愁的是,穆弦每天吃完晚飯就帶我進房,嚴禁任何人打擾。可莫林明天打算安排的“祈禱泉”——一個地處大陸腹地、適合晚上觀賞的景點。


    “一天不回來沒關係。”我說,“你就這麽安排,聽我的。”說出這句話我臉上一熱,因為我想到——穆弦會不會在第二天白天,把延誤的兩次補回來……


    “可是……”莫林還在猶豫,大概在他看來,沒有什麽事比我和穆弦的實質婚姻生活更重要。


    “可以帶帳篷去。”莫普沉靜的聲音在我們背後響起,“指揮官的軍用帳篷我一直帶在飛機上,很幹淨。小姐,你們可以在泉邊過夜。一定會是個非常美好的夜晚。”


    我們的行程,第二次在莫普的好心“提醒”下,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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