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溫家大兒子做了經貿部門的主管領導,擁有了很多便利條件和資源。


    有了他的牽線搭橋,溫家上下陸續開始做生意,生活麵貌發生了質的改變。


    當初連飯都吃不飽的溫家人過上了好日子。


    但是鍾家卻更不如前。


    鍾輝了解到自家的變化頓時心猿意馬。


    初中畢業後,好吃懶做的鍾輝開始在社會上遊蕩。


    平時缺錢了就徘徊在鍾溫兩家之間。


    又過了兩年,幹脆就回到了溫家。


    平時一年半載也不回去看望養父母,再一次見麵,卻直接改了稱呼。


    由之前的爸媽,改為二叔二嬸。


    這讓魏淑芬兩口子傷透了心。


    十一年前,魏淑芬老伴病逝,寡婦一人靠做豆腐謀生。


    沒過幾年,溫家出事兒了。


    溫家大兒子因嚴重違紀被抓,溫家上下都遭到連累。


    生活從雲端再次跌入穀底。


    好吃懶做的鍾輝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盤算起了鍾家的老宅。


    雖然名義是養子,但戶口簿上卻沒有這麽一說。


    鍾輝沒有跟鍾家解除關係,從法律上定義,這貨的確擁有鍾家的財產繼承權。


    鍾輝來家裏鬧了多次,魏淑芬始終不肯過戶給他。


    後來這貨竟然臭不要臉的把魏淑芬告上法庭。


    經過宣判,鍾輝確認有繼承權。


    但第一繼承人卻是魏淑芬。


    待魏淑芬過世之後,房子才能歸屬於他。


    鍾輝不服又告了兩次,但最終都維持了原判。


    鍾輝鬱悶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今天這貨聽說魏淑芬要改嫁,這對他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一大早,叫上幾個狐朋狗友過來鬧事兒,逼著魏淑芬把房子過戶給他。


    陸飛聽完歎了口氣說道。


    “鍾輝既然如此不堪,當初怎麽沒有跟他斷絕關係呢?”


    魏淑芬搖了搖頭道。


    “鍾家在我這裏斷了香火,我對不起先人。”


    “我總以為鍾輝能夠踏踏實實好好做人。”


    “要是那樣,我對鍾家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俗話說三歲看老。”


    “鍾輝是什麽玩意兒,您心裏最清楚。”


    “您認為他這樣的有改過自新的可能嗎?”


    “更何況,他還不是您親生的呀!”陸飛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他的確有繼承權啊!”


    “他非要鬧事,我能有什麽辦法?”魏淑芬說道。


    “老嫂子,你家這處破院子年久失修,值不了幾個錢。”


    “你都要嫁到朱家去了,依我看,你幹脆把這破院子給鍾輝那混蛋算了。”


    “從今以後跟他劃清界限徹底斷絕關係,眼不見心不煩啊!”村婦勸道。


    “不行!”


    “我男人臨走的時候說過,我家老宅絕對不能賣。”


    “就算翻蓋,也要我親自盯著。”


    “他說,隻要有這套房子,就能保證我後半輩子生活無憂。”


    “隻要我活著,我絕對不能把房子給他。”


    “交給鍾輝,轉手就會被他賣掉。”


    “要是那樣,我死後也沒臉見我男人啊!”


    兩個村婦氣的直拍大腿。


    “這不行那不行,嫂子你到底要咋樣啊!”


    “眼看就快到十點了。”


    “一會迎親的過來,你怎麽跟老朱大哥交代啊!”


    聽村婦這麽一說,魏淑芬又哭了起來。


    “兩位嬸子,您二位先去外麵休息休息,我跟淑芬嬸子說幾句。”


    “我保證,今天的婚禮一定如期舉行。”


    陸飛把兩位村婦請了出去,站在魏淑芬麵前說道。


    “淑芬嬸子,您別哭了。”


    “我知道您心裏是怎麽想的。”


    “您跟大海叔好了這麽多年,他一定告訴您,您這處老宅真正的價值。”


    “您是不甘心把這些寶貝留給那個白眼狼對不對?”


    聽陸飛這麽一說,魏淑芬的哭聲戛然而止。


    “你,你怎麽知道?”


    “我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陸飛,是朱大海的好朋友,也是天寶的老板。”


    “我跟老朱是同行,所以你們家的家底,我心中有數。”


    “不說房子。”


    “光是紫檀窗框,還有櫥櫃裏的鹽罐子,西屋的炕桌,蠟台還有撣瓶。”


    “這些物件兒加在一起,價值就不止五百萬。”


    “這都是鍾家留給您的財富,您怎麽甘心白白送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白眼兒狼啊?”


    “啊!”


    “這,這你都知道?”魏淑芬驚訝的說道。


    “嬸子您不用緊張。”


    “您要是放心,我倒是有個辦法。”


    “真的?”魏淑芬驚喜的問道。


    “我的確有辦法,但是前提是您必須信任我。”


    “咱們娘倆沒有交集,這樣,我讓老朱親口跟您說。”


    陸飛說著,拿出手機跟朱大海視頻。


    陸飛把這邊的事情簡單概述,朱大海跟魏淑芬保證陸飛是自己人。


    魏淑芬這才完全相信陸飛。


    十分鍾後,陸飛從屋裏出來見到那兩位村婦。


    “兩位嬸子,您們可以進去了。”


    “受累幫淑芬嬸子補補妝,婚禮一切照常。”


    “呃!”


    “這就行了?”


    “嗬嗬!”


    “放心吧!”


    “淑芬嬸子不會哭了。”


    “小夥子,你真厲害。”


    來到門外,看熱鬧的人比之前又多了幾倍。


    陸飛來到鍾輝麵前淡淡說道。


    “你叫鍾輝?”


    “沒錯!”


    “你們商量的怎麽樣了?”


    “是給錢還是給房子?”鍾輝說道。


    “鍾輝,你作為一個養子,沒有盡到一丁點贍養老人的義務,卻惦記人家的祖宅。”


    “你長臉了嗎?”陸飛問道。


    “少說廢話!”


    “我怎麽樣輪不到你管。”


    “我戶口上是鍾家人,法院都判定我有繼承權,你算個什麽東西?”


    “小子,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兒。”


    “再要比比,大嘴巴抽你。”小奶狗瞪著眼睛說道。


    鍾輝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挺著脖子喊道。


    “咋地?”


    “有種你打死我?”


    “你敢嗎?”


    “不敢就給我滾開,這裏沒有你們的事兒。”


    “你說錯了,這裏還真有我的事兒。”


    陸飛拿出一張紙,在鍾輝眼前晃了晃說道。


    “看到沒有?”


    “你養母魏淑芬已經把這處院子以二十萬的價格賣給我了。”


    “從現在開始,院子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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