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龍一臉嘲笑,按照之前的節奏,李彪就算不跟海龍動手,也一定會懟回去,可這次出乎海龍的意料,李彪一言不發,甚至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是那副陰沉的臉色。


    王海龍感覺很無趣,又覺得很不對勁。


    李駝子拍拍大侄子的肩膀,歎口氣安慰道:“這次怪我沒拉住,這就是它們的命,別說黑星它們了,這麽大的跑籃子,我都是第一次見到,算了,回去劃拉幾條好狗,幾個月就能拖出來。”


    李彪沉重的點點頭,王海龍這才想起來,之前圍繞在李彪身邊那三隻獵狗沒有回來,走到獵狗和野豬群搏鬥的現場一看,海龍也緊緊皺起了眉頭。


    三隻獵狗遍體鱗傷,最慘的就是頭狗黑星,肚皮挑開一條長長的口子,腸子肚子流了一地,腦殼都被踩碎了。


    另外兩條也沒好到哪去,身上到處都是血窟窿,實在太慘了。


    走回來,王海龍點上一支煙,塞到李彪嘴裏,拍拍他肩膀道:“兄弟,對不住,我沒看到。”


    李彪深深吸了兩口,微微搖頭道:“沒怪你。”


    “呼......謝了。”


    李駝子又走過來感謝陸飛,剛才實在太危險了,要不是老板出手相救,李闖可就懸了。


    陸飛擺擺手:“自己人,不用客氣,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麽大的跑籃子,這東西真生猛。”


    剛才交手的時候沒時間細看,這會兒來到野豬王麵前仔細打量才發現,這貨不止七八百斤,少說也有上千斤,這麽大的野豬,別說見了,連聽都沒聽說過。


    李駝子也後怕不已:“我也沒見過這麽大的跑籃子,這個頭,還有那麽厚的石甲,比大爪子還難對付,這裏估計幾十上百年沒人進來過了,野豬群勢大,沒有過硬的對手,這頭畜生指不定活了多少年了呢,也就是在這裏吧,外麵也很難見到。”


    陸飛點點頭,隨後讓李闖蹲下,為他檢查傷勢。


    之前被撞那一下,看上去很嚇人,但由於冬天穿的厚實,又沒撞到要害,其實傷的不算太嚴重,隻是皮外傷,連縫針都不用,消毒過後,上了金瘡藥,用不了幾天就能恢複。


    李闖腳下還有些發軟,不過跟傷情沒多大關係,隻是被嚇得不輕,好在都是經驗豐富的獵手,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危險,用不了多大會兒就能恢複過來,換做一般人經曆之前那一出兒,沒嚇尿褲子就算不錯了。


    “說實話,這次進山,我純屬是來玩兒的,以前我也打過獵,不過都是在關裏,沒有這邊這麽多資源,也從來沒進過原始森林,還真沒遇到過類似的危險,今天才發現,有些野獸,不是光有槍就能對付的。


    老李,這是個危險的行當,我不會強迫你們,你們要是擔心,咱們之前商量那些,可以作廢。”陸飛道。


    李駝子看了看兩個侄子,難得的笑了起來:\"我們就是山裏人,靠山吃山,遇到危險也不是頭一次了,沒啥好擔心的。\"


    淩晨聽陸飛說的那些,李駝子本來還有所懷疑,剛才聽陸飛這麽一說,他反倒更相信了。


    陸飛也不墨跡:“成,既然你們不怕,那就先去老毛子那邊看看,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吧!”


    眾人沒有異議,休息一會兒,把那三隻獵狗安葬,開始準備返程。


    在過去,野豬是好東西,尤其是冬季的野豬,不但有肉,還出油,就連那麽騷氣的跑籃子,獵戶都不舍得浪費,想方設法也要弄回去,給家裏整口肉,更不要說味道不錯的小黃毛子了,一次能打死這麽多頭野豬,獵戶能笑死。


    不過,現在生活條件好了,人們倒是不太在意這些野味兒了,而且數量太多,大家也懶得麻煩,幹脆就留在這裏,給山裏的食肉猛獸加餐了,至於吃肉,外麵爬犁上有野鹿和麅子肉,那味道可比野豬鮮美多了。


    陸飛不在乎,可準備出發的時候,李彪倒是有些戀戀不舍,小聲嘀咕道:“老叔,肚子也不要了?那頭野豬王的肚子肯定是好東西呀,再說了,這麽多野豬,沒準兒還能找到豬砂呢,要不咱們耽擱一會兒檢查一下?”


    說是嘀咕,可聲音並不小,大家都聽得清楚,同時看向陸飛。


    陸飛轉回頭,衝李彪笑了笑:“有豬砂的野豬,一定是病態,這些一個比一個強壯,不可能有起豬砂,至於豬肚,過去有以形補形的說法,說野豬的肚子能治胃病,疔越多的,效果越好,過去收貨站還有人專門高價收購這東西,其實那都是炒作出來的,根本沒有那麽大效果,要不後來怎麽沒人收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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